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婚期29號,首席一品妻

正文 一百二十五、我還在,你卻讓這等待成了空(真相) 文 / 恬劍靈

    易瑾止的廚藝竟有點變/態得強大。

    從來沒怎麼下廚的人,烹飪的效果,明顯讓人食指大動。可可那隻小碗裡都要扒拉下第二碗飯還想再吃時,葉璃擔心她不容易消食直接囑咐她不准再吃。

    小傢伙那巴巴的眼神,看著讓人憐惜感更甚。

    葉澤端對於易瑾止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確了,自從發生婚禮上那件事,原本樂見其成的兩家婚事他是有意取消,而對於易瑾止依舊對他保持不變的稱呼,他也在想方設法讓他改變。

    只不過很顯然,他的這種牴觸情緒對於易瑾止而言根本沒什麼用。而他眼見可可對他爹地長爹地短地叫喚著,甚至還那麼粘著易瑾止坐在他旁邊,葉澤端更加是不能當著可可的面再次指正易瑾止的稱呼問題以及兩方的婚事問題珂。

    但自己閨女的終身大事,總不能被那麼一張證書給一直拖著。

    她也老大不小了,而且還拖著兩個孩子闋。

    若真的和人處起對像來,必定是佔據著劣勢。

    更何況現在倒好,婚還沒離,這年頭嚴禁他人破壞別人婚姻,這女小三兒男小三兒企圖破壞,大抵都會被道德給批判得沒有完型。

    又有誰,會抵著道德的枷鎖,在她還未完全離婚的情況下願意和她處著願意等著她離婚?

    而易瑾止的身份和地位也在這兒放著,國內敢和他叫板的,還當真是沒有幾個,除非是京中的權貴。就好比上一次記者們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一個個聯合起來對付易氏財團,將一場工地意外事故鬧得沸沸揚揚,背後之後的權勢必定不凡。可最終還不是被易瑾止給擺平了?

    眼前不由地劃過一個人選。

    且對於這個人員,他並不陌生。

    如果是卓藺垣第一次來葉家時他對他大為警惕甚至有點排斥,那麼卓藺垣第二次來時,他對他卻是由衷感官。

    能為葉璃付出那麼多,能為睿睿付出那麼多,甚至連可可他都救過她,他想,也許這個男人,當真是可以照顧自己女兒一生的。

    只不過……

    那張離婚證……

    若做不通易瑾止的思想工作,還當真是有些麻煩。

    「可可,東西再好吃也得適可而止知道嗎?如果再和上次一樣鬧肚子疼怎麼辦?你想再讓你媽咪擔心嗎?」葉澤端看可可撅著小嘴不樂意葉璃斷絕了她的口糧,便勸道。

    小傢伙回想起上次的事倒是心有餘悸,又想起上次的打針掛鹽水,便也不再這麼執著了。

    葉璃鬆了口氣,葉澤端卻繼續道:「所以啊,永遠都不要勉強自己做任何事,更加不要勉強別人做任何事,這勉強的後果,誰都無法預見。說不定便會把人逼到絕路上去。」

    這越說,便有點脫離方向的意思。

    可可是摸著腦袋有些迷糊,可坐在她身旁的易瑾止,卻是清楚地理解葉澤端話語中的暗指。

    他笑笑,竟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可可還小,爸你教她這些她也不懂。更何況這種大道理,估計即使是大人也未必會懂。」

    擺明了,便是直言自己根本就不懂,有勞他費心了。

    而且那一聲屢教不改的「爸」,也讓葉澤端在可可面前發作不得,只得生生受了。

    「話不是那麼說,有些道理就得從小學起,有些習慣就得從小養成,長大了才不會被一些個不良人士所影響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

    葉澤端此話,是直接將易瑾止給劃入了「不良人士」的範疇。

    甚至連孩子的人生觀價值觀,都會被他這個不良人士誤導了。

    葉璃在一旁瞧著他們彼此的劍拔弩張,不禁覺得父親這會兒竟然幼稚起來了。

    若真的要和易瑾止談判,完全可以將可可支使開,免得小傢伙聽到不該聽的或者聯想到不該聯想的心裡頭受創。

    這會兒當真可可的面用隱晦的話語這般互相掐著,當真對孩子的身心好嗎?

