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1海倫的身世(45)論美女之丑性 文 / 曾林雲
151海倫的身世(45)論美女之丑性
人只要不死天就會亮。
麗達的頭痛在漸漸退去之後，她在奧倫斯溫暖的懷抱中睡著了。奧倫斯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麗達的呼氣量越來越大了，她的心跳也讓奧倫斯感覺得到恢復了那次採藥時和她一起嗨的時候是一樣的。那次也是身體緊貼著身體，讓奧倫斯感覺到麗達的胸腔裡有一個拳頭在打向奧倫斯的胸堂。
奧倫斯又在想那些人世間看來是好奇怪的事，為什麼人會死，而且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也連一塊石頭都不是。
不能用……
反而對還沒有死的人有害處，那就是怕她變成鬼來害自己。奧倫斯實在是覺得有點兒困了，眼皮子已經失棄了自己的控制權，是它自己在把眼睛合上……
奧倫斯迷迷糊糊覺得自己睡著了好久了，他把眼睛睜開果然已經是天光大亮了。他忘記了自己是在麗達的身邊，但在秒秒鐘之後他就突然明白了，麗達是從馬背上跌下來摔暈了頭，醒來之後現在又睡著了。
但是，但是又讓奧倫斯打了一個冷顫，為什麼麗達的全身冷得就像是一塊冰！奧倫斯輕輕試著把麗達推開，還不等奧倫斯完全放手，麗達那冰冷的身體就迅速地在往外翻了，全身白得如一條魚。
「唉呀！」奧倫斯驚得叫出了聲。
麗達死了！
在天光大亮之下，奧倫斯的眼睛只在麗達的全身還沒有停留在一秒鐘之久。是的，麗達已經死了，沒有一個地方讓奧倫斯不感到恐怖。特別是那雙大眼睛，生前是那樣大眼睛迷人。死後卻成了爆子眼，如一把寒光閃閃的殺人刀，見誰殺誰。
奧倫斯不知道自己用得是什麼方法，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自己就離麗達的死屍有十來步遠了。他在後悔自己離麗達離得太遠了，儘管麗達已經死了，畢竟自己曾經在麗達身上，可以說是收穫了很多快樂嗎？
奧倫斯後悔一下突然把麗達離得太遠了。現在想回過一點兒去，可就是怕，特別是那雙大眼睛，那眼珠子完全被暴露在眼皮之外……
奧倫斯在想到的是奇怪的是，本想自己等天亮了好好看一看麗達的全身，因為以前和麗達一起嗨時，雖然是可以吃飽喝夠，但她總喜歡半遮半掩地把自己弄得讓人看不夠，看不過癮。有些地方根本就是還是朦朧朦朧的感覺。
出鬼的是，現在麗達已經死了，一切曾經想看個夠的地方現在都已經暴露在外了，為什麼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而且還有一點兒害怕看到。一是噁心。二是怕看了會鬼上身。
麗達現在死得仰面撒撒，她的整個身體在大地上正如一個大寫的大字。一橫是兩隻手。一撇是頭和一隻腳，還有一捺那是另外一條腿腳。這樣一絲不掛的女人還不讓你看個夠嗎？
奧倫斯雖然想到了自己不能這樣對待麗達，既然這個女人曾經給自己帶來過天堂般的快樂。那就是對自己有恩的人。世界上對自己有恩的女人不多，一個是母親這是肯定的。另一個要是能有，那就是老婆，或者達到這種程度的女人，唯一的或者少數的。可就是不知怎麼的，自己在越來越離麗達的屍體遠了點。此時的奧倫斯是怕性戰勝了恩情。
說來說去也就是沒有人來監督他，良心受到了自由選擇，他讓害怕找到了理由把人義道德打敗了。
天日越來越高了，這是一個腐爛變質的季節，任何東西只要一停止了呼氣。哪怕是還沒有死，你就是暈厥過去時間長了，那些蒼蠅們都會等不及。一邊在心裡咒罵著：是真正的死了就快點兒臭，不然你站立起來走幾步，起幾步，這一身好美的肉肉，死了就快點臭，把我們到越惹越餓。
麗達此時就是如此，好多蒼蠅們一天亮就來了，幾乎就是先來佔著，等臭了怕自己就沒有落腳之地，吃不到這麼好美麗的肉肉，真是一生難得一次，在這絕地荒山，有誰能吃到人肉過？
有一些等不及的蒼蠅（寫到此處網上說有驢友徒步裡行者走野生長城墜毀，護林員曾勸說不要去未果。險處最寬窄的地方只有兩個腳板寬。問題是狗日的管理部門為什麼不去加寬一些？）還在罵老天日頭出遲了，不然早就把這白白美美的肉肉弄熟了。也就是曬臭了的意思。
