正文 第44章 文 / 顏小言
第四十四章
衛如意隔天給衛國富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事情處理的結果。衛國富支支吾吾東扯西拉說工作忙,馬上要出國談生意，沒時間處理這事兒。
他哪裡是忙,分明是不想與那女人斷了往來。衛如意說：「你要是沒時間不方便出面，那交給我好了,我幫你把她打發了。」
衛國富不淡定了,「別,你脾氣暴躁，別三說兩說說不到一起去再動手把人打了，好歹人家小姑娘也跟了我一回，好聚好散,等我出國回來親自找她聊聊。」
衛國富的仁義仗義勁兒讓人噁心,衛如意說：「我能等,怕我媽等不了，你怕我打人，不怕我媽鬧得你雞犬不寧嗎？你把她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找她。」
「你這孩子，我不都說了我會和她分手嘛，你就不能再等等嗎？」衛國富動了肝火。
衛如意更火：「等到什麼時候，等她再給你生個兒子出來，母憑子貴名正言順進咱們家門嗎？好，你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知道。」
衛如意掛斷電話，尋思了一陣，從衣兜裡掏出在衛國富辦公室檯曆上扯下的紙條.
衛如意通過花店查到了薛燕燕的住址，中產階級住宅區內的複式洋房。衛如意手裡拿著鮮花，將鴨舌帽帽簷壓低，抬手按了薛燕燕家的門鈴。
薛燕燕剛做完頭髮準備出去，聽見門鈴聲，走到玄關，從貓眼裡瞧了來人，問：「找誰呀？」
衛如意壓低嗓音說：「送花的。」
薛燕燕開門，衛如意抬頭，兩人視線對上，薛燕燕認出她來，驚詫的要關門。衛如意出手攔住，蠻橫強硬姿勢進入室內，一束祭奠死人的白菊花砸在她身上。
薛燕燕皺眉不滿，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衛如意環顧屋內裝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薛燕燕越過菊花，走過來，抱著臂膀居高臨下，說：「我知道你是來勸我跟你爸分手的。別做夢了，那不可能，你爸他已經答應我了，永遠不會跟我分開，無論你在中間怎麼攪合，就算你媽知道也無所謂，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以免將來我們成了一家人後彼此見面尷尬。」
「一家人？」衛如意哼笑：「你野心還不小呢！這話你也就說給我聽聽，我爸是不會給你名分的。給個痛快話，要多少才能離開他。」
「我要衛康集團，你能給嗎？別以為你是他的女兒就能管得了他的一切，跟我談判，你還沒這個資格。」薛燕燕拿起手機作勢要打給衛國富，被衛如意一把奪了過去，丟在了面前的魚缸裡。
薛燕燕惱怒：「你別欺人太甚，說著又拿起座機電話。」
沒等開口，又被衛如意撥了電話線。衛如意面色陰鬱，狠聲警告：「我有一百種方法折磨你，直到你願意離開他為止。」
「我要報警。」薛燕燕站起來，激動地說：「我要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這間房子是你的嗎？」
薛燕燕不吭聲。
「你最好現在把警察叫來，把事情鬧大，我今晚讓你捲著鋪蓋卷睡大街。」衛如意在對付小三這方面好無經驗可言，但說起玩硬的，估計沒人是她的對手。
薛燕燕負氣坐下，自顧生了一會兒氣，伸胳膊給自己倒了杯水，剛要拿起杯子，被衛如意按住了。衛如意說：「沒同意之前，別想喝水，別想吃飯，別想上廁所，更也別想睡覺，就給我好好在這坐著，直到想清楚為止。」
薛燕燕大喊大叫起來：「你有病呀？你當你的大小姐好了，管那麼閒事幹嘛，就算我不和你爸在一起，你爸也會找別的女人，他已經受不了你媽了，又胖又腫，毫無情趣的醜八怪，遲早會被男人一腳踢開。」
她對康雅娟出言不遜，惹惱了衛如意，果盤裡的水果刀被□□貼到她細皮嫩肉的小臉上，衛如意說：「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讓你變成醜八怪。」
刀子貼在臉上，稍微動一下，就能皮開肉綻。薛燕燕真怕了，縮著身體，大氣不敢喘，「別，我一時口無遮攔說錯話了。」
「搭上衛國富也是一時頭腦發熱吧！」
「是，是我頭腦發熱。」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你圖他什麼呀？」
「圖……他的錢。」
「他要是沒錢呢？」
「瞧都不會瞧他一眼。」
光嶄的刀片輕輕拍了拍薛燕燕的臉頰，衛如意將刀子丟在桌子上，「啪嗒」一聲響，驚得薛燕燕身軀一震。
「我希望你把剛才的話一字不落再重新說一遍。」衛如意拿出手機，按了錄音。
薛燕燕找回理智，狠聲狠氣地說：「衛國富那個大肚腩禿頂糟老頭子，要不是為了錢，我薛燕燕才不會委身於他，每次跟他上床我都噁心好幾天。」
衛如意按斷了錄音，冷眼瞧她，「行了，閉嘴吧。」.
