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章 自殺還是他殺 文 / 茗末
丹殊抬起臉來看龍禹，這一刻，他覺得有點迷茫。
「怎麼了？」龍禹摸了摸自己臉：「我臉上有東西？」
「公主。」丹殊緩緩道：「我都有些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你。」
「會嗎？」龍禹笑瞇瞇：「其實很容易分清，受傷前，和受傷後。」
丹殊勉強笑了笑：「就是因為變化太大，所以讓人無所適從。可有時候，卻又能從現公主身上，看出過去影子。」
龍禹揉了揉懷裡老鼠腦袋，道：「畢竟是一個人，有過去影子也不奇怪。但是你時時記得，我現，絕不會再做那些欺男霸女，亂傷無辜事情，你也是自由，想留就留下，想走就離開，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對卓有情，或者不論以後你看上了誰家姑娘，我也會成人之美。」
丹殊似笑非笑：「那公主，不怕戴綠帽子？」
「只要別讓人知道不就行了。」龍禹道：「其實我是無所謂，但是怕東錦皇族面子上掛不住。丹殊，今晚事情可不能怨我，你是公主府待過，知道我不是危言聳聽，這麼當面駁我面子，我可以不計較，但是這事情傳到女皇耳中，她未必不會計較。如果她計較，我怕事情會難以收場。而且今晚事情，卓太過分了，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強逼我收了她，丹殊，這事情你若是落你身上，你覺得能妥協？」
丹殊無話可說，就算龍禹以前有千般萬般不對，這件事情也不是她不對。卓這行為，是打東錦皇族臉，何況草原上，坦白了他身份還不是公主府男寵。而是龍禹駙馬。敢跟公主搶駙馬，這簡直是自尋死路一種行為。
龍禹歎了口氣：「我知道這事情你沒臉，不過也別太放心上，反正你也不打算草原待多久。眼不見心不煩，我見丹暮族裡挺有威信，應該是能鎮住。」
其實也只能如此，就算是龍禹不好言好語。丹殊又能怎麼樣呢。如果他能做些什麼，那也根本不會有現局面。
丹殊沉默一下，道：「我不會放心上，今晚事情。是卓不知天高地厚，請公主不要計較才是。」
龍禹也知道話雖然是這麼說了，丹殊心裡還是不痛。只是這事情不僅僅牽扯是自己。如今這裡好言相勸。已經是仁至義，再多了，也沒有什麼能做了。
兩人正無話可說沉默時候，帳篷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由遠及近。
龍禹剛覺得奇怪，還沒想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門簾猛地被掀開。九方夏從外面露出半個身子。
九方夏表情很奇怪，似乎有什麼難言話要說，他看了看龍禹，又看了看丹殊，那話似乎和丹殊有關，又似乎和龍禹有關。
龍禹不由道：「怎麼了？」
九方夏微微皺起眉，沉聲道：「卓自殺了。」
「什麼？」龍禹驚了一下，丹殊猛地站了起來，將桌上茶杯碰倒，水流了一地。
「卓自殺了。」九方夏重複了一遍：「剛才大家又勸了幾句，就送她回了帳篷，便都離開了。見她很傷心，桑亞忙完了事情便想晚上去陪她，勸說勸說，誰知道，一進去就發現卓已經自，血流了一地，已經沒有呼吸了。」
龍禹一時間有點傻，不由道：「怎麼會這樣。」
卓那姑娘性子雖然倔，可不像是個那麼鑽牛角尖姑娘，自己也沒有說要對她怎麼樣，怎麼就這麼想不開，自殺了呢。她原以為，糟糕，也就是她再想個什麼ど蛾子出來，再鬧上一場。草原上人大多性格豪爽，對於男女之事也沒有沒有拘泥，沒那麼看重青白不青白，草原上姑娘家，若是喜歡了什麼男人，往往也會大膽表白，不會愛你心口難開。
丹殊猛地站起來後，愣了一愣，便往外走去。
龍禹卻還坐原地，她有些手足無措感覺，電視小說裡見多了自殺事情，可卻從沒有親身經歷過，一條人命，一條剛剛還活生生身邊人命，就這麼消失了。
如今龍禹和以前完全不同，她是個和平年代出生成長女孩子，平日裡不見死亡這樣事情，雖然繼承了那些惡劣名聲，卻還從未做過惡劣事情，手上唯一一條人命，就是東胡兒子東剎，可那是正當防衛，而且也算是誤殺，她和東剎也沒有半點交情，和如今這是完全不同感覺。
