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3海倫的身世(47)媽媽,媽媽,媽媽! 文 / 曾林雲
153海倫的身世(47)媽媽,媽媽,媽媽!
奧倫斯已經被夢嚇傻了,他怕又是在夢中,這貨是不是鬼變的?如果不是,世間哪裡有這麼美貌絕倫的女子?整個身上每一個地方都是如寶石般在閃光。
還是人家麗達,美女畢竟是美女,就從側面都看出了奧倫斯的心裡活動。
「奧倫斯,你在害羞,難道我們還是小孩子,或者剛剛認識不久,或者還沒有那樣嗨過?」麗達是一邊說一邊側轉身來用整個身心面對奧倫斯,並用手托起奧倫斯低著的頭。
奧倫斯的表情果然快速地由陰轉晴,他似乎還是有一點兒尷尬地撇開嘴巴微微一笑,把自己當做受到過麗達的委曲之後又被麗達滿了他的小心,作出領麗達的情的意思。
你看看,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或者男人還是女人,是自己錯了歸自己錯了,就是還傲氣來著,這是他的夢,麗達自然不知。
在奧倫斯的眼睛裡,此時的麗達為什麼會比平時,或者比以前會顯得特別的美麗漂亮?這是奧倫斯的錯覺,這種錯覺犯的人多,而且占非常的普遍性。
麗達摔暈之後就等於大病了一場,此時正是恢復階段,全身由死色開始變得鮮活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奧倫斯看得比以前漂亮得多。
(正如現實生活中有人看到啞巴會做什麼東西的時候,多數人都說啞巴為什麼比正常人還聰明?他們就不會去想到啞巴只是失棄了說話功能,別的當然是和正常人一樣聰明。正如比,一兩歲的小孩會做什麼媽媽就常在別人面前說起,旁人也跟著叫好。不就是年齡小嗎。而長大了還只會這樣那還不是弱智?這就是人看問題的方位不同,得出的結論也有所不同。
女人給男人的錯誤還有一個致命的時段,那就是兜崽以後,她會顯得更加溫順。如果你沒有留神,或者她還沒現肚子,你又沒有聽人說起她兜崽了,你包落入圈套。結果是自做多情,有時你會一直暗戀到她在現肚子,這時你才拿牆去撞腦袋。
這到不是她們從什麼鬼地方學來的,誰個女孩子一兜上了就去學些這樣的鬼玩意兒?那肯定是一種天生的母性,只要一懷上了,她的生理功能就會給她的本性一種做母親的神聖使命——溫柔和愛。
而且不加以細心觀察,小媳婦常常要比大姑娘好看得多,那種水色。話又說回來,假的就是假的。能真得了嗎?非也。這只是對眼差者而言。用一句鬼話來說:在這方面,人還沒有南樣。狗昨。這英語都懂得吧,這懂得也可以,你從頭看來,幾十萬字,相信你還會比我調皮。)
面對麗達美麗得驚人的臉兒。奧倫斯心中的什麼鬼火,像潑了汽油一樣,一下就燒遍了他的全身。把奧倫斯滿身血液只在秒秒鐘之間就燒得滾燙起來……熱血在他的全身把他躁動得想死,想死在麗達的肚子裡,如果麗達願意把他吃掉?
人家麗達真正的是一個好女人,對待奧倫斯如母親對待自己的嬰兒,知道自己的兒子哭時是要拉屎還是要拉尿。說起來當然簡單,一是用眼睛看,二是用手摸,帶小男孩你不會嗎?