    「可有些習慣若是壞的有些道理若是錯的,過早地讓孩子學習,只會不利他們的身心。更何況,即使是孩子在一定程度上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相信她會判斷出哪些是對是錯,而哪些人又是對她好對她壞的。」

    易瑾止就這般靜靜地坐著,神態自如,迷人的眉眼深邃,那聲線,如同有了歲月的佳釀,悠遠而又醇厚。

    話語明明是駁斥葉澤端的,可語氣竟完全聽不出半點不悅以及爭鋒相對的味道。

    不得不說,在商場上打拼,他比任何人都更能沉得住氣。

    自然,葉璃不會知曉,易瑾止會如此,不單單是因為這個。

    而是敬著眼前的人是她父親。

    若是他人,他又怎會給他們好臉色,早就動怒了。

    可對象是她的父親,他便只有認栽的份,安安分分地當一個晚輩,只能在無形之中表達自己的那點不願配合的心理。

    葉澤端可以批判他當初對葉璃

    tang的態度,但絕對不能讓他放棄。

    尤其是他從卓藺垣口裡頭知曉葉璃便是當年在地震中救他的那個人後……

    *

    雖然是可可自己非得鬧騰著要畫一幅和爹地媽咪一起幸福地用餐的畫的,不過小孩子到底還是睡得早,抵抗不住瞌睡,洗完澡被易瑾止哄著聽了兩個故事便沉沉入睡了。

    替她蓋好被子,易瑾止和葉璃相視一眼走出房間,又放低了音量關上門。

    葉璃有心早點送走他,就有意帶著往樓下走去。

    而易瑾止卻是在途徑她的臥室時直接毫不客氣地推門進去。

    身為一個在法律上早就不是單身的女子,這些年來卻依舊住在屬於自己的婆家,甚至還帶著個孩子住在這兒。

    以前從未關心過這種事,因為他知曉,他和她完全便不可能再有交集。

    而現在,易瑾止卻突然開口:「我們談談。」

    封殺了葉璃想要趕人的話。

    房間的燈被打開。

    卻是調到了昏暗模式。

    紫色的琉璃燈光散發出璀璨,竟有點浪漫的色彩。

    「可可你已經見過了也已經和她用過餐了,時候不早了晚上開車不安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盡量讓自己的話說得委婉些,葉璃並不想在家裡頭跟易瑾止鬧翻吵醒家人。

    易瑾止卻是轉身猛地將她困於自己和門之間。

    「砰——」的一聲,原本還留有縫隙的房門,就這樣被關上了。

    「易瑾止……你……你幹什麼……」推搡著他,葉璃當真是不知道他究竟打算怎樣。

    他既然對她完全沒有感情,那便不該做出任何逾矩的舉動。而她,也不想再與他多做牽扯。

    兩人對彼此沒有感情的人,這樣又算是什麼?

    「葉璃,你的眼睛試圖告訴我你不再愛我了。只不過,很抱歉,我覺得那只是你的違心之舉。」低沉黯啞的嗓音響起,易瑾止並不將她的推搡放在心上,很輕易便攔阻了她的動作。

    他的姿態慵懶中帶著萬般的從容,就那般將她困於他胸膛與門之間:「可我想告訴你,在我愛上你之後,不准你輕易逃離。」

    「我愛上你」幾個字,竟彷彿是人的幻覺,葉璃只覺得自己定然是瘋了。要不然,從來都是對她不聞不問不屑一顧甚至對她的生死都不管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困住她並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可笑了吧?

    自從杜九思出現便不再對她噓寒問暖不再對她關懷有加的人,自從杜九思出現便迅速移情別戀的人,自從杜九思出現便和她徹底斷絕一切關係不再給她任何奢望的人,如今居然會說出那幾個字。

    她的耳朵,確實是出現問題了。

    「易瑾止,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好笑。而我,也不會因為這樣的笑話而和你再繼續那可笑的婚禮。」

    她望向他,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逆光中,易瑾止就這般長身玉立,毫不客氣得阻擋住她任何的前進和倒退道路,微微傾身,挺括的領口貼近她:「我沒開玩笑。或許我說這個太晚,但我還是想對你說,早在當初我確實是對你心動過的。我日復一日地給你發短信,而你每次見面對我的態度似乎也因著那些個短信而有所轉變,我甚至每日裡一想到如此便會有使不完的勁。」

