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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海倫的身世(34)麗達和師傅進山採藥 文 / 曾林雲

    140海倫的身世(34)麗達和師傅進山採藥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終於熬到了天亮,他是在高燒和迷糊中幻想和設想中度過一夜的,他認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時這並不是絕望,而是一種老打老實的平靜,又而是一種如戰爭年代的特種兵,被裝進了開往前線的軍用列車上,死多活少那是肯定的,聽天由命吧。

    「海倫,海倫!……」

    再次叫喊一聲海倫這只是打一打冷槍,管它是樹叢還是人影,這是邊防哨兵的義務,不然等敵人到了自己的身邊,再開槍恐怕死得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寧可懷疑樹影是敵人也不要留著給自己在瞌睡死去。

    「海倫,海倫!……」

    為了不讓自己這樣一個邊防哨兵打瞌睡,廷達瑞奧斯又叫喊了一次海倫,如同哨兵又一次朝著在擺動的樹影開了一槍,出鬼的是這一槍還真讓他打著了,這一次那樹的影子果然是一個敵人——海倫聽到這最後一次的叫喊聲,還真的是應聲而出了。

    「爸爸,爸爸!……」

    廷達瑞奧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海倫在叫自己爸爸嗎?只怕是非也。睜開眼睛看向房門口,正好看見海倫在邁腿走進房來。

    「爸爸,爸爸!……」

    「海倫,你怎麼一臉的泥巴?」廷達瑞奧斯看到海倫臉上和身上都是髒兮兮的,等是在鬼洞裡面爬出來似的。

    「哥哥們都哪裡去了?我在院子屋子裡尋找了一個遍,都沒有尋找到。」海倫第一關心的是她的哥哥們。

    「海倫。你怎麼是一身的泥巴,還有臉上和頭上,像挖地道來著,弄得一身是土。」廷達瑞奧斯說。

    「我昨天跟哥哥們玩嫁女女。意思是我長得美貌絕倫,在路邊和夥伴們一起玩跳舞時被過路的流氓狗少爺搶嫁。哥哥們就又是假裝去尋找我並把我從流氓狗少爺手中搶回家。

    我是躲在後院子裡的陰溝裡,我是用腳踩在兩隻老烏龜的背上的,老烏龜和我鬧著玩。把我馱進它們的洞裡讓我和他們睡了一夜……」海倫也是好玩著說出她和老烏龜們睡了一夜的事情,這是因為她躲著和哥哥們玩捉迷藏遊戲。

    廷達瑞奧斯聽了海倫的自述,原來這弄得一身的泥巴,是和一些老烏龜們睡了一夜的來由,把廷達瑞奧斯氣得直在心罵娘……如果這是一個未來的預兆,狗昨。

    這該死的鬼遊戲,你就是為什麼會偏偏是踩在兩隻老烏龜的背上,還和人家在陰溝洞裡睡了一夜?

    我們的廷達瑞奧斯由腳痛現在在改為心痛,就怕將來海倫會赴xx的後塵?

    我們的廷達瑞奧斯還只是懷疑麗達有前塵。這種懷疑在他心中佔百分之六七十以上。因為還沒有佔到百分之百。所以他就不敢貿然在心裡心論出來,雖然是心裡話,你只要是說了。上帝自然會聽到。

    其實不單單廷達瑞奧斯是迷信專家,人。只要是還活著就會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是會有一點兒迷信的。

    一個人,你不信神可以,但你要信鬼,如果你這兩樣都不信,那麼好吧,你信啥?隨你挑選一樣總好吧。

    信迷信就像是一個男人,你不好煙就是好酒,如果這兩樣你都不好,那你就是好花,這是花前月下的花哦。狗昨,如果真正的是什麼都不好,那你最好不要告訴別人你是人。

    「你為什麼不快些從老烏龜洞爬出來呀?」廷達瑞奧斯在還在亡羊補牢,他把已經撿到手中的東西當做是一根蛛絲,他還想在這樣的一條路上去尋找到它的馬跡。

    「是哥哥們叫我躲著的,後來天黑了我就找不著北,我是在洞裡爬出來,結裡弄反了,我就是越爬就越深,結果爬進了老烏龜們的床,他們就把我留下來和它們睡了一夜。」海倫是在用講故事的藝術形式,把事件添油加醋,弄得更加生動一些。

    廷達瑞奧斯你也是,你是嘴巴裡沒有什麼東西嚼舌不成,這有什麼好問得,天井裡面的烏龜,能對海倫幹啥?

