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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七七愛妻 文 / 伏特加加

    「他在哪,我跟你去見他。」

    眼前的女孩眼裡顯示著她的急切,她是迫不及待見到那個人的。

    趙昕奇微微詫異,這女子的表現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

    「好,我帶你去。」

    旭日當空,天空是一碧如洗的藍,天朗氣清,風也是溫柔帶暖的,今天真是冬天裡難得的好天氣。

    這天氣果然適合外出,適合瀟灑,而不是在家裡晾曬自己。

    小區下停著一輛酷炫叼咋天的黑色摩托,造型狂野,相信它的內在也是無比狂野。在陽光的照耀下,「狂野摩托車」的表層尤其珵光瓦亮,各種閃閃發光。顯然是受過車主人這些日子來的貼心呵護。

    摩托車「小黑」傲嬌地立在藍天白日下,作為趙昕奇傾盡所有財產迎娶回家的絕對正宮夫人,這摩托車自然倍受他的寵愛。

    季初沒料到,這就是那男子所說的代步工具。要不是這年輕男子頭也不回,腳步不停地走到它身邊然後伸出手親切愛撫,並且掏出車鑰匙企圖打開它的心門,她會以為這是哪位黑道大哥留下的坐騎。

    這麼柔弱溫和的少年,配上這麼重金屬酷炫風的摩托車,這截然不同的畫風真是讓人覺得各種違和。不用說,季初已經在心裡對著這個畫面連連搖頭。

    趙昕奇從摩托車上丟了個頭盔過去,微抬下巴示意她戴上,手裡不停,撈起另一隻閃閃的銀藍色的頭盔扣在自己頭上。

    只見他熟練地扣上搭扣,擺正頭盔調整視線,很快那清秀溫暖的少年便隱了他的面容,只餘一雙眼睛閃著凌冽的光芒。說也奇怪,那眼睛明明還是剛才那雙清澈的眼睛,卻讓人感覺大不相同,那畫風頓時變得和他的坐騎站在一個頻道。

    季初只覺得他左眼瞼下那顆妖嬈淚痣像是發出光芒一樣,那溫和爾雅的氣質盡斂,使他整個人透出一股神秘和攝人的氣魄。只不過戴上了頭盔而已,在這短短幾秒鐘裡,這男子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稀奇,稀奇。

    季初拿著頭盔,卻是被這變化驚得有些發愣。

    「怎麼了,要我幫你戴嗎?」

    這邊以為她是不會戴才傻站著,趙昕奇好心地伸出手,就要來幫她忙。

    「不用。」

    季初看著手裡的粉色的頭盔,很明顯是女式的頭盔,只是它實在很新,就像剛從店裡買回來的一樣新,就像從沒有使用過一樣新。她沒有多看,很快抬起手有樣學樣地戴上頭盔。

    「上車。」趙昕奇戴上黑色的手套,放出邀請。

    季初坐到那男子身後,聽著引擎緩緩發動的聲音,耳膜震得嗡嗡得響。

    和風過耳,頭盔外的髮絲在和煦的風中糾纏,難捨難分。

    在趙昕奇的朋友圈裡,都知道tony有一輛從不載人的愛車「小黑」,拒絕過無數女子騷男,並且對外宣稱時他的後座是未來老婆的專座。其實這不過是因為他太過疼愛這輛車的障眼法而已。所以說,這是他第一次帶人,還是那個人的心上人。

    趙昕奇很注意地控制著自己的速度,完全摒棄了以往的狂野模式,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把身後的女子嚇到。總有人說他開摩托車的時候就像是另一個人,像是地獄狂魔,那瀟灑勁就像要衝進鬼門關一樣。這樣的畏首畏尾,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季初抓著前方人飄起的衣擺,很是享受這段愜意的旅程,她的眼神飄過灑滿金色陽光的地面,那晶瑩閃爍的顆粒如同鑽石一樣閃耀動人。只是它們只是廉價的砂礫,即使再美再好也沒有鑽石受人喜愛。

    她待會見到顧申,要對他說什麼呢?她在他心裡會是鑽石還是砂礫?

    路邊的風景在眼睛中不停後退,化成紛亂的各種色塊,那是冬日蕭條的景色,沒有葉子的綠,也沒有花朵的紅,只有灰,只有白。

    「到了,他在裡面等你。」

    大約20分鐘,摩托車拐了一個彎,停在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小道上。

    這是?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教堂,刻在藍天白雲中,像是一副西方的油畫。她從小在b市長大,卻從不曾聽說這裡什麼時候新建了一座奢華別緻的教堂,也許是在這三年裡吧!三年不長不短,卻也可以讓你錯過一些東西。

    那是哥特式的建築,每一根線條都筆直向上,那樣的執意堅決。通體的白色纖塵不染,白色的瓦,白色的牆,美麗又聖潔,立於世間,端的是至高無上的神聖,無人敢侵犯的聖潔。

    顧申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地點見面?