    頓了一下,易瑾止的聲音卻突地低沉了下去:「只不過,當我問你你是否有其它手機號時,你卻否決了。這一度讓我懷疑那手機號究竟屬不屬於你。」

    聽著那段過往被易瑾止這般道出,葉璃彷彿也沉浸到了那段年少無知的歲月。

    當初不知情滋味,他不過是一點點關切以及那短信追擊,她便輸得一塌糊塗。

    而他,一條條曖/昧短信發過來,最終卻能夠那般輕易就抽身而退,移情別戀到杜九思身上。

    可笑她竟然還偏偏不信這個邪,那般窮追猛打在他身後。

    「一切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就沒必要再多說。」

    聽得葉璃如此說,易瑾止卻愈發執著:「當你否決了那個手機號是你之後,有人卻承認了那是她的,甚至連你我交流的點滴都能夠那般輕易在與我交集的生活中一點一滴地演繹出來。」

    驀地,葉璃抬眸,難以置信地望向他:「你在說什麼?」

    她只知道那些個她與他之間的短信在某天她從圖書館回來後便從她手機上消失了。

    平日裡她用的是校園手機卡,雙卡雙待,另一張卡上的聯繫人也僅有他。

    而因著她被父親剝奪了經濟大權,她一下子負擔不起兩張手機卡的月費,不得不將那個號碼註銷了。

    她一直都以為那些短信的消失是因為她將手機號註銷的緣故。

    若不然,不服輸如她,鐵定毫不猶豫地拿著它去和他當面對質了。

    她從不知道

    他和她之間除了短信交流外,還有這樣一段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人,知曉他們之間的交流短信?

    這怎麼可能?

    即使是和她私交甚篤的寢室閨/蜜,她基本都不可能讓她們翻看自己的手機隱/私,更別提那個手機號她根本就沒怎麼用,上頭的聯繫人也一直都唯有他一人。

    那怎麼可能還會有其他人知道?

    單單是從她的表情,易瑾止便輕易得瞭解她並不清楚此事。

    「葉璃,當初,是九思誤導了我,讓我以為是她,她才是那個手機號的主人。」

    葉璃當真是有些不懂他了。

    明明那般深愛著杜九思,如今卻突然將杜九思如此不堪的一面告訴給她,是想怎樣?

    訴說著兩人之間的相識經過,讓她拜託卓老先生放杜九思一馬免了她坐牢之殃?

    「抱歉,對於這個話題,我當真是沒覺得有任何吸引我的。」

    一瞬不瞬地觀察著她面部的表情,企圖從她臉上發現任何對此感興趣甚至對過往有半分留戀的可能,易瑾止卻只是從她眼中看到了決絕。

    受不了她如此漠視的態度,易瑾止直接便咬上她的耳:「葉璃,你難道從來就沒好氣過為什麼我會得到那個手機號嗎?為什麼我在她人面前向來都是清淡如水,卻唯獨在對你時總是有不一樣的情愫甚至發給你的短信都有點不像是自己了嗎?」

    「因為那個手機號,我是從日本紅十字會那裡得到的。而當年,一個見義勇為的東方女性在那裡,救了一個差點死在地震中的人。」

    有什麼,在葉璃眼中一點點凝聚。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易瑾止告訴她的,居然會是這樣的答案。

    紅十字會,見義勇為,東方女性,地震。

    當年她為了歷練自己而遠走海外,不幸的是,日本處於地震帶,海嘯地震不斷。她偏偏,那般倒霉碰上了。

    而她當時救人的事情,她確實是沒放在心上。

    黑暗中,她自認為除了鼓勵那人重新站起來燃起鬥志,其它的根本就沒什麼。

    所以當時讓她留下個人信息時,她也不過是意思意思留下個手機號。

    想著手機號回國後她肯定會換,所以也就不用擔心會給自己惹下不必要的事情。

    沒想到,之後的事情完全便出乎了她的預料。

    回國後,她原本想等著那張卡上的錢用完了就換手機號,豈料她一查花費,裡頭的話費讓她瞠目。

    居然有人莫名其妙給她充了話題,卻藏著掖著沒告訴她。

    不過後來,她到底還是沒用那張卡,而是將手機卡上的聯繫人都移到了新的校園卡。

    至於那張手機卡上的話費,因著手機每月的月租以及她開通的服務和故意耗費上網流量,倒是快速消耗起來。

    會遇到易瑾止,純屬意外。

    會收到易瑾止的短信,更是葉璃意料之外。

    可當某天她發現往她那張早就無人問津的手機卡上發短信的號碼居然是學生會的易瑾止時,她便有些難以淡定了。

    尤其,向來是其她女生追逐的男神,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一副淡漠疏離清淡如水的感覺……

    可從屬於他的手機號發過來的短信,卻帶著絲絲曖/昧,讓她的雙頰有些發燙……

    *

    牽扯到那青春期的疼痛,便會感覺到絲絲發澀。

    葉璃萬萬都想不到,當初易瑾止那般執著地問她是不是有其他手機號,只不過是想確定那個手機號的主人是不是她。

    然而,她的否認,加上後來杜九思的插/入,才讓他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嗎?