正好相反的是，奧倫斯在跪在地上祈求上帝快把日頭陰掉，也許麗達還沒有死，先不要把她的屍體臭掉，一旦臭了再活過來那就是坑爺。
奧倫斯似乎曾經記得麗達還是媽媽對他講過，那些本性醜得出奇的女人，或者叫女孩子，都是曾經在死得半死的路上，因為還沒有真正的死掉，就被太陽曬臭了，等活過來時，臭味就退卻在本性之中，這種臭味比真正的臭味還要難聞。
想到這裡奧倫斯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他猛然起身跑到麗達的身邊把麗達抱起來就往水溝裡走去，他要把麗達冷凍起來，或者直接讓麗達死去，不讓她等曬臭了再活過來。
看看，看看。看看人的本來面目！當一個人在沒有監督管理的情況下，其善惡行為還不如一條狗。
我們的奧倫斯為什麼會如此地迷信？他寧可不要，也不願意和本性醜得出奇的女人有一點染色體。
他為什麼就不賭一把這不是百分之百，就麗達曾經的好，也許她臭了再活過來不是同一般人一樣，雖然也會退去她的很多美德，但她因為美德多，就是被退去一點兒也還是美女中的美女，美貌和美德除去一半，或者除去三分之二，還要比一般的女人高出好多，這不同樣還是美女嗎？奧倫斯為什麼忽視了這一點？奧倫斯把麗達放進水溝裡，出鬼的是麗達的屍體沒有往下沉，而是浮出水面，而且還是把水當地一樣，整個身體都浮出水外，那美麗無比的白色肉肉，好像在變色變味。蒼蠅們跟著由彼地到此地，很快就成了麗達屍體上的一件衣服，把白白的肉肉遮得如同樹陰裡的陰影。
可就是有一個地方，連蒼蠅們都不敢再挨了，那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地方，或者是屬於說髒話的地方。也就是一個禁止用詞的地方。
奧倫斯也不明白自己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怎麼會走到那裡去，肯定不是有意的，奧倫斯心想。這就如同兔子走進狼群會有傻到如此之傻的兔子嗎？非也。肯定是放錯眼睛了。
那地方都已經轉綠了，想到曾經還……自己是那樣地喜歡，那樣把它看得比上帝還要上帝。
奧倫斯離麗達的屍體不遠也不近，他就這樣呆呆地坐著，想都已經把腦袋想木了，一切都曾經想過，再也尋找不到還沒有被他想過的方法，或者為人的善與惡，對麗達的屍體的處理。
「不好！」奧倫斯發現自己的身上也開始有蒼蠅上了身了，把他怕得失聲叫了起來。
出鬼，難道自己也在開始變臭了？難道還有別的什麼鬼原因，是這些蒼蠅們都瘋了嗎？連死都還沒有死的人就來吃臭味來了。
在奧倫斯發現自己身上來了蒼蠅的秒秒之間，他就感到招架不住了，蒼蠅是那樣迅速地把他的頭佔領了。
透過蒼蠅還沒有把他包圍過的縫隙，他彷彿看到了有禿鳥子也在向自己的頭頂上飛來，難道要活著看禿鳥子把自己吃掉？
人，為什麼就是自己聞不到自己的臭味？自己肯定已經臭了，而且還是臭大了，要不然蒼蠅和禿鳥子是不會飛來到自己的身上吃自己的肉。
也許是自己聞不到自己的臭味，那是自己的心臭了，而不是自己的*的臭，因為蒼蠅和禿鳥子，它們的鼻子要比人好使得多，它們有聞到人的心的臭味的功能，這可怎麼辦？
我要不要把自己躲藏到水裡去，這樣也沒有用呀，還得出來吃空氣，不然不到兩分鐘就會被憋氣死的。
不得了，蒼蠅在吃奧倫斯的臉，他感到了蒼蠅在吃他時的痛。自己的兩隻手也不能動彈了，這些蒼蠅好像是上帝養來專門吃他這種人還沒有臭就先臭了心的人的，肯定是，要不然自己的兩隻手是用來長著做樣兒的嗎？為什麼不自己把自己身上的蒼蠅趕走？奧倫斯在想。真的出鬼，奧倫斯總認為自己的為人還算得上可以，雖然算不上最好，但也喜歡知道人的善與惡，不曾存心對人有過無端的惡意，好事也做了不少。
奧倫斯真的如他自己而言嗎？不曾存心對人有過惡意，也做過一些好事，他所謂的一些好事，可能就是一些他本該做到的一些順水推舟的路見而為之也。
他為什麼就不會想到就眼前他對麗達的死的處理，他為什麼要怕麗達臭屍以後再活過來坑他，他為什麼把迷信看得比人的生命還要重要？難道僅僅是不是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