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9 住院了 文 / 臧心
花房裡花的種類很多,白溪很喜歡。蹲下身來一一看過去,臉上的笑容久久不淺。
樓正勳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但是見白溪這麼喜歡,他也就耐著性子陪著。
「這裡真漂亮,」白溪見樓正勳似乎站在那裡有些無聊,伸出手握住他的,讓他陪著自己蹲下來,「等到花都開了的時候,肯定很好看。」
因為花的花期都不同,加上為了讓花圃裡的花能夠次第開放,所以應該是在種植的時候就控制過了時間。一來二去,這花房裡實際上正在盛開的花並沒有很多。
樓正勳對花沒什麼興趣,但是看見白溪眼底的火花,他倒是感興趣的很鋏。
蹲在白溪的身邊,握了握她的手,「你要是喜歡,回去我也給你弄一個。」
白溪輕笑,「哪有說弄就弄得?你也太不負責任了。芴」
樓正勳挑眉,「我哪兒不負責任了?」
「我跟你都沒有時間照顧,弄個花房過去,種上一堆的花,不就是給陳嫂增加工作量嘛。」
樓正勳想想也是,輕輕笑了笑。
花房裡再暖和也是室外,隱隱的冷風從縫隙中吹過來,帶著一股子冰雪的味道。
白溪覺得冷,下意識的靠到樓正勳的身上。
「冷了?」
白溪點點頭,抬起頭朝著樓正勳嘿嘿一笑,伸手從他的領口伸了進去。
樓正勳一僵,感覺到她冰涼的兩隻手在胸口摸來摸去,不僅沒有因為冷意而感覺到寒冷,反而是目光裡燃起了一團火。
「丫頭,你要做什麼?」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不自然,好像是壓抑了什麼似的。
白溪撅了撅嘴,「我冷嘛……」說完還有些不怕死的窩到樓正勳的懷裡,「我們回去?」
樓正勳輕笑,「想回去?哪有那麼簡單。」
白溪愣了一下,「啊?」
樓正勳二話不說,俯下身一口咬住她的耳垂。
白溪僵了一下,趕緊伸手推開他,雙手摀住耳朵,「做什麼!」
樓正勳輕哼了一聲,「誰讓你剛才做了那麼可愛的事情。」
白溪瞪大眼睛,她以為自己剛才那叫搗亂!
樓正勳啄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啄了一下,「回去,你得用這裡……讓我舒服舒服。」食指輕摸著她的嘴唇,聲音暗啞。
白溪臉紅心跳,摳著他的手指頭瞪著他,「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樓正勳也回瞪她,「不要臉?誰說老公對老婆動心思也叫不要臉了?像我這麼遷就你,你應該感恩戴德了!」
白溪又氣又窘,抓起地上的土就要往樓正勳的臉上扔。
樓正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攬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就把人直接扛了起來!
白溪嚇得驚聲一叫,「你做什麼!」
樓正勳輕笑,「做什麼,當然是回去睡老婆!」
白溪朝著他背後打了起來,樓正勳不痛不癢,把人當麻袋似的背著就往外走。
到了門口,稍微一推門,門卻不動。
樓正勳頓了一下,接向門縫。
原本他放在那裡用來阻擋的石頭已經不見了,門被牢牢地關上,並且自動落了鎖。
白溪也覺得不太對勁,從樓正勳的身上掙扎下來,「怎麼了?」
樓正勳怕白溪害怕,「沒事,我進來的時候忘了擋一下門,可能是被風吹上,自動落鎖了。」
白溪嚇了一跳,「那怎麼辦?!」她下意識的看向樓正勳,他今晚穿的衣服可不多,如果今晚在花房裡過夜的話……
樓正勳歎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裡,「這裡是自動上的電子鎖,從裡面是打不開的,只能等人來開門。」
「那快叫人啊!」不遠處的客房還亮著燈,老闆娘他們應該也還沒睡。
樓正勳歎了口氣,「你帶手機了?」
白溪愣了一下,因為是出來稍微走走,她……什麼都沒帶。
樓正勳聳了聳肩,「我也沒帶。」
白溪擔心的在門口轉來轉去,似乎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門打開,「那怎麼辦?在這裡過夜的話,很冷的。」
樓正勳把她拉到懷裡,接著帶著她轉了個身,往一旁堆砌花肥的架子那裡走。
「別怕,這邊有一片休息區,可能會有一些備用毯子之類的……」樓正勳依照記憶走過去,果然在架子後邊看見一個白色的長椅,上邊鋪著薄薄的白色羊毛毯,看起來似乎是來打理花房的人坐著的。
「看,我就說這裡會有地方睡覺的。」樓正勳輕笑,讓白溪坐了下來,「今晚讓你多穿些出門果然是對的。你好好地躺著,蓋著毯子。」
白溪拉住他的手,「那你呢?」
樓正勳輕笑,「怎麼,捨不得?非得跟我一起睡?」
白溪臉上焦急的很,「什麼時候了你還亂
tang說話!怎麼辦?今天晚上在這裡,一定會凍到的!」
樓正勳拍了拍她的胳膊,「放心,比這惡劣的環境我都待過,這算什麼。」
白溪擔心的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不行,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這玻璃能不能撞開?」
樓正勳無奈的歎氣,「這可是防彈玻璃,你覺得是它硬還是你的拳頭硬?」
「不是有石頭嘛!」
樓正勳又歎了口氣,「石頭能比得上子彈?行了,你先休息。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取暖的東西,一會兒也過來。兩個人靠在一起,比較暖和。」
白溪不敢讓他一個人走動,拉著他的手,跟著他四處看了看。
只是這只是花房,工人也都是白天來工作,根本就沒什麼御寒的東西。
「行了,看來這就是天意。你先睡吧,我守著你。」
白溪不聽,「這麼冷,你跟我靠在一起,我們用毯子包一包,應該能挨過去的。」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她知道這小小的單人毯子,蓋住上身就露著腳,根本就不夠兩個人的。
但是樓正勳本來就穿的很薄,現在又……
