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6海倫的身世(50)嬰兒的心聲 文 / 曾林雲
156海倫的身世(50)嬰兒的心聲
這是不是天降宏福？
奧倫斯在甜蜜的選擇中犯難了。把自己退回到一個嬰兒這當然是一件好事，問題是要娘爺齊全衣食無憂。
眼看兩個自己最親的女人在為爭取當自己的媽媽而在扭打在一起了，她們好像兩隻天鵝在天上打鬥，要是誰先傷了翅膀誰就會立馬掉進海裡，把命葬黃泉。這是天在為他選擇，誰贏者誰得奧倫斯也。
可人家奧倫斯卻想自己選擇，他在等待兩個女人同時到達自己的身邊，當兩個女人都擺在面前時，奧倫斯在想自己該怎麼辦？
選擇已經死亡的媽媽當媽媽，這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二三十的可能性。選擇麗達當媽媽，可能性在百分之七八十以上。
兩個女人都存在有利和有弊，選擇的難度也非常大。若選擇舊媽媽當媽媽，是親生的這毫無疑問，危難時刻生死相救，沒有私心的顧慮重重。但是，這一個但是就可憐了，舊媽媽畢竟已經是老掉牙了，再把自己帶到成年，她有能力來把自己扶養得好嗎？怕是非也。再說這一段時間也是非常漫長的歲月呀，從自己的小青春起，就要忍受別人的眼光看自己和一個這麼老的老媽裡走在一起，住在一起，就算童年之前不在乎。
選擇麗達當自己的媽媽也不是完全的好處，天下一切的事情都是一樣，好處你可以全部是，一百個就是一百個。但是，但是如果在一百個之中有一個是壞的，那這一個壞的可能就是致命的壞處。
為什麼不可以是？你走一萬步可以是平坦的，只要踩上一個釘了你就死了。你可以走一萬里平川，只要有一條河就可以把你攔死。
奧倫斯暗自在心裡決定讓麗達當自己的媽媽，他選擇了利多於弊的。但讓他痛苦的是，把麗達當了自己的媽媽，等自己以後長大了和麗達就是母子之情。這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不好嗨了，是關於亂（來）倫的問題嗎？
奧倫斯又在哭，他的腳被石頭打痛了，會不會拐還是一個未知。暫時起不來這到不要緊，反正是夜晚，也不看得走路，就怕時間長了會冷，五更天是最難熬的了。
想到自己要是真正的回到了嬰兒，把麗達叫媽媽，海倫會叫自己哥哥。奧倫斯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腳痛。
可問題又來了。這恐怕自己還在好小時。海倫就已經被別人嗨過？出鬼，自己選擇麗達當媽媽就是有一這條在裡面的呀，這一個副加分可是不小呀，麗達被選為當自己的媽媽就是倚仗這一條來的。
奧倫斯在盤算著。自己現在是嬰兒，海倫可能有七八歲了，十年之內自己還是一個比嬰兒大不了多少的男小孩，那肯定是在這方面，或者說是在那方面，什麼都不懂得，也什麼都不會幹，或者根本就幹不了，就像人死了沒有吃*湯一樣。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在嬰兒時期就懂得干大人的事，因為生前是死於壯年時段，死後又自己躲脫吃*藥，弄得自己一投胎轉世就曉得女人好玩，每時每刻哭著要。就是說不出來，等一說得出來時，又到了自己知羞的時候。這就是人，這就是有一些愛哭的嬰兒。
（狗昨，你把小說寫到了人性的極端思想。這是人性的地下河，你看不到它在地下流動，你告訴他們地下有河，他們還會說你在胡扯。）
奧倫斯氣得把眼睛一閉，乾脆什麼也不想了，事情越想越複雜，越是想得多，幸福越是離自己遠得很，而那些不想的人，他們都是多麼地幸福呀！
人為什麼會有漂亮和不漂亮，當年的媽媽就沒有現在的麗達漂亮。為什麼就是人有這樣的區別？為什麼兩隻母狗你就看不出誰比誰的頭像好看？難道僅僅是因為不是人的範疇，不能用人的眼光去看，要是公狗就能看出母狗們誰漂亮誰不漂亮？
但問題是，你曾經看到過因為一隻母狗長得頭像不好看而從來就沒有被公狗愛過而沒有下過一隻崽？
奧倫斯被落進了痛苦的荒原，以至讓他想到要離開麗達去尋找新歡，把自己放到狗的立場去看這個問題，如果自己真能用得上用狗的唯美主義思想去看待自己未來的生活，就不會反麗達看得那麼重要了，因為麗達畢竟不是自己的老婆，如果這是一個定時炸彈，總有一天會走到它的時候。