衛如意從薛燕燕的住處出來，直接去了衛康集團。到了衛國富的辦公室前，丟棄禮貌推門進去。
衛國富瞧見闖進來的人，眉頭皺了起來，從老闆椅上起身，拉著她的手臂到一邊，唧唧歪歪地說：「我不說了我會跟她分手嗎，你怎麼就不能等等吶，活活一個上門討債的。」
「我是上門討債的，她是什麼？」衛如意沒好氣，掏出手機按住錄音，「好好聽聽。」
薛燕燕罵人的話從手機傳出來了，衛國富越聽越生氣，手機還給衛如意，兩手叉著腰氣呼呼地大罵道：「這個賤人。」
衛如意問：「先忙公事還是先分手。」
「晚一分鐘分手，我的錢就會減少一分。」衛國富繞道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命令助理：「把薛燕燕從公寓攆出去，告訴她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衛國富放下電話，消氣之後，態度和藹，走到女兒身邊，說：「如意呀，我已經與那個賤人斷了往來，這樣的蠢事，我再也不會做了，你別把這事告訴你媽。」
衛如意沒說話。
衛國富說：「你媽要知道，咱家還不得翻天呀！算爸求你了，爸把大禹山那片地給你了，給你建道館。」
有點事兒就拿大禹山那塊地誘惑她，衛如意心裡不滿，說：「算了，這事兒到此為止，你放心我不會告訴我媽，我也不想咱家鬧得雞犬不寧，你好自為之吧！」
「誒誒，好好。你放心，再也沒有下次了。」衛國富喜笑顏開，說著保證的話。
這晚他早早回家，為了討好康雅娟買了她最愛吃的柚子，親手為她剝柚子皮，把康雅娟哄的很開心。
一連幾日，衛國富都正常回家，直到出國洽談業務。他出國，衛如意並不擔心，因為有衛北同行。
這天晚上，衛如意找了時間去薛燕燕的住處，敲門無人應，打聽了門衛才得知人早已經搬走了，看來衛國富真的和她斷了。煩心事了卻，人也輕鬆了，她在路邊攔了輛車，去麥都找宋宇。
麥都依舊熱鬧，燈火輝煌人影攢動。
宋宇喝了酒，臉頰發紅，目光酌亮，見衛如意進來，唇邊泛起笑容。衛如意剛走到他身邊人就被他強行拉到懷裡，親了一下。
衛如意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性格哪裡受得了如此熱情招呼，尤其在眾目睽睽之下，羞得耳根發熱，不敢抬頭看人。
「哦！哦！」有人起哄叫好。
衛如意要坐到沙發上，宋宇按住她，不許她移動半分。
老麥對大家說：「你們有沒有發現，阿宋和如意的鼻樑骨都很高，接吻的姿勢肯定像歐洲人。」
有人附和：「對呀，他們倆的鼻樑骨是很高，阿宋要不你再表演一下，讓大家好好看看。」
「就是就是。」
酒精讓人興奮，宋宇盯著衛如意的嫣紅嘴唇，躍躍欲試：「給他們表演一個。」
「你敢。」衛如意瞪眼威脅。
宋宇說：「那回去表演，不給他們看。」
他拉著她起身，在眾人噓聲中，穿上外套，帶她離開。
臨出門前，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副手套，分別戴在她涼冰冰的兩隻手上。巧克力色山羊皮絨裡手套做工精細，溫暖又窩心，衛如意對他笑，眉眼中透出幸福感，她很喜歡這副手套，就算坐上車，也沒摘掉。
宋宇喝了酒，衛如意要開車，被他拒絕，宋宇說自己沒喝多，清醒的很，一路飆回公寓，過快的速度讓副駕駛上的衛如意後悔同意他來駕駛，好在一路平安。
進了門，宋宇要去放洗澡水，衛如意扯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回來，兩手擺正他的臉，踮著腳主動吻了上去。宋宇低頭回應起來，兩雙唇瓣糾纏到一起難捨難分。她帶著他沿著牆壁往客廳裡去，一會兒他將她抵在牆上親吻，一會兒再換她，單單親吻已經滿足不了他，唇移到她的脖子上。衛如意低低喘息著，「我要幫你改改進門洗澡這個毛病。」
宋宇充耳不聞，手掌順著她的襯衫下擺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