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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0章 洪氏之死 文 / 塵飛星

    這塊甲香木還是從上次長公主的珍藏中搜羅來的,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冥歡接過,笑道:「一定完成姐姐交待的任務,我明天就過去。」

    花府一片死氣沉沉,所有人都在惶惶不可終日中等待。

    下午的時候,老夫人修繕的屋子裡竟然傳出消息,說是挖到了奇物,是一個古老的楠木盒子裡,似乎是裝了什麼珍奇之物。

    老夫人當即將楠木盒收了起來,府裡修繕的下人並不知道那裡面裝了什麼。

    入夜之後,冥歡一動不動伏在榮福堂院外的一株榕樹上。

    花著雨按著秦惑教的寫字方法慢慢在桌前練了一會字,眼見天色不早,便收了紙墨,洗漱之後回房盤膝坐在榻上又練了一會無心訣,正準備睡覺,忽然聽到榻下傳來「扎扎」之聲。她先以為是老鼠,等得一會,竟然又聽到咚咚之聲,她驚得一下子從榻上跳了下來。

    然後,她看到她的被褥隆起,再被掀了開來,一塊榻板同時也被翻過來。隨後,一個人從下面躥出,花著雨定睛一看,居然是應該離開了京城的高山。

    從未有過笑容的高山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朝門外走去,與她擦肩而過時,那冷冽之氣更甚,好像花著雨挖了他家祖墳一樣。

    眼看他要開門出去,回過神來的花著雨皺眉道:「你以為這裡是你家嗎?偷偷模模從地下鑽出來,然後又若無其事走出去?」

    「他這叫知情識趣,你為何還要對他不滿呢?」

    隨著這一聲,花著雨回頭一看,從剛才高山出來的地方,又慢悠悠上來了一人,一身湖藍色長衫,眉目如畫,那閒適優雅的樣子,好像他並不是從地洞裡鑽出來,而只是在閒庭信步遊玩一般。

    花著雨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那丰姿卓絕的男子,不正是方籬笙?

    方籬笙在離她三步外張開雙臂,笑吟吟道:「還愣著幹什麼?」

    花著雨收斂了一下心神,也笑盈盈地走過去,在快要近他身時,手忽然朝懷中模去,方籬笙眸光一閃,迅速出手將她手腕扣住,壓低臉面,低笑道:「怎麼?想拿你的火槍謀殺親夫?」

    花著雨右手被按著動彈不得,左手卻能得閒,一把朝他腰間擰去,方籬笙照樣迅疾扣住,同時反轉她那隻手,按在她腰間,低頭就吻了下去。

    氣息依然幽黯如青桂,溫柔而纏棉。

    花著雨先是心裡一蕩,轉而眼一睜,張口就朝他唇上咬去。方籬笙像是知道她的意圖,立即低笑著抽離,「聽說打是親,罵是愛,難道你這是在和我跳情?或者……是在鉤引我?」

    花著雨盯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恨聲道:「不是不聲不響就走了麼?為什麼還要回來?」

    「還不是因為捨不得你?」方籬笙眸光閃亮如星,「我走到一半,忽然發現掉了什麼,左想右想,才明白是我的心掉了。一個沒有心的人,又怎麼能回去?所以在正善一干人的極力支持下,我只好又回轉來找。想不到有人卻不領情,一見我就是要打要殺的,傷心。」

    雖說傷心,他面上是沒有半分傷心之色,甚至他的手依然按在花著雨的洶口,另一手按在她腰口,讓她半仰不仰,半倒不倒的樣子,分明在進行著他的調那個戲之本色。

    即便如此,花著雨心裡確實好受了些,她目如水波澹蕩,嘴上卻還不饒人,「我以為有人只是個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之徒,所以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我覺得我一定要做點什麼,火槍指著你,也是你當受之罪。」

    方籬笙輕笑出聲,一把將她扶正,「其實你若為了女人的生命安全著想,你不應該是用火槍指著我,而是征服我,同時我強調,我非常樂意被你征服。」

    他眼裡含著不言而喻的浴望,花著雨一把推開他,沒好氣道:「我真懷疑你是留氓出身,我很好奇你以前究竟是專職皇子,還是在人前高潔如雲,人後卻幹什麼讓人不恥的勾當?」

    方籬笙趁機抓住她的手指低頭吻了一下,「你說對了,我十歲以前是專職皇子,十歲以後有三年時間呆在大澤,兩年呆在北冥,而在外出遊的五年時間,我就跟一個留氓一樣到處打架鬥毆,拉幫結派,敲詐勒索,無惡不作,開賭莊酒肆,放高利干黑吃黑的勾當,我沒一樣沒幹過。你說我是留氓我絕不反駁。」

    花著雨怔然望著他,她只不過隨口一言,他居然還能給她如數家珍一樣數出他以前的光輝歷史。而且一個如此無惡不作的傢伙,緣何氣質卻如此乾淨無塵,是他地痞當到一定程度之後已臻化境才變成這樣?

