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一段師緣終長歎 文 / 春城無宵夜
銀海悠然的坐在審訊室。望著地面上積攢起一層厚厚的血漬黑中透著暗紅。翹起二郎腿。金色長髮如流雲似的往背後滑去。偏是一股說不出的慵雅美態。端起桌子上的一盞熱茶。輕抿一口。對著旁邊的魔君囑咐道:「來人。把那幾個滋事的狐族給我押過來。」
一旁的魔君當即拍了拍手。兩個獄卒早已在銀海到來審訊室的時候。等候指令。聞聲後。拽扯著捆神鎖。將以妖月為首的六個狐族用力的押到室內。按著以往銀海辦事的慣例。取出狼牙做的棍棒。狠狠的敲砸在他們的後膝處。瞬時間整個審訊室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除了妖月。剩下的五個人都齊齊跪倒在地上。
妖月緊蹙的眉間如無法抹去鐫刻而出的深痕。第一時間更新妖嬈的臉上因疼痛滲出汗珠。咬著後牙。衝著被擊倒在地上的狐族喊道:「青丘的狐族何時像你們這樣沒骨氣過……還不給我站起來。」
狐族人聽到妖月的話。拼盡全力想要站起來。只覺得膝蓋中像是刺入細針。每動一下就痛的渾身顫抖。恨不得將雙腿砍去。顫顫巍巍的站起又倒下。
此時的妖月何嘗不是同樣的感覺。只不過是憑藉著身上的修為強撐場面罷了。不知眼前的銀海到底要做什麼。只見他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好後。悠悠的解釋道:「敲打你們的棍棒是用天狼牙製成。第一時間更新上面沾染暗藏著饕餮的口水。覺得刺痛難忍也是常理。」
饕餮的牙齒可以啃咬世間的萬物而口水帶著腐蝕的作用。狼牙刺入後膝蓋裡將饕餮的口水注入。時間越久。膝蓋的筋骨腐蝕的越多。已經爬不起來的狐族嘴裡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顯然深受腐蝕之痛。用修為不停地修為已經斷裂的筋骨。
銀海淡然的站起身。走到妖月身後。用力一踹腿窩。當即也跪倒在地。
妖月趴伏在地上。掙扎著抬起頭。瞪大雙眸。嘶聲大吼:「銀海。你別太得意。若不是這吳少卿的捆神鎖束縛。豈能容你在這裡放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銀海冷哼一聲。隨手一巴掌甩在妖月的臉容上。彎下身。挾住他的臉頰。邪魅的說道:「魔神的名諱豈是你這種東西能直呼……仗著我師尊對你們心慈手軟。一次又一次的來我魔界的底線。」
妖月被銀海的行為。氣的身子瑟瑟顫慄。一點點睜大了眼睛。毫無預兆的仰頭大笑道:「銀海神君很是在意吳少卿。」
他細細的觀察著銀海臉上閃過的有一絲異動。滑過狡詰的眸光。佯作不解地誘導道:「日日看著吳少卿那副勾魂奪魄的臉容。銀海神君心中都不所念動。沒有想過魔神到底是男是女。」
銀海神色和心中同時生出動容。第一時間更新啟闔幾下唇瓣。卻是無聲……像是被窺覷了內心。一把推開妖月詭異的臉容。背過身子不再看他。快步走到燒著地獄爐火處。將一方烤得滾燙灼紅的龍爪。狠狠戳在妖月身上。面無表情的一下又一下。耳邊傳來無法控制的喊叫:「混蛋。被我說中了吧。」
密密麻麻紅熱的龍爪烙印。遍及全身。肌膚燙裂。骨頭都露出來。血淋淋地拖了一地。猙獰而醜陋。妖月卻死都不肯求饒。雙目被逼的充血赤紅。發了瘋癲似的想要衝到銀海跟前。啃骨飲血。卻被魔君死死摁在地上。聲音沉啞無力的好笑道:「吳少卿當初可是愛極了我們的青丘上祖白荷歌。沒皮沒臉的整日住在我們青丘。甚至委身於我們狐君大人。她自覺的理虧才不敢動我們。都是卑賤不過是人物。總有你們哭的時候。」
銀海被惡毒的話語。刺激的胸口一上一下地劇烈起伏。將手中的龍爪挨個燙烙了一遍所有抓來的狐族。聽著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嘶叫。嗤笑一聲後。走到妖月面前強行扒開他的嘴。用龍爪鉗起一塊地獄之火的岩石。照著裡面便塞進去。
頓時空氣裡充滿了皮肉燒焦的味道。妖月忍受著傷痛癒合又被灼傷著的反覆折磨。臉色白裡透著青。趴到地上。青絲彷彿黑色泉瀑散落在骯髒的地面。口齒不清的喊道:「吳少卿這樣的神君根本不配當魔神。銀海。你越是這麼對待我們。說明你心中已經相信了我的話了。對不對……」
說著說著妖月黑色的眼淚若斷線的珠子一滴滴濺在地面。化開地面上凝固的血漬。變成了紅與黑交織的血祭。微微一吸氣。滿口的血腥澀味更甚之前。冷笑道:「可憐我們狐君大人。折了修為還喪失性命。來啊。殺了我們啊。即使殺了我們也改變不了吳少卿背信棄義的事實。過去是白荷歌。將來就會是你。所謂的師徒之情。在她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銀海喪失理智的手中聚集著靈力。真準備朝著妖月砸去。只覺得手被人用力的牽制住。扭頭望去竟然是吳少卿。驚訝的脫口道:「師尊。你怎麼來了。」
