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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三章 耍賴任性有脾氣 文 / 春城無宵夜

    少卿倦怠的擺了擺手轉身往榻上走.不再看白荷歌的臉容.淒然道:「荷歌.我累了倦了.我們就此作罷吧.想來你記起清顧的事怕是也容不得我.」

    就此作罷.什麼是就此作罷.白荷歌頓時摟抱住少卿.苦苦哀求道:「卿月.不要.我歡喜你.心悅你.那天夜裡是我懵了心智.沒認出是花千紀化作的你.求你不要這麼對我.你也知曉我平日是愛胡來.但對你是真的······」

    這是少卿自認識白荷歌後.他頭一次如此放低身段.拋棄尊嚴高傲的請求.少卿卻被他身上一股子魚腥味弄的眩暈噁心.強忍著不適.「荷歌.我現在心口處難受的緊.你別這麼抱著我.我不習慣這凡人身上的氣息.」

    白荷歌見著少卿彎著身子反胃口的乾嘔著.立刻鬆開她.傻愣在原地.低聲道:「你以前分明最愛吃魚.」

    少卿難受的垂著胸口.沒想到他還記得這種瑣碎的小事.斷斷續續的解釋道:「我現在······也愛吃······你出去吧.」

    白荷歌一屁股坐在地上盯著少卿.堅決道:「我不.」

    怎麼這老狐狸變得這樣蠻不講理.任性起來.騰地一下倒在榻上背身說道:「憑什麼.你不出去算什麼樣子.我要睡覺.不方便和你待著.」

    白荷歌理直氣壯地喊道:「你以前睡覺就同意我在你旁邊.」

    少卿氣的坐起身子.指著自己喊道:「以前是以前.現在不同了.男女有別.更何況老子現在也是男人的.你是狐狸聞不出來我身上不是你的氣息.是白清顧的.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清楚.滾出去.」

    白荷歌一聽少卿如此執意的說著自己心有所屬.刀絞剜心.轉睛一想.按他們的說法這白清顧也該是自己的真身啊.扁嘴狡辯道:「你本來應該是我的·······現在也是.對.按你們這麼說白清顧本來就是我.你還是我的.」

    現在腦子倒是轉的快了還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了即便是.自己也不會承認驕傲自負的白荷歌就是白清顧.少卿下了最後通牒的指著遠處.捂著鼻子嫌棄道:「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呢.不行.我腦袋都快炸了.你離我三丈遠.我真心聞不了你身上的味道.」

    借口.都是借口.分明就是見不慣自己了.站起身拍了下身上的塵土.傲然道:「前幾日我湊在你跟前.也沒見你有這麼大的反應.這樣總可以了吧.」說著就從這凡人的身體飛了出來.變成了一團淡白藍色混合的光球圍著少卿嗖嗖竄動.

    少卿望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凡人.抬手一把抓住在自己身邊自娛自樂的魂魄.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這樣一團球的湊到我跟前.是想嚇死誰.」

    她打開身上的乾坤袋.取出一把一丈多高的紅色油紙傘.拿著傘把往外一甩.整個傘似蘑菇般撐開來.命令道:「白荷歌.到傘下來.」

    白荷歌鑽到傘下的一瞬間.整個靈魂又有了真身似得呈現了出來.竟然可以伸手去握傘把.早就厭棄這煩人軀體不方便的白荷歌瞬時精神了起來.如鳳鳥炫耀身上的羽翼.在少卿面前轉了一圈.抓著她的手開懷的笑道:「卿月.我就知道你總歸會有辦法.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寶貝.」

    少卿一愣.回想往事.自己拚命的做出聚魂燈這樣的神燈.就是為了集齊被花千紀打散的荷歌魂魄.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低頭失落的說道:「這是我和雨神的徒弟搶來的.為的是收集仙人魂魄.」

    白荷歌見少卿無緣由的情緒低落起來.心裡就覺得不舒服.想著白清顧就是自己.總是要瞭解一下情況.故作好奇的問道:「卿月你給我講一下.你是和白清顧是怎麼樣認識的可好.」

    想起和清顧認識的情景.少卿的臉上騰起一團緋紅的霞雲.語調都變得柔和幾分的說道:「這倒是可以.最起碼清顧比你和桑陽強多了.你們這些看臉容的人.不.桑陽比你還強點.最起碼這麼多年的情義肯為我捨了性命.就是腦子太精明了.瞅準了老子會救他.」

    白荷歌也知曉桑陽是隨少卿一起跳下焚神台.可見這桑陽也算是動了心思.再白清顧情形之前一定要掃除所有障礙.力保少卿不落入他人之手.一臉堅定的支持道:「對.桑陽一點也不好.選白清顧.」

