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秦浩的身份 文 / 小葉桑
司空瑤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床之上了。
空氣裡瀰漫著消毒水的氣味，略微有些刺鼻，司空瑤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發現自己已經換上了藍白條紋的病服，安躺在病床之上，秦浩的外衣就掛在邊上的衣架。
司空瑤想要下床走走，但是負傷的左腿被懸吊了起來，便是作罷。
暗夜裡的陰昏巷道，與明亮寬敞的醫院相比較，實在是有些令人動容。
「秦浩呢？」
司空瑤躺在床上，如此喃喃道，回想起暗街裡的一幕，不禁有些後怕。
突然病房被護士小姐輕聲推開，白衣天使端來一碗白粥，笑著道：「醒了嗎？」
司空瑤點了點頭，雙手捧著瓷碗，吸食了一口。感受到一股暖意傳遍渾身上下，稍稍緩解了一些疲倦之後，問到：「姐姐，和我一起被送來的那個男生呢？」
護士小姐為司空瑤換上了新的輸液瓶，同時應道：「他被安置在另外的病房裡了，是你的家人要求給你單獨一間病房的。」
司空瑤繼續問道：「那他還好嗎？」
護士小姐點點頭，道：「嗯，雖然渾身上下都是傷口，但是他的求生意志很強，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再有半天應該就能夠醒過來了。」
司空瑤鬆了一口氣，歎道：「那就好……」
護士小姐記錄了一些儀器上的指數，發現並無大礙，隨後離開。
「好好靜養吧，你腿上的刀傷雖然不深，但是由於劇烈運動，傷口被撕裂了，如果不好好療養的話，日後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司空瑤點頭，示意明白。
突然醫院的病房推了開來，是三名警員，兩男一女。為首的顯然是警隊的領頭，後頭跟著一名隨從和記錄員。
護士小姐呵斥道：「病人需要安靜，請你們出去好嗎？」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一名隨行的警員亮出了自己的警證。
護士有些不怒，但也不再作聲。
領頭警官致歉道：「司空小姐，很抱歉打擾您的休息時間，由於您涉及一場黑幫內鬥，又與聖易市內最大的毒販秦浩在73號暗街被發現，因此我們需要向你錄取一些口供，見諒。」
司空瑤有些驚詫，隨即又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顯得慌張。
司空瑤心想：「秦浩竟然是毒販……」
警官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繼續問道：「請問司空小姐和暗街秦浩是什麼關係？」
司空瑤搖搖頭，道：「沒什麼關係，我只是路過而已。」
由於秦浩現在就在隔壁病房之內，警察隨時可以逮捕他，但是如果沒有販毒的證據在手，也頂多是以滋事鬥毆的罪名拘留十五天而已。
司空瑤知道這些警官意圖從她這裡詢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來。
警官繼續問到：「那司空小姐為什麼會路過暗街？」
司空瑤反問道：「先不談這個問題，可以告訴我是誰報的警嗎？」
警官看了一眼隨從，點頭示意。隨從的警員答道：「根據報警信號顯示，應該是街口超市的店員。」
司空瑤若有所思，看來那個收銀員並非出於本願投毒。
警官繼續詢問道：「司空小姐，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你會經過暗街嗎？」
司空瑤應道：「我本來是想去遠一點的地方買朗姆酒的，然後途徑一個街道的時候，突然就被捲入一場追斗裡了。」
警官看著眼前的少女，老道的經驗告訴自己，她在撒謊。
「司空小姐，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撒謊偽證，是可以被視為窩藏罪來處理的。」
護士嚇了一跳，顯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
司空瑤也是有些觸動，隨後立刻又鎮靜了下來，警方如果有證據逮捕秦浩的話，就不需要到她這裡來問話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只是路過而已。」
警官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問題，隨後又繼續稍加壓力，恐嚇道：「司空小姐，根據我國刑法347條第2款規定，販賣或者協助運輸毒品，都會被追究刑事責任，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考慮清楚。」
司空瑤搖搖頭，道：「我真的只是路過。」
