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驅魂師與欺詐師，其一 文 / 王西西大人
再見是一碗永恆的泡麵——新章
十六、驅魂師與欺詐師…………………不是以欺騙的方式換取錢財，而是把欺騙這個行為本身當做目的的職業才是欺詐師，不然就只是詐騙犯而已。
——……，這種欺詐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語調是怎麼回事…
——動機決定論不是你教我的嗎∼，好意儘是欺騙，無目的才是王道！
——西西你是不是特喜歡把別人的理論扭曲地面目全非？很有成就感嗎？
——我認定著，否定不是因為否定別人會讓人覺得自己是正確的才擁有了價值，而是它本身的存在，站在強者的對面，站在多數人的對面，站在正義的對面，站在正確的對面，本身，一定就具有著與其對應的價值。
——……，嗚嗚…，完全理解不了你的扭曲思維…
（這次是首先應用新格式的新章，篇幅略長，是傳說中ab篇嘔∼）
70∼79回憶是一碗怎麼也化不開的泡麵
欺騙不是基於信任，而是基於判斷，所以，即便是理解，也不一定必要。
a篇，西西閒話，耘與翼-76（念）
個人對於姐姐的記憶實際是無法深挖於太早之前的。
而這之中的很大一部分回憶，到現在。也都只剩下了**而模糊的邊框…，虛假而冷漠的概念…，亦或是，骯髒而主觀的偏見…
我無法確定自己的記憶裡有著多少虛假的東西…，但既然連我這個傢伙的存在也是虛假的，所謂的真實，也就一定沒有什麼追究的必要了吧…
從「我」這個存在是被逐步構建的角度說，我此刻腦袋裡這些所謂的回憶，不過就只是服從雪兒腦袋裡的妄想「理所應當」地產生出的「王西西應該有」的回憶吧…
過去的我的經歷，是真實被個人的任性與局限分析判別出的無聊鬧劇。
過去的我的記憶。是經歷被姐姐不知道多少次的修改後留下的可笑殘渣。
過去的我的日記。是記憶在個人修飾與字的扭曲下得到的符號集合。
雪兒的過去記憶，是日記在他人的偏見與理解後再翻譯解出的虛根。
現在的我的記憶，是記憶為迎合他人的期望與幻想而偽造出來的假象。
欺騙。
欺騙。
欺騙。
欺騙。
欺騙。
所以，這個故事絕對不會是事情的真相。
甚至連與真相是否具有著一定的相關性都不可知。
但。
即便是這樣虛假的回憶。
我也…。一點都不覺得討厭…
或者說…，
正因為是這樣虛假的回憶，
我才會。這樣喜歡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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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前，距離孔耘與王熹見面，還有三天。
白灼的陽光在雲層間折射成炫目的青蟲色，在地面上映照出七彩的光斑。
初春的日光依舊是那樣地沒有任何的溫度，乾乾淨淨地把大地耀成茫茫的亮白色。
我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在這樣寬廣的大道上。
那時的孔耘還是一縷懵懂無知的微弱白色，一如當時空氣中的無力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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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霧輕燃，在淺灰色的空氣中化作幽藍的火焰。
堤丑餐廳的燈光依舊是那樣地顯眼，在這個鬼怕人的時代，這間幽靈客棧，彷彿一朵不願理睬世事的純潔青蓮。
我一如往常地推開了餐廳的門，繁雜的喧囂聲和濕熱的酒氣便緩緩地吐了出來，我皺了皺眉頭，走向了角落裡那個我常用的位置。
餐廳的人比往常要多一點，混雜著不少奇怪的生面孔。
小依也像往常一樣一臉不高興地拿著菜單走到了我跟前。
日常。
雖然可能對別人來說有幾分詭異，但對我來說，這也不過是一如既往的日常罷了…
會新鮮會好奇，只是因為還不夠熟悉。
菜擺上了桌，小依一臉「你這貨怎麼又來了」的厭惡表情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默不作聲地和桌上還在加熱著的大螃蟹做著最後的殊死搏鬥。
你怎麼還不熟？快點熟快點熟快點快點快點熟！
……
小依一臉鄙夷地看著我這個冒牌小吃貨…
忽地。
我發現了那個坐在我旁邊的浮靈…
…，介於看得見與看不見之間的模糊度，彷彿附著著一層生物的偽裝色…
超罕見的靈子透明度，可能整個鏡域都已經不存在與之同等級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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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絕對不可能察覺的幽靈，即便是驅魂師也幾乎不可能發現的存在。
自帶隱身技天賦嗎？
浮靈的話，還有飛翔的種族技…
這樣想著我看了看那個浮靈的下半身，是蠻典型的浮靈雲尾。
哈？你們問我什麼樣子？動畫裡那種只有身體上半截的幽靈見過吧，就是那個樣子。