樓正勳見白溪堅持,就坐在白溪的身邊。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又用毯子把她的上身和自己的腿蓋起來,「這樣行了吧?」
白溪還是有些擔心,伸出手拉著他的手,「晚上,不會有什麼事吧?」
樓正勳點了點頭,「雖然冷了點,但是附近很安全。你先睡吧,我靠在這裡暖一會兒就行了。我等等看,如果半夜有人來巡邏的話,我們就得救了。」
白溪這才安心了一些,「真的會有人來巡邏嗎?」
樓正勳點頭,心裡卻在想著別的事情。
白溪很快就睡了過去,樓正勳悄悄的解開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白溪把腿蓋上。
花房到了凌晨就越來越冷,最冷的時候也是會結冰的。
他還好說,當年也不是沒凍過。但是白溪不一樣,她細皮嫩肉的,凍傷了她難受,他也心疼。
樓正勳只是穿了一件夾絨的襯衣和一個樣貌坎肩,若是在空調房,那肯定是很暖和的。只是在花房裡就不夠看了,周圍像是一根根冰針,紮著他的皮膚。
樓正勳閉上眼,靠在椅背上,逼著自己想想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進來的時候明明是把門給擋住了,但是剛才……
是誰呢?
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外邊,遠遠的一處草垛那邊,似乎有什麼人影在晃動。
樓正勳目光變了變,嘴角閃過一個陰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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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樓正勳將白溪放在長椅上。從椅子上起來活動活動手腳,接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
樓正勳在邊界待過,對這種事情早就駕輕就熟。
從口袋裡拿出鑰匙,在兩把鑰匙之間,找出一個指甲大小的小豌豆燈泡出來。
稍微在屁股的位置一按,燈光就朝著外邊衝了出去!
一個豆大的光點在地上晃晃悠悠,很快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貓叫聲。
剛才樓正勳說有人會巡邏,完全是騙白溪的。但是並不代表周圍就沒什麼,相反,反而是有一群野貓野狗在的。
光點落在地上晃了晃,果然看見幾隻黑貓衝了出來。幾聲貓叫,接著就是悉悉索索的聲音。
樓正勳嘴角一勾,走到玻璃壁前。接著就聽見一聲慘叫,一個黑影從草垛裡跑了出來,腿上似乎還有幾隻貓在撕扯。
「舒玫嗎?」樓正勳輕輕一笑,眼裡閃過一抹幽光,「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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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溪睜開眼,就看見刺目的陽光。
山上日出早,加上人在玻璃花房裡,陽光很直接的就曬了進來,曬的她眼睛都疼。
伸出手想要擋一下眼睛,衣服卻突然掉到了地上。
白溪一下坐起來,看著自己身上……
「二叔!」
樓正勳正坐在地上,頭靠在椅子上,臉上泛著異樣的紅。
「二叔,二叔!」白溪趕緊下來,上前抱住樓正勳,「你怎麼了?」
樓正勳慢悠悠的醒過來,見白溪焦急的樣子,嘴角慢慢勾出個笑來,「你醒了?」
「你怎麼坐在地上!」白溪見他只是穿著襯衣和羊毛坎肩,凍的臉上都發白!趕緊拿起掉在地上的外套,一件一件給樓正勳蓋上。眼淚忍不住的就流了下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樓正勳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不禁凍,竟然只是yi夜就這麼凍壞了。
天剛亮的時候他只是覺得身上隱隱的疼,現在竟然站不起來了!
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子針扎般的感覺,他不想讓白溪擔心,但是他確實已經站不起來……
「再
等一會兒,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了。」樓正勳握了握白溪的手,「別擔心,我只是普通感冒而已,別擔心。」
白溪一個勁的點頭,但是眼淚卻還是不斷的往下滴。
樓正勳的身上滾燙滾燙的,甚至在止不住的發抖。
白溪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把衣服全都蓋到他身上,抱著他。
不久,果然有人過來。發現有人被鎖在花房裡,趕緊打電話求救。
這裡夜間溫度可是能有零下十幾度的,可是會凍死人的啊!
急急忙忙進來一群人,把樓正勳給抬了出去。很快救護車趕到,白溪隨著車子就去了醫院。
「等下,等下!這裡還有一個病人!」樓正勳和白溪剛上了車,就聽見後邊有人又喊了起來。
只是樓正勳的狀態有些嚴重,醫生也不敢再逗留。留下個護士跟著山莊的車子走,他則直接跟著救護車去醫院了。
舒玫被人找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都被抓了不少的傷痕。尤其是臉上,抓撓的紅痕條條見肉!
因為在地上凍了一晚上,她整個人跟木乃伊似的僵了!任由眾人把她木頭人似的搬到車座上,狼狽的去了醫院。
樓正勳因為凍了一晚上,高燒引起肺炎,一到醫院就直接被留下住院了。白溪又是心驚又是著急,直接住進了高級病房,並且自己陪護。
「小姐,你也感冒了,最好不要離病人太近,會交叉感染的。」護士見白溪著急,趕緊上前拉住她,「讓護士們幫忙也是一樣的。」
「不行!」白溪推開護士,「給我打針,給我吃藥!我要快點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