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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章 陳言忠細思前後事 文 / 天月初心

    陳言忠細思前後事岳中節大意遺秘策

    上回說到那岳中節從那陳誠袖中拿出了一枚竹簡,只見上面零零散散的寫了一行字,端的是鐵畫銀鉤,陳誠一時之間也不禁是揣摩了起來,只不過再是揣摩,也認不全其中的所有的字。雖說漢代多有楷書,可是架不住是繁體,我們的陳同學努力認出幾個,好歹的知道自己是叫言忠,而不是嚴重了。

    「好在你還是帶了。」岳庸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轉過身來看到陳誠還是一臉癡迷的看著這個竹簡,不禁樂了,他哪裡知道陳同學其實心裡怎麼想的,只是以為他同自己一樣是被上面的字體迷住了,便說道:「言忠兄,看來你也是覺得這字體甚妙。你可知,這字體是哪裡得來的?」

    「還望中節兄指教。」陳誠立馬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因為就在剛剛他終於明白了一個問題,很可悲的是,他現在竟然是一個文盲。雖然在這個時代文盲並不可怕,但是飽受新中國詩書教育的陳同學霎時之間接受不了,滿腦子就是一句話,低調啊,要不然會很丟臉啊。說到底陳同學還是面嫩啊,如果他在堅持一會,就會明白,他轉世的這個人,原本是什麼樣子了。

    「好了,你也不必裝了,先生講學,十次你有八次是不去的,又安能得知?現在天下大亂,學府早已中斷,恐怕那些早年學的東西言忠你早就忘得乾乾淨淨了吧。」

    靠,我竟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陳同學覺得在這個世界上的打擊已經很多了,好在那不是原來的自己,雖然和自己相去不遠,馬良,真是待我不薄。拋開這些念頭,陳誠開始仔細聽話。

    只見那岳庸說道:「府中的字,無論大小,無論事由,都是由巧匠或雕或刻的鍾大人自己的字,鍾繇鍾大人的字在當世也是一絕了,自己的府中自然也是用這些字了,你看就連你這朽木也能識得其中一二??」

    鍾繇?陳誠暗想,這個人我知道,就是那個著名的書法家嗎?看來應該是。而且話說這傢伙不僅僅是個書法家了,還是一個十分傑出的政治家,無論是在三國誌上還是三國演義上都是一個名人,此人最大的就是特點就是薦士,司馬懿魏風都是他推薦的,但是最後也因自己推薦的人而遭到罷官,最重要的是,他還是鍾會的父親。想到這,陳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便一抬手打住了岳庸的話,「中節兄,現在是哪一年?」

    「言忠,你怎麼糊塗到這個份上,現在興平二年啊。」興平二年,我怎麼會知道這是哪個年分?不過這一次諸位看官可是小看了我們的陳同學,其實我們一直叫他陳同學是有原因的,在現代,陳誠還是一名大學畢業生,湊巧的是學的還是歷史專業。

    陳誠暗暗的思量,現在不可能有三國,要不長安不可能是這般模樣,那麼之前年號都應該是建安,建安年號又是始於曹操劫持漢獻帝如許,那麼興平這個年號自然在前。之前就應該是董卓之亂了吧。看四周蕭條的樣子,怕也不是,應該是應經遭受了李催郭汜的戰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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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讓我試試。

    「唉。」陳誠猛然之前長歎一口氣,卻是吧岳庸嚇了一跳,「中節,這還算是長安麼,那將軍?嗚嗚」

    「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卻見得岳庸一把摀住了陳誠的嘴,自己卻是嚇得不輕,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今日之長安當屬李將軍,我等之人又怎麼胡亂開口,你不要命了麼!」

    李將軍?看來是了,可是自己陳誠到底是幹什麼的?時間已經是容不得自己多想,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了鍾繇的府前。

    「言忠,你隨我到府裡報道,以後你就在這門前,我來回的可以看到你,也好有個照應。」什麼叫在這門前,天天站在這?我是士兵?陳誠看看自己這幅新的身軀,別說還真的不錯,小混混嘛,身體還行,說不定以前還有過長安一條龍的諢號,當個士兵應該行,守大門的應該不用上戰場吧。

    當然事實證明了,我們的陳同學其實是真的想多了,他的職業其實是有一個光榮的稱號——門童。當然陳誠同學很清楚,這裡是東漢末年,自己門童的身份其實也就是家奴,屬於私人的奴隸,是分分鐘鍾就能變成私兵的。看來自己是怎麼都逃不掉上戰場的事情了。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麼活下去吧,因為這懷裡的餅實在?實在是太難吃來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陳誠這邊是沒什麼好說的了,且看岳庸將陳誠安頓好後,逕自來到府中的一個小院落中,進入屋中,坐下。屋中還有幾人,相對打了聲招呼,便各忙各的去了。在各自的小桌上都放著刀筆,每個人都在默默不聞的抄著自己面前的文本。毫無疑問,岳庸在鍾府裡是一名書吏。

