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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漸入鹿吳山 文 / 葉思堂

    酒樓裡氣氛也是緊張,這時掌櫃還哪敢說話,早就躲進櫃檯裡不敢言語,只有小二還睜著眼睛在一旁看著。

    「你說誰是潑婦!」藍羽菲怒不可遏,大聲叫喊著。

    「難不成還要讓我再說一次嗎?」鯉瑤的師姐白伊可是玄冥宮同輩弟子中資歷較深的了,儼然也是大師姐的模樣,此時此刻看著心愛的小師妹眼中的男人如此被惡婦欺負,她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師姐,你別……」鯉瑤還想阻止卻被白伊攔了下來。

    「哪裡來的賤女人,本小姐的事還用不著你管,管好你的師妹就行,勾搭男人勾搭到本小姐頭上了!」

    「兇惡潑婦,人賤嘴毒,討打!」說完,白伊憑空揮手。

    藍羽菲自覺功力修為還算不錯,在道宗中新弟子中都是數一數二,當下心中還在笑話白伊,如此遠的距離揮手簡直是可笑。

    「啪,啪」

    還未等她嘴裡說出什麼話來,卻憑空感覺臉上被人抽了兩記巴掌,臉上立時就紅了起來,火燒一般。

    藍羽菲捂著臉說:「你!」雖然心中不甘,但也心有餘悸,憑空就扇了自己兩記耳光,自己還並沒有還手的能力,這功力修為只怕比自己高出了不少。

    在旁本想看樂的秦水笙此時也是一驚,想不到一身白衣的女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看著揮手的力道和氣勢至少也是武師八階。

    「厲雲寒,你就看著這個賤人如此欺負我嗎!?」藍羽菲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不得已只好求助旁邊的他。

    厲雲寒本來也是夾在了中間,兩邊的女子也都是他的相識,偏幫哪一邊也都會得罪人。轉頭看了看眼神凶狠的白伊,他更是不敢說錯一句,要不然他的臉上可能也要遭殃了。

    「說話啊,你是木頭啊!」藍羽菲見他沒有反應,大聲喊著。

    「羽菲,兩邊都是我的朋友,你這樣讓我如何抉擇,更何況……」說著話厲雲寒慢慢地把把嘴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什麼。

    剛剛還怒氣沖沖的藍羽菲聽完這幾句話眉頭緊接著就舒展開了,嘴角也多了一絲笑意,輕輕打了一下厲雲寒的肩頭,說道:「此話當真,不可食言哦?」

    厲雲寒也當真是舒了一口氣,說道:「自然不會食言。」

    白伊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女,又看了看鯉瑤,此時鯉瑤也是滿頭的疑問,不知何處解答。

    「師妹,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白伊直接用問話打斷了他們兩個人的交談。

    鯉瑤從後面走了過來,很小聲的在白伊身後說了一句:「是,師姐。」

    厲雲寒也被白伊的問話吸引住了,往那邊看去。白伊也正死死地盯著他。弄得他渾身汗毛豎起,一股冷風鑽入身後。

    「你就是厲雲寒?」

    「正是,不知這位師姐如何稱呼?」抱拳拱手,厲雲寒弄的也是十分尊敬,畢竟在修為面前不分老少。

    「我是鯉瑤的師姐,名叫白伊。」

    「白伊師姐,剛才我這朋友出言冒犯了,還請您不計前嫌,過來喝上一杯如何?」此時此刻顏汐雯不在,像這種面子上的禮儀她還是做得很不錯了。既然她不在,只有厲雲寒來做這個工作,況且這兩人也是因為自己爭吵起來的。

    白伊冷言說道:「不必了,我和師妹還要趕路,若是有緣下次再見,師妹,我們走!」說著白伊已經慢慢走下樓,身後的鯉瑤眼中不捨之意再明顯不過,但也不能違逆了師姐的意思,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了厲雲寒的視線。