九方夏見龍禹有些不對勁，走進帳來，她面前蹲下身子。
「禹兒。」九方夏低聲道：「卓死，不關你事。」
龍禹低了頭，有些看不清神情，半響，方才道：」我知道不關我事，可我還是……我只是有一點覺得突然。」
九方夏輕歎口氣，他見多了人情世故，知道龍禹現心情，輕輕將她頭按自己肩上。
龍禹想表示自己沒事，掙扎了一下，卻沒掙開，也就任由九方夏摟著，她心裡堵得厲害，眼睛有些酸澀，不想被人看見。
九方夏拍拍她背：「真和你沒關係，是她自己想不開。」
「嗯。」龍禹悶悶道：「我知道。」
「知道就別難過了。」九方夏道：「生死有命富貴天，有些事情我們雖然遺憾，卻也無可避免，想太多，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也不是很難過。」龍禹道：「只是，真太意外了，我剛來草原那幾天，都是和卓一起，雖然說大家也沒什麼特殊交情，可是覺得這小姑娘真還挺不錯，大家也聊得來……」
龍禹正絮絮叨叨說著，只覺得外面好像聲音大了起來。
帳篷外，突然傳來鬧哄哄聲音，
隔著帳篷也能看到火把光芒閃成一片。
龍禹從九方夏肩上抬起頭：「出什麼事了？」
「我出去看看。」九方夏用指尖龍禹眼角輕輕一抹：「別給人看了笑話，你草原上，可是東錦公主。若是失了身份，傳到你母皇耳裡，她一個心疼起來怒火攻心，你要保沙穆苦心可就白費了。」
如果龍禹沙穆族裡是耀武揚威，那東錦女皇聽來，自然是頗為得意，輕描淡寫來一句，不聽話蠻荒小國，給點教訓就行了。可若龍禹沙穆是受了委屈，那還得了，自己女兒可是金枝玉葉高貴驕縱，東錦都沒人敢說一句忤逆話，居然沙穆這種地方被欺負了，對東錦女皇來說，這世上多一個沙穆少一個沙穆，也只是揮揮手事情。
龍禹用手背抹了抹眼睛，臉有點紅，點點頭。
一聲清嘯，一支響箭衝上天空，帳篷外人聲鼎沸起來，似乎有許多人爭著說話。
九方夏即使隔著帳篷也認得，這響箭是飛翼營呼叫信號，因為龍禹住沙穆族帳篷裡，為了避免打擾他們生活作息，所以賀朝陽只留了一小隊士兵貼身保護龍禹安全，其他人馬全部駐紮沙穆族駐地外，卻也都是緊挨著，從軍營過來，片刻事情。
九方夏見有人發了信號，知道一定出了大事，想想不能留龍禹一個人帳篷裡，起身打算出去又轉身回來：「走，跟我一起。」
起身不要九方夏說，龍禹也是要一起出去看看，這個地方，她可是發號施令人，不能做縮頭烏龜。
出了帳篷，龍禹有些呆了。
只見帳篷被包圍住了，沙穆族人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密密麻麻，手裡拿著火把，火光映照出一張張憤怒臉。
墨離和賀朝陽拍阿里保護龍禹士兵一起拿著兵器擋帳篷前和沙穆族人對持，氣氛一時之間很是緊張。轉眼見龍禹出來了，喝一聲保護公主。士兵們紛紛圍成一個圈，將龍禹護裡面。
沙穆族人本來就很激動，口中喊著讓龍禹出來，讓兇手賠命什麼，如今一見著龍禹露面就激動，有幾個甚至要衝上來，被丹殊擋了回去。
領著頭前面，就是丹巴，他見了丹殊，指著他鼻子指責道：「丹殊，你還是不是我們沙穆族人，卓被這個女人害死了，你還站她那邊維護她？」
「卓不是自殺嗎？」丹殊道：「怎麼是被公主害死了，丹巴，話不能亂說。」
「卓這姑娘我們太熟悉不過了，那麼活潑性子，怎麼會自殺。」丹巴道：「肯定是公主記恨心，走了之後。派人回來殺了她。龍禹，雖然你是東錦公主，可是我們沙穆土地上，也容不得你如此欺辱。我們一定要討回一個公道。」
墨離沉聲道：「卓之死，你們說是公主所為，有什麼證據？公主離開大家有目共睹，後來便不曾離開帳篷。」
「不錯。」丹殊道：「這個我可以作證，我一直和公主一起。人不會是她殺。」
「公主殺人還要自己動手不成？」丹巴道：「她那麼多手下，她想殺人，只要一個眼神就夠了。這事情，說不定就是你們其中一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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