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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慎哥兒大鬧賞花宴 文 / 三溪明蘭

    可憐玉芳頭破血流,祖母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燕慈世子妃瞪了三公子一眼,這小叔子最得父王疼愛,蕭淑惠此時也不好說什麼,忙著讓人救治玉芳,派了幾個丫鬟幫玉芳、玉容換一身乾爽的衣服,給玉芳包紮傷口,吳家的郎中先開了藥。

    蕭淑惠臉色不好,惹禍的是她小叔子,她還想和李玉潭攀關係呢,蕭淑惠滿臉歉意,「老夫人你孫女還昏迷著呢,快點把她送回家去,興許還能緩過來。」

    玉容的事兒也撕羅利落了,老夫人也顧得上玉芳了,她跟著吳家的下人到向蘭軒,玉容、玉芳暫時安置在這裡,玉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兒,身上穿著吳夫人的衣服,見了祖母先失聲痛哭起來,老夫人忙把結果和她說了,玉容眼裡有了神采,痛哭中也多了歡愉的痛楚。

    老夫人見玉容哭泣時也恢復了往日的端莊,平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韻味,不禁老懷大慰,玉容是個省心的,與其給嫡母守孝三年虛度了芳華,還不如早日抬到燕慈郡王府,老夫人過來看玉芳,見她面白氣弱,忙著問郎中,「我這孫女將來會不會留疤?」

    你孫女還昏迷不醒呢,還顧得上留不留疤。

    老夫人心裡鬱悶,也沒心情聽戲了,只好帶著兩個孫女回去,出了這麼大的醜事,兩個孫女丟盡了侯府的體面,老夫人也是真生氣,不過玉容也算有著落了,老夫人心裡好一陣的恍惚,感覺就像在做夢一般,心裡又有一絲後悔。與人做妾說起來不好聽啊。

    可燕慈郡王府又是什麼樣的門第,週三公子又是什麼樣的人品,這麼一想老夫人心裡又舒服了。

    蕭淑惠並不肯入席,帶著丫鬟回去,直奔穎國公府邸。

    安國候府的兩個庶女落水。夠外院那幫爺們嚼咕一陣子了,都在這邊喝酒行令,嘴裡說著葷話兒,周金濤笑著喝了幾杯酒,那張俏臉喝的粉撲撲的,他真沒想到今日這般順利。那李老夫人簡直巴不得就把孫女送給他為妾。

    劉鶴擺脫了那個庶女,他可以娶貴女為妻了,這兩人又笑話高個的陸明義,「你跟著白忙一回,那個小的倒是個烈性的。可惜太蠢了。」

    又有一般紈褲恣意奉承著,襄陽候府的姜舅老爺灌了幾杯黃湯,說話開始下道了,「要我說他們家五小姐也是個美人坯子,我上回覷了一眼,那小妞還小了點,等過幾年指不定多美貌呢,就不知便宜了哪個。明義你身份也不差了,配得上他家五小姐。」

    陸明義笑道,「就他們李家的破落門第。不過一個侯府罷了。」

    「他家二小姐嫁給一個結巴,穎國公府看著倒好,方世子好容易撈了個五品,這輩子也到頭了,武威右禁衛呵呵,一點油水外撈都沒有的清水衙門。李家的小姐都是美人坯子,還有幾個妾生的眼下還小……」

    姜舅老爺大笑著說。那一干紈褲聽了一陣哄笑。

    李老夫人簡直自取其辱啊,,這些公子哥兒嬉戲笑鬧著。做妾,還是嫡親祖母親口應下的婚事,李家姑娘的名聲算是完了。

    外面一陣騷亂,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位少年的公子,身邊連一個小廝也沒帶,冷冷的說,「哪個是劉鶴?你給我滾出來。」

    跑來叫橫的正是安國候府的大公子,一個半大的孩子,劉鶴哪裡把慎哥兒放在眼裡了,嬉笑著說道,「原來是我小舅子找來了,小舅子,我給你換了個姐夫。」

    慎哥兒冷冷的笑了,「小舅子?你永遠也不會有小舅子了。」

    劉鶴還在那裡說風涼話,「小舅子毛都沒長齊,跑這裡做什麼呢。」

    劉鶴話還沒說完,嘴裡就發出一聲慘叫,原來是慎哥兒飛起一腳踢到他胯襠裡了,劉鶴疼的臉都變色兒了,蹲在那裡動不了,陸明義大怒,他和慎哥兒原來就有過節,指著慎哥兒大罵,「哪裡來的小崽子,你找打!」

    不容分說上來就打,慎哥兒轉身就跑,哪裡肯戀戰了。

    陸明義就在後面追,屋裡的眾爺們想要攔著也晚了,又想到慎哥兒小孩子,真要出了事就不好了,都忙出來看熱鬧,就見陸明義在池塘裡撲騰著破口大罵。

    這神乎其神的轉折驚呆了老少爺們,這慎哥兒倒是狡詐,就有人過來攔著,又有人飛跑著往戲台那邊送信,

    劉鶴是良國公的愛子,良國公對嫡子不在意,平生最喜歡這個庶子,他今日也在前院吃酒看戲,聽人說慎哥兒打了他的寶貝兒子,連忙過來,見劉鶴捂著擋哀嚎,臉上變了形狀扭曲著,可見慎哥兒那一腳不輕,命根子不知道怎麼樣了。

