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婚期29號,首席一品妻

正文 一百、欲拒還迎,這種女人好手段 文 / 恬劍靈

    葉璃這一發聲,裡頭的兩人似乎這才被驚動。

    易瑾止徐徐收回自己的手,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而那個被壓的女人臉色慘白,彷彿是被人撞見好事之後的羞憤。

    看到葉璃,她怔了怔,隨即,臉上染上一抹笑,竟不急著整理自己的那半褪的衣服,而是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自己的肌膚,似是要將上頭的青紫展現給她看。

    「想必這位就是葉經理吧?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呢?進總裁辦公室都不懂得敲門。瑾止,看來你這規矩得好好立一立了。」

    說教的聲音,竟有點恃寵而驕的味道。

    葉璃細瞧了瞧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當真是認不得摹。

    沒想到易瑾止身邊竟還還有這號人物。金屋藏嬌,果真所言非虛。

    「出去!」冷冷地吐出那兩個字,易瑾止緊繃的俊臉並不好看,山雨欲來。

    葉璃自然是識趣的,他被她打斷了好事正在氣頭上,若這會兒她再提什麼請假,定然是不會被批的。

    所以,她再次表達了一下自己打擾其好事的歉意,便打算先退出去再說。

    不過,這步子都還沒邁兩步,便聽得易瑾止壓抑的怒意:「誰說讓你走了?」

    奇了怪了,不是讓她走,難不成還是讓那個女人走?

    兩人那般如膠似漆,正該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他竟然趕她走?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立刻出去!」易瑾止的聲音染上了慍色,卻字字句句清晰。

    聞言,原本還幸災樂禍的女人立刻便蔫了下去:「你……你居然趕我走……」

    「安冉,如果你不走,我不介意將保安喊上來。」

    這一句,無疑是壓垮了這個名叫安冉的女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忙急急地扯了扯身上裸露的衣物,又恨恨地瞪了一眼葉璃,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臨關上門前,又嬌滴滴說道:「瑾止哥哥,那我下次再來看你。」

    彷彿剛剛那個讓他立規矩的強勢女人,根本就不曾存在。

    而她,似乎就是一個小鳥依人的楚楚女人。

    待辦公室內只剩下兩人,葉璃不由地勾了勾唇:「易先生的品味似乎一直都沒有變。這關押了一個杜九思,又來了一個楚楚動人的安冉。」

    易瑾止聽她語氣,知曉她必然是誤會了剛剛那一幕。

    若是按照以往的性子,她誤會便誤會,純粹由她去。

    可今兒個,卻不知怎的,那解釋的欲/望,竟如此強烈。

    彷彿兩人之間若存在那樣的疙瘩,便讓他心裡頭犯堵。

    「她叫段安冉。段家和易家是世交,所以我和她算是從小就認識。雖然段伯伯中意我,不過我只拿她當妹妹看待。」三兩句,便將和段安冉之間的關係給解釋了一遍。

    葉璃不置可否:「我對你和她之間的關係不感興趣。」

    「剛剛是她自己……」原本易瑾止想要說是段安冉自己脫了衣服纏上來,他為了阻止她順便再給她些苦頭吃吃,便將她給壓在了落地窗前揪緊了她不讓她動彈。

    只不過,一個未出嫁的女人,這種話,無疑便是敗壞了她的名聲。

    易瑾止猶豫了片刻,還是將那話生生吞嚥入腹,而是改口道:「剛剛只是誤會。」

    誤會到兩人差點便在青天白日裡做起來了?

    葉璃自然不會相信他所謂的誤會。

    又覺得頗有點奇怪,他為何要和她解釋那麼多?

    而且,剛剛那般盛怒,居然是叫段安冉走,而不是讓她這個不速之客走?

    他這主次,是不是太過於顛倒了些?

    而且,剛剛被她一搗亂,他這生理需求,倒是收放自如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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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的請假條,請易先生過目簽個字。」將條子往辦公桌上一遞,葉璃順勢又遞過去一支筆。

    易瑾止突然便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哪兒會是為了阻止些不該有的事情?她不過是想要請假罷了。

    如今全公司上下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總裁夫人,如此大的高位,她想要請假,人事部那邊又怎麼可能不配合?

