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婚期29號,首席一品妻

正文 一百零三、女人了點,男人就有感覺了 文 / 恬劍靈

    連續幾天,易氏財團低氣壓環繞,下到清潔人員,上到公司高層,竟是人人自危。

    一場陰霾式革/命,無聲地進行。

    苦的,自然是必須得在易瑾止身邊晃悠的人才。

    隨時面臨著被掃地出門的危險。

    而這,眾人很理所當然地將之歸結為國貿部的葉經理連續請了好幾天假卻遲遲未來上班的結果。

    誰不知道這位葉經理就是那天婚禮上的新娘?只不過婚禮當天出了意外,竟遲遲沒有再補辦。

    但弄不好兩人這結婚證都已經領過了,親密關係可想而知。

    那位主從請假那天起,這位主就陰晴不定,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所以,當杜岑安來時,瑟琳娜竟是忙不迭替這位送上門替他們減輕壓力的主給打了內線通報摹。

    「次奧!爺進去一趟居然也得通報,咱們易少這大地主做得也太得瑟了吧?」

    「杜三少,這是規矩,您多擔待。」瑟琳娜笑著安撫這位主。

    「美女這麼敬業,要不來我公司吧,鐵定能為我擋下不少蒼蠅啊蜜蜂啊蝴蝶啊,省得爺身上總是背負一個招蜂引蝶的花名,爺煞是苦惱啊。」

    調笑著,杜岑安不忘趁機伸出手想要挑起她的下方。瑟琳娜忙偏頭一躲:「這哪兒成吶,易先生這邊離不開我,再者,我可不敢被杜少您的粉絲追殺啊。」

    「瞧瞧這嘴,就是能說會道,比起某些人……」眼前驀地閃現喬梓欣那張總是愛對他亂吼的臉,杜岑安俊臉上閃現出一絲陰雲,隨即將話題給扯開,「那爺就先進去了,美女有空陪爺去喝茶。」

    *

    進了總裁辦公室,瞧見辦公桌後那個人。

    陽光從背後打入,他週身沐浴其中,明明該是泛著暖意的,可他身上卻偏偏染上了一抹寒意。

    剛剛從一樓上來的時候便從那些個職員低調埋頭只顧走路的時候猜測到了幾分,果然是被他料個正著。

    這下可好,他是撞槍口上了。

    「瞧瞧瞧瞧,這是什麼臉色?易少啊,沒事就陪哥幾個出去樂呵樂呵,一天到晚回到家就陪個女兒,多掃興啊。」

    見易瑾止並沒有抬頭,他繼續不怕死地調侃:「一天到晚頂著這麼一張欲/求不滿的臉,你公司的女職員絕對會對你想入非非啊。到時候成天藉故跑你這辦公室裡頭來坐坐,這一坐就坐你大腿上去了,那你這艷/福確實是不淺。算了,我也甭勸你了,你比我還精……」

    終於,那個原本專注在文件上的人抬起了臉,眸光靜靜地望向他,唇角卻是倏忽間一抿。

    「你最好有事說事,我很忙。」

    出乎杜岑安的意料,原以為他會對他的調侃予以反擊,結果就猶如一拳就這麼軟綿綿地打在了棉花上,沒有任何後勁。

    自覺沒趣,杜岑安摸了摸鼻子,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那工地上前幾天不是出事了嗎?你還不幸地被人家遇難者家屬追殺,爺就順便幫你去查了查。」

    顯然是有意賣起了關子,話語頓在此處,並不往下。

    易瑾止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水太深太渾濁,你無功而返了。」

    並不是反問句,而是陳述句,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次奧!你怎麼知道?」不過話一問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問得多餘了。這件事鬧這麼大,報紙媒體沒少往易氏財團的負面挖,很顯然是有意針對易氏財團。

    試問,易氏財大氣粗,而易家還有著三個混跡於官場的大人物,誰這麼膽大包天趕在太歲頭上動土?

    自然,那人的身份,比之易家,更要強硬。

    易瑾止被人如此算計,又怎麼可能輕易坐以待斃,必定也是費了一番努力查探了一番。

    他查不到,他自然也查不到。

    「你說說你,最近到底得罪了哪些小人了,這次怎麼好像是要把你往死裡整啊?」易氏雖然樹大根深,可也經不住被媒體一天到晚報導負面新聞,所以,剛剛看到的那些員工低氣壓環繞,不僅僅是因為易瑾止的態度,應該更是因為那些新聞。

    畢竟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一個大公司被人這樣惡整,必定是人人自危。

    「工地上那樁子在前一晚明明已經釘得牢固,也有專人檢查過,可第二天卻鬆動,連累得人受傷丟命。知情人卻矢口否認,而工地建造初期只是在重要位置安裝了攝像頭,雖然從那個角度可以拍到那晚的動靜,卻被人動了手腳,那天的監控視頻癱瘓了。」

