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四八章 意圖綁架 文 / 120笑話
「張都尉到我們這山旮旯之地,真是讓小弟我感到無比榮幸啊!」
管亥將張闓請到接客廳中,一臉笑意的說道。當初張角起義的時候,黃巾的各大渠帥之間都有著不少的聯繫,管亥和張闓的關係也是比較親近的。
「管兄弟,你稱呼兄弟我一聲都尉,這不是在寒磣我麼。雖然當了官兵,還不是給人跑腿的,哪像兄弟你,自己佔著一個山頭當老大,這日子可是比兄弟我過的舒服多了。若是有機會,兄弟我還想著能夠回到從前的日子。」
張闓大笑著回到,不過,張闓口中是這麼說,但是,看他的臉色,顯然對自己的職位還是比較滿意的。
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大家心裡都明白,管亥也沒有揭穿張闓。再說了,管亥他佔領泰山一片地盤,手下統領著數萬黃巾軍,日子也確實很瀟灑。朝廷也不是沒有向他招安過,然而,管亥卻根本沒有打算投靠朝廷。
「好了,我們兄弟都是自己人,張老哥今日前來有何事,直言便是,兄弟能辦到的,一定替你完成。」
兩人閒聊了幾句,張闓也不著急說他前來的目的,管亥卻是有些不耐煩了。心中暗道這張闓當了官就是不一樣,現在說話都沒有以前那般乾脆了。所以,管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問出來。
「管兄弟,此事事關重大,所以…」
張闓看了看管亥身後幾名的手下,眼神示意著說道。
管亥眉頭微皺,有些不滿張闓的作風。以前大家都是黃巾的時候,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還要避著人。想到這裡,管亥心中已經有想法,要跟張闓保持距離才是。大家如今身份不一樣,雖然以前的時候關係比較親近,如今張闓畢竟是官,他們是賊,若是張闓有對他們不利的念頭,那他就遭殃了。
只是,想想張闓也很久沒來了,這次好好招待,以後能不見面就不見面。而且,此次張闓來見他,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管亥決定還是聽聽張闓到底要說些什麼。
「你們先下去準備一番,我和張老哥多年不見,今日倒要親近一些!」
管亥身後的幾名手下都是管亥的親信,對於管亥的命令當然不會抗拒。至於管亥的安危,倒也不用太擔心。管亥的武力,那也不低。雖然在歷史上管亥是被關羽十回合給斬落馬下,但是,要想想文丑、顏良跟關羽交手不過幾回合就掛了,雖然二人有輕敵的成分,從這一方面卻是可以證明管亥的實力。
關羽的戰鬥方式是速戰速決類型的,而管亥卻又跟關羽硬拚,不死才怪。
管亥的武力比張闓強一截,所以,管亥根本沒有擔心張闓敢對自己不利。
「管兄弟,兄弟我今日前來,乃是送一樁天大的富貴給兄弟。」等管亥的手下離開之後,張闓靠近管亥身前,低著頭,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
「呔!」
管亥卻是不領情,怒喝一聲,指責道:「張都尉,管某早已說過,沒有興趣替朝廷賣命。所以,張都尉你若是來當說客,那便無需多言,管某今日還是好酒好菜招待張都尉,等今日過後,你我再無瓜葛。」
張闓如今成了陶謙的都尉,他口中說的富貴,除了當官還能是什麼?雖然先前二人還兄弟相稱,此刻卻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翻臉了。能夠跑去當反賊的人,他們的脾氣又豈會很好?所以,管亥當場翻臉,倒也正常。
「管兄弟,你誤會了。兄弟我又豈會不知管兄弟你無心投效朝廷,又如何提出此事?兄弟我說的富貴,乃是其他的事。只要此事做成,管兄弟你便可富貴一生,福澤子孫百世也不為過。」
「哦,原來並非小弟所想,錯怪了張老哥,小弟心中真是過意不去,還望張老哥能夠見諒。」
前一刻才翻臉,下一刻卻又立馬露出笑臉,不得不說,管亥變臉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張闓曾經也是黃巾的一員,又豈會不知這些人的作風。因此,對於管亥的變臉,也沒有多少的表情。
「張老哥,不知你所說的富貴,究竟是何事?」
