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狐君大人,請自重

正文 第七、章 長恨春歸無覓處 文 / 春城無宵夜

    姜南珍愁雲滿佈的站起身。對著銀羽說道:「帶我去做你們楓兮殿的庫房吧。明日她又要開始放血。這種情況下超不出三日就會耗之母體。影響孩子。」

    少卿聽了這話又是長長一歎。恍若狂風中的花瓣無力抗爭的殘敗渺茫。想著自己這些年鑽研其他法術太多了。治癒的法術完全就是一塊空白。傻笑道:「最怕什麼就來什麼……你們快去忙吧。我現在睡會兒。」

    他們也知道這剜心的痛。需要靜養才能不擾亂心境。看著少卿在床榻上潛眠。待到見錦被微微起伏。才悄悄的退出了屋子。楓兮殿的月光最是微弱。出了院子幾乎是昏黑的分辨不清。第一時間更新只能看到院中的梨花樹散發著柔柔的白光。

    「師弟。前一陣子……」

    銀月抬頭正想和銀羽解釋前些日子的事情。隱約看到梨花樹冠的陰影處有一抹身影。他故意裝做沒發現似的。手中掐訣清明雙目。再去裝作無意瞥了去。竟然是白清顧。

    一時竟然也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去把他請下來。對著銀羽和姜南珍。嬉皮笑臉的道:「你們兩個先去做靈藥。我先去找點吃的東西。這幾日連金豆子都沒吃兩口。」

    銀羽習以為常的嗯了一聲。也知道師兄這些日子傷神勞力。第一時間更新溫和的囑咐道:「吃完東西就回去歇息吧。我和南珍女君去配藥。你在庫房反而擾亂我們心神。」

    「喂。我可是你師兄。這是嫌棄我吃得多。還是怕我把庫房的寶貝給吃了。」

    銀月很是不滿的抬起腳。朝著銀羽踹了過去。銀羽輕巧的避開。快步的離開少卿的庭院。表情奸詐的說道:「師兄你確實太能吃了。你最近也沒有其他神君家裡打家劫舍。總不能只吃自家的東西。這樣不好。一點也不好······」

    姜南珍也知道這饕餮銀月在神界是出了名的能吃。仙寶法器。金銀財物一個都放過。只是沒想到楓兮殿的門規是養不起徒兒就去搶別家糧食。快步跟著銀羽去見識傳言神界最富的楓兮殿庫房到底是什麼情景。

    銀月停下腳步沒去追銀羽。見他們二人已經離開。站著原地摸著自己的下巴。踮腳快速的跳躍到院中的梨花樹上。掐了隱身咒。彷彿瞬間消失在夜空中。他斜依在樹枝上。歪斜著腦袋對著白清顧。點頭道:「哎呦。我怎麼不知道青丘的狐君大人。還有在別人院子裡欣賞夜景的習慣。怎麼樣。看得還滿意麼。」

    白清顧在樹上一早就發現銀月察覺到他的存在。表情木然的俯視著少卿的屋子。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青丘的夜景好看。可她在楓兮殿。」

    銀月瞬時連就變的漲紅。尷尬的輕咳一聲。暗歎。怎麼這狐族說出的情話跟吃飯一樣平常。笑道:「清顧神君。請自重啊。」

    白清顧斜睨了一眼銀月。沒好氣的問道:「她一向都這麼早就寢。東華桑陽呢。難不成還和她待一個屋子。他昨日那麼挑釁我。無非就是想讓少卿厭惡我。哼。我怎麼可能如他願。」

    銀月見白清顧躊躇的俯身想去下面探看。撇嘴道:「想下去就下去。站在樹上磨磨唧唧一點也爺們兒。我師尊最看不慣男子這樣沒有膽量。」

    白清顧聽的心煩意亂。一看就知道是個不知內情的人物。朝著銀月連連擺手道:「你以為我不想下去。她不想見我。我只能這樣偷偷摸摸的看兩眼。」

    銀月也是頭一次見有人能爬在魔神寢殿偷窺。如此理直氣壯的人物。想起如今的白清顧有著白荷歌的一身修為。法術。又聽少卿說過白荷歌如何本事了得。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道:「哦。不知清顧神君的治癒法術怎麼樣。」

    怎麼好端端問治癒法術的事。清顧直起身子。一臉困惑的說道:「我連契約復生術都會。第一時間更新怎麼可能連治癒法術都不會。怎麼。你受傷了。」

    有著這麼一大只便宜不撿。根本就不是楓兮殿的作風。銀月仰頭用下巴示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哦……當然不是我。是我師尊吳少······卿。」

