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驅魂師與欺詐師,其二 文 / 王西西大人
b篇,丫頭執言,山村傳說
謊言通常有兩種解法,被拆穿,或者變成真相。
不過,我一般選擇的都是…
不去解它-
76(光)
這個世界是不是真的有幽靈…
那裡是否就存在著一群幽靈…
亦或是,所謂幽靈到底是什麼…
對於這一切,
我不用知道,
亦不想知道。
用西西的話說就是,我總會在下意識裡,
保護自己的純白。
就像西西堅信著,站立在所有人對面的極黑,一定有其存在的意義一樣。
我也始終堅信著,
只有依靠著對於一切都未知的純白,
才有可能將世界的因果
全部收束。
如果說知道一切會讓所有的判斷都變得毫無頭緒,那麼,對於這團雜亂如麻因果,
唯一能絕對解決的方法,也理應只有,
從一開始就未打算解決。
從未思考,
從未理解,
從未把那如珍珠把零散的場景連墜成線,
自然也不會把線接續成網,把網纏繞成團,
更不會把自己埋入那線團之中,讓自己再無找到頭緒的機會。
只有站在自己最開始的地方一步不邁,
才,永遠都不會犯錯-
76(光)next
「你…,叫什麼名字?」看起來小一點的男孩子警惕地問我道。
「王熹∼。『熹』是『晨光熹微』的『熹』嘔∼」我這樣開心地大聲給他回應。
「……」「……」
兩個男孩無聲地看著我,滿是一臉無語的表情…
嗚嗚…,你們不要這麼看著我啊,說這麼不合氣氛的開場白我自己也是很害羞的好伐…,要怪就怪那個腦殘的三流旁白啊喂!
「人家可是特地來幫你們的嘔∼」我用手比出勝利的手勢眨眨眼睛賣萌道。
「………」「………」
兩人臉上的表情從無語進化成了厭惡。
……
「啊∼,啊∼,啊∼!」臉被燒得紅到極限的我忍不住把心裡話咆哮了出來,「我就說這種台詞我說不來了嘛…,不合時宜,不看氣氛。不考慮別人的想法。這算什麼不知羞恥的無腦台詞啊!」
「淡定淡定,這好歹也算你的人設嘛,丫頭∼」大一點的孩子毫不在意地順著他未來會養成的習慣,說著違反時空的台詞對我安慰到。
「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搭理。這算什麼狗屁人設啊!
「就算不負責任也應該適可而止吧喂?!」
「……,其實丫頭的角色也沒有那麼差勁啦∼,知道的東西、在乎的東西也絕對還是有的。只是少一點而已…,」男孩尷尬地撓了撓頭,「好丫頭了∼,我們都知道這台詞是那個腦殘旁白寫的了,就算它再慫我們也只會鄙視旁白,不會再鄙視你了,咱老老實實把台詞念完早點收工好嗎…」
「……,好吧…」我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第16場,第六幕,第二次,action!」(……,某迷之音…)
「呼——,」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羞恥感念出了接下來的台詞,「你們這麼多幽靈這樣成群地出現,應該不是只為了找一個生人吧…」
「……」小一點的男孩臉上變成了一副敵視的嚴肅表情,嗚…,入戲好快啊…
「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鏡之域的中心,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不得了到,你們這群僅存的幽靈種會不惜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尋找擺脫當前困境的辦法…」我換上了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小男孩,好像要把他隱藏著的內心挖掘出來。
「……,你…」小一點的男孩剛要開口卻被意料之外的聲音的打斷了。
「噗∼,我不行啦∼,哈哈…,這什麼鬼台詞啊,自己明明一個鬼都看不見,還莫名其妙地做那麼多有的沒的的推測…,裝出一副如同自己什麼都知道般的牛逼哄哄的樣子…,什麼跟什麼啊…,哈哈…」大一點的男孩沒到半分鐘就笑場了…
喂喂,是誰剛剛說不鄙視我了的?
「……,噗∼」小一點的男孩好像也忍不住了…
「嗯………(生氣),嗚哇哇…,欺負人,你們都欺負人,不玩了,人家不玩了∼!」我不顧劇本哭著跑開了…-
76(光)secondnext
好吧我承認,事到如今作為旁白的我也有點為難了。
角色跑了,這本書該怎麼往下寫?