少卿死死的握著銀海的手腕。用另一隻手摀住銀海已經匯聚出的靈力。漸漸的將其逼回。厲聲道:「我若是沒有跟你來魔界。哪裡會知道你險些殺仙。這妖月在青丘怎麼也算是長老。你這麼殺了他青丘怎麼會輕易的罷休。」
銀海甩開少卿遏制住的手腕。毫不留情的一腳踩在妖月的身上用力碾壓的著。怒言道:「即便是現在不殺他。他們也不會罷休。你怎麼就不聽聽他們折辱你的話語呢……」
少卿望著銀海有些失控的模樣。本是對他掐訣清心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卻被銀海開啟的結界彈開。不得不解釋道:「他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你當作沒有聽到。不要留在心裡便好。我都不在乎。你現在這樣是何必呢。」
銀海望著少卿臉容上焦急的神色。師尊到底是在乎他的。沉著臉質問道:「那我問你。他說的可是真的……」
少卿也是剛踏入審訊室。哪裡知道妖月到底和銀海說了些什麼。想著狐族對自己的怨恨急忙接話道:「他說了什麼。」
銀海漲紅著臉。腦中回想著妖月說出的話。支支吾吾的答覆道:「他說你分明就是歡喜青丘的狐君白荷歌。說你殺了白荷歌。」
妖月望著一身紫羅蘭的長袍。頭綰桃花的吳少卿。身上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與這黑暗污穢的魔界監牢格格不入。臉如皎月。姿態如風之回雪。想著若是白荷歌也在世上。也會是這樣風流妖嬈。怨毒的說道:「何止呢。銀海神君。你沒有見過我們荷歌大人。若是說起來你不言不語時的氣韻。倒是和他有六七分相似。可笑之極。」
少卿也不明白為何妖月會這樣在銀海面前強調白荷歌的事。只念著狐族最擅長攻人心計。又看銀海現在的狀態越發的不好。凌然道:「妖月。你給我閉嘴。」
妖月被銀海用烈巖烙過的舌頭。第一時間更新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瞥眼望著四周已經承受不住折磨而奄奄一息的族人。現在又被銀海踩著後背喘不上氣。心中的恨意越發的開始膨脹。艱難的喘氣。妖嬈美艷的臉龐上晃過扭曲的猙意。咬牙切齒地笑道:「吳少卿。這麼多年你的品味可是一點都沒變呢。當年你在荷歌大人屋子裡歡好的時候······」
銀海三番五次的想要控制心中瘋漲的怒氣還有魔念。可這次聽到妖月挑釁的話語。忍無可忍的將他一腳踢到審訊室的牆角處。雙目裡似翻滾著驚濤駭浪。冷哼道:「你現在也聽到了。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承受侮辱。魔神的尊嚴呢……」
少卿望著已經昏厥過去的妖月。拉住銀海的手。柔聲寬慰道:「放了他吧。我確實歡喜過白荷歌。是我殺了白荷歌。你也把他們教訓的差不多了······就這樣算了吧。」
銀海心裡咯登一下。像是有種子在心裡漸漸的發芽。破土而出。望著吳少卿柔美坦然的模樣。他似乎更期待吳少卿告訴自己一切都是妖月胡編亂造。用來詆毀魔神的話。連連搖頭道:「吳少卿。你太讓我失望了。」
少卿鬆開拉著銀海的手。從未想過一向穩重。心思縝密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心裡的失望難過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她淹沒的喘不過氣來。背過身子。哽咽的問道:「你說這話就是覺得我不配做你師尊對麼。」
銀海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急忙辯解道:「不。我。」心中卻自私的轉念一想。若吳少卿不是他的師尊呢。這樣會不會······當即又閉目絕言道:「對。你不僅不配做我的師尊。更不配做魔神。」
少卿背影微微的一顫。緊握著雙拳。悵然道:「你若是不喜我給你做師尊。大可以不再來我楓兮殿。自立門戶。不要委屈你自己。但魔神之位。即便你比空暉還要優秀我都不會交付給你。」
銀海本以為少卿無論如何都會開口挽留。沒想到聽到的會是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問道:「在你心裡。我就是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對麼。在你心裡我是什麼……白荷歌的替代品……」
少卿轉過身凝眉望著慌亂的銀海。腦中突然閃過白荷歌入魔時的情景。入今銀海想要坐上魔神之位。現在還不是時候。木然道:「你離白荷歌的本事還差的十萬八千里。別說是替代品。就連······」
銀海快步走上前。將她擁入了懷裡。暴風驟雨般的迅速覆上她的唇。舔進去。似糖果冰晶一樣甜美東西。涼涼的。一碰就會融化。滋味饒是**。於是生出了想要更多的想法。咬住。咬住不放。血味充斥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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