    易瑾止不疾不徐地將調查到的結果道出,也進一步從中道出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將視線投到對面若有所思的杜岑安臉上,他果決開口:「這件事你別再插手了,既然那人想鬧,便由著他去鬧。」

    「現在只是對易氏的聲譽,可保不住明天就直接針對你本人下手了。」該吊兒郎當時吊兒郎當,可該認真時,杜岑安也絕對是第一個為了

    tang兄弟兩肋插刀的人。

    將手中的鍍金鋼筆散漫地轉動:「這個人,我們暫時動不起。」不過,並不代表某一天,不能動。

    「你查出那人了?」

    「尚未。」目光悠遠,竟有些複雜,「只不過,查出個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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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易瑾止的話,葉璃已經有些不敢相信了。

    試問,聽多了狼來了,難道不會產生麻木的情緒?

    所以,聽到了他以可可為借口騙她,她對於易瑾止所說的那一句穆安教授並不在美國的話,並不以為然,依舊和卓藺垣飛去了洛杉磯。

    然而,馬不停蹄趕去的結果,得到的消息卻是,穆安教授目前屬於休假期,行蹤不定。

    好不容易要到了人家的私人電話,卻是眾所周知都處於關機狀態,根本就打不通。

    所以,完全是憑藉著賭運氣的成分,葉璃選擇到他所在的醫院蹲點。

    無奈,美國人的休假不像國人那樣才休個幾天,人家是將所有的假都休到一處去了,據那小助理交代,估計得休個一兩月才回來。

    可當問及他具體去了哪裡時,小助理也愛莫能助。

    這麼多天過去,卻依舊毫無進展。

    葉璃不得不思索易瑾止當時說那句話時所含的真假成分。

    *

    華德迪士尼音樂廳。

    佔地3.6英畝,足以容納2200多人的場所,坐著世界諸多對交響樂情有獨鍾的人。

    璀璨的燈光投射,伴隨著那輕重緩急的樂聲流瀉,整個演奏的場面氣勢恢宏,讓人賞心悅目。

    坐在後排的位置,葉璃靜靜地聆聽,不妨手上一暖,便是被身旁的人給握住了右手。

    回眸望去,卓藺垣那張俊臉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染上一抹暖親柔和,矜貴之姿,卓爾在此種,他天生,便是這類人,優雅立於人群,獨自不凡。

    可是,卻因為她,將他那份本該優雅的資本,揮霍而盡。

    目光觸及那紗布,葉璃心頭一震,竟不由地反握住他的手。

    卓藺垣萬萬料不到她會如此,在一片肅穆的音樂聲中壓低聲音:「你這樣,可是會讓我多想的。」

    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多想」是什麼意思,葉璃卻也不逃離:「禮尚往來,不行嗎?」

    禮尚往來?

    仔細琢磨著這四個字,卓藺垣心頭微觸。

    她可知,這四字並不該如此用?

    若當真是禮尚往來,他對她付出了情誼,她是否也該對他傾盡情誼?

    不過,她如今能如此對他,無疑對他而言,卻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他目不能視,這幾日的行程都是由她一手張羅。

    他不用手杖不用輪椅,而她也知曉他的抗拒,默默地陪在他的身邊,不再抗拒和他頻繁的肢體接觸,挽著他的肩膀,甚至於他故意將整個身子重量都壓在她那瘦弱的肩膀上時,她都承受下來,甚至還能調侃他想要揩油。

    他倒是確實有這意思,被她說中,自然不會否認。

    她感受到他的默認,竟是率先便拋開了他大半個壓在她身上的身子,疾步跑了開去。

    那樣子,彷彿情竇初開的少女在彆扭介意著什麼,讓他心跳加速。

    而他,明明看不到她,卻能感受到她的臉上必定染上了一抹緋紅,而她的耳根子,必定也沾染了懊惱的羞意。

    並未追上前去,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

    果然,五分鐘不到,那個跑遠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扯過他的一條手臂,不客氣地往前帶路:「真擔心將你丟在這異國他鄉你活不了幾天。以後再說些引人遐想的話,我可真的不管你死活直接將你扔在街頭了。」

    她似乎是忘記了,他只不過是殘了眼睛。

    而她,卻似認定了,她丟下他,他便必定沒有自理能力。

    在之後,除了每日兩次去醫院逮穆安教授,她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帶她去不同的醫院找不同的眼科專家。

    空閒時間,便帶著他四處跑,就好比現在,帶著他來聽交響樂,訓練他的聽力。

    失去光明之後,他的聽力,很明顯提高了許多。

    而現在,眼睛無法替他做到,他也只能夠借助於聽力了。所以對於葉璃的安排,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坐在會場中,挑的是後排的位置,兩人只是安靜地聽著,再沒有過多的言語。唯有那交疊的手,讓人覺得無比心安。

