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一張強大的符 文 / 倚劍書生
然而,歷史並不是世人眼中所看到的的那麼簡單。
當年發生了什麼?此後又發生了什麼?為何作為那花分裂體的她,卻化成了人形?
這些,她並不打算說下去,時代已經變遷,她需要為自己而活著,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希望。
「讓我幫你可以,但我還有一個條件」她咬著牙。
長歌不語,靜靜的看著他,也不知道默認,還是在思考什麼。
「帶我出去」她顫聲。甚至有些緊張,激動。
她並不知道這名少年有沒有能力帶她出去,甚至不知道,這名少年是否靠得住,但她毅然說出了這句話,因為她等得太久了。
但長歌會這樣做麼?那是不可能,即便她有苦衷,長歌也需要考慮一下天下,這個詞語。
「我不殺你,已經足夠仁慈,帶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長歌搖頭。
這句話,讓她感到憂傷,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被拒絕了,難道他不考慮一下,帶自己出去,他能得到什麼嗎?
她有些哀傷,甚至絕望,整個綁在木架上的身子簌簌發抖,咬著牙不再說話。
兩人都在沉默,長歌卻在思考得更多,他很想現在離開這裡,只是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是面對著這個她,他有一種無法控制的情緒在跳動,這非常不好。
「閉上雙眼,等會會有些痛苦」她緩緩平靜著,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絕望。但那雙目光依舊帶著一絲長歌無法看到的怨恨。
長歌不語,就這樣看著她,彷彿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出點什麼般,良久,他不再懷疑,緩緩閉上雙眼。
隨之傳來的是一股強大的吸允力,那潛藏在他體內的魔力隱隱暴動著,反抗著,但那股吸允力很奇特,對於魔力的它,彷彿就是天敵。
痛苦隨之而來,魔力在暴動,那股吸允之力在入侵,兩股力量在他體內交集,就像兩名強者在他體內戰鬥一樣,長歌緊緊攥住雙手,汗流浹背,神色一片蒼白。
這不是一般的痛苦,那股魔力種子被種植多年,而今更是成長了,可以說在長歌的體內根深蒂固,即便這股吸允之力是魔力的天敵,它依舊做出了反抗。
「你在幹什麼?」長歌憤怒的睜開雙眼,吸允魔力的同時,他發現自己體內的力量,生機也在流逝。這讓他預感不妙。
「你出不去,這座宮殿完全被封死,有進無出,與其等你殺我,還不如我殺了你」她有些無情的說著,語氣夾帶著怨恨。
從長歌拒絕她開始,她就有了這個決定,為了活下去,她會選擇不擇手段,如果沒有這樣的心腸,很多年,她早已消失不在。
「你想死?」長歌憤怒,想要平靜,但他做不到。
她不語,但依舊在*控著這股力量,這是她作為神花的一種天賦,也是歷代脈神所留下她們的原因,不過這種天賦雖然可怕,但卻要對方不能有任何反抗,甚至一個念頭都不行,否則受到干擾,施展失敗,會造成可怕的反噬。
當然了,如果一經順利施展,那麼她想要怎麼*控都行。
「停下來」長歌怒吼,力量在流逝,生機在流逝,讓他感到無比憤怒。
但從體內傳來的劇痛,麻痺了他的身子,讓他無法做出動作,甚至一個小小的提劍都做不到,這個時候唯一可以用的,只有他那弱的可憐的意念之力。
長歌咬著牙,默默承受,腦海裡不斷去思考。
「沒用的,我的天賦一經施展,這個世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她無比自信的說道。
不是沒有力量,而是她認為這名少年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憑藉著天書嗎?天書雖然可怕,但天書不是攻擊類型的存在,只是輔助,那把斷劍?他現在連提劍都沒有力氣,如何用劍?而那所謂的智慧,更是不可能給他幫助了。這個時候智慧已經想的渺弱。
長歌臉色沉著,甚至比劇痛所形成的蒼白還要蒼白,她的那句話讓他感到了懊悔,深深的懊悔,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去相信她。甚至想要同情她,這就是他的錯誤。
但他並沒有放棄,絕對不能放棄,長歌知道一定還有機會,這個世間沒有誰敢說自己無敵,她並不是脈神。
九大攻擊系如此強大,還不是有著相生相剋之理,那麼她的弱點在那裡?長歌思考,鏗鏘一聲,他選擇了放棄斷劍,既然沒有機會提劍,那麼乾脆放棄。
望著長歌的這個舉動,她有些驚訝,不過也算鬆了一口氣,不可否認,她的確害怕長歌手中那把斷劍,不過現在他已經放棄,那麼他還有什麼能力反抗自己?