張闓說的如此厲害,管亥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連忙出言詢問到。若是真能夠像張闓說的那般,事成之後,管亥哪還願意當這黃巾頭領?別看他現在威風,卻也不過是為了能夠活下去。投靠朝廷不是管亥所想要的,而要是沒有這批手下,他管亥也就什麼都不是,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被人翻出他曾經的案底,那時候他又拿什麼來反抗?因此,不投靠朝廷,管亥也只能繼續佔山為王,當他的黃巾頭領。
張闓此刻卻是拿捏起來,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酒,直到管亥臉上露出不滿之色的時候,這才放下碗,低聲說道:「管兄弟,你可知道徐州富商糜家?」
糜竺這麼出名的人,管亥又豈會不知?而且,管亥也不笨,聽到張闓的話,立即就驚呼道:「張老哥,莫非你說的富貴是糜家?不瞞張老哥,小弟我也曾經打過糜家的念頭。但是,糜家的實力不弱,想要動他們很難。別看小弟有數萬人馬,跟糜家的實力比起來,根本就屁都不是。而且,小弟在這泰山還有點名氣,離開這泰山,更是什麼東西都不是。所以,看來張老哥你這次要白跑了。」
管亥的數萬黃巾,都是農民出身,又沒有裝備,又沒有經過訓練,實力真的是一般般。而再看糜家的上萬門客,不說武力絕頂,放到軍中當個百夫長、都尉都沒什麼問題。而且,糜家上萬門客之中,不乏一些狠角色,殺人的手段也非比尋常。若是管亥去糜家的老家朐縣對付糜家,估計這數萬人眨眼間就會被解決。
張闓靜靜的等管亥說完,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變化,最後才說道:「若是事不可為,兄弟我又豈跟管兄弟你說送你一場富貴?兄弟我之所以前來,便是因為此次有機會得到這富貴,就看管兄弟你敢不敢去拼。」
正所謂財帛動人心,徐州富商糜家家財億萬,不要說全都得到,就算是得到十分之一,百分之一,那都夠好幾輩子的使用了。若是有機會得到,管亥又豈會放棄?聽到張闓的話,管亥自是眼睛一亮。
「張老哥,莫非有什麼機會。張老哥你直言便是,若能得到這富貴,小弟絕對不會忘記老哥你的恩義。」
話雖然說的好聽,若是真的得到那令人垂涎的財富,誰又能記得當初的承諾?
無論是管亥,還是張闓,都知道這句話不過是一句屁話。但是,現在誰也不會說開,兩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互相利用而已。
「管兄弟,實話告訴你,此次我家大人派糜家的糜芳前來北海求援,所帶的人並不多,也就三、五千。同時,北海郡治所營陵的人馬也不多,等糜芳進城之後,管兄弟你可包圍營陵,趁機擄走糜芳,到時候害怕糜家不會拿錢來贖糜芳嗎?而且,糜家的糜貞也在其中,那糜貞可是個絕色美人,管兄弟你只要成功,那可是人財兩得,豈不快哉!如此好事,兄弟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管兄弟,兄弟我夠意思吧?」
「哈哈,張老哥你真的夠意思!」
管亥大笑一聲,臉上露出一副感激的神色。不過,轉眼間,管亥又露出為難的神色,皺眉說道:「張老哥,你如此待我,小弟我也不瞞你。雖然這裡我最大,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聽我的。山寨之中的幾名副頭領,他們手中都掌控著不少的人馬。所以,若是真要做此事,怕是還需要跟他們商量一番,否則,我怕懸。」
其實,管亥這話就有點假了。這山寨之中幾名副頭領都是管亥的心腹,若不是這樣,管亥又豈能在大頭領這個位置呆這麼久?管亥這麼說,當然是想要跟幾名心腹商量一番,確定下此事是否可行。
「管兄弟你說的是,此事必須要盡全力,否則,事情不成,反而會因此受害。」
「多謝張老哥諒解,老哥你先在這裡坐一坐,待我與幾名副頭領商量一下,再給老哥你答覆。」
說完,管亥找了名手下來招呼張闓,他則將幾名心腹頭領召集到自己的屋中,討論此事。
「幾位兄弟,你們覺得此事如何?」
管亥把張闓的說法簡單的說了出來,然後目光掃過幾名心腹。其實,管亥心中是非常想要去幹一票的。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和張闓的關係還沒有好到平白無故的送這麼厚的禮物來。反常必有妖,命只有一條,管亥不得不小心行事。
「老大,我覺得這事不簡單。」
說話的是一名臉上有著一條猙獰刀疤的壯漢,他臉上的刀疤,乃是當初跟官兵戰鬥時留下的。故此,他也將自己的名字改為劉疤,便是為了表明他對官兵的仇恨。