    銀月「卿」字還沒說出就覺得週身一陣風捲動。白清顧已經沒了蹤影。嗤笑一聲道:「真是幾輩子都改不了德性。」

    化作清風進入屋子的白清顧。直直站了少卿床邊良久。頹然的坐在她的床榻邊。青絲傾散成一簾墨色的斜影。伸手去探她的脈息。

    少卿換上乾淨的睡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躺在榻上本就是淺睡。只覺得胸口處依舊在隱隱作痛。感到有人給她把脈。想著是姜南珍又回來。也懶得睜眼。喃呢道:「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錯漏了什麼。」

    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屋子裡的兩人的呼吸聲。只是不知為何。另一個人的氣息彷彿帶著幾分惱怒。

    感到莫名的少卿堪堪睜開眼。映入眸中的卻是白清顧。完全沒有想到他會來此。皎若秋月的容顏上除去幾分難掩的憔悴。更多的是震驚。又揉了揉雙眸。睜開眼還是白清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把濁氣吐出來。盡量平靜的問道:「清顧神君。你夜裡來我的寢殿做什麼。難不成青丘最近有夜裡潛入他人屋子的風俗。」

    近在咫尺的距離。清顧看著少卿在寬大的睡袍裡瘦小的身形。臉上閃過一絲痛意。沉默了許久後。從喉嚨裡擠出一種壓抑而暗啞的聲音。說道:「你有身孕了。身子卻有虧損的跡象像是受了重創。如果我沒猜錯傷勢在你心口處。」

    院子裡的梨花樹的柔光透過窗子投射在屋子中。隨著院中的徐徐微風。樹影在地面上左右搖曳。少卿也不知該用怎麼樣的心情去對待白清顧。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垂眸。撫過小腹。第一時間更新淡然一笑:「你說的沒錯。我今日剛放了碗心頭血給魔楓樹。我要給桑陽復生重塑真身。」

    白清顧不由得提醒道:「少卿君上。用上古的魔楓樹重塑真身。需要魔神用心頭血滋養十二日。第一日你就這樣慘淡。更何況日後的十一日。」

    少卿困乏的又躺平在榻上。偏過腦袋不再看白清顧。目中波光閃爍。腦中千思百緒。臉容時而笑顏如花。時使愁思難解。唇角泛起一絲苦楚清明的惆悵道:「這些我都知曉。已請了神農氏的姜南珍女君。為我調治身子。」

    白清顧不料她知道事態的嚴重。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心中更是一片悵然。寂靜的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嗓音低微地響起道:「我可以醫治你。」

    少卿身子一顫。心中閃過一抹欣喜。可想到身旁的男子若是以往的清顧和荷歌。定會毫不猶豫的幫襯。可現在……坐起身低聲道:「清顧神君。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吧。只要我能辦到的事······」那聲音漸漸的聽不清。

    在她的心裡。自己就是如此不堪。就連給她醫治傷勢都是拿條件交換。白清顧揪緊少卿被褥的一角。惱怒地道:「少卿君上。我要的東西你會給我麼。」

    少卿宛然一笑。頓時想到白清顧會是什麼要求。好笑道:「除了成婚。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小狐狸。」

    白清顧的神情略略惘然。抬頭凝望著少卿。只覺得方纔她的話。彷彿在哪聽過。卻記不起來。扭頭又望向窗外。樹枝飄搖風單調。繁花紛落煞是迷人。沒入淨土中沒了蹤影又顯的蕭索如秋。那也比不過此際少卿的條件。彷彿自言自語。又彷彿是故意說給少卿聽。歎息道:「執念深。不負卿。我只要求你這一世都不許和其他人成親。」

    霎時。少卿偏過側臉。一滴清淚。從眼角處劃落。沒入黑暗中。現在她的心裡哪裡還能再容下他人。柔柔的點頭。輕聲道:「我答應你。」

    白清顧望著少卿黯然的神態。怎麼都歡喜不起來。又看到她那轉瞬即逝的一滴清淚。心中刀絞般疼痛。臉上笑得略微譏誚。她是在為不能和桑陽成親難過麼。伸手撫上她的小腹。轉過臉龐。忍不住問道:「這孩子是你和桑陽的。」

    少卿看著他有些妒忌的臉容。幾欲想要和他說肚子裡的是小狐君。但又想他現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終未言語。

    清顧見少卿沒有吱聲。只當她是默認了。正巧撞上少卿抬起頭的凝眸。眼神交會的剎那。胸口似乎很痛地揪扯了下。爾後目光越過她。不甘的說道:「即便是他的。也不能和桑陽成婚。我不同意。也不許。」

    「嗯。」

    見她總是悶悶不樂。潛意識裡覺得她不該是這副姿態。小心翼翼的伸手去碰觸她冰冷的柔荑。慢慢的握入掌心。紅著臉。柔聲纏綿的說道:「我待會給你運功療傷。現在能抱一下你麼。」

    少卿看著白清顧宛如情竇初開的少年。恍了心神。喃喃的說道:「你變成狐君的模樣。讓我看看吧。」

    白清顧也不知為何她會有這樣的要求。抬手掐訣。眨眼間變回了狐君的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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