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驅魂師與欺詐師，其四 文 / 王西西大人
b篇，丫頭執言，靈與火
厭惡加害來源，想去宣洩憤怒，兩者相加得到的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噁心最虛偽最無聊的情緒，
仇恨。
所有人都如此清楚地知道著它的惡意，但卻又沒有人能夠避免。
仇恨如同一從純淨的火焰，
在一切可以萌生上種子的心靈縫隙裡，
瘋狂地燃燒著…-
78（光）
世界有多大？
幾平方千米，幾百棟高樓大廈，幾百萬人口？
不不，那只是一座城市。
幾百萬平方公里，幾十萬的高樓大廈，十幾億的人口？
不，那也只是一個國家。
上億平方公里，幾百萬的高樓大廈，幾十億的人口？
也不是，那也只是一個星球。
世界是，
從宇宙的此端，到宇宙的彼端，連光也要飛行幾十上百億年的一維連線？
世界是，
從宇宙大爆炸的起點，到波及的邊緣，連光花費了盡兩百億年也從未曾填滿過的三維空間？
世界是，
從誕生之初的百億年前，到毀滅之終的百億年後，連「存在」與「數據」也未曾徹底充滿過的十三維時空？
依舊不對，那也僅僅只是宇宙。
那麼…，還有什麼？
夢域？幻國？其他世界線？其他的鏡面世界？裡世界？還是…神殿？
世界是…，
一切。
包容一切。包含一切，包括一切。
不屬於世界的事物不存在，我們所知的一切都從屬於世界。
但如果你問我這個世界是什麼，
我也只能回答，
不知道-
78（光）next
「自我介紹一下，廢亞帝族外務大臣，木一拉.卡酷碼，歡迎星靈族、龍族兩位貴賓的大駕光臨。」長桌盡頭，一個長著長長的白鬍子的老爺爺站起身來深鞠了一躬，滿帶友善地說道。
「哎∼∼。」我不高興的抱怨聲被拉出了長長的托音。帶著幾分尖銳地諷刺的味道，「星靈族史上最強將領的親生妹妹，有『無限改寫』之稱的超s級幻術師——王熹，和龍族史上最惡龍王的親生兒子。『亡國之惡龍』的親弟弟。可以凝滯一切矢量的超a級巨龍——冰龍伊傑斯。
「像我們這種等級的人來訪。愚蠢的人類就不知道把總統或者外務卿叫出來接待我們嗎？居然只派了一個外務大臣…
「信不信我們分分鐘就踏平獨濁星雲！」
說著我擲地有聲地把一隻腳踩在了長桌的桌面上。
「看樣子帝族是連個外務大臣都沒派嘔∼，久仰大名了，廢亞帝族前外務卿。『王下三賢』，卡酷碼爺爺。」西西對著老頭子恭恭敬敬地回了個禮。
「！，王下三賢？」我嚇了一跳。
「說起木一拉.卡酷碼這個名字，想必整個宇宙也只有那個曾經追隨『大騎士王』海格浦，與曾用戰火橫掃半個宇宙的大羅羅族首領『大戰神』庫撒交戰，掀起那場名鎮宇宙的超級戰役的，王下三賢臣中的遊說者，廢亞帝族的開國元老，前外務卿，馮.格勒.m.木一拉.辛斯特裡西.卡酷碼吧…」
……，嗚嗚…，這麼長的名字居然都記住了！…，不對…，應該是，眼前的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居然是這麼牛叉的一個人物！
「都是以前的事了，見笑見笑…，我代表有些不太懂事的帝族向兩位貴賓道歉，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兩位多多包涵。」老爺爺還是笑笑。
「哪裡哪裡…，是身為不速之客的我們不對才是，本來就是『表面功夫』程度蠻高的會談。既然帝族連一個人在職的人都不派來談判，廢亞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我們自然也就很清楚地瞭解到了。因為這點微不足道小事還勞煩了卡酷碼老爺爺親自費心才真是對不住呢…」西西回以微笑。
差不多是「我們這麼小的角色來造訪打擾你們這些渣滓還真是抱歉了」…
嗚嗚…，這就是傳說中的外交辭令嗎…，居然句句暗藏殺機，佩服佩服…
「我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糊塗到把兩個連起手來可以毀掉整個帝國的『大人物』當成普通的小角色打發掉。」老爺爺滿是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所以說那種事我們是不會做的啦∼，王熹也就說著玩玩，雖然不排除哪天你們惹她不高興了她會真的去做著玩玩…，不過你們放心，她又不是殺人魔，估計充其量也就滅掉整個帝族。」西西也像在開玩笑似地說。
……，果然這才是語言的最高形態嗎…，太可怕了，外交辭令這種東西…