    但只見岳庸坐下之後,卻不是工作,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發覺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卷竹簡,又摸起了身旁的刻刀,在竹簡上刻上了這麼一句話

    「曹破呂於濮陽,天下難逃阿瞞之手乎?」岳庸刻完這句話後,歎口氣將這卷竹簡放在一個布袋中,便開始了這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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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雞飛兔走,轉眼之間已經到了興平二年的冬天,陳誠在這個時代已經呆了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中,陳誠總算是對自己,對自己的娘,岳庸還有鍾繇的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有個比較全面的瞭解了,日子也算過得去了,長安城中不怎麼太平,可好在這種事情不會牽扯到自己,所以陳誠的糊塗毛病就又犯了,不,確定的是說陳誠的懶勁又犯了,眼看著是等死混日子。

    但是老天就是不讓陳同學過上安生日子,且說這天下午陳誠正和岳庸正從鍾府裡回來,路上耽擱了一會,天已經黑了,恰是這天無星無月,路上一片漆黑,正當行進的時候,忽然從後面傳來一聲女子的哭泣。

    「言忠兄,你可曾聽到有人哭泣?」「不曾,是風。」陳誠這會只想回去,躺在床上,是以已經達到了聖人所云的非禮勿聽的境界。

    「不對,這正是哭聲,而且還是女子的哭聲,想來今日城中不安定,也是個貧苦人。你且去和為兄看上一看。」說罷,便半拉半拽的把陳誠拉了過去。

    兩人在一番摸索後,發現在一座土牆的後面發現一名女子,雖是看不見模樣,但聽聲音也是脆若黃玉,不過這聲音是什麼就很令人遐思了,「啊,大人饒命,小女子什麼都從。」

    「姑娘切莫喊叫,我等兄弟並不是壞人,如此喊叫怕是引起誤會就不好了。」只見岳庸聽聲之後直直的向後退了三步,一躬到底,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那你,那你叫他把手拿開。」那女子聲音霎時間變得細不可聞,伴隨著著囁嚅的聲音,想必是紅了臉。

    而我們的始作俑者陳誠同學雙手彷彿抓著什麼東西,但是姿勢可能不是那麼雅觀,只見陳誠四肢著陸,胸腹靠地,一副典型的某種動物吃東西的姿態,雙手好不好的正是抓住了眼前姑娘的雙腳。最要命的是,陳誠還拉了一把,把人家的鞋給脫了下來。

    岳庸上前把陳誠扶了起來,這會陳誠也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想姑娘做了個揖禮,還給了姑娘鞋子。畢竟不是流氓,陳誠這點還是可以的,之前,那真的是個誤會,剛剛真的不是要給姑娘一個擁抱,然後沒有抱好的。這樣的想法在小糊塗陳誠那也就是想想罷了。

    「卻不知姑娘為何在此?」「小女子姓趙,本就是這長安人,本來生活也算安美,卻不想自董卓入京之後,一日便不如一日。老父聽得河南許昌那裡比較安生,便想遷居過去。但是還未行至城外,遇上兵禍,將老父搶去,我孤身一人,無處可去,在這裡已經是一天了。如今,如今也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樣是好。嗚?」

    「唉,也是個可憐人。我看不如這樣,言忠兄,不妨你將這位姑娘帶回你家中,暫時住下,以後再說吧。」

    陳誠一愣,不覺問道:「為什麼是我家?」「愚兄家中就兄自己,頗有不便。還望賢弟多多體諒這位姑娘。」

    於是這位姑娘便跟著兩人向陳誠回到了家中,向陳大娘說明情況後,陳大娘將這女子帶入房中,陳誠和岳庸兩人便在外面聊了起來,也許是太過勞累,一會的功夫,其實是陳誠吃的太過於忘我,冷落了岳庸,他竟然自己靠在那裡睡著了。

    話說陳誠吃過飯之後,無聊之餘看到了岳庸放在那裡的布袋,不覺的好奇起來,他每日都不離身,不知其中放些什麼,我先拿過來瞧瞧。

    陳誠拿過那個布袋,取出裡面的東西,正是那卷竹簡,仔細一看,心裡不覺的笑了,想不到,這人還是個憂國憂民的種子,等他醒了,我得好好問問。

    恰巧這時,岳庸醒來看到陳誠拿著自己東西,正要討要,只見陳誠箭步上來,拉住自己的袖子,神色莊重嚴肅,壓低了聲音問道:「兄弟,你可是要成大事。」

    岳庸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回答,忽聽得內屋老太太一聲長笑:「好,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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