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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9 嫦娥的玉兔來歷 文 / 曾林雲

    「呀!……哦。……啊!」嫦娥笑得要死,原來王母娘娘給自己下跪只是為了送一隻小白兔自己玩,而且還順心順意,這哪裡是要自己去當差,這簡直是比過仙還要過仙。

    嫦娥心想,怪不得娘娘敢對自己下保證,保證讓我奈得何。然而這也實在是太讓我奈得何了,要是弄一頭野牛估計也能奈得何。

    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世道,做任何事情都像喝酒一樣,只要是他或者她還沒有喝醉,就有權好高地說:你提一壇來我照樣喝乾不醉,撒你狗昨。

    貪財貪色都一樣,沒有警戒線,直到犯了死罪才知道億萬家產讓鬼用。就像這小女子,兔子不過癮,野牛來也行。貪錢者又何嘗不是這樣想,幾十萬子,就一般生活而已,反正自己有權,乾脆貪個過癮……

    王母娘娘把這一隻天王宙斯的三魂七魄附體的小白兔給了嫦娥,自己就坐在那顆月宮中的千年槐樹下。王母娘娘,何許人也?過來人。她對這三級片根本就不感興趣。

    娘娘在想到,如果要是依了天王宙斯,那大象是何等的高大,嫦娥妹紙非死不可,這就如同航空母艦開進消江河,(消江河,作者的出生地和故鄉。是贛江中段的一個支流,也是樟樹市與高安市的交界線。)水漫金山是小事,兩岸的河堤都會被脹得看不到影子。

    此時娘娘盡興得是,心裡還直誇天王宙斯這小子真聽話,心想,要是實在管不住。他天王宙斯要變象也沒有辦法,總不能丟雞(車)保卒。從顧全大局來講,那只能把嫦娥妹妹聽天由命,她能奈何得了,無話。奈何不了自己就問心有愧。

    王母娘娘當時想到,如果宙斯實在不願意把自己附身在兔子體上,那就只好依著天王宙斯,人家畢竟是神界之主,娘娘的職責用古代的話說就是一個欽差大臣,而人家宙斯是縣令。或者洲官。

    然而宙斯心裡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人家王母娘娘是不請自來,這在知理者心中都是情重三分。想嫦娥都已經想到魂難復體了,想得把自己的三魂七魄都由不得自己管了,各奔東西滿天飛了。就像一群家鴨游進了潘陽湖。如果沒有神仙幫忙,再就是一隻也趕不回來了。宙斯委曲求全勉強妥協也就是應了這樣一句古話:見好就收。

    這一次宙斯無奈也就是無奈在一個情字上,這就好比在賭博場上,你已經是一個輸得身無分文的人了,是人家娘娘借給了你體錢,現在看到你把輸出去的錢全扳回來了,雖然掙得不多,但總給你臉上帶來了喜色。如果還不收莊,再一開色萬一拿到一個鼻屎在手,還不被人家娘娘一腳把自己踢死?

    這又如同現在的股票上市。等你虧到半死七活,有人說一個好股上市了,你要大量買進沒錢,賴死親戚朋友還加上砸鍋賣鐵,落到這步田地能見到好,你還敢不收?親戚朋友不怨死你。你自己跳樓死總可以吧?

    此時的宙斯就是這樣,你以為他真的會聽王母娘娘這老蟬b裡的話嗎?非也。其實天王宙斯也怕死。本來已經是死定了,不但回不了生。還想見到人家嫦娥仙女,如果不是人家娘娘來了?

    然而事情不就這樣過去了嗎。天王宙斯這只非常乖巧的小白兔,現在與嫦娥不正在玩得最歡嗎?他還在滿心歡喜地感謝人家娘娘來著。

    這句話由此又引出當今時下的媒婆,你要是一個缺乏社交活動的好女子,她今天給你介紹一個八十分的。她認為配你這男人夠一百分,你不要。好,她明天給你說一個六十分的,你自然更加不要。後天乾脆就給你帶來一個四十分的,最後一碗粥,不吃就讓你餓死,反正你不是媒婆的女。

    是每況愈下,是死裡逃生,反正你不吃屎你就吃尿,這就是命。此時的嫦娥與天王宙斯的心裡都是如此,也就是說兩個人都不滿意。當然,這種不滿意是建立在滿意之上的,用中文的話說就是你一頓要吃八個包子,娘娘只給了你四個,只讓你半飽而已。

    可以說愛情就是如此嗎?就像去上街買衣服,因為滿眼都是衣服,儘管是僅錢買,可還是看花了眼。本想買一件中高當的貨,怎奈口袋裡無能,幫不上你好多的忙,過年了,蠢貨就蠢貨,還是買一件回家吧。