    「別發呆了,我有話要對你說。」方籬笙捏了捏她的鼻子,轉身將木榻上的機關整平整,在榻沿上拍了拍,「來,坐下來說。」

    花著雨擰眉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你老實說,至今為止,你睡過多少女人?」往往喜歡幹壞事的人最不缺女人,這廝肯定不會例外。

    「這個問題不該從你一個女孩子的嘴裡問出來。」方籬笙哭笑不得,把她拉到身邊坐下,「你應該矜持一點。」

    花著雨翻了個白眼,「就算我矜持一點,問出來的意思照樣如此,你應該直接回答我。」

    方籬笙皺眉不語,似乎在心裡默然數著,花著雨臉色越來越黑,這廝居然是個淫棍。

    半晌方籬笙才搖了搖頭,「我剛才數了一下年份——」

    他拉長了語氣看著她,花著雨終於忍不住怒氣道:「每年平均睡多少個?」

    他乾咳了一聲,「你說話斯文一點,這種語氣好像一個妒婦,男人一般都不喜歡。」

    花著雨一把推開他,怒道:「誰要你喜歡?我不稀罕!」

    看著她滿目怒意,方籬笙終於笑出聲,「可是我不是一般的男人,偏就喜歡你這樣。」

    他低頭親吻她的臉,「其實說實話,我現在回想起來,我十五歲以前的人生除了各種遊歷外,還真沒碰過女人,那時候太好強了,什麼事都要爭個輸贏。後來十五歲以後兩年時間,我一直都在帶領我們東臨國的鐵騎不斷入侵大澤,我當時的宏大目標,就是替我的先輩們將大澤這塊肥沃的土地給爭奪回來……」

    「等等。」花著雨看著他,「你帶領東臨國的鐵騎入不斷入浸大澤?我記得東臨與大澤的爭戰已止於二十年前……噢,不,具體一點應該是二十二年前天道宗宗主李虛子與東臨鬼面閻羅的潼臨關一戰,自那以後,東臨與大澤再未發生過一場戰役,何來東臨鐵騎入侵大澤之說?」

    方籬笙注視著她,溫柔地撫模她的頭髮,「你說得沒錯。我記得那時我們東臨的鐵騎橫掃葛那州十城,大澤守軍連連潰敗,我當時意氣風發,大軍一揮,就井入了潼臨關。」

    他笑了笑,頓住。

    花著雨望著他,靜候下文。

    「後來我在那裡遇到了李虛子,就算他是諸國萬民的精神領袖,天道宗傳承下來的玄學、陣法、星像等術讓人景仰又感覺神秘,可是

    我自幼熟讀兵書,在北冥兩年,專研陣法,在大澤三年,專找各等佈兵圖,甚至亦鑽研玄學,氅下收歸了不少能人異士,所以我對他毫無畏懼。」

    他目光灼灼,好似當時那等場景又重現眼前,「我與李虛子對峙多日,除了我由於年少功力遜他不少,但是多次的戰場相鬥以及計謀奇襲我沒有輸給他一絲一毫,相反,他所守的潼臨關在我的步步緊逼下,眼看就要失守。結果……」他眸子瞬間黯淡,「他布下了天沖地煞的鐵石陣,並以死相誘,我和他同時被困死在鐵石陣中……」

    花著雨整個人都呆滯住,鬼面閻羅?李虛子?那都是二十二年前風靡天下的大人物,而他的描述,分明是以鬼面閻羅的角度在述說……

    她怔愣地看著他如畫般剔透的容顏,這張臉,分明才十幾二十歲的少年,怎麼可能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方籬笙星眸熠熠,眉梢眼角都是笑,「你不是一直都奇怪鐵老為何一見我就驚呼著答應了我任何要求嗎?」