    可她,卻偏偏要往他這邊走一遭。

    很明顯,她並不想用那個身份。

    甚至於,排斥那個身份。

    在那張請假條上利落地簽下字,易瑾止卻並不急著將它還回去,而是頓了下:「葉璃,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如果是你打算將可可還給我,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她已經四下打量過了,可可並未被他帶到公司來。

    他是完全斷絕了她和可可見面的機會。

    「可可她

    tang,究竟是誰的女兒?」

    耳畔忽然聽得這麼一句,葉璃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竟是無論如何都冷靜不起來。

    她懷胎九月,早產生子,血崩,差點一屍兩命才保下了這個孩子。

    而他,卻問她,孩子究竟是誰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的?

    他這麼問,是懷疑她背著他和人有染給他戴綠帽甚至讓他做便宜爹地嗎?

    「易瑾止,你……」

    剛要出口的指責,卻再次被易瑾止打斷。

    「葉璃,不管以前我對你怎樣,但是自從你告訴我可可是我的孩子,我便一直無條件信任你。所以,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先別急著質問我為何要懷疑可可,我媽給我和可可做了鑒定,顯示我和她非父女關係。而我,並不打算相信。」即使鐵證如山,他也不願懷疑這個討他喜歡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

    或許,他之所以不願意承認那樣的事實,是內心深處根本不想割斷和葉璃之間僅存的最後一份牽扯。

    若連孩子這個牽扯都沒了,那他和她之間,便當真只是上司和下屬之間的關係了。

    甚至未來的某一天她辭職離去,他都無法再企及她分毫。

    原本的怒意,在聽到易瑾止這番話後一點點消散。

    可可……

    她的女兒……

    婚禮當天杜九思信誓旦旦地拿著那份鑒定證明企圖破壞婚禮,而易瑾止,卻果決地否定了杜九思。

    他對可可,確實是寵著愛著。

    她並不能否認。

    如今,趙子蘭居然去給可可做了鑒定。

    可結果,怎麼會是這樣……

    不由地,她想到了睿睿。

    一個個結果,總是這樣出乎她的意料。

    讓她都懷疑起自己,是否真正為人母過。

    是否真正,為自己的孩子多付出過。

    竟然糊塗到,這種地步?

    想到婚禮現場杜九思似乎是將矛頭指向了自己父親,葉璃不由有些恍惚:「謝謝你一直這麼親待可可。」一個男人在明知這個孩子並非他骨肉的情況下還將錯就錯愛著這個孩子,這種情感,是令她動容的。

    所以,原本葉璃並不打算和他如此心平氣和,卻還是緩了語氣:「這件事我去問下我父親,也許他能給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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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璃飛洛杉磯的飛機是在下午,可她卻懷疑究竟是她自己嘴漏說出去的,還是她哥那個大嘴巴捅出去的,卓藺垣居然知曉了此事。

    然後,一個電話打過來,讓她不要再管這件事。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的事?你眼睛傷了,這是瞎啊!是看不見周圍的一切,是永遠生活在暗無聽日的黑暗裡頭啊!如果說我不明白瞎是個什麼概念,你這麼多天下來,難道還不明白嗎?卓藺垣,哪怕有一絲希望都不能放棄,如果卻有百分之九的希望,你居然要讓我放棄?你想要以後永遠都借助著枴杖走路?你想要以後出門被人瞧見就指著你的眼睛指指點點?你那麼俊朗不凡的一個人物,難不成以後就要因為那雙眼睛永遠有那個殘缺?」

    話語不由地重了,可裡頭的那份猶豫與在意,卻是費盡了她的心血。

    另一頭的卓藺垣聽完她一口氣將這些話發洩出,竟是久久才開口:「你一直,很自責……」那抹歎息與憂慮,竟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他原以為她終究會放下,可從她這些日子原來對他的眼睛的重視,如今她這般醍醐灌頂的怒吼,卓藺垣最終還是明白了,那一次他擋在她前面生生受了這傷,她表面上將那份自責藏得很深,可暗裡,卻還是在怪著自己。

    「我只希望你好好的。」掛斷電話,葉璃竟有些無力。

    行李早就在前一夜便整理妥當,原本是想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從公司出發。

    可現在,經過易瑾止一番問詢,有關於可可的事情佔據了上風,她也顧不得只請了從今天下午才開始的假,便打算直接打車回去,跟父親好好說會兒話。

    她沒想到的是,卓藺垣的車,竟早已等候在易氏大樓前。

    若她一直不出來,他是否就這樣一直等著,永遠都不告訴她?

