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女神仙的傳說 文 / 葉東籬

    「小女孩？是不是一個穿著碎花布的褂子，頭上有兩個羊角辮，*歲左右的小女孩？」老爺子的鬍子抖了抖，眼睛看著那堆灌木叢幽幽的問道。

    「姥爺你也見過那個小女孩，那你認識她嗎？誰家的小孩，膽也太大了。」裴智勇見到他外公就喋喋不休個沒完。

    「膽子是挺大的，回去再說吧！」老爺子看著那個方向出了會神，歎了口氣，說道。

    「那小女孩……」小女孩對他們有救命之恩，這一點一點都沒錯，何悔聽老爺子說要回去，他心中湧現出絲絲的擔憂，再厲害總歸還是個*歲的小女孩，這深山老林的，出意外了怎麼辦。

    「放心吧，那小女孩神的很，在這裡沒什麼能傷得了她，走吧！」老爺子也看出了何悔的擔心，拍了怕他的肩膀，笑道。

    其實他們現在離葛壩村已經不遠了，走在路上何悔老是感覺有人在跟著他們，好像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始終都在注視著他們似的，這種感覺一直到進村了才消失，何悔回頭看了眼漆黑的大山，烏雲遮天，沒有亮光，山裡面什麼也看不到。

    裴智勇一路上添油加醋的把他們在古樓裡的事情一股腦兒的和老爺子全說了，聽到裴智勇說他們被一群樓裡的老頭老太太追擊，老爺子臉上留露出一絲古怪，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他們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老爺子把獵槍朝牆上一掛，把菜熱了下，端到炕上，又拿出瓶雜糧酒，三人裹著被子盤坐在炕上吃了起來。

    何悔和裴智勇現在是又累又餓又困又冷，特別是裴智勇，從小到大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像今天這麼可憐過，吃著飯還差點沒出息的低頭哭出來，何悔和老爺子都安慰他起來，沒想到他頭一抬，把杯子裡的酒咕嚕一口喝下去大喊道「刺激」！

    老爺子神情一滯，然後抬起手又給了他一個腦袋瓜子，三人都笑了，這笑聲更像是劫後餘生的歡慶。

    「姥爺，你怎麼回事，我們都進山那麼久了，晚上沒回來，你怎麼不早點去找我們？」裴智勇悶了一大杯酒，有些不滿的質問老爺子道。

    「你個龜孫子還好意思說，天黑了自己不知道回來啊，讓老子打了一天的獵晚上回來還要進山去尋你，結果老子在路上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遍也沒看到你們的影子，你現在還敢來找我麻煩？」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說話間還毫不掩飾的把何悔也給連帶了進去，何悔帶裴智勇進山差點還出了意外讓老爺子心裡很不高興。

    「爺爺，是我的錯，我給您敬酒道歉！」何悔也不是從未涉足社會的傻小子了，老爺子說完，何悔恭恭敬敬的給老爺子端了杯酒以示道歉，老爺子本來也就沒有把責任完全怪到何悔的身上，看何悔如此上道，笑呵呵的接過何悔雙手舉著的酒杯一口乾了下去。

    通過幾人的交談何悔知道這老爺子姓陳，聽說在抗日戰爭的時期是國名黨的一個軍官，不過在後來內戰的期間不知什麼原因加入了解放軍，*期間被波及，最後還是躲在了深山裡才躲過一劫。

    「陳爺爺，你以前見過那個小女孩？」幾人又喝了會酒裴智勇叫嚷著太困要睡覺，倒頭在炕上就打起了呼嚕，看來真是困極了，見他睡下，何悔和裴智勇又喝了會酒，話題不經意間的提到了在古樓發生的是，何悔小心翼翼的問道。

    「見過，不止是我，長白山一帶好幾個縣的獵戶有曾見過她，當地人都稱她為山裡的女神仙……」陳老爺子又說起了好多近年來關於這「女神仙」的傳說，說著說著他忽然話鋒一轉，道「唉，要不是她估計十年前我就葬身在大山裡了……」

    老爺子滿臉的最思之色，何悔被他的話雷的外焦裡嫩，十年前，那小女孩才多大，最多也就*歲，怎麼可能十年前就救過陳老爺子的命，何悔心中雖然震動，不過並未打斷老爺子的話，見老爺子久久不說話，才出言提心老爺子繼續。

    「十年前的冬天我和山裡的幾個老朋友進山去打獵，順道去查看各自在山裡養的參，別被不長眼的年輕人給挖跑了，那些可都是四五十年的老參了，結果不經意間我們闖進了黑熊冬眠*穴，把它驚醒了，結果我們四人只有我自己跑了出去……當時我還受了傷，這在山裡是很危險的，特別是冬天，當時我以為我會死在山裡，晚上的時候我幹掉了幾隻緊跟著我的狼，血腥味引來了狼群，當時那是個必死之局，我差點就舉槍把自己給結果了，最後夜色中忽然出現一個*歲的小女孩，紮著羊角辮，我忽然想到了當時山裡一些老人關於『女神仙』的傳說，當時我就昏了過去，醒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在了幾十里外的山下的村子裡，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孩是怎麼帶我避過狼群的，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把我從山上救下來的！」老爺子一連喝了好幾口酒，顯然對當年的事還心有餘悸，老爺子說完眼睛怔怔的看著窗外，思緒再次飛回了十年前的冬天。

    「陳爺爺，你是說那小女孩十年前就*歲？這怎麼可能？」何悔聽老爺子說完，終於還是把心中的疑惑拋了出來。

    「關於她的傳說還有很多，這些年來她救過不少人的性命，山裡的獵戶都稱她是『女神仙』，具體多大了誰也說不清楚，有人說她是長白山山神的女兒，也有人說她是參王成精了化成了人行，這些扯淡的話我雖然也不信，不過她確實存在，前段時間就有人說在山裡見到過她，當時還以為是謠傳……」老爺子並沒有直接回答何悔，沉聲道。

    「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她，總之覺得她特別眼熟！」何悔現在越想越覺得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可具體是在哪裡見過他又說不好。

    「好了，別想了，早點睡吧，等天亮了，起床後我給你們燒飛龍吃！昨天剛打的，保你沒吃過！」老爺子看何悔一臉的茫然，收拾了炕上的碗筷，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