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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神秘縱火者 文 / 葉思堂

    怡賓閣

    厲雲寒和司馬朝雄看到這一幕,謝欣大笑之餘還一把揭去了頭巾,露出了一頭過肩的青絲。

    「看來你們真的是外城來的……」謝欣看到兩人的神情並非獎狀,便鬆懈了戒心,又道:「整個城中,哪個不知我『小易牙』謝欣是『萬劍流』謝正的孫女呢!穿男裝纏頭巾只是為了在廚房工作的時候方便罷了。」

    「『小易牙』?來這裡的路上有聽說過嗎?」雲寒問向身旁的司馬朝雄,無奈司馬也只是一臉的無奈,搖了搖頭說:「尚未聽聞,不過這稱呼倒是特別。」

    「易牙可是一位千年前的大廚師!」

    雲寒啼笑皆非地解釋道:「不過據說他為了討好君主,連自己兒子也烹煮了……這個謝欣看來歷史書籍都沒有讀熟,取了『小易牙』這麼一個不吉利的外號,莫非在暗示想被烹煮了不成?」

    「你們咋那邊嘀嘀咕咕的有完沒完啊?」看到雲寒和司馬朝雄旁若無人的態度,謝欣不免心中有氣,說道:「小店今天不做生意,兩位請回吧!偷偷摸摸的,不抓你們告官已經很客氣了!」

    看到謝欣下了傲慢的逐客令,冰冷的司馬卻二話不說,轉身便走。但是剛剛沒走幾步,鼻子聞到熱氣騰騰的飯菜傳來的香氣,腹中的饞蟲卻已經叫苦連天,大唱高調。

    「看來你們兩人還真是餓的厲害。」謝欣看到司馬冷峻的外表下腹中卻吟唱不休不禁也是笑了出來,同時做出招呼兩人入座的手勢:「呵呵……反正這麼多得飯菜,不妨一起用吧!順便指正一下有什麼缺點!」

    說到這裡,謝欣頓了頓又繼續說:「廚師的眼中食客最大,我祖母太挑剔了,點滴的過失也不能存在。」

    「真的嗎?」謝欣的話對同樣飢腸轆轆的厲雲寒有如天降神恩一般:「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多謝姑娘了。」

    說罷,他和司馬也是顧不上禮節,直接就坐在席間開始大快朵頤起來。雲寒是世家出身,離家之後像如此席面的菜餚要是難得吃上,又豈是好吃魚的他來說,松鼠鱖魚是他囊中之物。司馬除了好吃葷食之外,對於生冷酸辣的食物也是頗為喜愛,用竹筷夾了一口拼盤中的食材,也是滿足了腹中。

    才吃第一口,兩人同聲叫好,對謝欣稱讚不已。謝欣雖然連連掩嘴竊笑,自得之色溢於言表,仍然故作謙虛地回答:「祖父曾有言:飢餓乃美味之源,兩位說不定只是餓壞了,並不是我的菜做的有多麼出色。」

    「不用謙虛……」雲寒一面嚥下魚翅鮑魚湯一面稱讚:「姑娘做的各式菜餚都美味至極,當屬天下也無人能及了。」

    「此話當真?呵呵……」謝欣此時更是笑不攏嘴。

    就在兩人吃的歡天喜地之際,一陣風從後窗吹入並帶來木材燃起的焦味以及劈啪聲。謝欣往窗外一看,只見真真白煙從柴房正門的縫隙透出,連忙大叫不妙:「柴房失火了!」

    身懷絕技的厲雲寒怎麼會把小小的火災放在眼裡,塞進最後一塊鮑魚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司馬,司馬也是無奈地看著他,隨即轉身一個彈跳穿出虛掩的後窗,落在柴房前。

    「好俊的功夫,修為也是極其高深。」看到司馬朝雄俐落的身手,謝欣不禁連連點頭。這時怡賓閣內眾廚工及跑堂才紛紛趕到,但是都被司馬制止了。

    只見司馬朝雄一腳踹開了上鎖的柴房大門,看到火勢還不甚大,僅僅只有幾堆柴薪受到了波及,也不顧身上穿著,仗著天生的力氣以及天魔合護勁,直接手中一指,一堆堆帶著火焰的柴薪被拋出了房外。

    看到司馬朝雄如此輕鬆效率地救火,厲雲寒好整以暇地把目標放在了清燉甲魚上:「多虧有司馬兄幫忙,這下我可以繼續享用美食了。」

    「哪裡來的小鬼竟然壞我大事?」火場內突然傳來一陣如溝鼠一般尖澀難聽的男子聲音,眾人這才發現原來起火的原因並不單純。縱火者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諸人皆是聽得一清二楚,內力修為著實不弱,雲寒連忙放下竹筷,拿起身旁長劍準備迎戰。