    「老烏龜對你做了什麼嗎?」狗昨,還要問人家,廷達瑞奧斯你不問這樣一個話題會死?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陰溝裡睡著了在做夢還是真的,我和老烏龜在陰溝裡結婚了,好像不是做夢一樣,老烏龜在陰溝裡變成了一個人,長得好帥氣,其實我好喜歡,但我還是假裝自己哭得好傷心。媽媽說過,女女嫁人要哭的,不然人家會說沒有良心。」海倫在為自己的藝術誇張演說,覺得好過癮來著。

    廷達瑞奧斯這樣問話,如果是落在外人,這倒可以是邊聽邊偷著樂。可你是海倫的親人呀,傻瓜,你實在是閒得無聊,你也得把話題扯開些,狗昨。

    你這樣一邊又要聽一邊又難過,你這是無異於玩剝洋蔥的遊戲,非把自己的眼睛射瞎你就不過癮?

    你還敢再問,你還問她她還給你添油加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爸爸,爸爸!我去做飯,我好餓。」海倫說完就去後院的廚房裡做飯了。

    「拉我一把,這坡好陡呀。」麗達說。

    「來,一二……」奧倫斯師傅一隻手拉著上面一顆小樹,一隻手伸下來把麗達拉著。

    他們還在尋找更加好的草藥,為了治好廷達瑞奧斯的腳,麗達和師傅是一條心了,昨天就是同在一個山洞裡過的夜,是戰友和同志關係,是生命和生命的關係,反正就是這些,你愛怎想就怎想。

    「還要往上爬一步,那是一朵好花,也是一種非常好的草藥。」師傅說。

    「叫什麼名字來著?」麗達問。

    「千年紅。」奧倫斯師傅說。

    「你是在瞎說吧,我怎麼沒有聽過這草藥的名字。」麗達沒有聽過,她也在蒙奧倫斯師傅。

    「我跟我師傅進山采過藥,這種草長得特奸,它就是要長在你伸手摘不到它的地方,這樣它就可以活到時間長一些,這就是它的藥用價值,所以我管它叫千年紅。真的,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我是就這樣隨便瞎說,以前的名字我給忘了。」師傅說。

    「那現在可以回家吧,你說這千年紅是最好的草藥。」麗達說。

    「我也是這樣想的,再尋找下去就是耽誤時間了,時間一長,廷達瑞奧斯的腳會腐爛變質,等生了蛆就沒有回天之術了。」奧倫斯師傅說。

    「就是因為它是在人的腳背上,這是主要原因吧?」麗達問師傅。

    「是的,因為人的腳背上沒有肉,或者肉少,所以在人的整個全身,保護腳就像保護眼睛一樣重要。」師傅說。

    在野外一天多的時間,上山下山的,兩個人的衣服全部被小勒樹子掛破了,麗達走起路來如胸前掛了兩個甜瓜,左搖右擺地,就是定不住神。而奧倫斯師傅,則是身下長了一隻倒著著的玉米,好似被風吹得折斷了蒂蒂兒,但還是有點兒粘連著,因為他的走路,如風吹得一撣一掉地。

    「快點走吧,等一下夜了又要去尋找一個山洞住一個夜,你還想……」麗達說。

    「我還想……我現在把自己餓得人都提不起精神來這,人都沒勁了它還有精力幹傻事。」師傅說。

    一路無話,當他們走到山腳下,再有不遠就是家了的時候,麗達回轉身來對著奧倫斯師傅小小地一笑,她在完全把自己當做練兵場上的把子。

    師傅,我們的奧倫斯一夜就成了接招高手,儘管下得山來本身就是已經累得臭死,但麗達已經出招,他敢不接?這是關乎到以後的接招頻率,如果你這一次不領人家的情,以後人家還誰敢在你面前先出招?僅此一次足夠造成以後的麗達在這方面的怯場。

    當然,人家想吃時你不給,等下次你想吃時,人家不想吃時也不給,這最起碼人家不是在有意為難你,而是真的不想。所以這東西都帶有一種義務勞動的色彩。

    玉米就在空中長著,奧倫斯師傅把背上的草藥簍子隨手撂下,開始他的捉青蜓的功夫步伐,這也算是主弦律之前的前奏吧,麗達也開始如一床白被窩,把自己墊在柔軟的青草地上,他們的,夜幕之前的荒野盛宴開始了。

    「爸爸,爸爸!……」

    海倫已經做好了飯,她學著媽媽的,在鍋裡放點兒水,再放幾個紅薯,煮上半個時晨就大功告成。

    「爸爸,你吃薯子吧?」海倫一邊自己在吃,一邊在拿著一個好大的來給爸爸吃。

    「我還是不吃吧,等你媽媽回家了再說……」廷達瑞奧斯,他對麗達好有信心,他相信他們兩個人出去不會只光干他們的傻事,那只是順帶而已,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人家師傅奧倫斯不嫌棄……

    多好的心態呀,這倒是正理,你經經計較反而把自己付出多餘的心勞,除非給一家人帶來不和藹可親之外,還能起到什麼鬼作用?

    「爸爸,天就快要夜了,你說媽媽和師傅能在夜幕之前趕回家嗎?」海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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