    良國公真是恨壞了,忙命人查看救治,又招呼了身邊的小廝,拼著得罪李侯爺,說什麼也要廢了這小子,好給他兒子報仇,良國公殺氣騰騰的沒人敢攔著,國公爺發威,公子王孫站了一院子,幾個小廝圍上來要抓慎哥兒。

    慎哥兒卻是一點不懼,他仗著身子靈活,不肯戀戰,連躲帶閃的。

    這一來眼看事情鬧大,吳老爺聽了信連忙帶人攔著,慎哥兒是安國候府大公子,還在陸大人那裡掛了名,他要是傷著了不是玩的,可良國公盛怒之下他也不敢惹啊,吳老爺急的一張肥臉冒汗,只能勸良國公手下留情。

    偏偏郎中下了診斷,劉鶴算是廢了,能不能保住命還不好說。

    良國公氣得瘋魔了,「把他給廢了再說!」

    良國公府和安樂侯府這場梁子算是結了下來,良國公聽著愛子慘呼又惱又怒,他惡狠狠的吩咐說,「先把這小子給我廢了,李侯爺那裡我擔著!」

    幾個小廝並不敢真的傷了慎哥兒,只想把他抓住,慎哥兒跑來躲去的,聽到良國公居然說要廢

    廢了他,慎哥兒二話不說,從懷裡掏出匕首往外一扔,良國公慘叫一聲,倒是把院子裡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良國公根本沒防備慎哥兒,一個半大的孩子罷了,他心思都在他兒子身上呢。

    誰也沒想到慎哥兒還敢對良國公下手,那可是國公爺!

    良國公氣急敗壞的叫著,屁股上明晃晃插了把匕首!

    那幾個小廝嚇傻了,慎哥兒又藉機溜掉,翻身爬到大樹上,今日之事不能善了,慎哥兒冷笑一聲,「我看你們那個敢過來抓小爺。」

    吳老爺欲哭無淚啊,好好的一場宴席,鬧成這樣的結果,只好嚷嚷著報官,賓客裡有濟縣的一個總兵官,到都城出差公幹,得了機會也來喝酒,見了這狀況上來抓慎哥兒,「你是打哪冒出的野孩子,還有沒有規矩了,良國公你都敢傷害,你就等著抄家滅門吧。」

    總兵官一心在良國公跟前討好,飛身上樹來抓慎哥兒,慎哥兒靈活的像隻猴子,砍下樹枝往下抽打,一個石灰包扔下來,一陣白色的迷霧,總兵官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下三濫,躲閃不及眼淚嘩嘩的,也不敢睜開眼睛了,忙爬下樹找地方洗眼睛。

    良國公氣急敗環,慎哥兒在樹上冷笑,「劉瑀威你這廝好生無禮!你我兩家秦晉之好,你們家想悔婚由得你們,偏偏使出這等陰謀手段害我姐姐,毀我姐姐的名聲,逼得我四姐姐撞頭自盡,我三姐姐也好懸死了,我廢了你兒子給我姐姐報仇!」

    就聽一個冷漠的聲音,「誰這麼大膽鬧事呢。」

    這聲音實在滲人,大白天的都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原來是陸稟陸大人來了,陸稟帶了十幾個暗雲衛的人進了院落,府門外早就被圍起來了,驚動了暗雲衛,這還了得了,陸稟手裡有著生殺大權,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人。

    陸大人過來主持公道了,公道在陸大人心裡。

    他看了看屁股上插刀的良國公,嘴角微微抽動,「國公爺玩什麼把戲?」

    良國公臉上都不是顏色了,他急著抓了慎哥兒,沒來得及治傷,又不敢拔出匕首,就是眼下這副狼狽的形象了,良國公慘然一笑,「陸大人都看見了,李家庶子犯上作亂,犬子也被這雜.種傷成廢人,還求陸大人主持公道。」

    陸大人請良國公先療傷,良國公傷痛難忍,又恨恨的瞪著樹上的慎哥兒,安國候府在那,也不怕你小子跑了,良國公被人抬下去了。

    暗雲衛的下屬搬了羅圈椅,陸稟坐在那裡兩眼望天,正好看到樹上的慎哥兒,可把陸大人氣的夠嗆,你倒好,闖了禍等你皇帝老子收拾,那可是良國公!

    陸大人端了茶慢慢的喝一口,「好茶,吳大人這個雨前雪芽好喝,難為在你家裡還能喝著地道的好茶,貴妃娘娘賞你們家的?」

    陸稟說完一口氣灌下去,臉上皮肉亂跳,還意猶未盡的砸嘴巴,吳大人肥臉上的肉也不停地顫動,那雨前雪芽是金貴的貢茶,吳貴妃也能得到幾兩,平日裡都捨不得喝了,專門等皇帝去了才肯沏上,陸稟上來就說這茶是雪芽,吳大人尷尬的笑了。

    這明明白毫銀針,也很名貴,官宦人家常用的,陸大人不懂茶,吳大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若認了這是雨前雪芽,陸大人要是反咬一口,他們家就是不大不小的罪過。

    吳大人只好笑道,「這白毫銀針還是老夫的老家送過來的。」

    陸稟搖頭,「不對、不對,陛下賞本官喝過一杯,就是這樣的味道,吳大人討好本官用心良苦啊,連這般好茶都捨得。」

    吳大人這回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陸大人心意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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