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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手 文 / 小葉桑

    白夏一步一個腳印,踏著令人感到壓抑的步伐,每跨出一步,彷彿死神就離自己更近一步,這種感覺,不僅讓閻習渡感到心悸,就連身邊一眾圍觀的獵手們,都是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不經意之間,那觸目驚心的猩紅血跡,隱隱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真實感。

    獵手們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白夏的實力,能夠一擊直面瓦解了閻習渡的攻擊,且不論代價是如此燦烈,光憑這一份想要和閻習渡硬碰硬的態度,就足以令人歎為稱絕。或許這個少年,能夠創造奇跡,挽救這個瀕臨破碎的葉家。

    心裡頭默默地為白夏捏了一把汗,獵手們紛紛屏住了呼吸,白夏若是再往前一步,這就是踏到了擂台之上,那就是真的走到了生死相博的邊緣,到時候若是再要還想反悔,可就由不得他了。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相信白夏會退縮,也不願意相信,畢竟,他是最後的希望了。

    白夏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戾氣的閻習渡,嘴角驟然挑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像是嘲諷,像是鄙視。

    嗒。

    最後一步,縱然落下,無可挽回的話,那就戰吧!

    目光順著白夏的最後一步落下,閻習渡不自主地看著白夏的身形,而就在這一剎那,閻習渡的瞳孔之中,分明是閃過了一絲驚訝之意。

    白夏的身影,竟然在最後的一剎,消失了。

    瞳孔因為驚訝而極速擴張,僅僅只是一瞬間。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他會從哪個角度攻過來?閻習渡的心裡頭充斥著不安。這速度太快了,來不及令他有所反應。

    艱難地咬著牙,在心裡頭發出一聲怒罵,閻習渡謹慎地觀察著四周。

    「該死!這傢伙怎麼回事?」

    而就在閻習渡撇過頭的瞬間,白夏的身影,竟然又突兀地出現在原地,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白夏終於踏出了最後一步。

    嗒。

    死神的腳步。終於落下了。

    而令人們感到怪誕的,是閻習渡的反應,人們不解他為什麼會在白夏登台前的剎那,忽然間慌張起來,但很明顯的是,這個舉動決定了他開場的失利。

    閻習渡失神的瞬間,白夏的身影驟然出現,他的心裡頭閃過一絲恐慌,先前的剎那,他分明是看到白夏消失了。幻覺,意識的迷離恍惚。讓他感覺到了對手的可怕。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失誤,已經可以宣判他的失敗,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但閻習渡卻不是一個普通人,儘管白夏的伎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感到一股迎面而來的勁風,閻習渡將流星錘架在身前,以此抵擋白夏正面而來的衝擊。兩把閃亮的流星錘,閃動著無可抗拒的堅實光芒,如同一道銅牆鐵壁,隔絕了白夏攻擊的線路,密不透風的一擋,瞬間扭轉了局勢的發展。

    閻習渡的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笑容,儘管先前因為失誤而中了白夏的假動作誘導,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沒有任何作用,等待白夏的唯一下場,那就只有被流星錘砸成肉醬一個。

    閻習渡自以為擋下了白夏的攻擊,得意之色愈加濃烈,彷彿已經勝券在握的模樣,一聲冷笑過後,輕蔑地嘲諷道:「哼,小子,我要讓你體會什麼叫做悔不該當初。」

    然而就在閻習渡的得意之感尚未完全迷茫開來之時,底下的獵手們又是一陣困惑,這白夏還未曾出手,為何閻習渡卻是如此緊張?

