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8海倫的身世（2） 文 / 曾林雲
108海倫的身世（2）
「是魚兒把你吃進去了一半，因為你把魚兒的眼睛扣瞎了，它是因為痛得難才猛然用力一衝，又因為看不清方向而衝上岸好遠了再無法返回，你就從魚肚裡面爬了出來把自己救下來了了？」廚媽笑著問麗達。
麗達看著廚媽憨態的樣兒，也只是笑笑而已，暫時不作正面回答。
「你別聽她在胡吹，哪有這麼精彩，除非她事實上活下來了，別的那就由她自己去編好了。」廷達瑞奧斯說完就把眼睛看向這兩個女人，而這兩個女人也不約如同地一起看向他，這讓廷達瑞奧斯感到很不自在起來，好像自己已經成了她們的一個小孩似的，她們說的話自己什麼都沒有聽懂就胡亂地插嘴了。
好得是兩個女人都在小笑，和藹可親得就像是自己的姐姐和妹妹，或者媽媽一樣。
很夜了，麗達要廚媽先去睡覺，自己和廷達瑞奧斯就在這裡看孩。麗達說完這話自己也笑了：不就是兩個鬼鵝蛋嗎，還說什麼是鬼孩。
「你在說神話，把人家廚媽說得聽得是那麼有神，你為什麼不告訴人家真話。」廷達瑞奧斯一邊說一邊在伸手去摸這鬼搞出來的鵝蛋。
「你以為，我們在一起早就講過這個鬼故事，這是沒話找話，一家人了，總該出一點事來有說有笑地，這就是過日，你懂得。」麗達朝廚媽走去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意思是我認定了這個媽，這女人心脹好。
這小夫妻兩有多甜蜜呀，她們就躺在這鳥蛋邊邊聊邊睡著了。
「……我沒有把奧裡奧藏起來，我沒有，你們滾出去……」廷達瑞奧斯說。
「把廷達瑞奧斯捆綁起來，不要讓他跑了。」小族長帶著族長來捉拿廷達瑞奧斯來了。
最先動手把他捆綁起來的是他的兩個兄弟，可能是捆綁起來把他殺死，或者就這樣扔進清水河裡，因為族長比小族長還要恨廷達瑞奧斯。族長恨他是因為廷達瑞奧斯搶先吃了他的鮮果……
而他的兄弟也恨他是因為現在與族長關係不好，帶來了牽連。
「我打死你們，我把你們一起打死算了，你們這些不講理的傢伙們。」廷達瑞奧斯說著就操起傢伙亂打過去，把族長小族長還有幫族長來把自己兄弟捆綁起來的自家兄弟，一個個頭破血流，死的死傷的傷，哭爹叫媽四處亂逃。
最先打死的是族長，其次是小族長，自家兄弟只是頭破血流了。
第二天早晨天剛打亮族長的兄弟就帶好多家丁來把廷達瑞奧斯打死，為他的兄弟報仇。
廷達瑞奧斯的家裡養了幾隻狗，他的兄弟聽到了狗的叫聲就知道是族長家的兄弟來報仇了，就快把廷達瑞奧斯叫醒，要他快到船上去順水漂流到遠方，永不返回。廷達瑞奧斯的兄弟也一夜沒有睡，知道廷達瑞奧斯這次是已經臭大了，人命關天，生死逃不過人家的權利。他們為廷達瑞奧斯準備好了魚網，和一些日常生活用，都放好了在船上，非逃不可，好得自家是生活在河邊。
「兄弟，快起來逃走，族長的家人打著燈火來了，你快到船上去，我們都把你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在船上。你快到船上去順水流走，永遠不要再回家來了。」
廷達瑞奧斯聽到自家兄弟在叫他逃走，那反抗是不可能的事了，不但不可能，而且等族長的兄弟來抓自己了，自家兄弟還會幫著族長的兄弟把自己捆綁起來，因為這是另外一種社會關係，就是都怕族長一家人。
廷達瑞奧斯看見遠處火光如一條長龍在向自己的家這邊飛來，這當然在意料之中，但是廷達瑞奧斯想與自家兄弟去抵抗這股力量，以此來決一雌雄，奠定未來的偉大基礎。
你以為這是誰，大叔。你是曹操還是劉備？你的自家兄弟誰跟你來玩這斬頭的遊戲。自家兄弟沒有睡覺守著長夜等仇家來抓你才把你叫醒，並早有準備好了小船一隻，備好了日常用，這就意味著誰也不會跟著你去和人家族長家族做最後的拚搏。你就快點自己提著屎褲跑吧……
「一切東西都在小船上準備好了，你就快逃到船上去起錨到河中間急流而下。」他的兄弟說完便一把把他推出門外了。
廷達瑞奧斯摸著一根棍無奈地向小船走去，就在他要上船時，眼前突然出現兩個黑影攔截了他的去。
「何許人也？」廷達瑞奧斯大聲叫喊著，怕面對的是自家兄弟，若不叫喊一聲打死了自家兄弟那就沒有這個必要。
只見這兩個黑影沒有做聲而且還在向自己掄先操起傢伙就朝自己的頭上打來，廷達瑞奧斯一邊接招一邊還帶出招，累得臭死之後才把這兩個傢伙制服。