    嗯.難得白荷歌這麼開竅了.再一看他奸詐的神情.總算明白了過來.瞪眼道:「放心.回去以後白清顧要還是你這熊德行.我就和桑陽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這德性怎麼了.當初不也相處的好好的麼.這時候需要沉住氣.忍住.就是勝利.如同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的勸道:「卿月啊.你不能衝動啊.你身上有白清顧的契約.萬一真和桑陽有個什麼.你是會死的······」

    少卿恍然的點了點頭.拍著白荷歌傘中的肩膀.認同道:「這倒是.那就麻煩把我和白清顧的契約解了.放過我啊.我把修為都給你了.這點小事你還辦不到.」

    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再次強調道道:「你還是選白清顧吧.免得麻煩.」

    果真就是狐狸的腦子轉的快.少卿搖頭道:「白荷歌.你有病得治啊.不能再拖了.」

    白荷歌生怕話題再次扯到什麼修為之類上去.提醒道:「你不是要給我講白清顧的事麼.」

    少卿低頭思忖片刻.整理了一下最近過往發生的事.一臉認真的看著白荷歌.循循道來:「哦.對.清顧.我和清顧在一萬年前在凡間有過那麼一段.他和桑陽去歷劫.我是不小心到了輪迴鏡裡.一開始還挺好最起碼我和清顧是兩情相悅.後來桑陽就把我娶了.再後來我就死了.」

    要不是自己的魂魄出了這油紙傘便不能再碰觸物體.真想一拳錘死吳卿月這個混蛋.這麼講是在給誰聽.誰能聽得懂.強忍著怒氣.咬牙切齒道:「你確定是在真心實意的給我講事情麼.」

    少卿把手放入發間用力的揉著自己的長髮.腦子一團亂的說道:「煩人.你自己看吧.」說著就從身上取出落花鏡.輕輕的吹了口氣.低聲道:「凡事多煩憂.醉知酒濃.醒知夢空.」

    鏡中便顯現出凡間月顏時的情景.白荷歌手捧著落花鏡.細細端看了許久都不出聲.直到看到月顏自盡在軍帳門口的時候.一把將落花鏡摔在了榻上.惱怒道:「他們哪裡好了.連個小小的女子都護不住.還有那個月顏.」

    少卿本是拿起落花鏡心疼的檢查著有沒有摔壞.一聽道白荷歌要說月顏.乍起毛的喊道:「我怎麼了.怎麼了.不夠窩囊膿包.」

    這白清顧的臉容一看就會狐族轉世的模樣.桑陽大家都熟悉了那破脾氣誰看不出來.這月顏是吳少卿就一點也不合理了.少卿的脾氣.性格可從沒在自己跟前這麼柔美過.怎麼好事都被佔盡了.氣急敗壞.醋意橫生的抱怨道:「不是.原來你就是月顏.卿月.你怎麼可以這麼被他們兩個佔便宜呢.難不成你就因這麼一段緣就答應和白清顧在一起了.」

    少卿斜眼瞪著白荷歌.這段事自己也是恨不得全都忘卻掉.恥辱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好不容易下趟凡間.被他們連個折磨到自盡.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現眼.沒好氣的嚷嚷道:「閉嘴.小心我把你打的魂飛魄散.老子是在一萬年後也就是前一陣子才認識白清顧的.」

    卿月的暴脾氣上來誰也拉不住.白荷歌弱弱的應聲道:「哦······」

    少卿看了眼有些精神萎靡的白荷歌.既然提起白清顧索性認真的講道:「在神界清顧一開始當我是男子.但還是心悅我.他對我好.什麼都捨得給我.寶物庫房的鑰匙.內丹.還有青丘.怎麼折磨他.說是不成親他都那麼執意的要守著我.我本想著來凡間處理完事情.便和他成親.沒想到全讓你給攪了.」說完她倒是生出委屈的感覺.好端端的日子.偏偏多生事端.

    白荷歌聽著少卿念著白清顧的好.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自己當年想要去完成的夢.低頭嘟喃道:「卿月.我也願意.等回了神界我把自己的東西都給你.」

    少卿心裡一顫.總覺得有東西在改變.卻不知那到底是什麼.背過身子.逞強道:「你身上的東西本來就是清顧的.睡覺.這燭火晃著我眼睛疼.你讓千月把這凡人抬出去吧.三日之後他便會醒來.反正我們明日就要出發了.在凡間的日子.你就附在這傘上便好.到時候我把你帶回神君.」

    白荷歌也知道少卿落入凡間的日子.忍受著雙目還有身體上的苦痛.沒再想叨擾.柔聲道:「把你的落花鏡借我.我再看看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都做什麼了.」

    少卿將手中的落花鏡放入傘內.警告道:「不許給我砸壞.做這些法器也是要我費時費力.」

    白清顧拿上落花鏡後.少卿才把屋子的結界打開.千月瞬時就從門口跌入.不好意思的望著屋子四周.好奇怎麼突然多出個撐傘的人來.指著白荷歌問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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