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海倫的身世(32)海倫被搶嫁了 文 / 曾林雲
ps：
新的阿姨，可能會出錯，請讀者朋友們多多指導工作，謝謝！
這是上一章漏掉的？
「海倫，海倫！……」
看來海倫是沒有和她媽媽在一起了，是和她的哥哥們在一起嗎？廷達瑞奧斯已經走進了一片有爛磚塊的小路上，那些磚塊在把他的腳弄得好痛起來。
他蹲下去看，這腳已經爛得不行了，為什麼只會是爛了一隻腳，那些破磚塊只把一隻腳弄得爛得只剩下腳棍子，腳背子被沒有了。
他不蹲下去看這腳，那還能勉強行走，現在他一步也再不敢向前走了，悲觀和絕望頓時湧入他的心頭。
「海倫，海倫！……」
這一次廷達瑞奧斯真的開始想哭，可就是沒有眼淚從眼睛裡流出。
他想躺下睡一會兒，卻是偏偏自己把船停靠在不是碼頭上，而是浪大風大的河中間。廷達瑞奧斯滑稽地把自己比做船，這是在貶人時說走路因為腳不好使而走起路來身子會一搖一搖地擺動，就像人在搖船的樣子，或者是船在前進時因為後背的櫓是靠搖動起到推動作用，而形成的在搖擺中前進。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在絕望中拋錨，毫無選擇性地把船停到了風口浪尖，他就這樣躺下了，不是一片柔軟的草地，而是滿地的爛石頭，讓他直感到背痛。
「海倫，海倫！……」
「爸爸，爸爸！你在做夢？」海倫在看哥哥們練功。看著看著就把自己還照顧的有傷的爸爸給忘記了，好久以才來到爸爸的病榻邊，正好聽見爸爸在用微弱的聲音叫喊著自己的名字。
海倫伸出手去摸了摸爸爸的頭，好熱：「爸爸。你在發燒！」
「海倫！海倫！」廷達瑞奧斯被海倫把他從一個不大也不小的惡夢中叫醒了，如果沒有海倫的來到，如果沒有海倫把他叫醒，這一個惡夢會讓他做到真正的死亡。因為他受傷的腳正在發炎，高燒是惡夢的最大來源。
海倫又在伸手摸爸爸的頭，這是她從媽媽那裡學來的，用手去摸額頭可以知道別人或者自己是否在發燒，如果在發燒其額頭就會是好熱，因為額頭是人體中溫度是最平均的地方，正常人在沒有病的時候，是不冷不熱（冰冷個那是死人，或者冬天在戶外……）。
海倫摸了爸爸的頭又回過頭來摸了一摸自己的頭。感覺爸爸硬是在發燒。而且感覺還是很明顯的。好像還有汗水的潮濕感。
「爸爸。你吃一點水嗎？」
「不吃水了，等你媽媽回來再看，實在不行就再吃點水。可能還要吃別的。」廷達瑞奧斯對麗達是很有希望的。
是的，廷達瑞奧斯對麗達是從來就是毫無怨言。就是剛才發燒燒得迷迷糊糊在夢中他也是善對麗達和麗達從廟會上請來的師傅。
「媽媽同師傅去採藥還沒有回來。差不多在路上回來吧。」海倫是在有點兒自言自語地說，意思是告訴爸爸別急，他們在路上回家。
在夢中比在現實生活中的時間要長好多，在夢中過了一年，醒來時只怕就是個把鐘頭的事情。
（在午睡中做一個夢，最多也就是個把兩個鐘頭，可以是在夢見在外面流浪了一年。這其中的時差到底是怎樣產生的？可以用這一原理去探索宇宙嗎？這比霍金的宇宙黑洞？）
「海倫，去和你的哥哥們一起玩吧，你可要在哥哥們面前學著乖巧靈活……」廷達瑞奧斯在教海倫情商，廷達瑞奧斯看起來是一個粗人，其實不然，他是屬於粗細兼備的一個粗人。就像是烏龜，屬於兩棲動物。
「我曉得，我媽媽早就是這樣在教育我。」海倫說。
海倫從爸爸的病房裡出去，在走出房門時，海倫又回過頭來看了一下爸爸，向爸爸獻了一個微笑才把腳邁出去。
「哥哥們！」海倫來到院子裡，看到哥哥們在打架，就叫喊了起來。
但很快海倫就回過神來了，哥哥們是在練摔跤，三個哥哥在輪著單挑。
這就好比是讀書的學生回家做完了老師佈置的作業，那就隨便出去玩玩。這伙小兄弟也是在這樣，把馬步樁都已經練煩了，來點新的玩意兒好不好，練赤手空拳打架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練好了可以免受好多災難。
（當流氓的人多為走近路，不去吃苦練出自己的拳腳，動不動就用傢伙，傷人沒有分寸，芝麻大的事也會把人家弄死，除了操傢伙就沒有戲唱。大事小事都拿命去玩……）
「哥哥們都歇一下子，你們都打得累得一身的汗。練馬步樁練膩味了就開始練衝拳，以前爸爸不是教過你們嗎。」海倫在提醒哥哥們，練衝拳比練打架要好些，打架有時候會把人弄傷，等以後有人教過再練。
「波呂丟刻斯哥哥，克呂泰涅斯特拉哥哥，卡斯托耳哥哥。」海倫在看著三個哥哥一個人叫喊一句，麗達媽媽教海倫要把三個哥哥的名字都要記牢，海倫聽媽媽的話。