……,為什麼我會遇到這麼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難題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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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果然是因為我的等級太高了嗎…,哎∼,都是太強惹得禍啊…
嘛…,總之,既然角色不在了,那我們原定的王熹自述,就改成旁白吐槽吧…,請大家放心,我一定會不負眾望地為大家真實地講述這件事經筆者的添油加醋後的偏見與真相的。
那天的凍雨,嚇得很大很大…
大樹外空間裡靜靜地堆積著密集的沙沙聲,雨點兒時不時地被風吹進大傘一樣的大榕樹裡,在樹下光滑的冰面上打上一幅幅不連貫的鏡蠟畫。
大樹一側是兩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男孩,其中那個看起來大一點的男孩子還在不停地旋著一把冰藍色雨傘,小一點的男孩子則側著身子,像是躲在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後面。
大樹的另一側,是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她屏住呼吸,一聲不吭地偷聽著對面兩個小男孩的交談。
但當她聽見那個大一點的男孩子的那句「看來這次也要加油才行」的時候。突然很明顯地停頓了一下,一腳落偏,踩在了一側的草叢裡。
「嘩嘩…」
只是一個很輕微的聲響,連女孩自己都險些因為那喧囂的風雨聲而沒有注意到那個聲音的存在,但幾米外的小男孩卻聽到了。
「誰?」小男孩居然還注意到了聲音的方位,不偏不倚地直直地盯著女孩所在的那個完全隱藏在大樹另一側的方向。
王熹乖乖地從大樹後面站了出來。
她額前的劉海兒上凝固著還在被凍結著的冰晶,在黑黑的空氣中一上一下地閃出微弱的亮光,長長的頭髮隨意地在正後方綁成單馬尾,襯衫也只簡單地扣了兩個扣子,露出那條有些凌亂的褐色領帶。
天然呆。
或者說。冒失鬼。
一目瞭然的外露型角色屬性。
裝備時間縮短50%。移動速度削弱5%,攻擊命中率下降95%。
徹頭徹尾的debuff。
不過不得不說冷嬌系的天然呆真的是超萌啊∼
可惜丫頭的內心是元氣系,而且是一二次元都絕無僅有的黑暗元氣系…
總之,女孩紙這種有點懶散的打扮方式對於我來說只有一個感受。
正中靶心!
說起慵懶系角色。就不得不提一下我們家蠟螢…-
76(光)thirdnext又挖一坑
……。果然還是由我來為大家繼續講述吧,不然按旁白這個吐槽方向估計沒兩頁就能把扯成…
人家好不容易當了回主角,可不想再被打回原形了…
不過既然旁白提起來了。那我也就順便說一下蠟螢這個角色。作為第一季「蟲海巢穴」的最終boss,相比一直在出風頭的姐姐蝻蠅,蠟螢這個角色在整部故事裡幾乎毫無存在感可言。從一開始的處處於蝻蠅作對,到蝻蠅站在主角們的對立面時又轉身協助姐姐,再到最後因為姐姐的倒下而發狂,最終變成了不知人事的怪物,被主角們不出意料地斬殺。
所有的情節都像是老式的英雄電影裡安排好的那樣,但唯獨這個角色本身不服從這設定…。她居然是活的。
也許這句話聽起來很奇怪,但卻是如假包換的事實。
一個注定要被主角的正義之劍斬斷的角色就不該擁有性格,她就應該是死的,像跳樑小丑一樣除了向別人宣洩自己的惡意以外就再無它物。
但她卻偏偏就是活的,於是這個故事就這樣被她毫不費力地毀掉…
想想也是,我所知的故事裡,把活的人物寫死之後故事還沒死的也就只有一個,它叫——肖生剋的救贖…
雖然關於這個角色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但為了不給這套本來就已經「貴圈真亂」的系列故事再增加什麼額外的官方cp,我也就不再對此多加評述了,想知道這個故事的同學就靜等的發佈吧…-
76(光)thirdnext白與黑
讓我們再說回那天的故事。
在塞浦斯那句有幾分試探意味的「誰在那裡」之後,丫頭便不打自招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老老實實地點頭示意,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即便拋開旁白的個人愛好不提,丫頭也絕對是個很容易給人留下很好的第一印象的女孩。雖然介於她和洋洋沒見過面,我也就沒有得到有關丫頭客觀外貌打分數據,但丫頭給我的第一印象絕對還是好過小妖女的。
並不是說她長得是有多麼多麼的漂亮,而是只要待在她的對面你就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嗯…,雖然看起來有些高冷。
當然,那只是看起來…
實際上,丫頭的性格絕對是在我見過的人裡,最任性的。
或者說,她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比我還要任性的傢伙…
如果說我和小依的相遇是提前安排好的木偶戲劇,和林珠的相遇是老電視劇裡的老套橋段,和萌萌的相遇是負能量生命體的相互吸引。和雪兒相遇是糾纏不清的三流電影,和丁寧相遇是嘮叨俗套的神話傳說,和小妖女相遇是掙脫不開的既定因果,那麼,我和丫頭的相遇就一定是…
南極與北極的絕對意外。
不停歇閃耀的微弱冬陽,和偽
裝成全知的全然無知。
即便之後的我因為丫頭徹頭徹尾地被改變了,也絲毫沒有再拉近我們之間的哪怕是一點點的距離。
處於一側否定一切的極黑,與處於另一側恪守著無知的純白。
我從一個極端,墜落到了另一個極端。
所以,
理所當然。
不管是之於我。還是之於丫頭,
都一定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條夾雜在我們之間的名為「世界」的超級鴻溝…-
