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誰才是天才 文 / 倚劍書生
等到姚姬將兩人的屍體解決後，長歌還在清洗著地板。
「裝什麼裝？把劍丟了不就可以了嗎？」姚姬不悅。
「你這店不開也罷，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客人」長歌不理會她，神色很認真的清洗著。
「喲？小小年紀，心還挺深的，這會還學會試探老娘了？」姚姬打趣。
長歌無語，這女人一定是有病，隨便說句話而已，就以為他在試探她了，不過仔細想想，這五年他似乎沒少幹這事，當下也不出聲。
姚姬覺得無趣，也不再出聲，這樣的深夜，或許濰城裡人們已經入睡了吧？
半個時辰後，長歌拿著抹布起身，這個時候的他，已經明顯有些粗喘了，甚至額頭上還有汗珠冒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被虐待了呢。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讓我幫你殺誰？」姚姬說著，但卻從他手中接過抹布，最後拿出手絹幫他擦掉額頭上那些汗珠。
長歌搖頭：「我改變主意了，我明天想要贏」
姚姬詫異，看著他：「你想贏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麼？這濰城裡的少年，誰是對手？」
「我的意思是，一天之內，解決所有人」長歌神色認真。
「你瘋了，那一百多號人呢，你以為僅憑你這小板身材就可以做到了？」姚姬驚呼。
「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長歌認真說道。
事實上，這樣做他也考慮了很久，既然自己傷了蘇婀雪的心，那麼他便不能再傷到底，明天的擂台上，他要贏，而且要將所有人打敗，至於事後如何，或許他會解釋清楚。
「這麼說，你打算娶人家小姑娘了？」姚姬笑了。
「不打算，贏了後我會去解釋清楚的」長歌說。
「你腦子進水了啊？」姚姬罵道：「難道你認為，在你展現出強大的實力後，蘇晟語還會放你跑嗎？他目的就是在全城中選一個最好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她選一個好的」長歌說著。
「可人家小姑娘就喜歡你，除非你si了」姚姬歎道。
「那我明天還是認輸吧！」長歌無語的說道。
「別啊！辦法還是有的，你既然不想娶她，又不想傷她，為今之計，只有我出馬了」姚姬說著。
長歌笑了，直接點頭：「那說好了，你明天裝個男兒身，然後我和你打」
此言一出，姚姬頓時回過神，盯著長歌上下看，好似要將長歌看個透徹般。
長歌無視她的目光，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的計劃？然後循循善誘，挖了坑讓老娘去跳？」姚姬微怒。
「不是，我可不是這種人」長歌搖頭，神色極為認真，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種表情，信手拈來，隨意都可以弄個滿滿一打。
姚姬頓時咬牙，看著長歌離去的背影：「好你個小子，竟然敢給老娘下套，行啊，明天不把你打折了，老娘怎麼對得住你si去的國人」
長歌轉身離去，他並不知道姚姬這女人已經小氣到這種程度了，不過，他離去的步伐已經明顯緩慢多了。
伊夢樓裡，姚姬越看越不對勁，下一刻，她臉色一變，急忙的衝出去，可惜，長歌已經倒在地上。
等到長歌的無力的睜開雙眼時，他看見了自己浸泡在一個大罈子中，空氣中還瀰漫著刺鼻難聞的氣味，幾乎令人窒息。
「別動，你體內那股力量用開始鬆動了，脈輪，六脈全都被它壓制住了，我在嘗試著牽引」另一邊，姚姬靜靜盤坐，強大意念進入長歌體內，為他封印那股力量。
又開始了麼？長歌無力的咬牙，面容發白，伴隨著姚姬的意念入體後，他逐漸進入沉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長歌的意識又開始鬆動了，模糊中，他似乎見到了那名送他斷劍的男子，緊接著，畫面又一次消失了，停留在他的視線中，只有一副畫卷，但畫卷並沒有字也沒有圖，空蕩蕩一片。
「想知道未來？」那男子的聲音傳入他的耳畔中。
長歌意識有了一絲清醒，努力的看著畫卷。
「看清楚這個畫面」