    意料之中的進攻並沒有如此而知,過長的時間等待,令閻習渡的心裡頭有些毛躁,心裡頭不僅困惑著,緊緊握住流星錘的雙手也變得恍惚輕飄。

    心裡頭念著嘀咕,閻習渡不經意砸了個眼,下一瞬間,白夏竟然兀得又是消失在了眼前,如同鬼魅。

    心裡頭的恐懼感再度來襲,閻習渡知道自己又是上當了,想起先前獵手們的反應,閻習渡瞬間明白,白夏又欺騙了自己。而等他醒悟過來之時,真正的攻擊,已經發動了。

    這一次,沒有人發現白夏在哪裡,他的身形,真的是完完全全消失在了眾人面前,無跡可尋。

    閻習渡心驚膽戰地環顧四周,這一次就算是周圍的海獵手們,分明也是感受到了,白夏真的是消失了,沒有任何蹤跡,彷彿一瞬間,就離開了這個世界,氣息也隱匿起來了。

    一凡倒吸一口冷氣,道:「沒想到這才短短半年,白夏的功力又是精進了幾分,按照這個趨勢下去,恐怕同輩之中能夠出其左右的人,不出三人。」

    見到白夏如此表現,水英當即也是明白了先前他那般胸有成竹的表現的底氣從何而來,果然還是留了殺招啊。

    水英笑嘻嘻地道:「不愧是白小哥,一點也沒有令我失望,看他這副架勢,不出三招,一定能夠解決這頭黑豬的。」

    不過對於這個問題,身處一旁的k先生表現的倒不如這一凡和水英那般輕鬆,眉頭緊皺,若有所思的模樣,顯得有些困惑。雖然看不到白夏到底逃避了大家的視線潛伏在哪裡,但目光也在擂台之上胡亂掃視,明顯並不放心。

    因為長期以來共同執行任務,身處一個小隊之中,不管是水英亦或者k先生,一凡對他們都十分瞭解,如果不是十分嚴峻的情況下,以k先生的性格斷然是不會表現得如此緊張。

    一凡看了一眼k先生,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k先生推了一把眼睛,像是要歎一口氣,但卻沒有這麼做,而是回應道:「為何一上來就是殺招?」

    水英也才明白回來這個問題,一般來說,在不清楚對手實力面前,同時自己也沒有把握將對手擊敗的情況下,都會試探性地交手幾個回合,摸清對手的實力水平,然後再據此做出判斷和選擇。然而從先前白夏與閻習渡第一次交鋒的時候,顯然兩個人之間的實力差距並不明顯,甚至說白夏還因為那一記重石而負了傷,儘管那時白夏可以所謂,但也不能不說,白夏似乎稍遜一籌。

    在這種情況下,白夏還如此魯莽地選擇了不試探對手的底細,這樣的行為確實有些令人覺得怪誕。不過對於白夏這個人而言,他絕非是一個魯莽草率的人,甚至要說任何事情他都會計劃周全,如此舉動,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是故意要這麼做的。

    一凡略微有些無奈地道:「看樣子他身上的傷,情況並不樂觀,所以只能選擇速戰速決,如果時間拖得久了,恐怕會很不利。」

    聽到一凡的解釋之後,司空瑤便擔心地將目光投向了擂台之上,她一直都是知道的,白夏雖然一臉,漫無所謂,但實際上他確實一個十分要強的人。很多可是避開的麻煩,他都是選擇迎面之上,倔強地有些偏執。

    這些事情,司空瑤早在三年前就已經知道了。或者說與閻習渡之間的這一場對決,從三年前的時候就應該結束的。所以也並不是經過了三年時間的歲月打磨,白夏尚且如此這般執拗,而是說這一場未完結的恩怨,就應該由三年的自己來了斷。

    這是白夏的信念,唯一的,不可逃避的戰鬥。

    一凡看到司空瑤的臉色並不佳,也只能安慰道:「不過和白夏來往了這麼些年,他絕對不是一個做事沒有規劃的人,相信他一定還留有什麼手段對付閻習渡,放心吧。」

    司空瑤儘管也不會因為這樣一句話也放下牽掛,但也只能點點頭,道:「嗯,他欠我一個交代,還不能死。」

    水英也是附和道:「這種隱匿術是利用人的視線盲區來隱藏自己的行動規矩,但是要一口氣避開這麼多人的視線交匯尋找到一個可以藏匿的地方,並不容易,所以很快就會結束的吧。到時候白小哥的攻擊,也會發動的。勝負就是這一剎那。」

    空氣中閃過一次殺意,就在閻習渡眨眼的剎那,白夏的攻擊如期而至,還沒有令人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已經悄如鬼魅的出現在了閻習渡的背後。

    白夏陰冷地令人覺得可怕的聲音,悄然響起,如同宣判死期的神祇,道:「這一腳,是先還給你三年前的見面禮!」

    閻習渡的耳邊剛剛響起這句話的片刻,隨即還沒有反應過來,脊椎骨彷彿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他分明是能夠感受到,那一腳彷彿是踢斷了他的脊椎關節,一聲輕微的卡擦聲響起,隨後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飆射出去,而閻習渡那笨拙的身體,也是在空中騰飛,隨後重重地落在地上,翻捲著連著滾出去好幾圈,這才停下。

    帶著驚恐的神情,閻習渡嚥了一口唾沫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眼神之中有著難以置信地恐懼,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道:「你……你居然還沒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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