「海倫，你來做我們打架的裁判員，看誰會犯規……」波呂丟刻斯哥哥說。
138海倫的身世(32)海倫被搶嫁了
「我們來抓鬮，看誰與誰先比。」克呂泰涅斯特拉說。
「海倫快去做鬮，我們都離她遠一點，不要看到了鬮。」卡斯托耳說。
海倫站起身來看了看哥哥們，歪著甜甜的嘴小笑了一下說：「我在三個小磚頭上，只在兩個磚頭上畫上一個圈，誰掀開的磚頭上沒有畫圈子，就到最後比，跟打贏的比一次，又跟打輸的比一次……」
「不要這樣去比。都是自家兄弟，這樣比法不好，要是誰連贏兩個人，他會過意不去的。」波呂丟刻斯哥哥說。他在修改自己提出來的餿主意，這小鬼是比較聰明，他把自己隨口說出的話感到不妥，經過仔細分析之後發現錯了就立馬自己又快速地修改過來。
「那我們來玩嫁娘娘。把妹妹坐在轎子上，我們三個哥哥來把她抬著在院子裡打轉轉。」卡斯托耳說。
很快三個哥哥就開始手忙腳亂地在院子裡尋找可搭架做轎子的材料。波呂丟刻斯把一把鋤頭的把用來當槓子，他把鐵鋤頭弄出來丟在一邊。這也算是一次小小的智慧開發，雖然是玩，雖然是一種破壞，但它達到了另外一種用處，和起到了急需的作用。
克呂泰涅斯特拉則是在用一個小椅子當轎轎，把它捆綁好在槓子上，讓海倫坐在上面由三個哥哥抬著去嫁人。
三個小男子漢在忙著做嫁轎。而海倫卻在開始嚎啕大哭。三個哥哥被海倫的突然現象嚇得都在發傻。說好了這只是在玩著。而並非三個哥哥真的要把妹妹嫁出去。
一開始海倫也聽到了哥哥們說是在鬧著玩，但她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便把哥哥們都嚇傻眼了，都過來問妹妹為何要哭？
而海倫的回答卻又讓三個哥哥面面相覷。幾乎落到掃興了，但還是都已經停下了手來問海倫。好像海倫的回答還不夠前面和具體。
「爸爸媽媽把我養到這麼大，說嫁人就嫁人，等我嫁到好遠了，我好久也不能回家一次，我拿什麼來孝順爸爸和媽媽？想到這麼多我怎麼能不哭？」海倫說。
「我們是把你抬著嫁女女，是鬧著玩呀，你傻呀妹妹？」波呂丟刻斯說。
「我曉得，這是在演戲，我總要演得像樣子了，要不然人家會指著背後罵這是一個沒有良心的女孩子，就是喜歡嫁老公，可憐娘爺把她養得這麼大，連一滴眼淚都換不到。」海倫似乎很老練地說。
「出鬼，你又沒有嫁過，你又沒有嫁過你怎麼就曉得自己會哭，你要是喜歡一個男的你還會哭嗎？非也。你會笑著跑去，連轎轎都不用坐了。」
「波呂丟刻斯哥哥說話會笑死人，我會去嫁一個我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嗎？非也。除非我出去玩被人搶著嫁了，不然我還會去嫁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海倫一邊說著一邊又在感覺是真的似的有點兒臉紅起來。
「要是有一天你出去玩被人搶著嫁了，我保證去把你救回家。」波呂丟刻斯一本正經地說。
「我也保證！」克呂泰涅斯特拉也跟著一本正經地說。
「我也保證拚命都要把你搶回家！」卡斯托耳認真的就要操傢伙似的，只不過現在海倫還沒有被人搶著嫁了而已，不然他就要操起傢伙往外跑。
聽了三個哥哥的誓言海倫開始哭得真的好傷心起來，眼淚也真的流出來了，坐在一個角落裡，雙手撫著臉。哥哥們問她為什麼真的要哭起來，海倫說：「有一次我跟著媽媽去看廟會，從一戶人家門口走過，正好看見那戶人家在嫁女，那一個女孩子坐在一個角落裡好傷心地哭，我問媽媽她為什麼會哭？是她不喜歡那一個男人嗎？媽媽說不是，就是喜歡那一個男人出嫁時也是一定要哭的，這是哭給左鄰右舍看的，證明自己孝順，捨不得離開娘爺。」
「那現在我們就來玩一下妹妹被搶嫁了？」卡斯托耳提議說。
「我們用轎轎把妹妹抬著轉幾圈，然後讓她自己把自己藏起來，我們就假裝妹妹被人搶嫁了，都操起傢伙去尋找，去把她搶回家。」波呂丟刻斯說。
等轎子做好了海倫就坐上去，哥哥們就把她抬著在院子裡打轉轉，最後在一邊放下，讓海倫從轎子裡走出來。
「你自己去尋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躲藏起來，然後我們就來尋找。」波呂丟刻斯說。
海倫聽哥哥波呂丟刻斯說的去做，她從前院躲到後院去，就蹲在天井裡面，裡面有點兒水，她就把兩隻腳踩在老烏龜背上。
出鬼的事情果然在玩笑中發生了，三個哥哥在等海倫妹妹的信號，這信號在通常情況下都是這樣發出的：「我已經把自己藏好了。你們開始尋找吧。」
（捉迷藏都是這樣。）
「藏好了嗎？」波呂丟刻斯在問。「…………」