伴隨著那男子的聲音傳出來後，那空蕩蕩的畫捲上不禁顯示出一幅千軍萬馬的畫面，緊接著畫面一變，滿地屍骨，血流成河的畫面呈現在長歌的視線中。
「這就是未來」
畫卷消失了，那名男子的聲音也開始消失了，只留下長歌那開始模糊的意識，昏昏沉沉中，他的意識徹底沉睡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長歌又一次睜開雙眼，他的身體還在罈子中，不過體內那股力量明顯已經被壓制住了，鬆了一口氣後，他才想起姚姬。
「那股力量似乎在吞噬你體內的元氣，日漸壯大，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成為普通人」姚姬臉色有些蒼白，皆字技能，意念，這可不是普通的技能，需要強大的意志力來釋放，一般修行此術的人，要麼很強大，要麼都成瘋子了。
長歌看著她：「天下間，就沒有辦法可以完全驅除麼？」
「或許有，但我不知道」姚姬認真說道，隨後拿起他的斷劍，來到他的身邊：「我想五年前，那個人送你這把斷劍的時候，並不知道你體內有股神秘的力量吧！但恰好是這樣，有了斷劍與它持衡，才讓你活到了現在」
「你已經說過了」長歌道。
「是的，我已經說過了，但我還有沒說的」姚姬神色認真：「這把斷劍很神秘，可以釋放出本體的力量來幫你壓住那股力量，但這還遠遠不夠，而且，在幫你壓住那股力量的同時，它還壓住了你體內的脈輪與六脈，至於你體質變得越來越弱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那股力量在吞噬你的元氣時，還在吞噬了你的體能」
「什麼意思？」長歌皺眉。
「你會si，無論是這把斷劍的原因，還是你體內那股力量的原因，都在無時無刻的影響著你」姚姬神色肅穆。
可我不能si，長歌默默想著，拿起斷劍，看了看。
「你再回想一下，你在發現自己體內多了股力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那個時候，你遇到了什麼？」姚姬問。
長歌點頭，微微閉上雙眼，努力的回想，片刻之後，他睜開雙眼，搖搖頭：「發現這股力量的時候，我都忘記了，那個時候自己還小，更不要說我到底遇到了什麼」
「那麼當時你家人知道麼？」姚姬皺眉。
「不清楚」長歌搖頭，說著便從罈子中起來。
對於他體內那股力量到底是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長歌體內的，這個問題，兩人已經研究了五年，至今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有一點，姚姬卻可以確定，那股力量並非尋常之力，早在五年前她發現的時候，曾經評判過，有可能是一顆種子，它會無時無刻的吸允著長歌的體內聚集的元氣，而且還在破壞他的體能，這才讓他體質一天不如一天，甚至比常人都要弱下去。
「你現在脈輪第四重了」姚姬看著他。
「我知道，第四重就第四重，我不會讓自己si的」長歌背起斷劍，從這裡走出去。
誰才是天才？這個問題如果是在問濰城的人，他們的回答無疑就是劉唐了，再到林昊天，這兩人都是年輕一代中的翹翹者。
但這個問題如果讓姚姬來回答，她會毫不猶豫的說是長歌。
五年前，他來到這座陌生的城邸，五年前的開始，他推動脈輪第一重，隨後一路高歌到第六重，甚至在三年後的某一天，他已經開啟了第一道脈門，成為一名脈修士。
可惜，天妒英才，一代天才偏偏不能正常成長，在開啟第一道脈門的第二天，他便出事了，體內那股力量突然爆發，將他辛苦凝聚的脈力吞噬個乾淨，最後又在短短的兩年中，一再出現將這位天才貶成普通人。
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讓一名正常的少年去經歷，或許他早已崩潰了，但長歌並沒有，反而在這樣的逆境中，慢慢成長著。
「雪國人都那麼可怕麼？」姚姬輕歎著，目光有敬佩，有憂傷。
長歌的經歷，無疑已經折服了她，這名看起來瘦弱的少年，意志力卻強大得可怕，甚至在這樣的逆境中，他那份智慧已經逐漸成熟，遠超同年齡人，如果他能夠不si，或許可以走到那個可怕的境界。
晃悠中，姚姬像是看到了某個人的身影，不禁失神，等到她回神時，長歌的身影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