這一次可以說是稍欠風騷吧,比起那次採藥來。當然,那也是奧倫斯的第一個春天。
這一次真的是比較勉強。這也就是人家麗達,美貌與美德並存稱雄的美女,換做別的女人你靠不住。她管你熱血沸騰不沸騰,老祖還將從暈死中回來。
有一句鬼話說:弓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我們的奧倫斯就不吃這一茬,他把弓上弦了,而且還是已經推開著,只要一放手,那箭非射上麗達的某一個地方不可。然而當奧倫斯察覺到了麗達是有點兒勉強時,他猛然側身向著高高天空發了一聲空槍。
麗達對奧倫斯的舉動就像對待一個嬰兒一樣,發現奧倫斯把屎拉到床上,只是輕輕地拍打了幾下嬰兒的小屁屁,轉而便抱在懷裡親了起來。不聽話的奧倫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是的,麗達此時對奧倫斯是真心地寵著。
「現在你跑馬了,我們現在也把真馬牽在有草的地方遛遛讓它們吃飽點兒……」麗達以幽默給奧倫斯對自己做出的犧牲的補償。
奧倫斯滿意地笑了,抱起麗達就往拴馬的地方跑去……
這時日頭開始已經斜西了,奧倫斯開始把記憶推回到童年,這是靈感嗎?非也。這是鬼感,這是老虎回到了狗的本性,因為環境所為——餓。老虎回歸到狗的本性想到了屎可以吃。
「麗達,你把兩匹馬都牽著,我去尋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野果和地瓜之類的東西。」我們的奧倫斯,童年的苦難讓他學會了絕地謀生。
麗達微微苦笑了一下,在內心深處承認自己已經是被狗同化了。狗昨,麗達是不會這樣想的,這是作者的用詞,麗達最多也就是感到自己在依著奧倫斯來,生活境況逼迫他們兩個人合著活一條命,絕地求生,能吃到能吃的東西就行,並沒有什麼鬼狗虎之分。
奧倫斯把自己退回到了二十年前,每到冬天他都要和媽媽一起去到自家的後山上尋找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果之類的食物,盡量多存儲一些,防止大雪封山,時間一長常有被活活餓死的窮人。
一到冬天只要天氣晴好,媽媽就會早早地把奧倫斯帶到山上去,媽媽就老打老實地挖一些很普遍存在的野菜,這只能當現成的吃食,而奧倫斯則是擔負著要尋找一些可以儲存得時間長一些的食物,比如地瓜和野果之類,如紅薯等。
地瓜和薯類也不是好尋找得到的東西,它只存在在早冬時期,中冬和深冬就木有了,因為那是野豬類們的食物呀。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大聲呼喊著,並放聲大哭起來。
在平地上控野菜的媽媽聽到了兒子在哭喊著,提著野菜籃子就往山的深處跑去。這時正好看到一隻不是很大的小野豬在咬著兒子奧倫斯的一隻腳。
奧倫斯的媽媽看見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被這樣一隻小野豬崽子咬吃掉,她像瘋了一樣地狂奔了過去,用手中挖野菜的小刀一刀就把小野豬崽子捅死了。媽媽看到最驚人的一幕是,那小野豬崽子咬著奧倫斯的一條小腿,把頭在一直往上揚,企圖從奧倫斯的小腿上撕下一塊肉肉吃進自己的肚子。那意思是,你來挖走我過冬的紅薯,我就把你的小腳吃掉。
把小野豬捅死可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弄得不好就是臭大了。
媽媽很是用力把手中的籃子往山腳下撂去,這要等好長一段時間再能來拿的。媽媽一隻手把小野豬崽子背在肩上,一隻手把奧倫斯夾在腋下,飛快地向著山腳下的家跑去,分秒不可耽誤。
媽媽肩上馱著一隻三十多斤的小野豬崽子,腋下還夾著一個四五十斤重的兒子,一口氣跑五六里山路,回到家已經是累得半死了。
氣還沒有喘勻就開始為兒子奧倫斯洗去傷口上的血腥味,敷上最好的草藥粉末子把傷口包紮好。
然後又快速地把小野豬崽子挖坑埋藏起來,一是保鮮,二是不讓這東西的血腥味兒走出去,防止它惹鬼……
僅此這樣還是不行的,媽媽用火把屋子周圍燒了一圈。這是防止小野豬崽子也有媽媽,為了尋找兒子它會跟著這血腥味來,當然是來者不善。
在舊社會,你說誰不會一點兒草醫草藥的,不然一出事就在家等死嗎?媽媽給兒子敷了幾次草藥末子,這傷口就好了。當然是棋逢對手,如果那野豬崽子要是還大一點兒,那條腿還有嗎?非也。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尋找到了兩個好大的紅薯,他帶著對母親的回憶把麗達當媽媽呼喊。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由遠而近地向著麗達飛奔而來。
麗達身上披著披肩,身後牽著兩匹馬,一紅一白。馬似神馬,人似仙人。
奧倫斯像在跳太空舞一樣向著麗達飛奔而來,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麗達的臉。這頭像時刻在變化著樣子,一時是媽媽的頭像,一時是麗達的頭像。把麗達當自己的媽媽有何不可?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的眼睛裡已是滿眼的淚水了,有時他把麗達看成是一顆小樹子,自己好像失棄了方向,是麗達不見了還是媽媽不見了?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一邊向著麗達奔跑,一邊呼喊著媽媽,對母親的回憶讓他傷心過度,淚水終於蒙住了他的雙眼,這使他在奔跑中也終於跌倒了。
奧倫斯在跌倒中又回到了那一次被小野豬咬腳的情景,這使他又更加進一步把麗達當媽媽呼喊起來。
「媽媽,媽媽,媽媽!」奧倫斯一邊呼喊一邊在就地爬著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