    一切,竟都來源於日本地震中那場年少的邂逅?

    黑暗中的安慰與溫暖?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些,而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地震中的人就是你。」若不是卓藺垣在之前告訴她那個所謂的埃菲爾鐵塔背景照片,她甚至都不知道當年在日本名古屋的人還有卓藺垣,也不知道在遇到卓藺垣的六個小時前,她一直都是和易瑾止在黑暗中度過的。

    「不過,知道了這些又如何呢?易瑾止,你告訴我這些,難道說你是想告訴我你想和我重頭開始?」

    唇畔的弧度竟帶著萬般的諷刺,葉璃幽深的眸就這般望向他。

    易瑾止突然之間便覺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放在房門上阻止她離開的手,竟用了渾身的力氣。

    「對。」斬釘截鐵,他也一瞬不瞬地望向她,「我只想糾正這個錯誤。」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誤會,可以讓人斷絕對一個人的愛。更可以讓人狠心地傷害另一個人。

    葉璃卻是倏爾一笑:「恕我不能配合啊,你知道的,我的心早在當年你跟著杜九思跑了的時候就死在那場婚禮上了。噢,不,或許更早一些,在攀登澳大利亞悉尼大橋時,與那個自殺跳水的東方女性一直

    埋葬在了那一片汪洋中。」

    易瑾止的心臟剎那一滯,耳畔又迴盪起那個澳大利亞的雨夜,他在酒店照顧杜九思,看到酒店電視上播放的那條有關於悉尼大橋有人自殺落水的案件。

    那一次,他明明是該陪著她攀登悉尼大橋的,卻在杜九思千里迢迢從國內趕來甚至明明患有恐高症也還要一起過來攀登大橋時,便將葉璃一個人留在了大橋上。

    直到看到那自殺的報導,他的心跳竟有種凝滯的感覺,彷彿有什麼空落落的。

    他一刻不停地給葉璃打電話發短信企圖確認她的平安,可她卻沒有任何音信。

    直到他急急忙忙地出門攔了出租往悉尼大橋的位置趕去,這才打通她的電話。

    他劈頭蓋臉便問過去一句:「葉璃,你已經攀完大橋了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放心,死不了。」

    她的語氣依舊是生龍活虎的,屬於打不死的小強。

    他的緊張,這才落地。

    而她卻說:「易少,你這麼問該不會是看到今天的新聞了吧?你以為那個跳水自殺的人是我?」自殺的人據說是個東方女性,他若做出這一猜測,倒是不難,更何況,她也是曾跳過水有過前科的人。

    他,卻沉默了。

    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剛剛那明顯便超出了自己範圍的那抹擔心。

    倒是葉璃先開了口:「我的好學妹呢?」

    「吃了藥剛睡著。」

    他知道自己實在是殘忍,總是在她心口上插上一刀。

    而他,也總是那般倔強地不輕易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弱點。

    下一瞬,她那強勢的話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傳來:「易瑾止,現在是澳大利亞時間晚上六點十五分。嗯……有個好消息要通知你。我懷孕了,不過孩子的爹不是你,所以呢,恭喜你,回國之後你我的婚事馬上就可以取消了,而你,也可以娶你旁邊的女人了呢。」

    得知她竟懷孕了,他心裡頭竟有種不該屬於他的喜悅,可下一瞬,便被他打消掉了。

    九思還需要他,還等著他娶她。

    他怎麼可以對不起她?

    只不過,葉璃剛剛說什麼?孩子的爹地不是他?

    她這是故意的,給他戴綠帽?

    心頭有股無明業火,竟是怎麼都無法熄滅。直到她後面的話一點點席捲他的耳膜:「不好意思,同時呢,也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嗯……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所以呢,婚禮照舊。當然,麻煩你轉告我的好學妹,婚禮那天,一定要請她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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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號問題早在第五章時就埋下伏筆了,這章再具體交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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