奧倫斯以自己糊亂的想像還真把媽媽和麗達和架了，她們各自在飛著各自的航線，兩個女人的臉孔都清晰地在向自己飛來，是不是要乾脆兩個自己都不喜歡，免得她生死打鬥。
自己也做出一點兒犧牲，不把自己回到嬰兒，已經丟失的好時光就讓它丟失算了，回到嬰兒再從頭過來也不是一件易事。
還是不行，奧倫斯心想，自己的身體和智慧，都已經回到了嬰兒，就現在自己的智慧，它就同等於嬰兒，如果沒有人帶著，如果沒有一個像麗達這樣的女人來阿護，遲早會死於成年人的智慧手中。
為什麼別人搬石頭總是打別人的腳，而輪到自己搬石頭時，往往是打自己的腳，自己的智慧都到哪裡去了？
這能怪別人嗎？非也。這石頭早就已經埋好的，鬼要你看問題總只能看到一半，總把另一半留著來害自己，有時還說別人對自己不好。
兩個女人的頭像已經定格在不遠的天空，現在是輪到自己過去選擇的時候了，奧倫斯開始自己起身站立起來。
不好，這一隻腳真的拐了，他擴一隻腳向自己生命中的女人拐去。然而沒拐幾步就倒下了。
這時他想到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肯定是假的，如果麗達是假的，那麼媽媽就是真的。那我又是怎麼來的，媽媽已經早死多年，如果媽媽是真的，那我現在就是死，就是鬼。
可是我是什麼時候死的？我現在的智慧退到連自己是什麼時候死的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正常還是異常？
想到這裡他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照妖鏡來，他曾聽說過，用照妖鏡一照，是鬼就自己會走，是人就會留下來陪同自己的。
果然，媽媽在照妖鏡中看到了自己就快速離開了，而麗達卻一點都不怕，還是在笑著看著奧倫斯。
「麗達，麗達，麗達！……」死去的媽媽果然是鬼，那肯定是靠不住的，現在選擇麗達當自己的媽媽是毫無顧慮的了。
為什麼還叫麗達媽媽？奧倫斯心想，自己已經生存不下去了，這麗達難道會不知道嗎？自己是一個嬰兒還是大人她怎麼會不知道？看生理特徵也可以，還有智慧，嬰兒肯定地最不聰明的。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在死馬就當活馬醫，你麗達接不接這個招是你的事。
「孩子，我的孩子……」麗達飄然而至，落到奧倫斯的身邊。
「媽媽，媽媽！……」奧倫斯哭了。
「你是誰呀，我可憐的孩子，怎麼落到這一步田地？」麗達問。
「我是奧倫斯，媽媽。」奧倫斯說。
麗達聽到奧倫斯說自己是奧倫斯，就把抱在懷中的奧倫斯像扔毒蛇一樣快速扔掉。
「惡性，我看到你我就惡性，你這無情無義的奧倫斯，上次我從馬背上摔下來時，你就怕我會臭屍，把我往水溝裡扔掉不管。今天我也不管你，你不要認為每一個女人都喜歡當媽媽，把你的話收回去，我不稀罕。」
「媽媽，媽媽！」奧倫斯心想，我就是要叫喊你媽媽，我還不知道女人的心裡，口口聲聲不稀罕不稀罕，一旦多了就會稀罕。切，女人，我還不曉得女人的心，我有一百萬一千萬你就會稀罕，也許你不是，但是這樣的人多。
「媽媽，媽媽！……」奧倫斯真的成了嬰兒，只會說媽媽二字，別的話只能在心裡想。
麗達還真中招了，抱起奧倫斯就開始打開胸懷餵他乳汁吃。麗達奇怪地總感覺奧倫斯在心裡說著什麼來著。於是她就把自己的耳朵靠在奧倫斯胸口聽：「……不要怪我沒有良心，麗達，你又不是我的老婆，我是不敢真心愛你而對你怕臭了屍，到時我會被你害死。我把你丟進水溝裡不管完全是出於無奈何。兩個男人用一個女人，遲早要出問題的。媽媽……」
「媽媽，媽媽！你聽了我的心聲可不要去把廷達瑞奧斯弄死呀，到時候如果我聽說你把廷達瑞奧斯弄死了，我可能也會因為怕你心狠手辣而不再愛你，到時候這又不是我的錯。」
「媽媽，媽媽，媽媽！……為了兩個人的幸福，你一個人去把一個男人害死，不值。抵命的是你一個人，我就是願意去為你抵命，法律也不會允許的，因為我不是你的同夥，我也不會因為為一個女人去夥同你殺死別的任何一個男人，這是得不償失，雖然我是嬰兒，智慧到此為止。媽媽，媽媽，媽媽！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