    「葉小姐請上車。」司機老溫早在一旁候著,替她拉開車門。

    今日開的並非加長版用車,而是一輛普通的商務轎車而已。

    很顯然,卓藺垣考慮到了自那場婚禮之後她被冠在身上的那個和易瑾止再也聯繫不開的名分。

    後車座上,卓藺垣只是靜靜地坐著,雙腿修長,優雅而淡然。

    他並沒有走出,只是將頭移向她的方向。

    那一剎那,她彷彿看到了一個殷切期盼妻子回眸的丈

    夫,用著他的方式做盡等待。

    不知怎的,心突如其來的一澀。

    「我還得回家一趟。」坐進了車,車門被老溫關上,霎時杜絕了外頭的一切。

    安靜的車廂,兩人之間似有異流湧過。

    待到老溫繞過前頭坐到駕駛座上,卓藺垣才沉沉吩咐:「去葉家。」

    「是。」車子滑出,老溫似乎是從後視鏡中瞧見了什麼,卻並未出聲,而是勻速行駛著。

    易氏大樓前,易瑾止西裝革履,俊臉寡淡。他的身後跟著特助江宿之以及公司的幾名領導和工程部技術。

    「易先生,再不過去就來不及了。這件事得盡快處理,不能讓家屬鬧大。」

    江宿之提醒道。

    「嗯。」面無表情,易瑾止只是朝向葉璃遠去的方向,對那輛車瞇了瞇眼。眉頭,卻比剛剛聽到工地上五死十三傷的消息還要緊蹙。

    見他雖然應了腳步卻並不邁動,江宿之有些無奈。

    公司的幾名高層面面相覷,卻誰也沒有再開口相勸。

    如果剛剛他們看得不差,上了一個男人車和那男人有說有笑的女人,似乎是29號那場婚禮上的新娘吧?

    他們國貿部的葉經理。

    他們從不知這個女人掩藏能力竟這般強。

    為易家生下了孩子,明明和易瑾止關係匪淺,卻還能在公司和他保持著距離,不讓那些流言滿天飛。

    很顯然,這種欲拒還迎的手段,運用得如火純清了。

    想不讓人佩服都難。

    更甚至在婚禮上,還有萊恩斯家族的卓藺垣為保護他而傷了眼睛。

    那樣一個大家族的主人就此失明,讓所有人都震驚。

    「我似乎是忘記了一件事。咱們易氏財團向來請來的都是業界強人。這種出了人命的事情,估計也能夠解決得游刃有餘,似乎是不需要我親自過去。」薄唇開啟,易瑾止不知何時收回了望向那輛商務車的視線,對著那幾個面露嘲諷的人涼涼說道。

    不用細想,便知道他們嘲諷的對象是誰。

    眾人這才有些害怕。

    這種事情,人們攸關,即使位居高位,但到底還是需要公司最高領導人出面一下才能對人安撫。

    易瑾止自然不會來真的,只不過對著他們犀利一瞥之後,便率先走向了那早已打開車門的車。

    *

    街道兩旁的景物急速倒退,車廂內,葉璃咬了咬唇:「其實你不必來一趟,我……」

    「如果我不來,你這一聲不響就要消失個三四天我還找不到人吧。」卓藺垣講的,是葉璃未事先跟他說一聲便打算去洛杉磯找穆安教授的事情。

    頓時,葉璃有些無奈:「這件事剛剛在電話裡咱們就已經溝通過了。不過顯然,咱們之間的溝通效果並不理想。所以,我保留我的意見和看法,至於你的想法,我只能忽略。」想到他如此不以自己的身體為重,葉璃也來了脾氣,並不打算就此妥協。

    既然有治癒的可能性,為什麼不去努力一把?

    為什麼非得放棄?

    就因為穆安教授是易瑾止認識的人?不過,如今他們又不是要接受易瑾止的幫助,而是由她去請穆安教授,這樣來算,根本就不能說是承了易瑾止的情。

    聽著耳畔那倔強不容許自己有絲毫退步的聲音,卓藺垣不由失笑:「看來想改變你的主意,根本就甭想了。所以,我和你一起去。」

    短短時間內,便做下了這樣的決定?

    葉璃瞠目:「可我已經買好了機票,再過幾個小時就得起飛了。你……」他才剛剛做下的決定,機票方面,怎麼可能來得及?

    他不似易瑾止在國內有私人飛機,即使有,這申請航線也不是這麼快就能下來的。如果是和她一起坐同一個航班,那機票,早就售罄了。

    看出了她的疑慮,卓藺垣解釋道:「剛剛已經讓人去辦了,如果不行,便走晚上的航班。如果可以,便找幾個已經購票的跟他們溝通退票,然後再用我的身份信息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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