77(光)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已經記不清當初第一次見到那個不老不死的漂亮大姐姐時究竟是個怎樣的感覺了,但反過來說。過去如此久遠的一件事居然如此清晰地被我記得本身。才應該是疑點所在…
我的記性。絕對沒有如此地運轉良好…
「你…,叫什麼名字?」塞浦斯用小海豹般地警惕眼神看著王熹問道。
「王熹∼,『熹』是『晨光熹微』的『熹』嘔∼」王熹這樣開心地大聲給他回應。還用手比出勝利的手勢眨眨眼睛賣萌,「人家可是特地來幫你們的嘔∼」
然而轉瞬之間,她就變了一個眼神。
「你們這麼多幽靈這樣成群地出現,應該不是只為了找一個生人吧…」
鋒利的銳利的提問直直地鑽進塞浦斯的內心。
「……」塞浦斯臉上變成了一副敵視的嚴肅表情。
「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鏡之域的中心,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不得了到,你們這群僅存的幽靈種會不惜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尋找擺脫當前困境的辦法…」丫頭換上了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小男孩,好像要把他隱藏著的內心整個地挖掘出來。
此時的我,一臉茫然。
……,完全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如果換成是現在的我,大概一定會覺得可笑吧,丫頭當時那點完全是在欺負小孩子的偽裝…,就如同她現在嘲笑我一樣。
用我的話說就是,對什麼事情都毫無保留地認真,即是丫頭最可怕的地方,同時卻也是丫頭最可笑的地方。
一個那麼大的人認認真真地去對付一群小學生的故事什麼的,想想就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77(光)next
嗚嗚…,這麼看來這個故事不管是讓西西來講還是讓旁白來講都太危險了…,為了保證我的清譽,果然也只能由我自己來繼續講述了嗎…
這兩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那夜的榕樹一直在和著風雨瘋狂地咆哮…
「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鏡之域的中心,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吧…,不得了到,你們這群僅存的幽靈種會不惜以自己生命為代價尋找擺脫當前困境的辦法…」
我以十二度的自豪念完了這段裝逼意味二十度明顯的台詞。
「……,你…,到底是什麼人?」小一點的男孩皺了皺眉頭有些顫抖地發問。
他明顯有些被嚇到了。
「熹兒什麼也不是嘔∼,連人也不是。」我微笑著如實回答。
「……」小一點的男孩的臉上滿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一臉嚴肅地盯著我。
「不止不是塔西尼種,連屬人翼都不是呢,硬要說的話,大概屬於異人翼吧…,」我吐了吐舌頭,像往常一樣地介紹道,「混沌守門人王熹,到今年為止已經超過兩萬歲了嘔∼」
聽到我的自報家門,那個稍大一點的男孩子好像愣了一下,木木地吐出了句,「守門人…,是那個,幾萬年前幾乎毀掉了整個世界的守門人嗎?」
哎?居然有人知道?!
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居然還有人記得那件事啊…
嗯(搖頭),不對,即便留下來了,應該也只是傳說而已…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有人真的
「這個名字,這樣的自我稱謂,這種說話的方式…,你,難道…
…,知道…呢…
「是真貨嗎?」
……
大一點的男孩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怎麼…可能…
「丫頭,你可能還不太知道,這裡,可不是『外面』嘔…
啊?什麼?
「你只是用王熹的基因做出來的複製品,而王熹本人,
「早在萬年之前,
「就已經,
「死了嘔…」-
77(光)secondnext
哈?哈?!哈————?!
他說什麼?我死了?
等等…,這幅模樣,這種表情…,這個對我的稱呼…
他…,難道是…
萬年前的和我交戰的人間守門人,冰龍伊傑斯…
說起萬年之前的
那場世紀戰爭,對於生活在余夜時代的人來說,從各種意義上,它都不可謂不是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從結果來說,在那場戰爭裡死掉的人並不能算多,但所有生活在那個時代裡的人,卻沒有一個能置身事外…
那時的我背負著全族人被人類殘殺的仇恨,釋放了那個吞噬了整個世界的超級幻想,赤色的怒火燃遍了全世界…
而在這個時候,只有一個人突破了重重的騙局站在了我的面前。
那個人就是伊傑斯。
屬於那個在如今的時代裡連基因都幾乎已經完全斷絕的種族——龍族的次代種,可以凍結一切的,冰龍麥捷達.伊傑斯。
當然,在那場戰爭發生的那個時代裡,龍族還是和我們的星靈族一樣是無比昌盛強大的種族…,不,不對,當時的我們,已經被滅族了…
已經被那群低劣的賤民,以無比卑劣的方式屠殺殆盡了…
那場戰役對於生活在現在這個時代的來說,只是一個荒誕不經的神話。
只有一句簡單的,冰之惡龍戰勝了幻之星靈,解除了那場蔓延全世界的噩夢的簡單描述。
但對於身在其中的我來說,那卻是一段永遠也無法忘卻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