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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章 一組掐了沒播的鏡頭 文 / 風上忍

    吃過早飯,李蒙南掏錢會了帳,正好青澈也要回家,兩人便一起離開了飯店。

    青澈是個內向且不善言談的女孩,一路上幾乎很少說話,只是低著頭跟在李蒙南身旁,與他錯兩個身位的位置,以至於李蒙南想要聊上幾句就必須轉過大半個身子,感覺相當彆扭。

    「青澈,你能走我旁邊嗎?」李蒙南實在有點受不了這種說一句就要回一下頭的麻煩動作了。

    「對不起啊,蒙南哥……這裡熟人太多,要是被我爸爸知道就麻煩了。」

    青澈紅著臉連聲道歉,剛巧似乎有個貌似街坊的熟人經過,這隻小蘿莉頓時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趕忙轉過身假裝去看旁邊電線桿上的小廣告。

    「行了,人已經走了,你轉過來吧……退休老軍醫,專治不孕不育,這種廣告你要看還早了十年呢。」

    李蒙南愈發覺得這小蘿莉欲蓋彌彰的舉動很是有些可笑。

    「你爸爸不讓你談戀愛?」

    「我不知道,不過他看不得我和任何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走在一起……有一次下大雨,我忘了帶雨傘,隔壁班一個男生好心讓我坐他們家的車送我回來,剛好被我爸爸看到,他把那個男生罵得很難聽,再後來,那個男生再見到我都躲著走了。」

    青澈不禁輕輕咬起嘴唇,伸手將擋在臉側的長髮拂至耳後,看得出她對故事裡的這個隔壁班男生似乎還是有點好感的。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趕忙慌著就要將頭髮撥回來,卻被李蒙南手疾一把扣住手腕。

    「別動。」

    之前青澈始終垂著一頭長髮,李蒙南僅僅只能看到她正面的五官,此刻卻意外發現,在她的左右兩側臉頰靠後的位置,還有著幾道深淺不一的指痕。

    其中以左側的三道最為嚴重,近三公分長的表皮全部被指甲抓破,直到此刻個別地方還在不斷滲出絲絲血痕。

    「不要看……一點皮外傷,沒事的。」畢竟是女孩子,青澈也是有愛美之心的,不想被別人看到她不漂亮的樣子。

    李蒙南沒有說話,忽然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拽到一處人跡罕至的牆角,將她的上衣拉鏈一拉到底。

    「蒙南哥,你……你別這樣,我……我要喊人了……」

    青澈被李蒙南這粗暴的舉動完全嚇傻了,還以為對方要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強行非禮,想要大叫救命卻又不敢,只覺得兩腿發軟,後背緊貼著牆壁都在不斷往下滑。

    她不禁有些後悔,她還是太容易相信別人了,只不過被請吃一頓飯就認為對方是好人,要是能稍微再多一些警惕心,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蒙南哥,求求你別這樣,我才十三歲……要不,讓我自己脫好嗎?你別撕我衣服。」青澈一邊哭泣一邊哀求道。

    被人強行施暴固然讓她覺得恐懼,但她更害怕的確是被人發現後的後果。

    尤其是她的父親,平日時在街上稍微有男生多看上她幾眼,就會被他罵做「勾三搭四的小****」,回到家更少不了一頓拳打腳踢,如果被父親知道她和男生做了那種事,哪怕是被強迫的,絕對會被活活打死的。

    比起自己即將受到的蹂躪,青澈此刻反倒更怕身上的衣服被撕破——如果衣服沒事,她還可以隱瞞過去;如果衣服破了,那一切就全完了。

    不過預想中的狂風暴雨並沒有發生,李蒙南僅僅只是脫下她的外套,便再沒了下一步的行動。

    青澈聽半天沒有動靜,試探著一點點睜開緊閉的雙眼,卻發現面前的李蒙南正微微俯身仔細的察看著她身上那些被父親毆打的傷痕。

    儘管此刻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長度還不足以遮蓋住肚臍的棉質小背心,領口被那發育遠超同齡女孩的飽滿**高高撐起,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甚至明顯可以看到下方兩顆小凸點的形狀。

    但她卻發現,李蒙南看向她的眼神卻無比純淨,沒有絲毫的淫邪之色,反而隨著看到傷處的不斷增多,眼底愈發溫柔,神情愈顯憐惜。

    「很疼吧?」

    李蒙南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粉紅色運動外套重新幫青澈披在身上。

    「不……有點。」

    青澈低下頭,將下半張臉深深埋在豎起的衣領當。

    即便是如此簡單的一句關心話語,她也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了。

    在學校裡,老師眼中盯著的只有她的學習成績;男生只想著如何去討好她,追求她,並不惜為此互相打得頭破血流;而女生更因為男生對她的慇勤態度,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疏遠她,中傷她,甚至還有糾結在一起狠狠「教訓」過她幾次。

    別人眼中的世界是彩色的,而她眼中的世界卻永遠都是灰色的,霧濛濛,而且彷彿永遠沒有終點。

    有時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到底自己是反應太遲鈍,還是天生的受虐傾向,在完全沒有人在意她的世界,居然還能硬撐著活了十三年,一點自殺的念頭都沒有過。