    同一時刻司馬朝雄回罵道:「只敢藏頭露尾,縱火行兇的小人也敢大聲叫喊,當真是可笑!有本事便出來與我大戰一番,如何?」

    「就如你所願吧!」語音剛落,整座柴房猛然崩塌,原來地下竟然早被挖空。

    「司馬兄!」眼見司馬有難,雲寒拿起長劍一個兔起鷂落衝到柴房外,但是已然太遲。

    看到這般光景,謝欣才恍然大悟:「原來縱火者是從柴房地下侵入,怪不得大門已上鎖還能由內生火。」

    於是她立即回廚房拿起解牛劍加入,同時吩咐眾人:「你們先去保護祖母和妹妹,這裡交給我應戰就好!總不能讓客人在店裡遇到麻煩!」

    「是,小姐!」一干廚工對謝欣有足夠的信心,便照她的指示退出戰局。

    這時,只見火場中熊熊火焰中竟然凝聚成一條盤旋的黑龍,不但衝開了兀自燃燒的柴房殘骸,還暴露了縱火者的行藏。

    「朋友,該現身了吧!」只見司馬高舉著隨身攜帶者的長槍,威風凜凜地凝視著和他同站在火場中的另一人,渾身繚繞著讓人膽寒的天魔內勁。

    縱火者雖然滿身泥污,但見他略施巧勁,一陣泥灰飛散後身上勁裝登時潔淨如漂洗過,原來是一名金髮赤眼勁裝的細瘦漢子。眾人都對他不避諱被見到真面目的校長舉動感到詫異,但是又不免暗暗佩服那一手的巧勁。

    「小子功法不俗,然而光靠著這些便想與本大爺交手,真是癡人說夢……」

    被縱火者語言相激,司馬朝雄揮舞起長槍,配合著天魔內勁後猶如一團團幽冥鬼火般猛烈地進攻,口中還說著:「偷雞摸狗的毛賊能有多少能耐?口氣如此大,當心閃了舌頭!」

    然而縱火者輕描淡寫的右手一揮,但聽得一陣金石相擊的聲響,司馬朝雄的魂寂差點被震得脫手,往一旁橫移了幾步在穩住身形。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縱火者雙手十指不知何時竟然全戴上六寸多長,又粗又厚的金燦燦指套,想來縱火者能挖空柴房底下的底層就是靠著金指套相助。

    「這廝內力修為與我在伯仲之間,絕不是普通的毛賊」調整好架勢後,司馬暗想,同時慶幸方才沒有因為輕敵而遭遇不測:奇怪,像這樣的高手為什麼要做偷雞摸狗的勾當呢?

    縱火者這一擊表面上擋的輕鬆,但是當他看到發燙的指套以及在司馬身旁圍繞的黑色龍影時,這人八成是哪個修煉大派,也算是高手。此番爭鬥定要小心,以免大意身死。

    「司馬兄,我來助你!」眼見司馬一交手便吃了虧,雲寒手中的長劍也立時出鞘,無數鋪天蓋地的劍花直取縱火者。

    劍花的力道雖然不及司馬長槍猛烈,但是範圍甚廣,縱火者不但得雙手十指張開,甚至害的運氣內力護身,只見璀璨的金光,被削落的勁裝布屑飛起,但是縱火者護體內勁強悍,被仙劍劍花擊中也絲毫未傷。

    「這小子的劍招看起來好像是道宗上的劍訣,道宗上的弟子不是不管紅塵俗事嗎?怎麼……」雲寒的攻擊雖然無法奏效,但是縱火者心中更是懷疑了。

    「還有我呢!」縱火者背後一看,只見謝欣靈活地操控著手中的解牛劍,另起一道道和雲寒相似的劍氣直逼而來。

    「『易牙九劍』加上削鐵如泥的解牛劍,瞧你如何抵擋!」謝欣一邊攻擊一邊說著。

    「『解牛劍』!想必這妞兒就是謝家大女兒謝欣……」縱火者心想:口氣還甚是狂妄,得好好教訓一番才是。

    為了折一折謝欣的威風,即便面對像解牛劍這般的神兵利器縱火者也不逃避,運起全身內力灌入雙手的指套中硬接下這一劍。雖然指套受損,但是解牛劍被嵌得動彈不得。

    「嘿嘿~**兒何必女扮男裝把自己弄得粗手大腳的?」縱火者譏諷道:「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途,也別讓你那守了大半輩子寡的祖母為你操心!」

    「你!」沒想到對方不但出言不遜,而且竟然對自己的家境瞭若指掌,又羞又怒的謝欣運勁想讓解牛劍掙脫縱火者的掌握,但是只從指套上削下些許金色碎屑,依然無法將劍拔出。

    「我來助你!」厲雲寒和司馬朝雄異口同聲的說道,並且再度阻止攻勢一擁而上。縱火者雖然功力上遠勝雲寒司馬等人,但若要煩惱心應付其他攻勢,石壁會因為內息走岔而讓謝欣掙脫甚至賠上手指。

    「去!」於是他猛然吐勁震開謝欣,解牛劍也隨之脫手,接著縱火者一左一右地又接下了雲寒和司馬朝雄的攻勢,而且再度運用巧勁迫使兩人兵器互擊,為免傷害彼此,雲寒和司馬不得不收招而退。

    由於場上激戰正酣,並沒有人注意到飛在半空中的解牛劍被一襲白衣截走。在輕鬆雞腿三名年輕高手後,縱火者心想:算了,沒辦法趁亂搜索全部的傳說廚具,而且鬧也鬧夠了,還是趁亂離開以免橫生枝節……

    正欲要離開,突然有無數的劍氣如飄落的雨絲般自縱火者頭頂降下,縱火者抬頭一看,只見一名全身白衣的婦人手中拿著解牛劍從半空中出招,而且她所使用得赫然是道宗天璇宮的一招水元力劍訣,清玄聆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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