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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黔驢技窮 文 / 琅軒苑

    月朗星稀,柳竹外。雜書網

    空庭幽靜,星光弱。

    這一場盛世煙花,誰能辨清真假?

    女巫一個人站在月下,昏暗的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有些憔悴,她還在思念著誰吧,那個早已遠去的少年。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女巫回頭,冷聲道:「出來。」

    奈可欣慢慢的走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女巫不感興趣的問。

    奈可欣說:「我聽到了。」

    女巫不解,「我不明白。」

    奈可欣走到和女巫並排的地方,說:「你和子灃的話,我全部聽到了。」

    女巫心裡頗有感觸,按兵不動看奈可欣的反應。

    奈可欣說:「那是一段情史吧?就算不轟轟烈烈,卻也刻骨銘心。」

    女巫依舊沉默。奈可欣說得沒錯,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然而,它卻也轟轟烈烈。

    奈可欣看向女巫,繼續自己的猜測,「那是一個正常人吧?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所以你們沒辦法在一起。你們分開的原因是什麼都好,但是你們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種族差異。這也是為什麼你從來不看好我和小白狼的原因。同樣是異族相戀,憑什麼我們可以獲得好結局?」

    女巫還是沒有說話,算是默許。

    奈可欣看著昏暗的月光,歎了口氣,說:「我能理解你的心。如果我和小白狼之間最後活下來的人是我,那麼不管多少年我都不會忘卻他。」

    女巫聽不下去奈可欣這種酸溜溜的話,冷著臉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做個交易吧。」奈可欣說,讓人無從懷疑她的真心。

    女巫不感興趣,「你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讓我利用的。」

    「有的。」奈可欣開始賣自己,「雖然說我確實幫不上你的忙,但是想必你也知道,人類是可以和妖定下契約之後讓一個人重生。我可以和妖定下契約讓你的人復活,最少你可以看到他。子灃還想借助我來殺小白狼,所以他一定會和我合作。而且,你肯定不是人界的人,所以最後人界的掌權者是誰都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甚至比幫助齊妃只是因為好玩。所以,和我合作吧。我要這場戰爭的勝利,而你,可以見到自己想念的人,說不定心裡的執念因為這一場就放下了。」

    奈可欣可謂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女巫竟然動搖了,但是和奈可欣這種狐狸精打交道不長點心眼會吃虧的,她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憑你是火藍海域的主人,憑我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奈可欣說,霸氣之餘可見誠懇。

    女巫思考了一會兒,竟然同意了。也許在她心裡的最深處,她自己也想見到誰吧,那個曾經在自己的世界裡開出了花的少年。如花一般開放,最後如花一樣隕落,他來到自己的世界,這是狼藉了自己最初的世界。

    「所以,你以自己接下來所有的幸福為代價,換取了女巫的背叛?」太子問。

    奈可欣點頭,「我本來不想和景昱他們牽扯進來的,但是事情還是比我想像中的糟糕一點。不過還好,沒有人受傷。」

    太子眉頭深鎖,「你確定最後不會有人受傷嗎?」

    奈可欣自己也懷疑起這句話來。

    最後,會有人受傷的吧。如果景昱和一落撞上的話,誰曉得會發生什麼。而且,當初為了不被齊王發現女巫的背叛,可是故意把廣寒王推入險境,現在只能祈禱知道齊王已死之後紹可悅會收手。

    唉,事情果然比自己想像的複雜一點。

    奈可欣歎了一口氣,突然感覺到凌厲的撿起襲來,她立刻拔劍。

    「噹!」

    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因為奈可欣出手及時,太子所幸沒事。偷襲的人是黑鷹。

    奈可欣皺眉,「你們的大主子都已經死了,掙扎有意思嗎?」

    黑鷹含恨說:「你們的主將是太子,只要他死了這一場就是平局,只要少主人沒死我們就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冥頑不靈!」奈可欣說,持劍衝了上去,和黑鷹對打起來!

    一落那邊,景昱看著一落,十分頭疼,說:「女王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拜託我做什麼點什麼事,一落,你讓開。」

    一落搖頭拒絕。景昱倍感頭疼,問:「你當真不讓?」

    「死也不能讓。」一落堅定的說。

    對方是一落,景昱不想為難她,但是奈可欣的吩咐也不能不做,於是動粗,只見他快速的衝過去,晃過一落,朝皇宮裡面追過去。「一落,我要是想走,你攔不住的。」

    一落見景昱追過去了,急忙飛過去攔住景昱。

    一落的武功雖然不是很好,但是輕功不錯,而且現在景昱並沒有用盡全力在奔跑,所以她很快就追上了景昱。

    「景昱,站住!」一落攔住景昱面前,說。

    「讓開。」景昱開始不耐煩,再次晃過一落。一落看到景昱這麼難攔住,沒辦法的她只能對景昱拔劍相對。一落長劍朝那邊砍去,「七月滄流!」

    景昱本來以為一落放棄了對自己的追逐,但是突然間感受到身後不一樣的氣氛,聽到了一聲「七月滄流!」緊跟著一股凌厲的劍氣襲來,打中後背。

    景昱朝前打了一個趔趄,不相信的回頭,氣息有些亂,他看著一落,目光被刺傷。

    一落本不是修真之人,這招「七月滄流」還是當初在聖凱學院的時候為了冒充蜀嵐學院的人景昱教她的。景昱怎麼也想不到,他教的第一個徒弟,第一招,最後她竟然會拿來攻擊自己!

