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9章 北海妖國 文 / 茗末
「哦，這就是東錦三公主啊？」肖老先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龍禹，看她不由得有點汗毛直豎感覺。估計這老頭也是個高人，要不然話，至少完顏長風不會如此客氣。
「老先生，我們打擾了。」龍禹客氣打招呼，坐完顏長風身邊，徒弟就得有個徒弟樣子不是。
老鼠早已經吃飽了，草地上抓蟲子抓鳥上樹不亦樂乎，見了龍禹出來，嗖一聲從樹梢上蹦下來衝進她懷裡，大尾巴搖搖擺擺她臉上拂來拂去。
九方夏烤了香噴噴獐子切成了薄片，再配上野菜鮮魚粥，龍禹吃笑瞇瞇，別說被美男照顧感覺那就是好。雖然以前出門外，就算是沒個好臉色，但是生活上也是無微不至，可終歸是少了點什麼。如今算是正情深意濃時候，自然是另有一番風味。
可能見龍禹吃香，完顏長風也就先停下了話題，讓龍禹先吃飽。可不是香嗎，昨晚上那麼一場消耗巨大體力運動，早上沒吃這都中午了，自然是胃口大開。
龍禹狼吞虎嚥吃了半飽，然後覺得有一道專注視線落自己臉上，有些疑惑抬頭，看見肖老先生正有些愕然盯著自己。
兩下視線一對上，肖老先生有些尷尬錯開目光，拿了酒碗仰脖子喝酒。
「老先生，怎麼了？」龍禹不解。
肖老先生呵呵笑了兩聲，道：「失禮失禮了，只是覺得民間傳言真是不可信。我一貫聽說三公主是個……咳咳，是個……反正和如今看來，實是和傳言完全不符啊，真是個溫柔賢淑，平易近人好姑娘啊。」
這下該輪到龍禹鬱悶了。
肖老先生說可含蓄。以前傳言中東錦三公主，那可是不是個好角色，狠心，冷血，放蕩，殘忍。哪兒能這樣跟一個平民笑著打招呼，還席地而坐，一桌喝酒一桌吃肉。雖然男人看起來還是有幾個，不過東錦是個女主國家，一妻多夫和一夫多妻都是很正常事情。此時看著龍禹和九方夏墨離之間都是有真感情，態度也溫柔平和，並不似傳言那般因為好男色而男寵一堆。
完顏長風悶悶笑了聲。符合著：「傳言自然不可信，老先生是見過世面人，也知道這世上之事大多以訛傳訛，真正能看清真相，其實少之又少。」
「是啊。」肖老先生感歎一句：「確實是少之又少。就說這冥鏡，連我都不知道這鏡子傳聞從何而來，竟然傳著傳著那麼多人都當了真，還一波一波來找，讓我連個消停日子都過不上。幸虧山裡還有這麼個清淨地方，要不然話。這一把老骨頭真是要被折騰散了。」
話入了正題，龍禹不由得好奇道：「老先生，這冥鏡招鬼一說。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是空穴來風，總有些原因，這鏡子，總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特別之處是有。」肖老先生道：「其實冥鏡傳說開始，並不是說能夠召喚鬼兵。而是說，那面鏡子。可以進入一個神奇地方。」
「什麼地方？」龍禹不由得道。會不會是一個……有，寶，藏，地方？
「我也不知道。」肖老先生一攤手：「有人說冥鏡可以帶你進去陰間地府，有說冥鏡可以召喚鬼兵鬼將，還有人說，冥鏡其實是一把鑰匙，可以打開一扇寶藏大門。其實初，後這個傳說流傳廣，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到了中土之後，漸漸地變了調，冥鏡招鬼一說開始盛傳。我帶著那鏡子幾十年，半個鬼影子也沒見到，也不知道招鬼一說從何而來。」
肖老先生對冥鏡招鬼以訛傳訛耿耿於懷，但是眾人卻聽到寶藏兩個字時候心裡都跳了一跳。他們對鬼不感興趣，但是對寶藏感興趣啊。
「老先生，能不能給我們具體說說？這個冥鏡，您是怎麼得來？」完顏長風不恥下問，讓龍禹很是感慨，哪兒見過這個眼高於頂傲視一切男人這個姿態啊，看來他倒並不是一味自大，碰著自己不知道事情，那態度真叫謙和有禮。一個這麼溫有禮公子哥，真叫人難以拒絕。
肖老先生倒是並不反感這一群人，雖然他們也是有目而來，但是他們和這些日子緊逼著另一群勢力有著天壤之別。