「管理帝族的孩子們都還小，還都不是很懂事，會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犯的錯我會盡量彌補，還望貴賓見諒。」
大概是「你別因為我們的管理者年紀小就欺負他這裡可是還有我」的意思。
「
當然當然，誰能保證自己不犯錯呢，犯錯誤是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記得為自己犯過的錯誤支付代價就行了。」
嗚嗚…，看來西西是真的生氣了…
「……」
「既然管理者們都沒來，就由老爺爺代為我轉告一下好了，家姐讓我告訴你們，你們有兩個選擇，是，做現任龍王的敵人，還是…
「做我們——『亡國者』，的敵人。」
「！，……」
「到底是選哪一邊呢？我希望廢亞帝族這邊，可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決定嘔∼，」西西依舊是笑嘻嘻的。「走啦∼，丫頭。」
我跟在西西身後走出了會議室，不經意地回過頭時，看見了老頭子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和裡面他在與世界曾經的最強者戰鬥時也不曾洩露出過的那絲害怕膽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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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濁之心，超級圖書城。
「哎∼∼，是這樣啊∼」西西在聽我完的解釋後，用有些奇怪的調調回應道，「厄運之漩渦…，不過要是在一個人身邊不斷地發生同樣的悲傷的事情。一般性的思維不應該是。那個人就是『原因』，而應該是…
「那個人就是『兇手』吧。」
「……，微兒是我的親生妹妹。」
「親人間的…，信任嗎…。」西西好像回想起了什麼。「就是因為那種東西。姐姐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過度地信任一樣東西的話，有可能就不再是信任。而變成，單方面地把理想強加給別人了嘔…」
「家人的話，我覺得即便是把理想強加在對方身上也是應該可以被允許的吧，就算是姐姐現在不也是在依靠著小伊嗎？」
「不管怎樣也可以嗎…，那還真是不講道理呢…」
「家本人就不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啊∼」
「嗯，對的。家是個講謊言的地方。」
「是講感情的地方啦？！」我大聲吐槽道。
「感情本身就是一個謊言啊…，」西西有一絲不屑，「因為軟弱所以聚集成群，互相剝奪，互相利用，互相傷害，以此讓自己活下來，並給這些原本連自己都會覺得不恥的行為找到的可以逃離的借口，
「就叫做感情啊∼」
「……，為什麼就只看到了壞的一面…」
「我倒是想問你們！」西西直接打斷了我的話，「為什麼就只願意去看那會讓你們覺得舒服的那一面呢！丫頭你就不覺得這樣做太狡猾了嗎？！
「為什麼只是因為往那個方向思考會讓你們覺得不舒服就要被否認呢！
「憑什麼只往好的一面去想的『逃避』就一定比只往壞的一面去想的『真實』更加正確呢？它到底正確在哪裡我不知道啊！
「為什麼就不能去認清現實呢？
「為什麼就要容忍自己的軟弱與膽怯呢？
「為什麼！
「就沒有一個人…，願意去認同這個世界的真實呢…」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西西的聲音突然就小了下來，變成了不知道衝著什麼地方的悲傷埋怨…
……，是想起了姐姐和他父親的事情吧…，哎……
「在那種時候…，就算是只有一個人願意去認同自己，也已經足夠的幸福了嘔∼，我是這麼認為的，我想，姐姐當時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別一口一個姐姐姐姐的，那只是我的姐姐，別亂叫！」西西糾正道，「不過…，謝謝…，聽見自己以前做過的事被人認同了，我…，有一點高興…」
「哼∼」我笑出了聲來。
「怎麼了啊？！」他立刻拉起了臉來問道。
「沒什麼∼，人家呢∼，只是想告訴小伊∼，家，可是個講∼感∼情∼的地方嘔∼」我把臉貼近西西，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的撒嬌聲緩緩地說。
「……，你要做什麼？」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已經沒了底氣。