噗嗤魔力要被驅除了,長歌大口咳血,劇痛時,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魔力的流逝,他有驚喜,但卻沒有表達能力,下一刻,他想要伸手去拿出天書,可是那股從體內傳來的劇痛,讓他無法動彈半分,整個人都被麻痺著。
「你應該感謝我的,我幫你驅除了魔力」她輕聲說道。
感謝?
長歌沒來得及作出思考,作出回應,那股魔力,便像一顆在他體內茁壯成長的大樹,一下子被剝除了,那劇烈的疼痛,讓長歌整個人都痙攣,身子斜著倒下去,不斷抽搐著。
天書?劍?
長歌腦海像是被炸開了般,嗡嗡一片,混亂而沒有秩序,不過,危難一刻,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劍,無法動用,天書上應該可以看到什麼,那麼還有一張紙呢?
這張從頭到尾都被他忽略,甚至遺忘的紙,在這一刻被長歌想起了。不過,下一刻,他便放棄了,這個時候想起一張紙,有什麼用?
嗡嗡倒下去的長歌,無意的握住了那把斷劍,斷劍輕震,猛然之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剎那間,她的吸允之力被隔絕了。
長歌凜然來不及思考,從懷中拿出天書,不過,就因為他的這個動作,那張劉寧所送的紙張無意被書籍帶了出來。其實他是可以直接揮劍砍上去,但這一刻,他的意識已經有些凌亂,無法做出真正的判斷,當然,他並知道手中這把斷劍,會讓她如此的害怕,否則思考的角度也不應該是這樣。
恩?
長歌一頓,皺起眉頭,下意識的去伸手接住。
而這個時候,斷劍之力已經耗盡,不不應該說耗盡,莫名其妙就沒了,讓長歌有些想要罵人的衝動。
「果然,你的劍有問題,不過沒用,我說過我的天賦之力一經施展,沒人可以阻止,除非是我想停止」她的語氣有些冷漠。
沒用嗎?長歌牽強的笑著,他認為有用,無論是天書還是那張他不認為有用的紙張,都被他拿出來了,這對於他而言就是希望。
兩者都握在手上,長歌努力的翻開天書,看見這一幕,她冷漠的笑了,天書只是一種輔助型的存在,根本沒有什麼用。即便長歌看到了什麼,那又何妨?他還有能力去做麼?
「什麼意思?」長歌翻開了天書,腦袋嗡的被震了一下,他看到了很莫名其妙的一個畫面,看起來亂糟糟而沒有任何輪廓。
不過下一刻,那個畫面隨之而出現了變化,那是長歌努力睜開雙眼,死死盯著,畫面逐漸的清晰,長歌已經看到了,猛然間合上天書。
天書和劍,被他丟到一邊,也不能說丟,只是直接鬆開,然後就掉下去了,不過那張紙長歌卻是握得很緊。
「你的體質不行,但生命力卻很強大」她輕語著,看著長歌棄劍,棄書,很自然的認為長歌已經放棄了。
但長歌並沒有,他在努力的打開那張紙。事實上,她所施展的天賦能力進行到現在,若是一般人,早已經死了,一個人哪有那麼強大的生命力?但長歌不一樣,他有魔力在,已經抵擋很久,然後如她口中所說,長歌的生命力很強大,比一般人都要強大。
嗡嗡紙張被打開,淡淡的光芒流溢出來,長歌驚訝,即便他現在很痛苦,但這一刻,他已經在無視那疼痛,很驚訝的看著手中這張紙。
那是一張畫著滿滿輪廓的紙張,打開後,還有一股炙熱的力量傳出來,長歌微微失神,這是符一張強大的符。
長歌並沒有真正的見識過符,但他卻有看過一些書籍,修行在字技能,能夠利用精神之力,勾動天地元氣與脈力的結合,產生了符文。
這種修行,被稱為符師,而符師有兩種施展符術的方法,第一種寫下來,用精神之力在一張紙上畫出符文,是一種替代攻擊的手法,不過時間不能保留太久,否則符文乾枯,力量流逝,變成一張廢紙。而第二種方法就是直接施展,以手為筆,以虛空為紙,刻畫出強大的符文,形成一種攻擊手段。
不過無論是那種手段,符師這個詞語在世人眼中都代表著一種強大,甚至他們在世人的心中更加容易獲得敬畏。
而根據長歌所瞭解到的,刻畫符文,越是密集,就證明這道符越強大。
長歌目光凝重,呈現在他手中的是一張符,密密麻麻的輪廓足以說明了這道符的強大,他沒有猶豫,那弱的可憐的意念之力朝著這張紙滲去,想要催動這張可怕的符。
下一刻,他手中的紙張徐徐發光,恍若一輪旭日在綻放著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