    上了公交車都還想回到商場去換一件貴一點的,越想越難過,過年了,實在穿不出身,站在公交車上低頭死氣沉沉,心裡直想哭。

    回到家把房門關上,穿在身上認為還可以,便笑了。當然可以,在大街上有比較,就是狗站在老虎身邊,無法比,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回到家哪是何等的概念,那是狗站在雞身邊比,愛情應當是這樣嗎?此時的天王和嫦娥,是人與獸也好,是神與仙也好,此時他們都無法比較自己贏還是虧。

    「好乖巧的小兔兔,好可愛呦。」

    嫦娥和小白兔完成了好久的交媾任務之後,在床上玩得差點忘記了外面還有一個王母娘娘。

    嫦娥懷抱小兔兔走出房門,見娘娘在千年槐樹下打瞌睡,便邁著輕盈小步走了過去:「娘娘,娘娘!」

    嫦娥連叫喊兩聲不見娘娘醒來,便開始轉身回到房間想乾脆來一個二進宮。這時娘娘正在夢中醒來,好像聽到是嫦娥在叫她,才知道自己打瞌睡差點誤事了。

    這當然是有規定的,如果娘娘就這樣往死裡打瞌睡,直到忘記了解除小白兔身上的附身魂魄,那天王宙斯就成了人家嫦娥媽媽的長期入贅女婿了。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王母娘娘把自己的手機給嫦娥妹妹嗨了一下子,可現在娘娘要回家了,再把手機直接要還,嫦娥妹妹會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裡面的什麼鬼(挨西)卡拔掉,把空殼子留下讓人家嫦娥妹妹玩玩裡面的遊戲,打發打發月宮的冰冷時光。

    「嫦娥妹妹,嫦娥妹妹!」正好趕在嫦娥妹妹還沒有進房門時娘娘醒來了,並快速地把嫦娥妹妹啊住。

    「呀,娘娘你醒了!剛才我看你在打瞌睡,叫喊了兩聲你沒有醒來,我就讓你先睡一會兒等下再來……」嫦娥很有轉變地說。

    「小兔兔乖乖,好可愛哦……來,我來抱抱。」娘娘接過嫦娥手中的小白兔,把嘴對著小兔子耳朵用心語說:天王大人,現在我們該回去了,你快把自己的三魂七魄從小白兔身上退了出來。如果超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你就將是永遠魂不附體了,將永遠是一隻兔子的身。

    天王宙斯聽到娘娘要帶他回去,心裡還真有一點兒捨不得,好溫柔的東方美女呀。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客在他鄉,再好的山珍海味也飽不得一世。

    其實天王宙斯心裡也還有一種想,那就是嫦娥妹妹並非是他在嫦娥廟中畫像上看到的那麼美麗,而且又偏瘦了一點兒,好像是嫦娥的盆骨擱得天王有一點兒腰痛了,由此讓天王感到有一點反味。

    在天王感到擱得腰痛時,同時也想到了娘娘對自己的管教嚴格是有理的,就算附體在一頭油豬身上,也會把這一把柴壓得稀巴爛,因為一隻公油豬也是有幾百斤重了。

    這也是,在一般情況下,指教往往要在驗證之後,才能得到認可,或者有所領悟。

    「娘娘,我們回去吧!」天王也用心語說。

    「我把小兔兔還到嫦娥的懷抱,你再親親她的臉……我就在這等一會兒。」娘娘再用心語說。

    「小兔乖,來,還讓嫦娥姐姐把你抱一會兒。」娘娘對嫦娥說。

    嫦娥接過娘娘伸過來的小白兔,抱在懷裡就用自己的臉挨貼著小白兔的頭,眼睛裡不由得自己的堅強,淚水開始啪啪地往地上掉。

    悲哀莫過於心死,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得而復失。世界上永遠沒有成熟的人,當一個孩子得到一個好玩具時,在他還沒有玩厭時你把人家的拿掉,世界上沒有不哭的孩子。

    大人也是一樣,有所不同的是,小孩有聲有淚,而大人往往是有淚無聲。

    如果你不把人家看到這種玩具,或者讓人家不能理解這是一個好玩的玩具,不曾有過也就不曾失落,這也就無所謂痛苦。就像一粒種子,從來就沒有長芽生根,它死著也是死,活著也是死著,無關風風雨雨,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

    是誰把它從泥土深處挖出?是誰給了它一滴水?

    娘娘看到嫦娥流淚了,就自己也難過得流淚起來。然而世界上生離死別又是平常事,有什麼辦法?因為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閒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為了世界自然運轉。

    「娘娘!」嫦娥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那眼睛裡的淚水更是像翻了堤的洪水,只管從眼睛裡漫了出來,在臉上寫下一道道生死離別的難過與無奈。

    「娘娘,娘娘!」

    「嫦娥,我的好女兒……」娘娘哭得更加傷心,過來人也,深知新歡未厭生死別,這是世界上最傷心難過的事。

    「娘娘,今日離別何日君再來?」是時候了,嫦娥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哭聲,把自己要說的話快點說出來,該問的也要問,天地人間,一別如死。

    「沒有再來了,我的好女兒。……」娘娘把話回答得痛上加痛,一刀兩斷。

    「娘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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