    花著雨怔然點頭。

    「因為我和李虛子被困於鐵石陣後,我和他交談了很多,同時也和他一起經歷了很多,最後他告訴我,他許多事都看透了,也算出來了,唯有一件事,他沒有算出來。」

    「什麼事?」

    「他說,明明這天下要到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多年後才氣數運轉,將楚姓改旗易幟,可是像我這等氣概的人卻要死在鐵石陣中?他縱觀諸國,都不曾看到那顆最亮的帝星,我若是死了,何處再有帝星?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花著雨手心裡都捏了一把汗,「結果呢?他有沒有把你殺死?」

    方籬笙搖頭,「不是他殺死我,而是我偷襲了他,我們兩敗俱傷,幾乎都到了生死的邊緣。就在我認為我要死定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將手掌移到我的命門,不甘心道:如果不看到那將要發生的事,他死也不瞑目,於是我便陷入一片黑暗中。待我醒來的時候,已到二十年後,而且,我的腦海裡,還時常出現關於他的記憶,開始的時候我很混亂,可是時間長了,我已經習慣。並且言行舉止,跟以前已是截然不同。」

    這簡直是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多年前名聞天下的鬼面閻羅沒死?眼前這位就是?說出去,別人會信嗎?三十多歲的人,居然是少年模樣?

    「就因我腦海裡有了不少李虛子的記憶,所以在見到鐵老的時候,我只對他說了幾句李虛子曾經與他最機密的對話,然後我告訴他,我是李虛子轉世,他立即就激動萬分的把你的圖紙接過來幫你打造了。」方籬笙看著花著雨目瞪口呆的樣子,抬手撥開她的髮絲,「所以你沒必要每次與冥歡在一起的時候就老是對我的身份表示質疑。有什麼話,可以當面問我,不要理會冥歡那小子。」

    好半晌,花著雨才緩過神來,舒了口氣,仍好奇萬分,「那你說,你究竟是方籬笙,還是李虛子?」

    方籬笙微笑,「我自然是方籬笙,只不過李虛子為了讓我身體不死,才用他們天道宗的移形換位將他一身功力都傳輸到我身上,至於他的記憶,我想理會就理會,不想理會,便只當沒有。」

    花著雨模了模他清透無瑕的臉,「那你以後會不會變老?」如果他老是這個樣子就麻煩了。

    方籬笙拿下她的手,「傻瓜,是人都會老,我只不過在鐵石陣呆在二十年,在那陰陽交匯的地方才沒有年齡的變化。你以為我吃了長生不老藥嗎?」

    花著雨略放了心,忽然想起一事,「怪不得,我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什麼事想明白了?」

    「上次我看到國師秦惑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和你的神韻太像,原來是因為你們都同出一脈。不僅你們容顏都出色,連氣質給我的第一感覺都十分相近……」她還要繼續說下去,看到方籬笙臉色沉了下來,只好奇怪問道:「有什麼不對嗎?」

    方籬笙一臉不悅,「秦惑給你看了他的模樣?」

    花著雨點頭,「好像是的。」

    「好不好看?」

    分明聞到了酸氣。花著雨眼珠轉了轉,「還可以,比你差了很大一截。」

    方籬笙唇邊盪開一抹魅惑的笑影,「不錯,你還知道分寸。可是你知道嗎?你上次在西山馬場見過的龍七在聽政院隱匿兩年之久,都不曾見到過他的真顏,看來他對你還真不一樣。」

    這個怎麼說?花著雨乾笑了兩聲,起身道:「你有沒有吃飯?我讓芍葯去給你做點?」

    「你以為我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嗎?」方籬笙也站了起來,歎氣道:「既然我連你和冥歡說什麼話都知道,難道你沒想過我距離你並不遠?」

    花著雨回頭看了一眼剛才被掀開的榻板,擰眉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難道隔壁威武大將軍的次子搬走後,宅子就是被你買了下來?」

    方籬笙笑了,「不錯,你終於想得到了。其實我每天距你如此之近,你卻毫無所覺,真是讓人心傷。」

    花著雨歎氣,「想必你也知道,最近我們花府鬧出了大事,外面不少上林軍圍著,哪裡有心思想別的?」

    「據我所知,那是你刻意為之。早知道你如此恨顧家,我就該出手讓顧家早日倒斃。」

    「此話怎講?」

    方籬笙正色道:「當日你去曲靖的時候,我就已經抓住了顧州勳私養陰兵、暗造兵器的證據。現在聽說大澤皇帝正在下旨召顧州勳回京,依我看,顧州勳絕不會束手就擒,為免他進京後找你的麻煩,昨日我已經把關於他暗造兵器的證據轉交給一個兵部官員了,估計大澤皇帝有了這份證據,只等顧州勳一進京,就會將他拿下,不再有任何顧忌。」