「所以…，小伊沒有必要總是一個人在那裡擅自堅強著嘔∼
「就算是偶爾逃避一下，也沒有人會責怪小伊的…」
我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但他隨即卻又很認真地搖了搖頭，毫不躲閃地對上我的眼睛說道，「我是不會去認同的，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那樣縱容自己的軟弱的行為…
「我都絕不會認同！」
……
這個傢伙還真是…
銳利得讓人覺得心疼啊…
不過對於他來說，就算是這份心疼，想必也一定是不需要的吧…
或者說，一定是，他不會容許自己接受的吧…
他，
一定要，
一個人把這個世界的真實背負下來…
「掃，這樣啊∼。那…
「就讓本小姐來陪你一下吧∼！」
我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起來，對著那雙離我只有幾寸的眼睛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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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理所當然的，
總有一天他是會背負不住的吧…
而那天，就將是他的末日。
不過，
就算是這樣，
即便是這樣，
或者說，正因為是這樣，
我才要站在他的身邊。
就算不知道所謂的真實到底為何物…
就算不明白為此到底還要付出些什麼…
就算不理解這樣的堅強到底能改變什麼…
我也一定要站在他的身邊。
如果整個世界都不認同他。那就由我來認同。
這樣…，
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
就算只能多幫他撐住哪怕一秒鐘，
我的存在。
也一定是有意義的吧…-
79（光）
……
…。…。…，…，…。…，…，…，…，…，…，…，…，…，…，…，…，…，…，…，…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琦黎…，被燒了…
往日的白雪之城，現在只剩下了彷彿被燒熔之後的殘破渣灰…
荒無人煙，連腳下的土地也支離破碎…
我瘋了似的一躍，高高地跳起到了十幾萬米高的空中，
巨大的幽藍色火苗在腳上旺盛地燃燒著，地面上是無色的滾滾焰浪，連天空中的雲朵都被燒熔，在火焰未及的地方割除清晰的界限。
整個南倉…，整個南倉都化作了一片火海……
這種事情…！
突然，琦黎北側的一間普通的民宅裡放射出了高高的光柱，直直地飛上了比我漂浮的地方更加高處的高空，而後，一個巨大的虛幻的光球從光柱最低點極速地擴張，瞬間包圍了我視野所及的整個區域。
驟然爆炸！
世界一瞬間裡化作了讓人窒息的白色…
一切都在被毀滅…
我的視野隨著爆炸極速地倒退，一切都已經被毀掉了……
不存在物，也就不會產生念，對於我來說就已經連觀測都做不到了…
大約十幾秒後，我終於又在pc星系的另一顆臨近行星的高空寫入了我的軀體，於是…，我看到…
星球被毀掉了…
整個溪白星被燒熔了包括星核在內的百分之八十，星球變成了一個奇異的大碗狀，公轉速度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緩緩地減慢了下來。
二重爆炸嗎…，不，大概不止吧，在我回來之前可能也有過幾重吧……
這到底是…！！！
第二道光柱，之前光柱的位置上，在我這個視角里已經空無一物的區域裡，再次發射出了巨大的光柱！
難道…
三重爆炸！完全相同的程序，但這次的攻擊範圍至少被擴充了幾百億倍！
連同pc星系的主星都被牽扯了進來…，瞬間覆滅！
區域內物質探測不能！念像感知不能！軀體再寫成不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這種事情…，就算是整個宇宙裡能做到的人也只有…
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你…
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對吧？！
微兒妹妹…-
79（光）next
米格區淪陷了，整個星靈域超過百分之九十的空間都被戰火所淹沒。臨近星域的人類像未卜先知一樣地，在這個星靈族最強大將軍失蹤的時間點裡以十分默契的動作對星靈域發起了進攻，外圍兵力薄弱的星界迅速淪陷，幾個月後。幾乎整個星域都被戰火牽連了進來。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裡，上千個星區相繼淪陷，這之中自然也包括被那天的七重波動毀得連渣都不剩的米格區。
