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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烤魚 文 / 小葉桑

    司空瑤上下打量了沙封止一番,畢竟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不了,我們自己走,用不著你。」

    沙封止頓了頓,接著道:「眼下我身負重傷,留在這裡也是一死,你們要是能把我送回伏龍寨,我再把所有乘客也都放入了,如何?」

    這對司空瑤來說有著相當大的誘惑力,心地善良的她一直想著如何解決地穴裡的人,此時沙封止提出的條件正合她的心意。

    然而出門在外,總歸是要留個心眼,何況是面對這種無惡不作的軍火走私販。

    沙封止見司空瑤搖擺不定,便接著規勸道:「那些人的命哪裡有老子珍貴,我沙封止絕對言出必行。」

    司空瑤最終還是妥協了,道:「好吧,不過我不會跟你回伏龍寨的,我負責幫你療傷,你自己回伏龍寨,然後放了所有人。」

    沙封止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沒問題。」

    露宿野外的條件,食物、水源、庇護所,如今加上一個沙封止,就要再多了一味止血草。

    孟夕堯拾了一把刺刀,在野外生存的話絕對離不開一把利器,無論是捕獵開路,搭屋伐木,有一把刀具在手,絕對是得心應手。

    尋一段長約兩米的竹子,將兩端竹節留下,用刺刀將餘下的竹節沿著直線剖開,用籐條嵌在竹段中間,兩頭再掛上樹梢,就能臨時搭建成一張吊床,足以應付一夜。

    荒野求生要點之一,沿著水源下行,可以獲取水源和食物,如此一來,萬事俱備,只差一味止血草。

    沙封止道:「去幫我找點止血草來吧,不然我怕是活不到明天。」

    沙封止長年混跡長山山脈,對於急救用的藥草也是有些認識。

    思來想去,孟夕堯不放心司空瑤留下來與沙封止獨處,又不放心讓司空瑤一個人去尋找藥草,於是兩人將沙封止留在營地,一同前往林中。

    按照沙封止的說法,止血草又名勿忘我,葉子狹長呈倒披針形或是條狀,喜陽耐陰,小巧秀麗,藍色的花朵中央有一圈黃色的花蕊,色彩搭配和諧醒目,十分容易辨認。

    司空瑤採了一朵止血草,孟夕堯在一旁說道:「司空瑤,我始終覺得沙封止這個人有些奇怪。」

    司空瑤應道:「不會呀,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很率直。」

    孟夕堯搖搖頭,道:「恐怕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司空瑤將止血草捆成一束,安勸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在司空瑤和孟夕堯外出的功夫,沙封止已經生起了一簇篝火,夜裡冷風徐徐,需要護暖。

    司空瑤把止血草用石頭碾碎成了汁液,隨後塗抹在沙封止已經清洗過了的傷口之上。

    沙封止將一條烤魚遞給司空瑤,道:「謝了,吃魚吧。」

    司空瑤看了沙封止的手藝,實在不敢恭維,魚鱗未去,內臟不除,腥臭無比。

    沙封止尷尬了一會,悻悻地道:「不吃拉倒,老子自己吃。」

    沙封止的烤魚一經入口,燒焦了的魚鱗硬如鐵泊,魚肉本身焦臭難聞,實在難以下嚥。奈何沙封止卻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大男子主義在此刻鄙陋無疑。

    沙封止見司空瑤在一旁等著看笑話,竟然把魚肉在嘴裡胡亂嚼巴兩下,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硬生生給吞了下去。

    吞下了還沒完,沙封止竟然還要忍著滿頭大汗,狠狠地咬著牙,死活還要憋出兩個字來。

    「好吃!」

    司空瑤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規勸道:「行了行了,不要吃了,這東西會吃壞肚子的。」

    一轉眼的功夫,孟夕堯藉著淡淡的月光,在河水裡摸索著。

    一縷寒光乍現,「嗖嗖嗖」的三聲風響,刺刀串著三條鯽魚被孟夕堯提了起來。

    行頭簡陋,孟夕堯自然也沒辦法展開什麼極致魚料理,只能簡單的通過熱加工來烹飪魚肉。

    烤魚的淵源無從考究,而真正發源的在於重慶萬州,融合了醃、烤、燉三種烹飪工藝技術,充分借鑒傳統川菜及川味火鍋的用料特點,口味奇絕,營養豐富。

    然而此時孟夕堯只能簡單的將鯽魚去鱗除髒,再將魚腹內一陣黑膜除去,免得影響口感,隨後用漿果研磨的汁液塗抹魚肉,勉強算是調味。

    雖然處理的手法十分簡單,但是孟夕堯的火候把握十分了得,身為一個強調原汁原味的西餐廚師,孟夕堯對烤魚這一項料理面前顯得十分游刃有餘。

    先是用猛火將魚肉表皮迅速烤熟,將魚肉本身為數不多的脂肪鎖住,隨後再慢慢用煙熏上十五分鐘,隨後三條鯽魚齊頭並架,在孟夕堯的手中不斷翻捲著,火溫精準無誤地傳達入魚肉本身,不帶一絲牽連。