    「一落……」景昱心力交瘁。這是他最真切的初戀啊,直到現在還是那麼的喜歡眼前的這個女孩,為了不傷害她,自己都沒有動手,而現在,她竟然率先攻擊自己。雜書網

    一落淚眼朦朧,還是那個柔弱無助的樣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是你對我出手的原因嗎?」景昱心痛的問。

    一落這回終於不再解釋,看著景昱。他們兩個人不遠的相望著。曾經如此親密的兩個人,現在卻已經拔刀相對。這一場盛世繁華里面,最開心的應該是辰慕和蝴蝶吧,沒有什麼牽絆,任性自由的活著。

    這裡的任何人,都辦不到他們的灑脫,他們全部被塵世的各種事情牽絆,被一張名為「責任」的網捆得牢牢的。

    「一落,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景昱還是沒打算對一落出手,畢竟眼前的女孩是自己最喜歡的人。

    一落點頭,「除非踏過我的屍體,不然我不會讓你過去的。」

    「你就非得逼我嗎?你可以對我下手難道我也可以對你下手嗎?我不忍心啊!……」景昱突然悟出了什麼,或者說終於知道了什麼別的事情,很嚴肅的事情。他問,帶著懷疑的語氣,帶著不想承認的語氣,「你除了對我出手還有沒有對別人出手?」

    一落沉默,算是默認。

    景昱的沒有全部皺起來,「之前師兄中毒是見了你之後,毒是你的下的?」

    一落沉默,算是默許。

    景昱的臉色更加不好,「師兄中的毒蓮的毒,這麼說來你有這個毒,上回廣寒王府上下全部重負,也是你做的?」

    一落沉默,同樣默許。

    「你最後還嫁禍給女王!讓她眾叛親離?」景昱生氣了。

    一落點頭,「是,是我做的。母后說你們太厲害,所以我們得把你們從奈可欣身邊離間開,我抓住機會陷害了小奈,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們和小奈的感情這麼好,這麼快就回之去找她。景昱……」

    「不要喊我!」景昱痛心疾首的瞪著眼睛看著一落,「別喊我。我們這麼多人,這兩年多來對你這麼好,我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竟然忍心背叛!師兄呢?昨晚你來找我,說師兄死了,師兄呢?」

    一落的眼淚流下來,她哽咽了很久,才說:「他死了。」

    「嗖!」景昱立刻拔劍對準一落,眼中泛著淚光,景昱哽咽著說:「我在聖凱學院這麼久,除了雪沫就是師兄對我最好了,你現在要告訴我說你殺了他?他是余式啊!是最疼愛的人之一啊!你怎麼捨得下手?」

    一落沉默,淚水嘩啦啦的流下。她不解釋,雖然不是她殺了余式,但是余式卻因她而死,這和自己親手殺了他無異。

    「真的是你殺的?」景昱更加憤怒,看到一落默許她更加討厭,「我曾經說過,師兄是我一輩子的兄弟,只要是他喜歡的,我絕對不爭,而如果有人欺負他,我絕對會親手殺了那個人給他報仇!」

    一落閉上眼,淚痕清晰可見,一道道的淚水不斷的滑過她白嫩的臉龐。

    景昱自然沒有辦法殺了眼前的這個人,但是他卻不能原諒她殺了余式。「啊!」景昱最終一聲大吼,揮劍砍下去。一落絕望的閉著眼,不曾掙扎。

    然而,拿劍卻遲遲沒有砍下。一落睜開眼,看著景昱。

    景昱心力交瘁的問眼前這個曾經那個的單純,那麼純淨的女孩,聲音哽咽,「我問你,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

    一落看著景昱,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被整片的淚水模糊了視線。沉默了半天,她點頭。「是。」

    「啊!」景昱最終抽劍回來剁掌折斷,「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景昱大吼。

    一落不動,聲音沙啞,「我不能放你過去。」

    景昱無比憤恨的看了一落一眼,扔下劍柄,轉身離開!