「？那邊有什麼東西嗎？」小依無精打采地問。
「一隻浮靈，嗯…，一副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但總讓我覺得很萌的樣子∼」
「……，這算性騷擾嗎？」某班長對此深表鄙夷。
「啊∼？！」小浮靈此時突然把手裡的杯子打翻了，「你…，你…」
旁邊的幽靈服務員趕忙走過來，收拾起了打落的杯碟。
「你能看得見我？！」小浮靈大概是想說這句話吧…，……。系統裡總要有那麼一個bug嘛…，雖然只要是人確實就不應該能看見她…
但也總要有個例外嘛…
「到底是誰見鬼了啊…，嚇成那個樣子…」我有些不高興地嘀咕道。
「如果說可怕程度的話，人類是絕對要高於幽靈的吧…，特別是某些靠自我滿足自詡正義的sb…」小依悻悻地嘲笑道。
「嗚嗚…，為什麼是人身攻擊？！」我縮了縮腦袋。
小浮靈慢慢地回過了神來，身體往我邊上靠了靠，伸出手來好像還想戳我一下，臉上滿是一副發現了什麼稀有生物的表情…
「嗯……（盯）」
「嗯……（反盯）」
「怪胎。」
「怪胎呢…」
「說的是你！」
「是你呢…」
「不要學我∼！」
「學你呢…」
「嗯…！（生氣）」
「嗯…？（歪頭）」
「嗯……（無語）」
「噗∼，怪胎∼」
「嗯…。怪胎呢…（拖臉）」
「我在說你∼！」
「嗯…。說你呢…（無精打采）」
「嗚嗚…，為什麼學我…」
「嗯…，學你呢…（抬頭）」
「嗯……（委屈）」
「嗯……（嗤笑）」
「嗚哇哇——，媽媽呀…。有人欺負我…！」我反射性地躲到了小依的身後。
「所以說為什麼被自己剛用過技能打敗了啊…」小依扶額。
說的是啊…
果然只有我自己才能戰勝我自己嗎…。哎∼。太強也是一種罪啊∼
…，雖然我的戰鬥力只有40…
不過人家在特定條件下可是很強的嘔∼
像是在之前的夢境，或著和小依協助戰鬥的時候。
其中協助的戰鬥力可以達到僅次於七頂點的幾十萬的程度呢∼！
……。不過通常狀況下我確實也只是只弱雞就是了…
所以我才要經常呆在小依身邊嘛…
人…人家是為了保護小依，才…才不是想要出風頭呢∼！
……，我看我還是繼續講故事吧…
「我叫伍小依，是這家茶餐廳老闆的女兒，你叫什麼名字∼？」小依很有她風格地像著她根本看不見的小浮靈的位置溫柔友善地打了個招呼。
「名字…
「我的名字…
「……
「沒有，
「那種東西。」小浮靈想了一會兒，然後斬釘截鐵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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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靈？」
「就是不完全的幽靈，身體有超過30％的部分完全不具有實體。」
「哎∼，那小耘今天還有去過什麼別的地方嗎？」
「嗯…，吃完飯後還像往常一樣陪小依在商店街上買了一些東西，不過小依這次帶上了那個小浮靈，再就是…，去了一家以前沒見過的木偶店，買了幾個布娃娃，我還帶了一個回來，姐姐你看∼」
「……，」看見我拿出的布娃娃，姐姐這次並沒有向往常一樣搭話，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後才擠出了一句話，「荊素瞳的st木偶店？」
「嗯……，嗯！好像是叫st…」我不確定地點了點頭。
「……」姐姐沒再問話，只是直直地看著我，好像在思索什麼東西。
「歐內醬∼？…，怎麼了嗎？這個布娃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不，算不上，只是個普通的布偶而已。不詳的是它原來的主人。」
「嗚……」我依舊聽得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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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耘，你知道村裡最近『成群的幽靈』的傳說嗎？」姐姐猶豫地開了口。
「幽靈？」
「嗯∼，是幽靈嘔…，我記得小耘是看得見幽靈的吧∼」
「哈依∼！評級超s，靈子電磁清晰度90％，幽靈種可見與分辨率超過99.999999999％，是迄今為止發現的『見鬼』程度最高的人類嘔∼」
「哎∼，很厲害呢∼，雖然沒太聽明白…」姐姐幹幹地笑了笑。
「呃啊！嘲諷這種東西有時候果然還是天然的更讓人覺得受傷呢…」我倒在地上用手勉強地支撐住身體，略帶感歎地吐槽道。
「噗∼哈哈…。小耘是想去鑒別一下這個傳聞的真假嗎？」
「幽靈這種東西在人多的地方出沒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在此之上居然還集結成群…，簡直就是自殺嘛…，…還是去提醒一下吧∼」
「嗯嗯∼，連幽靈也要幫助，小耘還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姐姐一邊表示肯定地點點頭，一邊輕輕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讓所有人都能獲得幸福是小耘的夢想啊∼」
