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小糊塗亂講奇異事 文 / 天月初心
小糊塗亂講奇異事俏環兒行刺鍾季常
上回說到岳庸將耳附於陳誠嘴邊,正是要聽聞一番秘術,不料陳誠只是說了一個字「等。」這岳庸頓覺奇怪,等什麼,難不成還等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來請我們不成。當下開口道:「為兄愚昧,不知賢弟要等什麼?」
「子凡天下大事,無不是開頭甚難,而途中易,終時便可小心虎頭蛇尾即可。今日長安城中的水很深很亂,不僅你我二人考慮這事,還有眾多人考量,也不只是咱們一家盯著著鍾繇。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你我在這其中卻是最為弱小的了,縱是你我思量再深,也難掩我們實力之弱,為今之計,只有靜待良機,以圖錐入囊中,方可指點天下。」
陳誠頓了一頓說道:「兄回去之後,可廣散信息,求徐徐圖之。」「什麼信息?」聽完之後,岳庸此刻但覺得這天上的太陽好像是方的,一個腦袋倒是成兩個大了。
陳誠見岳庸這幅糊塗模樣,心裡想到,這年頭收個小弟怎麼這麼困難?一點技術含量都沒得。陳誠講了大半天,那是一個口乾舌燥,加上昨天晚上又折騰了一宿,沒怎麼睡好,面對著這麼一個榆木疙瘩,心裡莫名的一陣火大。
「造勢!造勢你懂嗎?你以為每個皇帝出生之前都有異象,那是扯淡,扯淡懂嗎?就是造謠,造謠知道麼?不知道啊,就是撒謊,就是欺騙。呸,什麼君子不為此事,這是善意的謊言,你知不知道,高祖斬白蛇起義,我這裡有十八個版本的幕後解釋你聽不聽,說你是孺子不可教那是抬舉你,你整個就是爛泥扶不上牆。」
「粗俗?你可知道那麼一句話,仗義多是屠狗輩,知不知道,高祖當年就是個小混混,知不知道?我告訴你啊,在這個世界上,清官君子是必須的,但是清官君子必須要比貪官小人更加的奸詐,知道麼?要不然怎麼去懲治他們。」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岳庸同學用現代話來說,那就是整個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終於華麗麗崩塌了,作為一個接受正統教育的漢代人來說,在陳誠的這番洗腦當中充斥著大量的聽不懂的詞彙,大量大逆不道的話,另外還附贈了一個關於《美人心計》的故事,這個故事講述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皇宮秘史,聽得岳庸的小心肝一跳一跳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岳庸對我們的陳同學佩服的那是五體投地。
「所以說,咳咳,」陳誠清了清嗓子,準備下結論,「史書上的東西除了人物地點時間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而真相就存在於我們這樣的扯淡當中,你明白了嗎?」
岳庸聽完之後,長舒一口氣,說:「我明白了。」「那該怎麼做?」「我知道。我先告辭了,主公。」說罷,岳庸拂袖而去,最後兩個人叫的卻是令陳誠有些膛目結舌。唉,是不是會帶壞了一個好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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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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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在這幾日長中,陳大娘依舊是忙裡忙外的張羅婚事,陳誠自是整天偷著在鍾府的大門口曬太陽,時不時的對前來密謀的岳庸進行一番說教,於是長安城中不多久就傳出了「手心七顆痣,應夢有賢臣」的歌謠,還說這是新的朝代來臨要改正朔,一時之間,長安城裡便是人心惶惶,就連這鍾府也不得安寧。
但不安分的還不僅僅是長安城,我們陳同學未過門的媳婦最近也是十分的活躍,雖然說是問過門,確早是盤起了髮髻,以亂世權當從便的名義,正兒八經的當起了陳家的大少奶奶。這大少奶奶對於陳誠來說,唯一的好處就是每天中午都可以接受自己的那些同僚們的羨慕了。
「ど,這不是嫂子麼,又來給陳哥送飯了啊,」阿甲如說道,「哎,你看嫂子這麼漂亮,真是令人羨慕啊,嫂子你有沒有姐妹,也好給我們哥幾個做個媒。」阿乙這般想像。「陳哥好福氣啊,這熱騰騰的稀飯可比府裡的乾菜強的多了啊。」阿丙的眼神已經出賣了自己。