    一落終於淚崩,看著景昱失魂落魄的背影,哭得不成人形。最終,她突然拿起劍劃上自己的脖子。

    「刺!」

    這一聲刺耳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刃劃傷景昱的耳膜,他觸電般回頭,看到一劍飄雪的場景。

    「不!」景昱歇斯底里的大吼!時間彷彿被無限的放慢,一切全部化為無聲,景昱驚恐的睜大眼睛,拚命的大吼,身子不自覺的往前探。而遠處,景昱心之所歸處,一劍揚赤,那一道飛起的鮮紅刺傷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點點,一點點,鮮血一點點的滴下,重重的撞在地面上,撞開一朵刺眼的花。

    一切突然恢復了常態。

    「不,不!」景昱飛衝過去,連滾帶爬的到了一落的跟前,抱起她。「不,不。」景昱說,六神無主。

    一落鮮血濺了一身,氣若游絲,用盡最後的力氣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做了很多的壞事。可是我沒有辦法,齊妃是我的母后啊,從小到大我就沒有見過我的父皇,我只有母后一個親人,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景昱,你能原諒我嗎?」

    景昱看著一落,淚流滿面,「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一落擠出一絲無力的微笑,問:「景昱,你原諒我了?」

    「我原諒你,我原諒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原諒你,你不要死,只要你不死我什麼都原諒。」景昱連連說,緊緊的抓著一落的手。

    一落蒼白無力的笑著,「我就知道,知道景昱你對我最好了。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可惜我一直沒有機會靠近,我真的沒想到,最後你竟然還會喜歡我,我竟然能和你在一起。這輩子,我真的滿足了。景昱,你還記得嗎?你說你要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買一棟大房子養我,還要給我買一隻可愛的白狗,我們兩個遠離這個世界的紛紛擾擾,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我們還要生一堆的孩子,男孩你教他們修真之法,女孩我來教他們習歌跳舞,那時候你還笑話我說我肯定教不好。景昱,你還記得這些約定嗎?」

    「我記得,我記得。我都記得。」景早已淚流滿面,說。

    一落的目光開始渙散,「我真的,真的好想和你去那樣的一個地方,那裡一定很美,我們在那裡一定過得很開心,很開心……景昱,一落,一落好,好想看看那樣的世界。你說,我去了那邊,能,能看到嗎?」

    景昱抱著一落站起來,朝前面走去,「不要再說了,我這就帶你去,我這就帶你去。」

    一落柔弱無力的伸出手,摸景昱的臉,笑了笑,目光全部散開,「真好呢,一落喜歡的,是,是你……」最後兩個字淡如清風,說完之後一落就閉上了眼,靠在景昱的懷裡。一落生前的一切快速的在景昱的腦海裡回應,那個小小的她,傻傻的跟著自己;那個有裸露癖的她,扯下衣服露出香肩俏皮的吐著舌頭;那個古靈精怪的她,無論自己去哪裡她都緊緊的跟著,趕都趕不走;那個弱小的她,出了事就來著自己幫忙;那個穿著蜀嵐學院的一副美麗大氣的她;那個因為買東西到了高興的點上在自己臉上親了一下的她;那個溫柔大方的她;那個在神道村自己再醒來時因為照顧自己瘦了一圈的她;那個,永遠的她……

    景昱無力的大哭,淚水洶湧而下,他慢慢的跪下去,抱著一落的屍體,跪在那一片曾經繁華的世界。

    廣寒王和紹可悅幾乎沒有任何的說法就打了起來,一群正常人打一群修真之人,不管怎麼看都是處於下風,廣寒王那邊被砍殺得十分慘烈。

    奈可欣那邊,黑鷹中心為主,和奈可欣打得難分難解。奈可欣現在身體狀況不是最佳,所以一度處於下風,黑鷹步步緊逼,竟然把奈可欣逼得受了幾道輕傷。

    「刺!」黑鷹快劍削下,奈可欣躲閃不及,被劃傷了手臂,鮮血直流。她快速的後退幾步,和黑鷹對峙起來。

    太子看到奈可欣受傷,走上去詢問:「你沒事吧?」看他的樣子疑似文武雙全的太子打算自己動手。

    奈可欣搖頭,「奈可欣的世界裡沒有讓僱主親自上場的說法,而且,你太小瞧我手裡的劍了。」說完用盡全力往那邊砍去,「七月滄流!」

    一陣大風急速飛過去,黑鷹先是一愣,繼而快速的朝呼嘯而來的劍氣砍下一劍。讓人吃驚的是,竟然破了七月滄流!

    糟糕,這下黔驢技窮了。

    奈可欣臉色十分不好,心中開始有點慌亂。她應該很想罵自己那糟心的身體,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死在這裡。怎麼辦,該怎麼辦?

    奈可欣看了一下周圍,突然計上心來,她快速的飛衝過去,以死亡一般的決心朝黑鷹出劍!

    「噹!」黑鷹的反應速度真不是蓋的,竟然飛快的反應過來,直接把奈可欣的劍給擋回去。

    我擦!奈可欣飛快的後退,看著眼前帶來絕對壓倒性威壓的黑鷹心中暗罵。

    若不是身體機能退化得這麼嚴肅,今日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奈可欣的雙眸點燃憤怒的神色,閃耀著讓人懼怕的寒光,那噴薄而出的殺意讓人望而生畏。但是,奈可欣碰上的,是早江勝死置之度外的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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