人越有本事就越沒架子，肖老先生並不知道自己山洞已經被人佔了，今天早上一早他回來，剛到溫泉邊不遠處便覺得不對勁，準備要跑時候，完顏長風已經帶著林雲深九方夏圍了過去，但是圍上之後卻是客氣，而且重要，當老先生非常無奈卻有氣憤說起鏡子根本不自己身上時，他們竟然也是相信，並沒有一副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樣子。
肖老先生頓時覺得孺子可教，又見這幾個年輕人一表人才氣質上佳，不像是猥瑣不齒之徒，心中便沒有那麼反感。完顏長風適時地恭維上幾句，三來兩往，苦悶了一段時間肖老先生覺得雖然不說找到知己，這幾個小輩倒是還受教，至少還順眼，這來都來了，來者是客，他們要是沒什麼非分之求，聊聊天倒是挺好。雖然說肖老先生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但是幾杯酒一下肚，還是難免有些老懷感傷，寂寞難耐啊。
肖老先生喝了口酒，道：「說到這個冥鏡，來地方也是個神奇地方。你們有沒有聽說，沙漠以北冰雪世界中，有一個國家，叫做北海妖國？」
北海妖國？龍禹搖頭，眾人都點頭。
龍禹耷拉下腦袋去揉老鼠，老鼠老鼠，還是你好，只有我們兩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都是超人。
龍禹摸了兩下老鼠，腦袋上也被揉了兩下，有些愕然抬頭看了看，九方夏又轉身去忙了，專注盯著烤魚樣子，好像剛才伸手人不是他一樣。
肖老先生這樣寂寞久了上了年紀人，其實對小輩間打情罵俏，恩恩**，是非常樂見其成，他呵呵笑了一聲，這才道：「北海妖國是個冰雪之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有三百天下雪，終年寒
冷，而且因為冰雪封城封路，所以那裡人一般不和外界來往，而且，那裡人都有著雪白頭髮和皮膚，外界偶爾有人看見了，都說他們是雪妖，久而久之，便和外界幾乎斷了來往。」
龍禹覺得這故事和聊齋誌異差不多了，打起精神來聽。
肖老先生道：「我是制鏡世家，祖祖輩輩是做鏡子，我自己也對這個特別感興趣，但是又不滿足與古老技術，所以一輩子裡有大半輩子是各處奔走，有一次，聽說北海雪山有神奇材料技法，可以用冰雪成鏡，而且千年不化，所以我就費辛苦，終於進入了北海妖國，並且那裡住了三年，北海四季不同中原，那裡差不多兩三年時間才會有一個比較溫暖時間，當然這個比較溫暖，也是相對他們那裡溫度而言，只有那個短短數天裡，才可以冒險和外界相通。其他時間裡，根本是進不去出不來。」
肖老先生想起那幾年冷，歎息了一聲：「我這腰腿肩膀畏寒毛病，就是那幾年活生生凍出來，幸虧這裡有一口溫泉，要不然話，這個年紀，要老命了。」
龍禹聽了溫泉兩個字，深深地低下了頭，火光映著臉紅紅，很是可疑。幸虧肖老先生是今天早上來，要是昨天晚上看見他們他心*溫泉裡……雖然這溫泉也不是他私人所有物，那還是很尷尬啊。
肖老先生想到自己心*溫泉，很是欣慰了一回，見眾人都等著他往後說，便又道：「那把冥鏡，便是我北海妖國時候，無意中得到。當時我正打算離開北海，因為要翻過幾座雪山，所以那裡進出人非常少，有一個中年人和我同行，那中年人身體可能不太好，過雪山時候突然發病，我也不會醫術也沒有藥物，而且他似乎對自己病也非常瞭解，一副很是遺憾卻又似乎意料之中表情，臨死之前，將那面鏡子交給我，什麼都沒有說，便去世了。」
肖老先生一生癡迷制鏡，與人交往不多，想著這也算是個故人，不由得唏噓一下，歎息一聲。
歎息後又道：「雖然感慨卻也無法，我將他埋雪山裡，帶著鏡子，也就離開了，說起來，這真是完全意外，所以我對這鏡子到底有什麼用，卻是完全也不知道。而且我開始著實研究了一陣子，除了做工考究精緻之外，卻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寶藏啊招鬼啊……什麼也沒有，後也就丟了一旁。不過只有一點，那個鏡子背面花紋……我始終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