他們是奉族長之命來守候他要逃走的船邊，不要讓廷達瑞奧斯從小船上逃走了。其實這兩個家丁也沒有真正地為族長家族賣命，只是裝著打幾下就開始叫喊著自己認輸了。
這時火光越來越近了，他只好起錨順水漂流了。在慌忙中廷達瑞奧斯被掉進了清水河，一個冷擅讓他突然從夢中醒來。
廷達瑞奧斯從似夢而非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是午夜過後了，自己還在這樣靜坐著，是感覺有點兒冷。
換心思考，廷達瑞奧斯覺得麗達也是在好冷，於是他就把鳥巢中一些草放在麗達身上，全當避寒。
「誰呀？」麗達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就叫喊著是誰把自己從睡夢中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是廷達瑞奧斯，就又回到柔情似水地說：「人家正在做夢來著，一個夢還沒有作完就把人家給弄醒了，先也不問一問人家是不是在作夢。」
撒嬌就是回到無知，這就是幽默或者叫甜蜜的愛情。當你的情侶在睡覺時，在有事叫她時，先要問問她是不是在做美夢，如果是，那就請你暫時不要把她叫醒，因為夢，不管是美夢還是惡夢，一旦醒來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是一個非常好的夢嗎？如果是，那你就再回到夢中去接著你的好夢繼續做就是了呀。」廷達瑞奧斯也被麗達的幽默感染了，把幽默當飯吃。
「你除非要人家睜著眼睛回到夢中還差不多。」麗達說。
「好吧，那你就快點睜著眼睛回到夢中吧。」廷達瑞奧斯知道麗達是在問自己要不要聽她在夢中夢見到了什麼的意思。
「我夢見我在我自己的家裡，我的肚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我的家裡人都在嫌棄我。我媽媽問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氣得哭了。」麗達說完真的在用手摸自己的眼淚了。
「我的兩個哥哥要把我捆綁起來扔進河裡，是我媽媽哭著求他們放了我，說我還不懂得事情的好與壞，這就算是一次經驗教訓。十五歲時我被族長家選中當族長的老婆，後來看我一天比一天肚大了起來，就到我家來退婚了，說我肚裡懷得是一條野狗，以後生出來了會咬死好多人。
族長家族是一個好有錢的家族，他們家裡養了好多不要幹活的人，專門想些離奇古怪的東西，就是那個所謂的預言家，說我肚裡懷得是妖精，專門吃人的怪獸。」麗達是看著廷達瑞奧斯的眼睛在講她的夢中故事的，這多少也是在考驗一下廷達瑞奧斯的心志。
「我們全村的人都說我不是一般的懷胎，因為肚特別的大，裡面根本就不是人，只是全村的禍害而已。
我媽媽也去請預言術來跟我預言，看看我肚裡面到底是兜得什麼鬼胎。但沒有一個預言術敢來為我預言，因為這是一件兩難的事情，預得不好怕我媽媽難過，預得好，那也是白預，不敢說真話，因為族長家裡先預言了。」麗達的眼睛裡真的又流出了一滴眼淚。
「我媽媽天天把我關在房屋裡，自己就在自家門口守著，怕有族長家裡的人來把我害死，以除後患無窮。以前就有過這樣一個女人，進山放羊時被山神爺搞了，後來一天比一天肚也大了起來，族長家裡的預言家也說她是被野狗搞了，以後會生出小的野狗，只要一生出來就會把全村的人都咬死。
有一天她的媽媽沒有為她把門看好，被族長家裡的人偷進去把這女人殺死了。聽說族長家裡的人把這女人偷殺死了，以後這女人懷的野狗就不會生出來咬死全村人，全村人都像過年一樣快樂，而她媽媽卻陪同這被山神搞的女兒一起去見了上帝。
其實我媽媽告訴我說不是這樣的，是她哥哥們出賣了她，是她的哥哥們收了族長家裡的錢財，把後門打開讓族長家裡的人從後門進來偷殺了自己的妹妹。」麗達這一次說完忘了摸一把自己的眼淚，是廷達瑞奧斯把手伸來為她把淚水摸掉了。
「狗昨！」廷達瑞奧斯有點為麗達夢中的妹妹難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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