「張闓說的簡單,然而,若真的有那麼簡單,他也不會來找我們出馬了。而且,這些官兵向來都喜歡用陰謀詭計,說不定這次就是個陰謀,想要把我們騙下山,然後再圍剿我們,到時候那張闓就有天大的富貴,我們則是給他送富貴去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守住自己的地盤,要錢的時候去搶掠一番,便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冒那麼大的險。」
劉疤的話比較保守,天上沒有白白掉下的富貴,在他看來,如今他們的日子已經不錯了,沒有必要冒那樣的危險。
當然,管亥自是覺得劉疤目光短淺。別看他們現在很威風,佔山為王,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那也是因為朝廷如今沒有餘力去管他們,如今的天下風雲變幻,各個勢力互相攻略,一旦哪個勢力變得最為強大,能夠一統天下,像他們這樣的賊寇,肯定是第一個被剷除的。管亥雖然是黃巾賊,這一點眼光還是有的。
如果能夠得到糜家一部分的家財,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隱姓埋名,去過更瀟灑的日子,哪還用得著過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
心中是這樣想,管亥卻也不會說出來。劉疤對他的忠心是毋庸置疑,而且,作戰勇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劉疤兄弟,張闓與我相交多年,此事必定不會是個陰謀,我們可以放心。」
既然管亥這麼說了,劉疤自然沒有其他的話說。而且,大家也算是聽出來了,管亥是很想做這件事,因此,若是繼續勸阻,反而會惹得管亥的不滿。
「咳咳!」
正當這時,只聽一人輕咳兩聲,當然,並非是這人生病了咳嗽。而是這傢伙每次出言的時候,都要用這樣的方法把大家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此人名為徐志,一直都以自己是管亥麾下的智謀自居,當然,徐志也是有點腦袋的,每次出的主意,都能讓管亥他們行動輕鬆許多,所以,大家也都認可了他智謀的位置。
「大頭領,據屬下所知,糜家家財億萬,被許多人所覬覦。那徐州刺史陶謙,便是其中一人。糜家的糜竺在陶謙麾下任職,陶謙必定不好下手,因此,才找上我們。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此事也跟陶謙扯不上關係,一切的罪責,只會落到我們身上。」
徐志的話說的是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不已,至少,此刻屋內的眾人都將目光看向徐志,臉上都露出期待的目光。
徐志見狀,心中更是興奮,彷彿一個領導一般,被一堆的人圍住,心中萬分豪邁,接著朗聲說道:「陶謙想要讓我們當替罪羊,我們為什麼不能反過來利用陶謙,讓我們獲得這巨大的財富?有陶謙的手下給我們傳遞糜家的消息,我們要得手還不簡單?只要事成之後,我們帶著巨大的財富離開,將此事的主謀推到陶謙身上。到時候,糜家只會找陶謙的麻煩,跟我們又能有什麼關係?」
「哈哈,徐志兄弟說的不錯,不愧是我們的智謀,咱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難道還怕陶謙不成?等我們拿到錢,陶謙還算個鳥,這件事,我們做了!」
「是,大頭領!」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管亥也就不再猶豫,跑到客廳之中,跟張闓說定下來。張闓負責提供糜芳的消息,而管亥則等待時機動手。並且,管亥承諾,等事成之後,給張闓一成的好處。出力的是管亥的人馬,而且,管亥的人也多,這些錢財分下來,大家也沒多少。而張闓一人獨佔一成,卻是非常多了。
當然,事情真的成功之後,張闓是否能拿到這一成好處,無人可知。而管亥,也當然不會傻的把好處給手下。
而且,兩人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
張闓想的是:哼,一成好處就想打發我,真是太天真了。不過,想要得到糜家的錢財,也看你管亥有沒有命去花。
而管亥心中則想到:我好歹把張闓當朋友,張闓這傢伙卻幫助陶謙利用老子,等事成之後,有你好看,哼哼!
