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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8 二審太陽神說出兒子法厄同之死 文 / 曾林雲

    「這話最好是要當事人來說最好,因為他會記得很清楚,發生事情的經過。」上帝想把自己撂在一邊打他的瞌睡,但聽到事情的難以處理,就再也裝蒜不下去了。上帝真的是在從客觀規律考慮,他聽到狄仁傑的話,似乎覺得也是有那麼一點兒在強迫的意思,為了給天王宙斯解圍,也是為了給狄仁傑一個好下的台階,就犧牲自己的打瞌睡,說出一句應當是人說的話。

    「好吧,我等就聽上帝所言,把太陽神赫利烏斯再帶上來……」狄仁傑歪著頭朝天王宙斯和上帝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地笑,意思是我也想到了要當事人來說,但就是怕當事人不老實,盡說些假話,把二進宮等於不進宮。

    「下面的犯人赫利烏斯,對不起,我暫時只能叫你赫利烏斯,因為你的太陽神一職已經被撤銷職務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等你恢復名譽了如果再當了太陽神,以後再叫。你現在給我老實講來,你是怎樣二進宮的?」狄仁傑說完這句話,很快就感到自己有一點兒害羞,好像狐狸不小心漏出了自己的尾巴,連審犯人都怕自己有失對犯罪分子的尊稱,這何以在天王和上帝面前再把自己的頭抬起?狄仁傑說完就把自己的眼睛在偷窺天王和上帝的表情,見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常,就開始像烏龜一樣慢慢地把自己的頭向高處伸出。

    人,受環境的同化會同化,這狄仁傑同樣變不了鬼,被感染了烏龜法。

    「狄仁傑狄大人,你說的意思我一點都聽不懂。什麼是二進宮來著?」赫利烏斯只還在低著頭回答說。

    「你沒有讀過漢字語言學,對中國話的意思不懂這很正常。現在我就把二進宮的意思告訴你吧,如果你是第一次犯罪,那不能叫做一進宮。如果還有別的說法,那就叫首犯。

    在一個人犯罪之後再犯一罪之後被抓就叫二進宮。在以前來講。二進宮屬於專用名稱,就指第二次被抓去坐牢。現在多指第二次做同一件事,不分褒貶。」狄仁傑覺得好笑,自己這是在當幼兒園的漢語教育師,這些老外真好玩。

    「我是說我到底先講那一段事情,是首犯還是二進宮?」赫利烏斯不知道狄仁傑要聽哪一段。兩次犯罪事實都在自己的肚子裡面張著,是要一起倒出來嗎?赫利烏斯的話就這意思。

    「你就把你的第一次犯罪事實說出來就行,第二次犯罪經過我們都做了詳細的瞭解,這不用你說。」狄仁傑說。

    「那就請大人們一邊打瞌睡一邊靜心聽吧,這是一個好長的故事。故事發生在幾百年之前。

    有一天早晨,我正準備駕駛著太陽車從東海升起。這時我的一個兒子從凡間跑來跪下在我的面前哭著說:『爸爸,爸爸,我在凡間好受苦,我說我是太陽神的兒子。可小夥伴們沒有一個相信的,說我是在自吹,說我是畜生,母親是一頭大象。父親是一頭犀牛。』

    『我可憐的孩子,爸爸把你放到凡間去,就等於城市的孩子放到鄉下去。爸爸當時沒有把你的身世告訴給你的夥伴。是怕人家笑你是神二代。或者又怕人家知道你是太陽神的兒子,夥伴們都會對你有一種怕性,對你避而不談,對你避而遠之,因為身價高貴,家族顯赫。都不敢惹你,都不敢挨你。反失去了童年的應有的歡樂。』

    『爸爸,你這是要到哪裡去?』我的兒子睜著滿含淚水的眼睛問我。他是那樣可憐和孤獨,從凡間來到神界尋找著他的爸爸。

    『我這要去上班,我的兒子,你就在這好好地先玩著,等我下了班再來陪你玩。』我對我的兒子說。可他聽我說要去上班,就又噗通一聲跪下在我的面前,眼睛裡淚水嘩啦啦地往外掉,可憐兮兮令人難以脫手離去……』」

    故事講到這裡,在場的人都有不同程度地在難過。把淚水從眼睛裡流出的全是蠢貨們,而那傻大漢們卻裝得鬼樣個,只在心裡把淚水悄悄地往肚子裡面流,如同把手指躲藏在褲衩裡裝南硬。

    女神們哭得最凶的是厄裡斯,她已經就把赫利烏斯當做自己的半個老公了,只等宣判死刑就快速跑過去抱在懷裡了。赫拉也哭得抽泣起來了,但她在盡量忍著,因為有一些關係不好說,反而不如那些沒有任何其他關係的人好哭,好放得開,總帶有一點兒躲躲閃閃的味道。