絕技。
是技能，也是異能。
只在傳說一樣的古代典籍中出現過。
異能本身就只有這一個技能。
傳說中，幾億年裡也只會出現一個的異能。
但這種記載的存在本身就已經充滿了疑點，即便是我們壽命最長的星靈族也不過只有幾千萬的壽命，但了
解清楚這個事情本身就需要至少幾十億年。幾十億年，不論是字、語言還是記憶，延續這麼長的時間，一定都已經面目全非。更何況要觀測這種程度的技能。即便對於史上最強幻術師的我也根本不可能。
但族裡的人們對此卻深信不疑。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種族的存在。
神明種。
不老不死不滅，永久延續，恆定不變，完完全全扭曲世界規律的異樣存在。的曾經存在。
所以。其準確性應當是毋庸置疑的……連續增強的七重攻擊，每次攻擊都會比前一次攻擊加強數千億倍，最終把微不足道的一點攻擊放大成可以毀滅世界的計量。
而我所知的人裡擁有這種力量的…。
只有微兒。
一不小心把技能失手放出來了嗎？
這種程度的謊話連我自己也欺騙不過去啊…，這種規模的戰爭不提前準備幾年，是不可能做到的吧…
迫不得已？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得了擁有那種能力的傢伙的人…
根本不可能存在吧…
事實到底是怎樣的已經很明顯了吧…
……
該死的現實…-
79（光）secondnext
幾個月後，我終於在破敗的星靈域都城裡找到了王微。
看見我後，她滿是一臉驚喜的表情…
「姐姐你居然還活著啊∼
「我已經連米格區都毀掉了，連大哥和晨哥都已經死了，你…
「究竟為什麼還能活著呢？
「確實，憑借姐姐的能力，只要稍微對我有所防範我就不可能會成功吧…
「既然我成功了，不也就說明姐姐根本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嗎？
「還是說，我眼前的這個世界是姐姐做的假象？
「沒有必要吧…
「如果姐姐想殺我是隨時都可以殺掉我的吧…
「當然，
「前提是，你，下，得，去，手，的，話，哈哈哈哈…！
「不過話說回來還真讓我覺得吃驚呢，毀滅了整個米格區姐姐也沒能死掉什麼的…
「姐姐難道把真實的身體藏到外族域裡面去了嗎？
「嘛，依咖∼
「反正姐姐已經知道真相了，這時候就算微兒再想放大招想必也已經來不及了吧…，姐姐你這個能讓人誤以為自己已經做了什麼的怪物…
「真是的，叨一滋冒，蛞一滋冒…，
「哄叨尼！一個個的都是讓人覺得噁心的怪物呢？！
「所以…，
「直到現在才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姐姐，
「事到如今…究竟是還想要做什麼呢？」
……
我想做什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連這也猜不到？
該死的妹妹…，該死的自己…，該死的人類…，和…，該死的世界…
該死的東西…，就都…，
給我乖乖地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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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只是夢境。只是一個吞噬了這個世界所有生靈的，無邊無際，可能永遠也不會結束的，噩夢般的夢境…
用無窮無盡的欺騙，把世界上一切的認知都改寫掉。
當然，僅僅是欺騙。
改變的，僅僅是感受。
已經發生的事，不可能被逆轉。
已經死掉的人，不可能再復生。
已經前進的現實，不可能後退。
所以，
也只能把這一切都毀掉了吧…！
光？
為什麼會有一束光？
這裡，龍域的黑洞星雲裡，怎麼可能會有光？
這是…，火光嗎？
驟然變亮的視野裡，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突然不由分說地把我抱在了懷裡。
「沒事了…，我來了，已經…都沒事了…」
「混蛋…，來得…，太晚了啊…」我忍不住癱軟了他的懷抱裡。
「對不起…」
「你可要…，好好地負起責任來嘔…」我用自己也有些聽不見的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