兩人的算盤都敲得很響,不過,這一切卻是建立在他們的行動能夠成功的基礎上。
張闓來找管亥,乃是快馬上路,自然要比糜芳他們的速度快了許多。而另一邊的糜芳和糜貞,則在兩天之後才到達北海郡的治所營陵。
在糜芳和糜貞入城之後,張闓的消息也已經傳到了管亥手中。
「弟兄們,富貴,便在今朝,我們出發!」
泰山管亥所屬的三萬黃巾賊,早已經整裝待發,管亥一聲令下,便浩浩蕩蕩殺向營陵。除了管亥和幾名副頭領之外,尋常的黃巾賊根本不知道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而管亥對外宣傳此次之所以進攻營陵,是因為山寨之中缺糧,來營陵向孔融借糧。這個理由確實十分合適,都沒有人表示疑問。
卻說營陵城內,孔融看了陶謙的書信,當即表示願意出兵援助。只是,曹操和孔融並沒有仇怨,孔融決定先送信給曹操,替陶謙居中調解。若是曹操願意和談,那孔融也能省一番事。而曹操若是不肯退兵,那孔融便提北海郡所屬人馬,殺向徐州,支援陶謙。
這一日,陶謙正宴請糜芳和賓客,卻聽聞天山賊寇管亥攻城,當即點齊人馬出城與管亥交戰。
管亥撥馬上前,大喝到:「吾知北海糧廣,可借一萬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孔融怒叱:「吾乃大漢之臣,守大漢之地,豈有糧米與賊耶!」
管亥聽了,頓時大怒,當然,這個怒是裝出來的,若是不裝的像點,又如何能夠掩蓋他真是的目的?當下,管亥也不多言,舞著達到殺向孔融,孔融身旁有一大將,名為宗寶,見管亥殺來,也不驚懼,拍馬挺槍迎上。不過,管亥的實力並非一般,宗寶如何能敵?只見三個回合過後,宗寶被管亥一刀斬於馬下。
頓時,孔融大驚,而孔融的三千兵馬,更是驚恐無比。
說起來,孔融的士兵會有如此表現,也是孔融的過錯。孔融身為孔子後人,自然是滿口仁義道德,不提倡武力解決。因此,在他的影響下,北海郡的士兵基本都戰力低下。所以,此刻只是見到敵方主將如此勇猛,孔融的士兵就已經被嚇得沒有戰力了。
還不等孔融說話,那三千士兵就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想著城內奔逃。
「殺啊!」
「衝啊!」
當管亥的三萬黃巾人馬喊殺聲響起之後,孔融的三千人馬都開始向城內奔去,孔融見狀,也只能鬱悶的逃回城內。
管亥則下令將營陵成四面包圍,準備攻下營陵,將糜芳和糜貞二人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