    「請犯罪分子繼續講述下去,其他人等請收住悲傷的情緒,好肅靜下來聽他講完。」狄仁傑說這話時也有一點兒哽咽著,但作為一個高級法官,為犯罪流淚,或者失聲哭泣和當場抹眼淚,都是不允許的行為。這就如同一個高級別的外科手續專家,在手續台上為患者開刀可以有心軟嗎?非也。你可以看到患者流多了血就又在中途停止下來,不繼續開刀下去把裡面的毒瘤挖出來?鬼要你同情,你這是害人,法律何嘗不等於醫術?不治不活。不治不新。

    「我的兒子,」赫利烏斯已經是哭得說話都吐字不清了,整個脖子抽泣得如同人在打瞌睡,頭一栽一栽地。

    「他說他要戴我頭上的金圈子,說這樣就可以證明他是我太陽神的兒子,用事實說話就不是自吹。我說:『兒子,這是父親上班的職業帽子,它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是一份職業崗位標緻,給你了父親就犯了失職罪,這是犯法的事,請你原諒父親的不給之理。』

    『爸爸,我總該拿你一點兒什麼,代表著我是你的兒子,免得以後再有人說我是畜生,說我是野犀牛的崽,如果我的頭上能戴上你頭上的金圈,我走到任何一個地方,不用我自吹,都知道我是你的兒子,因為世界上只有我的父親頭上才有金圈帽。』我的兒子法厄同說,他是那樣天真和可愛,但又讓人感到他是那樣地可憐。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我指著冥河發誓,一定滿足他的願望說:『我的兒子,除了我頭上的金帽子,我可以滿足你隨便一個願望!』

    『那我就駕駛著太陽車去玩一天。』我的兒子法厄同說,他對這閃著金光的太陽車是那樣地喜歡,又是摸摸輪子又是摸摸車把,可他哪裡知道他的命運就在我的誓言中被惡魔詛咒了。

    我的誓言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天大的罪孽,聽到兒子說出他的願望,我就噗通一聲跪下在兒子的面前,請求他換過其他的願望,可這孩子就是不聽。我跪著對他說:『我的兒子呀,你是凡間的人,就是神仙除了我你的父親,也沒有任何一個神能夠駕駛太陽車在天空運轉。這是一件非常要小心謹慎的事情。而且還要求要有特別好的身體素質,在太陽在空中行走在最高時,就是你的父親我都會感到頭暈目眩,我還是一個神,你現在還只是一個人,那就更加不止是頭暈目眩的事了。

    還有就是那太陽車上的太陽的熱量你一個凡人也是受不了的,再說你對這馬匹又不熟悉,走快了又不對時間,火爐中的火又會借風燒得很大,造成天氣異常的高溫,走慢了又會誤時,爐火又會自己熄滅。這就是你要改變願望的原因所在。』

    就在我在說這話時,我的兒子法厄同伸出手來抓起我頭上的金帽子扔向萬里。就在我去把金帽子撿回來時,他嗖地一下就跳上了太陽車,並高聲呼喊著叫他外婆把東海的大門打開,說到了東邊該出日頭的時間了。

    他外婆不知道他的命運這是去送死,就認為我的兒子法厄同是接了我的班,去把太陽運轉在天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為他把東海出關的大門為他打開了。

    還不等太陽升起到海面上他就把持不住了。這拉太陽車的馬也知道他還年青,在行走不到一個時晨,這馬就又知道他不是一個駕駛太陽車的熟手,就任由自己的本性在天空瘋狂地奔騰起來。

    只在還是早晨時就從天空飛奔到了地面上的不遠處,把在田間的勞動者在早晨就被熱得像發了瘋一樣往家裡跑。一切都是枉然,跑得慢的被熱死在路上,跑得快的同樣被熱死了,房子都被熱得著火了,還能有不死的生靈?

    早晨還沒有過完,這瘋狂的馬又把太陽車拉到了高到最高的天頂了。法厄同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但他無能好好享受這一天堂的美景,一個心思只能讓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抓好車把,頭已經暈得無法正常忍受一切,在萬分痛苦中煎熬。

    太陽車從每一個星星身走過時,總讓他感到是一塊碩大的石頭在向他頭上打來,嚇得他一躲一閃地。這時正是太陽車行走在最高的天頂,因為太陽離地面離得太遠,那些沒有被熱死的物種又被零下一萬渡冷,冷死了。

    到了下午三點鐘,這天馬行空的馬兒又發瘋似的拉著太陽車向地面俯衝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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