    花著雨沒料到他早已有準備,心有所觸地握那信住他的手,柔聲道:「這次的事,雖然讓花顧兩家都受了損,可是都是他們欠我的。花家將我生母不知送到了哪裡,將我孿生姐姐和親西齊斃了命,我亦差點在他們手底下送了命,所以整個花家垮了,我都不會覺得有一丁點可惜。今晚我在老夫人那邊布了疑局,冥歡已經去埋伏逮那個在我這裡種百靈草的人,如果順利的話,等他找到他叔叔,或者他能抓到那個暗中欲毒害我的人,我立即就跟你回東臨。」

    方籬笙瞳孔漸深,低聲道:「好。只要你答應放下一切跟我走,不管多久我都會等。」

    花著雨兩頰發燙,同時心裡柔腸百結,雖然和眼前的人還沒到海誓山盟恩愛兩不疑的地步,但是她相信這個跟她一樣有著奇異經歷的男子會待她好,會為她遮擋風風雨雨。現在他幾乎將他所有的秘密,能說的不能說的秘密都向她和盤托出,不正是在表明他的坦誠?他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他是對她毫無保留的,他期盼她也能給他同等的回應。

    雖然她暫時做不到他的那份只熱,可是她會給他回應,不會讓他覺得他只是在一廂情願,畢竟,她胸腔裡的心臟,還不時在為他跳動著,不是嗎?

    「不是說冥歡在老夫人那邊守著麼?走,左右無事,趁著月色,我帶你

    去看看。」說著,方籬笙一攬她的腰身,將房門拉開,對守在外面的高山道:「你不用跟來,我和她一起去轉一圈,你先回去吧。」

    高山應了一聲,便進那個入屋內原路返回。

    「看好了。」方籬笙眼裡帶著一抹頑皮,將她腰身攬緊,然後提氣騰空,掠上屋簷,身行如風,在一片昏黑中,片刻已經到了榮福院。

    只是榮福院裡此時並不安靜,有幾個婆子正在執燈大呼有飛賊,失盜了。

    方籬笙和花著雨對視一眼,低聲道:「我們來晚了一步,看來冥歡已經不在這裡,不知道他有沒有追到那盜賊?」

    花著雨道:「不管怎麼樣,他一個人追盜賊還是有點不放心,我們跟過去看看。」

    方籬笙四面看了一下,「離開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冥歡輕功卓絕,恐怕要找到他很難。」

    花著雨也覺有道理,忽然想起一事道:「不要緊,我今天給過他一盒香料,如果他沒放下的話,我們可以隨香去尋他。」

    「還是你鬼主意多。」方籬笙大讚,攬著她在喧囂的榮福院周圍轉了一圈。榮福院四周樹木參天,蔥鬱濃密,他們一圈轉下來,自然讓人難以發現。

    花著雨忽然一指西北面,「果然有香味,往那邊去了,我們跟過去。」

    方籬笙立即調頭掠空而去,只是在香味未盡時,卻聽得下面一間屋宇裡傳來小孩子的痛哭聲。花著雨聽得有些熟悉,分明是只有八歲的花碧凝的哭聲。

    她讓方籬笙跳進院子裡,隨後讓他等在樹下,她獨自一人進到哭聲傳出來的地方,卻見微弱的燈光下,地上已倒了四人,有兩個婆子,一個是洪姨娘的貼身丫頭小腰,另一個倒在地上頸部鮮血直噴的竟然是洪姨娘。

    只是她一身灰色緊身衣褲,如果不是那黑色面巾被灑落一旁,任何人都不會想像得出她會是平日清冷高貴的洪氏。

    花碧凝正趴在她身上又搖又哭,「姨娘,姨娘,你不要死,你不要丟下凝兒一個人……」

    孩子哭得又悲又淒,花著雨不由得鼻頭一酸,一把抓住她道:「快告訴姐姐,是誰在這裡行兇殺人了?」

    花碧凝根本就不理她,越發哭得大聲,「我要姨娘,我要姨娘,好多血,我不要她死……」

    花著雨一歎,洪姨娘分明已經斷氣,現在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救好她。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將一院子的人都殺了,而花碧凝卻還能安然無恙。

