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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尋釁 文 / 葉思堂

    見黑衣人頓了頓身形,剛剛轉過身去。冰霜一般的面容,堅定不移的眼神,她肯定不會忘記。

    「司馬朝雄真的是你!」

    「是我,是厲兄讓你們過來相助的?」

    身後的蕭玄見他們相識,手中的長刀反手藏匿了起來,說道:「不錯,前幾日厲兄帶著一名女人回到道宗向師叔求救,師叔說需要施毒者的血液才能獲救,我們怕厲兄一人難以對付,所以便一同下山。」

    謝欣躲在一旁的廚房裡,聽見幾人正在交談,而且是關於祖母的狀況,不免心中擔心,快步走了出來,問道:「那我祖母現在怎麼樣?」

    蕭玄回答道:「姑娘放心,性命無礙,只是現在急需拿到那個人的血液。若是回去晚了,恐怕……性命不保!」

    說到性命堪虞,謝欣臉上顯露出了焦急的神色,手中抓著司馬朝雄的右臂說道:「司馬大哥……我祖母她……她不會有事吧?」

    司馬對於哄女生的事情真是一竅不通,口中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宗上醫術高強,況且現在還有辦法補救,如果時間緊迫,不妨我們現在就出發,也好早一些拿到所要的東西。」

    藍羽菲說道:「雲寒去南海藥仙那裡取藥,難道不等他了?」

    「如今時間緊迫,若是厲兄遲遲不歸,耽誤了治療的時機,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蕭玄本身就是易衝動的性格,說道:「那就趕緊出發,我們三人的修為也不是等閒。還對付不了一夥小小的山賊?」

    既然蕭玄和司馬朝雄已經這樣表態。藍羽菲也沒有理由再勸阻。只好跟著他倆去了。剛剛到了萬珍酒樓,裡面的小二過來招呼:「三位客官,想吃些什麼?」

    「來兩壺酒再來幾樣小菜!」

    蕭玄見到兩人有閒情點菜,嘴中小聲嘟囔:「我們來這是來找人的,你們卻還有心思喝酒?」

    藍羽菲笑容中帶著一絲的嫵媚,說道:「這才叫兵不厭詐,如你這般直衝衝闖了進來,分明是來砸場子。想找的人早就逃得沒影了,你還如何抓的著?」

    旁邊的司馬朝雄和蕭玄並不熟絡,所以沒有多有言語,倒是眼中有著一絲的笑意,自言自語地說:「想不到藍家的千金竟然有如此的城府智慧,想來家中不乏這樣的人才。」

    藍羽菲知道這話中另有深意,心中明瞭但是臉上毫無動容,依舊笑著臉說:「司馬兄這說的是哪裡話,我聰明不聰明是我個人的事,與家中何干?」

    司馬輕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正說著,小二上前把酒菜端了上來。藍羽菲率先動筷嘗了一口。雖然還算美味,但是與謝欣想必卻差了些許。再嘗了嘗手旁的酒釀,更是覺得略發苦味,難以下嚥。當即把竹筷重重拍在了桌上,聲音之大整個酒樓都聽得見。

    「小二!」藍羽菲大聲呵斥著。

    剛剛的小二被這威勢嚇得不清,顫顫驚驚地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客官,您有何事?」

    藍羽菲的演技當真是爐火純青,眼中的怒氣險些溢出,大聲說著:「你這酒樓怎麼開的,如此難喝的酒你們也敢端給客人喝。你嘗嘗,這哪是什麼酒,分明是泔水,這哪是給人喝的!」說著把剩餘的酒都潑在了小二的臉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來到近前,用沉悶的聲音問道:「幾位客官先勿動怒,這酒不好我們給您換一壺便是,您把酒這樣潑灑也有失您的身份,請您稍等。」說著吩咐掌櫃又拿來了一壺,親自給藍羽菲斟上。

    藍羽菲眼中的怒氣沒見消退,只是輕輕抿了一口,雖說比剛才的酒味稍好一些,但是他們此行不是為了喝酒而來,藍羽菲眉頭一皺,把酒杯中的殘酒盡數潑在了那名高大男子的衣服上,胸口頓時濕了一片。酒樓中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有的手中已經緊緊攥住了拳頭。

    這高大的男子說道:「本店也是打開門做生意,這位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無事生非,想必不是為了喝酒來的吧?」

    「呦~何以見得?」藍羽菲斜眼觀瞧著大漢,臉長如馬,左眼之處還有著一處刀疤,看著甚為恐怖。

    「姑娘三人方才一進店中就開始上下打量店內佈置,而且手中兵刃也寸步不離,從你們身邊每每過去一人,雖然你們極力掩飾,但是這名黑衣的兄弟卻仔細觀察他們的臉龐,生怕他們是易容喬裝。在下說的可對?」鐵蹄馬體內的妖力已經遍佈全身,以便應付接下來的狀況。