    「他在裡面等你。」

    那男子又重複了一遍,季初這才摘下頭盔下車。

    「他……」她不知該如何問。

    「他現在很好,你們好好談,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先走一步。」那頭盔玻璃後的眼睛微微瞇起,那顆淚痣似乎也在微笑。

    「謝謝你。再見!」

    趙昕奇揚起手道別,然後發動引擎掉了個方向,不再看那張孱弱溫婉的臉。

    誰說這樣無害模樣的女子就不會傷人?外表本就是不可信的。

    和風旭日中,那輛黑色摩托車在天幕下風馳電掣,一掃來時的萎靡模樣。它像是一團燃燒的黑色焰火,極速狂飆,一直從這頭燃燒到天幕的盡頭。趙昕奇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閃著銳利的寒光,那是一種輕蔑的目光,好像外界的種種都不在他眼中。

    只有那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是他的目標,他所要做的就是開到盡頭去,管它那裡是地獄還是天堂。只有在騎著摩托車的時候,他才那麼輕鬆自在,不必理會塵世所有的黑暗和交易,趙昕奇頭盔下的臉露出一個看不到的笑容。做一個善良的人,不好嗎?

    寂靜的樓道裡響起凌亂著急的腳步聲,然後是嘩啦啦的一串鑰匙碰撞的聲音。

    「七七——」

    打開門,那清秀面容的男子就焦急萬分地喊著愛寵的名字。還沒等他再接著嚎兩聲,一個白色物體就飛奔過來兇猛地將他撲倒在地。

    七七瞪著自己又圓又黑的眼睛一臉凶狠地盯著他那無良的主人,兩隻毛絨絨的爪子搭在主人胸口,並且帶有侮辱性質地狠狠碾踩了好幾下。

    他家七七是餓成精了嗎?趙昕奇一手撥開那兩隻狗爪子,將它愛憐地摟入懷中,「七七,我錯了。」那狗東西很是桀驁不馴地別過頭,無視他的道歉。

    「你再這樣我就不給你吃肉了。」

    納尼?肉肉?聽到福利關鍵詞,七七把頭轉了過去,狗東西的尾巴很是歡快地舞動了起來。

    「拿你沒辦法,見到吃的比我還親。過來吃飯吧!」

    趙昕奇從櫃子裡拿出一袋開封的狗糧,很是豪爽地倒滿了七七的飯碗。一個晚上沒有見到食物的七七眼睛冒著熊熊的綠光,小腿一伸,掙脫了主人的懷抱,向著小飯碗飛奔而去。

    七七的小臉整個埋在食盆裡,小耳朵快速地抖動著,在它不懈的努力下,很快一盆狗食就已經見底。七七伸出粉色的小舌頭意猶未盡地舔著食盆的邊壁。

    「對不起,餓了你這麼久,我本來是要回來陪你的。」趙昕奇伸手摸著那顆白色的小腦袋,毛絨絨滑溜溜的讓人愛不釋手。

    七七吃飽喝足,翻了個身,讓圓滾滾得而肚子朝著天,一副滿足的模樣,完全不顧主人的需要,讓手還放在半空中的趙昕奇哭笑不得。

    「七七,你知道嗎?今天我交了一個朋友。」他撫摸著那圓滾滾的小肚子,七七半瞇著眼睛,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他叫卓輕予,真的是很奇怪的名字是不是?我昨天才第一次見到他,今天卻可以答應幫他的忙。有些人,你和他在一輩子都不會高興,有些人第一眼就知道是自己要結交的人。我這樣說很亂,但是七七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對不對?」

    七七順從地蹭了蹭那只白皙的手,表示很是贊同。

    「他昨天失戀了,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我送他去的醫院。對啦對啦……不要蹭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餓了你一個晚上。今天早上他和我講了一個故事,很短的一個故事,七七你要不要聽?」

    狗東西抖抖小腿,翻身起來,作勢要離這個話癆遠一點。趙昕奇一把抓住那條腿,將它緊緊抱在懷裡,一臉笑瞇瞇地盯著它黑溜溜的眼睛:「你一定想聽對不對?」

    「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小時候,她很喜歡他,他卻只是把她當作有些煩人的小妹妹。而現在,他很喜歡她,她卻不再愛了。她不再愛,也不原諒。」

    「你說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遮蔽人的雙眼,怎麼會遮蔽人的心?愛和不愛,距離到底有多長。那個女孩,我看得出來,也是愛著他的。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折磨呢?七七你說為什麼?」

    狗東西十分奔潰地閉上眼睛,主人啊求你不要來問我這個問題~~~別人不愛你,人家愛你啊,我是你的親親愛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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