我瞪大了圓圓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姐姐，一臉燦爛地微笑著說…-
77（念）
距離孔耘與王熹見面，還有兩天。
即便時間已經到了晌午。天空依舊是死氣沉沉的黑灰色。
姐姐仍然還呆在夢域裡。不知這次又是在做些什麼，我安安靜靜地坐在姐姐打開的夢境蟲洞的入口，手裡拿著一根另一端繫在姐姐手腕上的紅線防止姐姐出什麼意外。
已經四個小時了，一般的夢境應該是維持不了這麼長時間。出什麼意外了嗎？到六小時的時候按流程可就要拉紅繩強制回收了…
連同瞬時記憶都可以改寫的姐姐即便是在夢境中也應該是無敵的啊…
難道遇上了其他leader？13色。還是七頂點？
哈？你們不知道什麼是leader？雪兒沒解釋嗎？
……
好吧。我來解釋。
該叫法最早出自被我稱為「神棍聖書」的，描述只有兩個字。
最強。
在它之下的任何一個人亦或是一群人，都不足以對它們造成威脅。
超越最高戰鬥等階——「首領」。盡三個等階的等階傳說。
「至多不會超過二十人。」
至於這個傳說的等級有多高…
在其之下的「首領階」，被人所知曉的也只有…
八旗海賊團的總團長。
銀河眼的首腦。
上任神之精靈密黨首領，大戰神庫薩，因某場戰役生死不明。
上任星際聯盟聯盟長官，已去世。
韓城兵團團長，已半殘。
魔界上任魔皇，已被封印。
暗法族前任首領，50年前已戰死。
……，統計一下，能動的也就兩個半…
而leader中的「至多不超過20人」也不過只是因為預言之冊的預言。
「這個世界會在西西曆2015年隕落。
「而在此之前，首領也無法企及的leader人數將達到最大值。
「也就是…
「與。」
……，怎麼樣，夠神棍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瑪石刻呢…
都什麼年頭還整末日預言…
這年頭隨便個什麼人拿個棒槌就敢毀滅世界，這個世界還真是多災多難…
我歎了口氣，再次把目光轉向了蟲洞的入口。
四小時整了，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超反常。
姐姐經常會去各種各樣的地方去做各種各樣的「實驗」，夢域也算姐姐的常用實驗場地了。
但超出計劃用時這卻還是第一次。
不詳的預感…
終於。
手頭的紅繩突然傳來了一緊一送的拉扯。
我有些著急地快速地拉起了那根細繩。
手頭傳來了異乎尋常的輕鬆感…
之後的記憶…，現在，卻已經記不起來了…
被挖走了。
被掩蓋了。
被抹去了。
犯人…，是姐姐吧…
但是…
到底為什麼要做的這麼明顯呢…
憑姐姐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得毫無痕跡吧…
是…想要告訴我些什麼嗎？
……
毫無思緒…
不是因為
為線索太多，而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面對姐姐，我永遠無計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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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孔耘與王熹見面，還有一天。
天空沒有晴天的跡象，甚至還下起了濛濛的細雨。
特別想要陽光的日子裡，太陽總是會很懶散。
我依舊奔波在小依的茶餐廳與姐姐的宿舍連線上…
第十一次。
拚命，拚命地奔波著。
拚命得，完全不像那個總是「理性判斷」的自己…
已經…
失去了通常可知的判斷。
只是…
機械地重複…
只是在…
逃避著思索…
僅僅是…
拉著那根細如盤絲的救命稻草，
做著那個卑賤惡劣的無聊幻想，
飲著那杯滿藏鮮血的希望毒藥…
所以，自然，
什麼也改變不了…
未來依舊沿著它隱晦而明晰道路，毫不偏移。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
或者說，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完全未知。
像是阡陌交錯的記憶脈絡中，挖出了巨大的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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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孔耘與王熹見面，還有一小時。
……
結束了…
世界結束了…
遺失了起因，終了了後續…
最終變成了一個這樣無頭無尾的結論。
一切，都已經走到了末路…
「喂…
「喂。
「喂！
「喂？！
「喂——！！！」
嗯？
我的意識好像突然聽見了什麼漸漸高起的喊聲。
「你想救她嗎？」
察覺不到聲音的來源，就好像只是…，被動地接收到了…
想不想就她？
我…，當然…，想啊！！！
「鬼靈精。
「她需要很多的鬼靈精。
「多到…，足以衝破時間和命運…
「所以，
「去找幽靈們吧…
「你只有七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