    現在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她不是麻木,也不是膽小,而是她的心中還從沒放棄那份想要被人關懷的渴望。

    青澈微微顫抖著,身體不由自主的有點前傾,她忽然很想撲到李蒙南的懷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訴說多年來壓抑在心中的委屈和痛苦。

    但父親那凶暴的模樣卻像揮之不去的噩夢般始終籠罩在她的心頭,她不敢這樣做,只能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哎?你這小丫頭怎麼又哭了?我又沒把你怎麼樣……」

    青澈大概是李蒙南遇到過的最愛哭的女孩了。

    他不怕女孩跟他吵架,最怕就是這樣一聲不吭只是哭,因為根本猜不到到底是哪句話又弄碎了這些女孩的玻璃心,想要做些修補都無從下手。

    「沒……蒙南哥,不關你的事,我……我只是想哭……」聽到李蒙南有些慌神,青澈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算了,想哭就哭吧,反正女孩哭就跟陰天下雨一樣,這片雲彩過了就沒事了。

    李蒙南摸了摸口袋,想掏一張紙巾給青澈。

    不過紙巾沒有找到,卻翻出了一條印著糖果圖案的淺綠色手帕。

    李蒙南下意識的抹了一把冷汗,剛才手指觸及這軟綿綿布料的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昨晚不小心把米妮的小褲褲給裝兜裡了。

    隨後他才想起來,這是昨天下午肖寶兒那小丫頭送給他的,說是紀念兩人相識二十七天的禮物。

    二十七天算是哪門子的紀念日?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小姑娘想要送人東西,理由什麼的從來都是浮雲。

    說起來,自從即用即拋的紙巾普及後,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手帕這種古董級的東西了,不過在古老的東西也終究改變不了其本來的屬性,此刻拿來擦眼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給,擦擦眼淚吧,眼睛哭腫還能恢復,臉蛋感染可是會留疤的。」李蒙南將那條還帶著一點肖寶兒身上奶香味的手帕遞了過去。

    「哎?這是?」青澈抓來擦過臉後才發現手中的並不是紙巾,不過此刻已經被她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揉得皺皺巴巴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道:「蒙南哥,這個……你還要嗎?」

    「不好意思,想要紀念品的話,我身上的東西可以隨便拿,但這條手帕不能給你。」

    一件手帕不值什麼錢,但畢竟是肖寶兒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隨便轉送的話,這小丫頭肯定會傷心的。

    「那……等我拿回去洗乾淨就還你。」青澈也看得出李蒙南很在意這條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其疊好收起後,下意識的問了道:「蒙南哥,這是你女朋友送你的嗎?」

    李蒙南不禁啞然失笑,看不出青澈這小姑娘居然也挺八卦的,不由得笑道:「除了你們這樣的小女孩,這年頭誰還會送人手帕這麼幼稚的東西……別瞎猜了,是寶兒給我的。」

    「哦,原來是寶兒,我說這上面的味道怎麼這麼熟悉呢……」

    青澈頓時恍然,不過又不禁有些奇怪,就算是隨身物品,這上面的味道也未免太濃了,寶兒這丫頭到底把這手帕放在哪了?

    (一組被掐了沒播的鏡頭:此刻還在床上酣睡的肖寶兒莫名其妙的忽然打了個噴嚏,伸手在平溜溜胸前抓了抓,一絲晶亮的唾線沿著嘴角緩緩滴下,含含糊糊的呢喃道:「嘻嘻,哥哥的鬍子好扎……」)

    「該回去了。」李蒙南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估計這會兒母親和米妮寶兒也該起床了,轉頭對正在拉拉鏈的青澈道:「青澈,你今天什麼時候有時間來我家一趟。」

    「嗯?蒙南哥你有事嗎?」青澈好奇道。

    「我剛才看了一下,你身上有很多累積性瘀傷,如果不盡快把下面的淤血化開,有些地方很可能會出現組織壞死。」

    李蒙南不是有意在嚇唬青澈,這小丫頭經常是舊傷未癒又添新傷,日積月累下來,有些地方甚至都開始出現淤積血塊凝結的現象了。

    「這……不用了吧?」

    青澈倒也不是不相信李蒙南,她雖然不知道李蒙南要用什麼方法幫她化去淤血,但她的傷處幾乎遍佈全身,想要治療肯定就得脫衣服,別說李蒙南只是個大不了她多少的男生,就算是鬚髮花白的老大夫,她也覺得實在太羞人了。

    這也是她幾乎從不去醫院的一個主要原因。

    李蒙南只說了一句話,就立刻讓這害羞的小姑娘改變了主意。

    「如果不及時處理,你的身上的瘀傷會逐漸變成永久性的色素沉積……嗯,視覺效果應該跟奶牛差不多。」

    無論什麼年齡,女人對於容貌的在意都遠超過自己的生命。

    正如電視裡經常會看到這樣的場面。

    一個女人抓住了另外一個女人,用盡各種方法對她進行慘無人道的折磨,後者往往依舊會橫眉冷對的對前者說——哼,有本事你就一刀殺了我!