    她實在不忍心將她一個人丟在死人堆中,走出去對站在柏樹濃蔭下的方籬笙道:「洪姨娘和她的僕婦都死了,十二妹哭得不行,我得去叫人來處理,要不你等我一下,我們再去追蹤冥歡?」

    方籬笙捏了一下她的手,道:「不用急。你去叫人,我先進去看一下死者的傷口,畢竟冥歡來過這裡,恐怕這些人的死也與他有關。」

    花著雨點頭,兩人便分頭行動。

    等她將洪姨娘死在怡情園的事告知正在書房前舞劍的花不缺的時候,花不缺大驚,顧不得擦汗,趕緊就招人往怡情園趕。

    眼看一屋慘景,再見洪氏死狀,花不缺的身子都跟著搖了搖,幸得長貴將他扶住,「老爺,請您廷住,洪姨娘是被人殺死的,得找兇手。」

    現在花府正處於非常時期,出了人命案,就算報官也沒人會管。

    花不缺對幾個婆子道:「你們把十二小姐抱出去,趕緊叫人把這裡收拾了。」

    幾個婆子去拉花碧凝,花碧凝卻拉住洪氏的衣襟大聲尖叫,幾個婆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抱走。

    二房和三房的人都聞聲趕來,二老爺吃驚道;「大哥,你看洪氏這身穿著,很不對勁啊,怎麼像個江湖人?」

    他不說,花不缺也看到了,他眸光沉重,「洪氏來我們花家九年,一直都溫婉嫻靜,現在她既然已經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什麼了。以我們花府現在的情況,也沒有辦法去追究。老三,你明天找幾個人把她收斂了吧。」

    三老爺頓時應了,側目看到花著雨,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花著雨胡亂撒了個謊,「因為想給十二妹送點吃食過來,想不到老遠就聽到了她的哭聲……」

    三老爺揮了揮手,便讓她回院子了。

    花著雨回到靜婷苑,還沒站穩,便被人一把從後面攬住,「跟我走。」

    知道是方籬笙,她也不疑,低聲道:「到哪裡去?」

    方籬笙沒有回答她,拉她進了屋子,並關上門,將之前那個榻板掀開,認真道:「去我那邊。」

    花著雨站著不動,「為什麼?」

    「我剛才看了洪氏的傷口,一劍斃命。而洪氏分明是個武林高手,能被對方一劍斃命的話,對方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更可怕的是,結合你們之前所言,我懷疑洪氏就是那個在你窗下栽下百靈草的人,同時也是在你屋子裡翻找的人。冥歡跟著追到那裡,定然是洪氏的幕後人怕她洩了密,才將她和她院子裡的人全部殺死。」

    「所以你擔心那幕後人狗急跳牆半夜來殺我,便讓我去你那邊?」

    「沒錯。」方籬笙道:「等你安全了,我再去找找冥歡,我怕他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聽他說得如此嚴重,花著雨趕緊跟著他下了秘道。

    秘道可能是新近挖成,裡面儘是泥土氣息。好在挖的時間雖然倉促,但是還有半人來高,也不擔心貓著腰太累。

    沿著兩邊的昏暗的長明燈,沒走多遠,方籬笙就上了一道青石階,等他把花著雨拉上去一看,已到了一間佈置雅靜的房間。

    「我這院子有不少暗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帶兩個人出去看看。」方籬笙把密道口用厚鐵板封好後,囑咐了兩句,便出了門。

    花著雨依他言脫衣躺下,腦子裡卻一直映現著洪氏的面容。她真的沒有想到,洪氏竟然是那個曾被冥歡看到過的蒙面灰身人。她為何要扮成一副柔弱的樣子躲在花府一隅?為何要給她下毒?為何要在她屋子裡一再翻找?她在找什麼?

    真的是像冥歡分析的一樣,是在找那個天機圖嗎?

    今天她設計老夫人屋子裡動土挖出了古盒,確實是想引灰衣人上鉤,絕對沒想到會是她。更沒想到冥歡追上她時,她會被人當場殺人滅口。可是為什麼花碧凝沒事呢?難道兇手不忍對小孩下手,有了慈悲之心?

    而這個殺人兇手,是否與冥歡在曲靖被劫殺有關?顧正涼得到的還魂草是否也與此殺手有關?

    ------題外話------

    109章還有一千字沒審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審過,不然看這一章會感覺接不上來。請編輯讓我那一千字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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