    藍羽菲嘻嘻地笑了幾聲,接著說道:「這位大哥好重的疑心,我們只是三個過往的行人,哪有您說的如此?」

    鐵蹄馬冷笑說:「有沒有你們自己心中清楚,若是來喝酒我們自當歡迎,若是來砸場鬧事,我們也隨時奉陪!」

    一直閉口不言的司馬突然張嘴:「閣下可是聚英寨當家?」

    話剛剛說完,鐵蹄馬轉身說道:「不錯,正是在下!怎麼,聽到聚英寨的頭銜便怕了?」

    司馬朝雄輕笑一聲說道:「那當家可知道前幾日貴寨堂主深夜偷襲怡賓閣的事情?」

    聽到怡賓閣,鐵蹄馬心中已知七八,口中說道:「有些耳聞,閣下前來是為了討個公道?」

    「不錯,請把金毛鼠金堂主叫出來吧,事由他起,應由他滅!其他人我不願意多做殺戮!」

    「哈哈哈……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如此自負可是會招來禍端的!」說著,鐵蹄馬手中鐵拳徑直砸了過去,兩側的蕭玄和藍羽菲運功抵抗。誰知鐵蹄馬的修為更勝金毛鼠百倍,手中的剛猛氣勁竟是震開了兩人。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三人中以你的修為最高,何不過來與在下比劃比劃?」

    鐵手將至,司馬朝雄面上毫無恐懼,腳下一股陰風驟起,向後方移動三尺距離,使剛剛鐵蹄馬的一擊鎖喉完全沒有派上用場。

    鐵蹄馬收手凝視,說道:「好小子,有些功夫,不知修為怎樣。」

    鐵蹄馬將妖力運到了右腳之上,黑巖鐵靴以閃電之速朝著司馬前額踢去,司馬不慌不忙,背後的長槍龍吟長嘯,瞬間出現在了他的右手上,舉槍刺出。

    「鏗鏘!」金屬互相擊打的聲音越來越響,頻率也是越來越快。腿影和槍影縱橫交錯,火花飛濺,激烈非常。

    剛剛的幾次交手,酒樓一層的桌椅十毀**,寬敞的酒樓大廳滿是木屑碎片。地上重傷哀嚎的人大有人在,都是被蕭玄和藍羽菲打翻。

    鐵蹄馬向後退出了戰圈,妖力大顯,臉上也浮現出了本尊的模樣,一張血紅的馬臉。腳下的勁力更盛方纔,腿勁剛烈兇猛的風力彈射而出,形成了兩匹奔騰的快馬,眼神濃烈,殺氣騰騰。

    司馬朝雄則是手中長槍翻轉,幽綠色的鬼魂從槍中滲出,一隻隻衝向快馬,撕咬啃食,兩匹駿馬雖然大聲嘶叫,但是不改一往無前的氣勢。

    迫不得已,司馬手中長槍再次收回手中,運起天魔合的魔慟天哭,兩條黑色的狂龍順槍而出,與血紅快馬碰撞到了一起。一股巨大的能量衝散開來,門窗皆被毀壞。

    龍嘯四散,塵埃落定,司馬朝雄和鐵蹄馬站立在大廳中央,雙雙看著對方。也不知對視了多久,司馬朝雄的口中流出了鮮血,身體也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手中的長槍似知道主人受創,幽綠的顏色也慢慢暗淡下來。

    鐵蹄馬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小伙子實力不錯,但畢竟還是太過年輕,要不要考慮來寨中,堂主一職非你莫屬!」本想再說幾句,但是胸口劇痛,呼吸之間,鐵蹄馬的口鼻之中也滲出了鮮血,腦中嗡嗡作響,力不從心。

    蕭玄和藍羽菲對望眼神,認為現下是個絕好的機會,不顧身前的司馬朝雄,直奔鐵蹄馬而去,刀影千變萬化,十幾種烈刃直向他砍去,身後的藍羽菲手中何時月刃出鞘,飛向前方。

    兩大致命招數襲來,鐵蹄馬卻只是輕輕一笑,舉起粗厚的手掌,嚴陣以待。

    兩人心中暗想:這人莫非是瘋了不成,竟然用肉身抵擋致命的招數,難道他不打算要這雙手?

    話雖如此,但是鐵蹄馬卻有著相當自信心,因為他的本尊是一匹血紅色駿馬,雙手的堅韌程度不亞於任何一種兵器。

    一經碰觸,他身體向後傾斜,兩腳已經把地面踩出了兩個腳印。手上的皮肉卻是毫髮無傷。

    「這….這怎麼可能?」兩人呆立在近前,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鐵蹄馬雙手在攻擊之中毫髮未損,一聲大喝,手中的攻擊反射回去,打向他們二人。

    兩人站立在當中毫無抵抗之心,身後的司馬也是欲上前而不能。眼看著二人骨斷筋折,卻不知幾時厲雲寒站在身前,手中的斷劍橫檔在身前,那些攻擊就像是泥沼一樣軟弱,毫無攻擊性。

    鐵蹄馬看見厲雲寒在此,心中多有盤算,如何才能解決眼前危機。可是身後之處卻有人發現,厲雲寒的手中卻抓著一人,那人獐頭鼠目,僅剩下一條臂膀,正是先前深夜盜取廚具的金毛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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