這個時候陳誠自然只是笑笑,這婆娘來幹什麼,還是很難得知啊,天下掉下來個媳婦的事情還是很難讓人相信的。陳誠雖然是天天期盼,但卻不是沒有腦子的那一種。
在這個時代衍生了一個被後世不斷傳誦,不斷演繹的成語,那就是說曹操曹操到,今天正當陳誠還在琢磨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話說這天中午,趙小環給陳誠送完飯後,正準備離開,府外傳來了一聲吶喊,「老爺回府,閒雜人等迴避。」陳誠等眾小廝正在吃飯打諢自然是不能見的,便齊齊的向後堂退去,待眾人退走之後,陳誠回頭一看,不覺一驚,那趙小環到哪裡去了。當即說道:「不行,我肚子疼,你們先去吧。」眾人齊道:「你這骯髒的東西,快快去,小心被老爺撞見,少不得連累我們。」
陳誠快步離開,隨著那響聲前去,剛剛轉出來,就看到那趙小環拿著明晃晃的刀正向鍾繇刺去,身手甚是了得,數十個軍士竟然還不能進她的身。眼看著鍾繇這要遭遇不測,陳誠不由大喊一聲:「殺得好!」
那軍士們把趙小環圍在中間,而陳誠是在外圍,這一聲大喊,頓時驚到了所有人,不由令趙小環頓了一頓,也該是那鍾繇命不該絕,正是這一瞬之間,護衛之中有拿長槍的掃了趙小環一個跟頭,鍾繇躲過一劫,趙小環還是寡不敵眾,最終失手被擒了。
這會的鍾繇已經是灰頭土臉的,這讓陳誠不禁感歎這長安城的衛生的確不咋地啊。
「說是誰派你來行刺於我?」此時的趙小環已經麻利的被軍士們捆綁起來,送到鍾繇面前。那趙小環把頭一扭,顯然是拒絕回答。
「好,來人把她拉出去重重打上三十大板,再帶到庭中見我。」這鍾大人看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陳誠這般想著,向前走了多走了幾步,大聲說道:「慢著!」
「你是何人?」一個護衛舉戟橫在鍾繇前面喝到。「在下正是指使她殺你之人。」陳誠此話一出,眾人面面相覷,「我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讓你女子替我頂罪?」
鍾繇聽得此話不由一皺眉頭,說道:「我看你也位義士,念你曾經救我一命,那你且說說你是誰?和她什麼關係,又為什麼要加害於我?」。「在下姓陳名誠,字言忠。這人乃是我的內人。我要殺你,那是因為你該殺。」
「哦?閣下為何說此等話?莫非你我之間還有什麼恩怨不成?」鍾繇臉上疑惑之色更濃,不禁暗暗的思索,自己近來之時可有得罪之人,畢竟最近長安城中不是那麼安穩,自己別一不小心得罪了貴人。
「大人難道自己不知麼?」「在下不知,還請見教。」「哼哼」陳誠卻只是冷笑,不再回答。鍾繇又一次詢問「敢問在下哪裡得罪。」說話之時,眼中求解之色更濃。
陳誠略一思索,見他不似作偽,便說道「呵呵,難道大人就讓我在這裡說出你的錯誤麼?」說罷,陳誠背手轉了過去,當真是做足了面子。
鍾繇聽到此處,發覺今日之事越發的詭異,先是一個女子刺殺,接著便是自己府中的一個小廝來認罪,少不得這其中可能牽扯到一件大事,一念至此便說道:「來人,將這二人帶到廳內,我要親自來詢問。」
且說這二人被帶到正廳之中,上了枷鎖,跪倒在地,耳中聽得鍾繇言語:「下面那個猥瑣小人,你說說,為何要加害與我?」
陳誠此時戴上了枷鎖,可別說這玩意還真是沉啊,連頭都不好抬起來,太憋屈了,所幸便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團,從上面看上去還真是猥瑣至極。可是陳誠不知道啊,當然也可能是最近以前猥瑣慣了,自己不察,這時真的不知道鍾繇說的是誰。可就在愣神的功夫,背後一個棒子打來,陳誠背上一疼,聽得「大人問你話呢,為何不說。」這時陳誠方悔方悟,不行保命要緊啊,當下大喊到,「鍾姓小兒,在這樣打下去我怕你還要加上一條謀害忠良的罪名!」
鍾繇揮揮手示意下人退去,說道「我現在不怪你失禮之罪,但要你說出我哪裡不對,若說的有理則罷,若無理,你二人便同付黃泉吧。」
「看來你是要我說了。」「不錯。」「那先給我解開。」這種蹬鼻子上臉的事情,也就是陳誠能夠做的出來了。「大膽,大人宅心仁厚,你還不快從實招來。」一旁一個武士大喊道,但卻見鍾繇一揮手,說:「無妨,來人給他去了枷鎖。」
陳誠去了枷鎖之後,便自己站了起來,還真是個自來熟,好在這位鍾大人也不在意,陳誠一番做作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大人你有三宗罪,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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