在正常情況下是：「好了。」可是海倫沒有回答是否自己已經藏好了沒有。
「海倫妹妹好聰明，她不會做聲的，因為她一做聲我們就會聽到她藏在什麼地方，現在我們就去尋找吧。」卡斯托耳說。
「海倫妹妹被人搶嫁了呀。我們全部操傢伙去把我們的妹妹搶回家……」波呂丟刻斯用手一揮著說。
哥哥們做得好認真似的，什麼棒子棍子的拿在手中就往外衝。從廳堂尋找到後院，又從後院尋找到前院。
一開始幾個圈哥哥們都認為是好玩，但是等尋找上四五個圈以後就都傻眼了。怎麼會是真的不見人了呢？
當然，這三個小男子漢也不是傻到一成不變，他們把大小院子和東廂房和西廂房都尋了一個遍，就是沒有尋找到。
於是他們又來到戶外尋找，可是戶外根本沒有可能的藏身之地，沒有樹叢也沒有小屋子，也沒土堆和地溝，更加沒有地下洞穴。
難道是真正的被路過這裡的人把海倫搶走了？眼看天色就要黑暗下來，近夜了。
這大院落的近旁四周圍環境是獨處的呀。沒有左鄰右舍。又沒有小路從這裡經過。怎麼就會在這一瞬之間把人玩丟了呢？
三個哥哥們都在房子外面面面相覷，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充滿著恐懼感和心情不好受。
「我們三個人分開來去尋找，這樣可以多尋找一些地方。我到東邊去。」波呂丟刻斯說。
「我到小河溝那邊去。」克呂泰涅斯特拉選擇了去到遠些的地方，他想到那地方是最好藏人的地方。海倫會想到去把自己躲藏在那裡。
「我到後山去！」卡斯托耳說完就往自己要去尋找的地方跑。
三個哥哥的心裡真的都在為海倫的不見了感到著急，都在懷著一種強大的責任感，非把海倫妹妹尋找回家不可。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已經睡醒了，他第一想到的是叫喚海倫，天色近夜了，廷達瑞奧斯想到了好多，他想把海倫叫喊到身邊來要問好多話。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喊完幾聲後，便靜下心來聽，只見屋子裡什麼動靜也沒有聽到，眼看天色越來越逼近黑夜了，自己好像已經真的是死了一樣，不是躺在病榻上，而是被睡在墳墓裡。
「海倫，海倫！……」
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整個世界安靜得好驚人，把活人也當死人安靜著，把房子成為墳地，把世界成為陰間。
「海倫，海倫！……」
因為睜開眼睛也看不到一點兒光明，所以廷達瑞奧斯已經是在瞇著眼睛瞎把海倫呼喚。他已經是有氣無力了，再這樣叫喊下去就是有氣無聲了。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真的快要斷氣了，他這最後一個倫字是隨著歎氣聲順帶走出他的口中的。
他在流淚，在這個世界上，不怕你堅強不堅強，就怕你沒有落到這一步，當你落進了，不怕你沒有眼淚，它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
自己已經成了一個殘疾人，對他們已經是毫無一點兒作用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搬遷了這所房子，把我這樣一個累贅撂下不管了，就如同當年自己一家人把草棚姥姥這樣一個累贅撂掉一樣。
「海倫，海倫！……」
廷達瑞奧斯他現在只在心裡把海倫呼喚，明知自己已經絕望了，儘管是有聲還是無聲，都是毫無意義地叫喊。
當年草棚姥姥的一幕又重現在他眼前，她當年在病入膏肓時，也是時刻叫喊著小海倫的名字，直到最後一口氣。
「海倫，海倫！……」
現在廷達瑞奧斯只在心裡做著樣子把海倫叫喊，他現在根本就是沒有喊出聲音的力氣。在迷迷糊糊中他已經看到自己的魂魄在向陰間走去，也許這就是死亡，屍體能讓人看得到，而魂魄卻是已經走了，完全脫離了實際人的本身，到了它該去的地方陰間。
「海倫，海倫！……」
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廷達瑞奧斯在後悔自己不應該叫喊海倫的名字，因為自己是已經成為鬼了，海倫聽到會怕，還有就是把海倫叫喊來了海倫也就成了一個死人。同鬼做伴難道還有不死的？自己活著的時候也怕聽到鬼叫，也曾聽到過有老人說聽到鬼叫喊自己的名字就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