    最後外皮香脆,肉質軟嫩,色澤金黃,味美而鮮甜的烤魚便饞得沙封止垂涎三尺。

    司空瑤調笑道:「想吃嗎?」

    沙封止喉嚨「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唾沫,嘴裡頭卻是倔強地說道:「不吃。」

    司空瑤白了沙封止一眼,道:「行,你不吃我自己吃,一條我還嫌不夠呢。」

    「等等!」沙封止還是忍不住了。

    司空瑤得理不饒人,繼續詰問道:「怎麼了,你不是不吃麼?」

    沙封止眼冒金星,活脫脫是一條餓瘋了的柴犬,沒好氣地道:「老子看這小子烤的亂七八糟,拿一點給我,給他指點一下。」

    孟夕堯哭笑不得,倒也沒有再繼續戲謔沙封止,給了他一條烤魚。

    鯽魚本身肉美骨少,加之孟夕堯的烹調之法,骨刺酥而鬆脆,沙封止囫圇一口吞下,險些閃了舌頭,一條烤魚不出十口就被沙封止吞了下去,最後舔了舔嘴唇,還要諷刺道:「也不過如此,和我烤得還差了些。」

    司空瑤道:「行,那以後你烤你的,我們烤我們的,互不相關。」沙封止一聽便愁了起來,道:「別,老子是個傷患啊,這麼糙的活,哪能讓我來幹?」

    司空瑤本想再和沙封止調侃兩句,卻發現孟夕堯依舊倚著樹根入眠,連續幾十個小時個高壓工作,讓孟夕堯疲憊不已。

    見狀司空瑤也不再多話,攀上了竹編吊床,也是入了眠。

    夜裡涼風徐徐,一輪明月高懸空中,飛禽走獸也都隱去聲響,蟲兒也不再鳴叫,只有篝火中的火星不斷辟里啪啦地發出輕微的聲響。

    沙封止躡手躡腳地站了起來,突然一抹涼意掛在頸上,孟夕堯冷冷地將刺刀架在沙封止的脖子上,道:「這麼晚了,要去哪?」

    沙封止顯然是嚇了一跳,額頭之上滲出了冷汗,故作鎮定地道:「你不是睡著了嗎?」

    「不要叉開話題,你要去哪?」

    孟夕堯至始至終都沒有睡著過,只是抵在樹根邊上閉目養神,雖然睏倦到了極點,但是心裡頭始終放心不下。

    司空瑤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本性純良沒有心眼,此時早已入了美夢,露宿野外,尤其是在戰火紛亂的越南邊境,孟夕堯無論如何也不能睡去。

    「那邊有點聲響,我擔心是被篝火引來的野獸,你知道的,有一些畜生機靈的很,哪裡有火就往哪裡找食物,我見你們兩個都睡著了,這才過去看看,既然小哥你醒了,要不你不過去看看吧。」

    孟夕堯收起刺刀,將信將疑地朝著前方摸索著。

    卻不料這麼一探,沒有找到野獸的蹤影,倒是兀地竄出十個鬼面人來!

    十個鬼面人一瞬間便從草間裡竄了出來把孟夕堯團團圍住,縱使孟夕堯刀法再高,也架不住鬼面人這麼一個奇襲,一個不慎,胸前便是落了一刀。

    這一刀刁專無比,直逼心臟而來,若不是孟夕堯躲得飛快,恐怕這一刀再往入一寸,便要命喪於此。

    騷亂聲驚醒了司空瑤,雖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良好的運動神經讓司空瑤猛地一個翻身從吊床上落下來加入了戰圈之中。

    這十個鬼面人的功夫相當了得,比起先前的幾個更加難纏,而且十個人配合得十分默契,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來,使得竟然是一套相輔相成的刀法。

    十個鬼面人配合得默契非凡,齊頭並進,如出一轍。

    孟夕堯畢竟不是習武之人,幾個回合下來,刺刀被鬼面人硬生生折斷,眼看鬼面人的刺刀再度劈了過來,千鈞一髮之際,司空瑤抓住斷截的刺刀,一招暴風突刺使得出神入化,鬼面人一聲哀嚎便昏死過去。

    司空瑤長腿一掀,捲起地上飛沙無數,又是一招虛無渺茫的桃花雨收拾了三個鬼面人。

    鬼面人的陣法被毀去大半,片刻之間陣腳大亂,最終還是落了敗。

    儘管如何,孟夕堯和司空瑤兩人也是氣喘不住,顯然消耗不小。

    司空瑤呵氣如蘭,無力地道:「這幾個人這麼厲害,感覺不像是先前遇到的那些鬼面人啊。」

    「沒錯,他們確實不是飛皇寨的人。」

    沙封止粗獷的嗓音響起,一把尖銳鋒利的刺刀便架在了司空瑤的玉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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