    等她二人走後,客棧掌櫃和小二才露出頭來,收拾了一下剛剛弄翻的桌椅。

    蕭玄這時也恢復了原樣,給他唯一的酒友斟上了一杯。自己慢慢喝了起來。

    厲雲寒拿起酒杯,嘴上說道:「想不到鯉瑤的師姐竟然如此的冰冷,真是和鯉瑤天壤之別。」

    藍羽菲身旁的秦水笙笑了笑,手中的扇子早已經打開,優哉游哉地扇動。

    「不光是冷言冷語,而且道法精深,你們在座的三位無一人是她的敵手。」

    秦水笙雖然笑容依舊,話語輕柔,但說出來的內容卻是重磅的消息。

    蕭玄這時插了一句:「我們不是對手,那秦師兄你呢?」

    秦水笙心中好笑,搖了搖頭說:「我也只有六成的把我能和她打平手,想勝過她,必然是兩敗俱傷。」

    本來還想報仇的藍羽菲現在也是心虛,幸虧剛才厲雲寒說了幾句,不然真的動起手來,自己今日必然會死於非命。

    「她們是何門何派,為何會有如此如此高強的修為?」

    「蕭師弟真是孤陋寡聞,難道連南海中一方稱霸的玄冥宮都不知道嗎?」秦水笙也是嘲笑連連。

    「什麼,玄冥宮!?」蕭玄沒有任何反應,旁邊的藍羽菲卻是驚叫起來。

    「不錯,鯉瑤正是玄冥宮弟子,秦師兄好眼力。」厲雲寒也附和道。

    「據傳聞,玄冥宮位於南海深處的一座島嶼上,但是外人從未有人進去過,就算進去了估計也是只有死的份兒。這一代的宮主名叫上官萱兒,也算是一位實力不容小覷的絕頂高手,就算是師尊道胤真人親自對抗,也只能說是不相伯仲,平手收場。」

    「為何她們都戴著面紗,不讓人看清她們的樣貌,難道她們都是醜陋不堪,難以示人?」藍羽菲問道。

    「並非是她們難以示人,相反,她們的容貌可以說都是一等一的出眾。本來玄冥宮是沒有弟子出門必須佩戴面紗的規定的,但自從這代的宮主繼任之後就把這個規定加在了宮規中,起初有很多人提起異議,她也是一概不予理會,只是說天下男子皆是薄情寡義之徒,貪戀女子美色。至此,所有的玄冥宮弟子出外執行任務必須佩戴面紗,好讓**之徒無從下手。」

    聽完秦水笙的這番話,藍羽菲和蕭玄還是糊里糊塗,實在無法理解宮主上官萱兒到底是如何地被男人拋棄,才惱羞成怒。但是只有厲雲寒一人,才知道其中的玄妙,也正是因為這玄妙的關係,才使得他有著不得不去玄冥宮的理由。

    四個人吃了一些東西,就開始啟程前往鹿吳山。他們四人御空飛行,只是這一半的行程也是花費了數日,只因這地勢崎嶇,錯綜複雜,也不好辨別方向,竟有幾次還險些迷失了方向。不過最後幾日,根據秦水笙對於鹿吳山一帶的氣候和山木的理解,也算是慢慢步上了正軌,沒有偏離。

    等到了鹿吳山,既然也就不再御空,畢竟此次的目的是在於圍剿魔道賊子,在空中勘察一是不利於搜尋,二也是容易被賊人當成了活靶子,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

    走進大山中,眾人才吃了一驚,遠處觀看鹿吳山時,只見每處地方都是山紅色,也算是好看,走進觀瞧才發現,這種山紅色並非是楓葉之類漫山遍野,而是像是血液一樣,灑滿了整個的土地,每踩上一腳,地上都會留下一個紅色腳印,四周的樹叢木桿旁總會發現一些屍骨,甚是恐怖。

    「師兄,這裡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屍骨,難不成這裡有害人的妖物不成?」蕭玄總是能在一瞬間語出驚人。

    這時的秦水笙已經是他們的萬事通,一路上沒有東西是可以難倒他的。他笑了笑說:「蕭師弟,古書有云:鹿吳之山。上無草木,多金石。澤更之水出,而南流注於滂水。水有獸,名曰蠱雕,其狀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嬰兒之音,是食人。此次前來鹿吳山,道宗中的各位首座長老也知道這地方肯定會有妖獸,不然怎麼會屍橫遍野,必然是有人用妖法邪術喚醒此處的蠱雕,出來害人。」

    「但願這次只是殺些魔道的賊人,這賊鳥咱們可不要碰上。」從天上掉落了一些東西,硬生生砸在了他的肩上。

    蕭玄的表情已經很難看了,用手慢慢地摸了一下肩上的東西,黏稠異常,還有一股腥臭的味道,當時蕭玄就已經乾嘔的不成樣子,手上沾上的那些如糞便一樣的東西也極力地在樹上摩擦。

    一聲鳥鳴,幾人已經是一陣驚慌,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再過不久夜幕就會降臨,這時若是有妖物前來攻擊,幾人當真是吃不消的。

    藍羽菲手中的月刃也是銀光閃閃,嘴中還呸道:「蕭玄你這個鳥嘴,看我回去把你的嘴縫上!」

    秦水笙雖然進入了武狂的境界,但對於這種從上古便存在的妖物,自己心裡也是一陣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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