    只是,一走出音樂廳,葉璃的臉經冷風一吹,便有些清明起來。

    依舊是攙扶著卓藺垣,不過那動作,沒了之前的僵硬,反倒有點像情侶之間的手挽手。

    「明天我們就回t

    市吧,易瑾止說的應該是真的,穆安教授也許真的在t市。」不是僅僅將希望寄托在這位教授身上,葉璃也曾想到廣撒網,只不過其它眼科專家給出的答案,紛紛表達了一層意思——愛莫能助。

    醫學上,有一種情形,醫生寧可給自己招惹上一個醫術不精的名頭,也不願意診治。

    那種情形,名曰無藥可救。

    「好,我們回去。」其實,能得她相伴,卓藺垣倒真是沒覺得這眼睛毀了有什麼妨礙。只不過,這定然是她的一塊心病了,免得她痛苦內疚一輩子,他即使不在意失明,也會為了配合他而努力下去。

    *

    兩人在街道上走著,葉璃想起來一趟美國給可可和睿睿帶點東西回去,便打算折身去商場逛逛。

    夜色迷離,美國的都市,夜未央。

    只不過剛走進一樓商場,突然之間,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著火了,此起彼伏的聲音驚呼著,竟是往這邊湧了過來。

    葉璃抬眼望去,並未瞧見火,只不過似有滾滾濃煙,讓她有些嗆意。

    「往這邊走。」在葉璃還在發愣中,卓藺垣已經反客為主地牽過她的手,掉轉身,摸索著大步流星朝出口走去。

    因著是一樓,且火勢並未往這邊席捲,兩人的位置極為安全,可也不能排除意外隨時降臨,哪根柱子突然就倒塌下來或者火勢突然就朝這邊蔓延開來。

    卓藺垣的步子邁得很急,完全就沒顧忌自己目前的現狀。甚至於每邁出一步,都沒有顧及到也許自己腳下會被什麼東西絆住。

    隨著人/流,他步伐堅定,那握著葉璃的手,竟微微出了汗。

    最終,兩人準確無誤地離開大廈。

    直到走到了安全距離,葉璃才抬眼望向那滾滾濃煙中的高樓,只覺得剛剛那一切,彷彿一場夢。

    夢裡,她為了救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被埋地震後的現場,可一轉眼,漫天的火海中,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卻握緊了她的手,對她說,往這邊走。

    耳畔,彷彿有酒吧喧鬧的音樂,深水炸彈和伏特加混合的味道,以及男男女女扭動著腰肢在舞池中翩然起舞。

    那一夜,她原打算和易瑾止說清楚,質問她為何總給他發那麼多曖昧短信,到頭來卻對她若即若離。

    可杜九思醉酒的電話打了來,他急急地趕去了酒吧。

    他將杜九思公主抱帶離,郎才女貌,那般情深。

    而她,則被他永遠地留在了那兒。

    所幸,還有個一直追求杜九思未果的體育系曾斐鳴,一起陪著她情場失意。

    「你說,他有什麼好?不就是有點錢有點才,孤高冷傲了些嗎?你們女生怎麼就各個往他身上倒貼?」

    曾斐鳴眼見自己愛慕的女人被易瑾止帶離,便和葉璃嘮起了嗑。醉酒的目光中,滿是深陷情網的痛苦之色。

    葉璃給自己點了一杯雞尾酒,又不滿意地點了一杯伏特加:「她杜九思不過就是溫柔了點漂亮了點胸/部高/聳了點弱不禁風了點林妹妹了點,你們男人怎麼就各個猶如賈寶玉似的非得這麼照顧她呢?各個都跟大尾巴狼似的處處發情對她有感覺?」

    酒灌下,她似乎聽得頭頂一聲輕笑。

    往旁邊看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那人似乎是一身白色襯衫,脖子上的領帶一絲不苟地掛著,她睜著醉眼迷離的眼望去,還當真是看不清,只覺得那人從容優雅,不似該出現在這種場合。

    沒有去管那人,葉璃繼續和同病相憐的曾斐鳴乾杯:「你說說你,個高臉俊,這倒追著杜九思,可不就是讓她有顯擺的資本嗎?原本一個個都還沒產生對林妹妹憐香惜玉的感情呢,就因為你們這類人首當其衝,才讓其他人感覺到了壓力山大再不出手林妹妹就被人搶走了的錯覺。你……你幹嘛去追杜九思?她有什麼好?」

    曾斐鳴似乎是氣不過葉璃這麼說他心目中的女神,立刻便臉色難看了起來:「她就是好,公認的女神怎麼可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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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會揭個秘,當然,也有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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