    而這時只要前者掏出一把匕首,狂笑著說,多漂亮的臉蛋啊,你說我要是把它給劃花了會怎麼樣?於是,後者幾乎百分百會變得歇斯底里,掙扎咆哮著——賤人,你乾脆一刀殺了我吧!

    聽說會留下難看的黑斑,青澈頓時慌了,急忙改口道:「啊?那……那我還是去吧。」

    「那好,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我回去翻翻我的秘製跌打酒放哪了……」

    李蒙南雙手一拍,哼著小曲轉身離開了,完全不給青澈再次改口的機會。

    青澈愣愣的望著李蒙南遠去的背影,忽然蹲下身子摀住臉,露在外面的耳根和脖頸紅得像染了血似的。

    天啊!自己又說話不經大腦了!難道真的要去在他面前脫光衣服嗎?那不是要羞死人了……

    不過,他確實治好了自己的手腕,應該也算是半個醫生吧?在醫生眼裡,應該是只有病人,沒有男女的,或許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更何況……更何況上次在寶兒家的廁所裡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讓他看光了,更早以前,兩人還在公交車上做過那樣只有情侶才能做的羞人舉動,自己在ktv還意外看到了他下面那嚇人的大傢伙……

    等等!不過就是去擦個藥,自己的腦子裡究竟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這一切都是誤會!這個人還是寶兒的哥哥,不是公交癡漢,也不是變態色狼!只有不純潔的人才會看誰都不純潔,青澈,你心理陽光點行不行!

    青澈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勉強從這種無限糾結狀態中脫離出來,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看了看,確認沒什麼人注意到自己,才捏著衣襟,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家的方向走去。

    ……

    剛進入到棚戶區最外層的胡同口,李蒙南就聽到了一連串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迎著瀰漫的硝煙一路走進去,幾乎每家每戶人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喜悅,顯然拆遷的消息已經傳開了。

    李蒙南回到家中,剛一開門就看到母親與米妮寶兒三人端著臉盆在院內洗漱,不由得笑著打招呼道:「呦,媽,米妮,寶兒,你們三個起得這麼早?」

    「睜眼說瞎話,這都幾點了,早什麼啊?」米妮似乎還帶著一點起床氣,叼著牙刷白了他一眼。

    這種態度似乎跟昨晚的溫柔大相逕庭,不過李蒙南倒是沒覺得什麼,女孩的心思總是很矛盾的,有時越是罵你罵得凶,反而說明她越在意你……最起碼比之前那愛理不理的態度強多了。

    肖慧似乎也是這麼覺得的,從無視到負氣,她也發現了米妮對於李蒙南態度上的巨大轉變,心中很是高興和欣慰,因此也沒訓斥米妮沒禮貌,對李蒙南溫和笑道:「沒辦法,外面的鞭炮放得跟過年似的,不起也得起了。」

    「大家開心嘛!要不是現在不好買鞭炮,我也想放一掛呢!」

    得知手術費有了著落,肖寶兒的精神狀態都不一樣了,小臉紅撲撲的,完全看不到之前那病怏怏的模樣。

    「好了,趕緊洗漱,然後過來吃早飯。」

    李蒙南舉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將打包回來的早餐放在院內的小方桌上。

    肖慧有點不好意思,歉意道:「小南,你看沒給你做早餐,反而讓你破費了。」

    李蒙南擺擺手道:「媽,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又不是客人……咱們不早就是一家人了嗎?」

    李蒙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意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讀音,仿若不經意的向米妮的方向看過去。

    正在對著鏡子梳理長髮的米妮身體不由得一僵,梳頭的動作出現了幾乎微不可查的一絲停頓,但因為角度問題卻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對對對,是一家人。」

    肖慧沒有注意到米妮身上的反常,倒是因為李蒙南這句暖心的話感覺全身都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說不出的舒坦,笑容愈發燦爛,一邊去廚房拿碗筷,一邊催促著還在慢條斯理梳妝打扮的姐妹倆。

    「對了,小南,中午你想吃什麼菜?媽去買來給你做。」吃早飯的過程中,肖慧忽然問道。

    「這太不公平了吧?媽,你憑什麼只問哥一個人啊?」肖寶兒不甘心的叫喚著。

    「媽,這才剛吃早飯,怎麼就想午飯的事?」米妮白了肖寶兒一眼,雖然她也覺得母親這句話有點問題,但小丫頭的吐槽方向顯然完全不對。

    「高興嘛!昨天太晚了,也不能做什麼,今天總要好好慶祝一下。」說到這裡,肖慧忽然拍了一下腦門,懊悔道:「看我這腦子,既然要慶祝,還在家裡吃什麼啊?中午咱們下館子去,媽請你們吃烤鴨!」

    「太好了!我要打十個!」

    肖寶兒抱著肖慧的脖子歡呼雀躍,一旁的米妮也沒有向以往那樣斥責妹妹不懂事,反而也跟著露出一絲欣慰的微笑。

    這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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