警官繼續逼問道：「司空小姐，你還這麼年輕，請為了你的家人著想，如果你涉嫌販毒而入獄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會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了。
「不知道我妹妹做了什麼事情，讓這麼多位警官光臨令捨？」
一個男子的聲音驟響，眾人順著音源望去。
一個西裝革領，英氣蓬勃的男子，身後跟著兩名保鏢。
男子約莫24歲左右的年紀，有著一張帥氣成熟的臉孔，和司空瑤一樣深邃烏黑的眼眸襯托出分外的稜角分明的五官，舉止儀態十分端莊。
司空瑤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因為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人，笑著喊了一聲：「哥！」
這是司空瑤的哥哥，司空路，明合酒家聖易省內的現任總裁。
警官立刻站了起來，朝著司空路敬禮致歉。
「原來司空小姐是司空總裁的妹妹，怪我們警方有眼無珠，抱歉。那我們先行告退，不打擾司空小姐休息了。」
隨行的警員低聲問到：「長官，問話還沒有結束……」
「閉嘴！」警官輕聲喝道。
司空路和善地說道：「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繼續問的，司空家歷來行事正當。」
警官慌張的訕笑道：「當然當然，明合酒家的大小姐自然不會和毒販有所勾結，不用問了，不用問了。」
司空路悠悠地說道：「那請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警官開始帶著兩名警員離開。
司空路點點頭，道：「抱歉，令妹纏疾，慢走不送。」
醫院走廊上，警員問到：「警官，為什麼要急著走？」
警官斥道：「沒看到那是明合酒家的總裁嗎？要是得罪了他們，憑借他們的財力，隨時隨地讓你死的不明不白。」
警員一腔熱血，不甘地問到：「就這樣算了嗎？」
警官頓腳，「當然不……」
三名警察離開之後，司空路來到司空瑤的病床前面。
司空瑤一把環抱住了他的脖子，開心地笑道：「哥！你怎麼來了？」
司空路笑著將司空瑤雙手拿開，放到病床上，安撫著：「你的身子弱，剛剛醒過來，不要這麼大動作。」
司空瑤乖順地點點頭，繼續問道：「哥，你怎麼會過來的？」
司空路故作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還不是你這個做妹妹的不令人省心，不然醫院的人又怎麼會通知我過來。」
司空瑤開心地點點頭：「太好了，幸虧沒有被爸爸知道，不然他又要說教了。」
司空路笑著搖搖頭，道：「他也知道了，讓我把你帶回去的。」
「啊……」司空瑤立刻就搭攏下來一張苦臉，柳眉緊皺，嘟喃著小嘴，好生俏皮。
「能不能不回去啊？」司空瑤進行探問。
司空路應道：「他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如此一來，司空瑤的臉色看起來就更加愁苦了。
司空路看著她這樣，也是不忍，便是說到：「不過我已經為你求過情了，你可以三天後再回去。」
「真的？哥，你太好了！」司空瑤興奮地說著。
司空路笑著點點頭，從小到大，這個妹妹在想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自從母親死後，就是他一直在照顧著司空瑤，她的小心思，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是會體諒的。
一名保鏢朝著司空路低語了幾句，隨後司空路繼續說道：「小瑤，哥哥還要回酒店那邊去處理，要先走了。」
司空瑤不悅，故作哀怨：「啊……這麼快，我們才剛見面沒多久啊。」
司空路掏出一張金卡，道：「等你回家了，天天都有機會見面的，乖。醫藥費我已經替你付好了，這是新的信用卡，可以透支五十萬，拿著吧。」
司空瑤奪過金卡，笑著說：「謝謝哥！」
司空路走後，護士小姐才艷羨地說到：「原來你是明合酒家的大小姐啊，真好。」
司空瑤搖搖頭，道：「也沒什麼好的。」
局外人是不會明白，只看到司空瑤光鮮的外表，卻不知道在她在那個家裡受了多少委屈。
司空瑤隨後問到：「姐姐，你知道和我一起被送過來的那個男生，住在哪裡嗎？」
護士點點頭，答道：「就在隔壁，左邊，21號病房。」
司空瑤若有所思，問到：「姐姐，我現在可以下床走動嗎？」
護士搖頭，「還不行，除非是坐輪椅。」
半晌之後，司空瑤玩著輪椅，在寬敞地大道上打著圈兒，來到了收費窗前。
司空瑤衝著值班的人問到：「姐姐，請問21號病房的人付費了嗎？」
值班護士看了一下病歷，應道：「還沒有，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親屬的聯繫方式。」
司空瑤若有所思，掏出了自己的金卡，說到：「那我替他付吧。」
值班護士正愁著還如何向院長上報這件事情，突然就有了個人為秦浩償還了高昂的費用，她開心地接過了司空瑤的信用卡，問到：「小姑娘，你是她的什麼人啊？女朋友嗎？」
司空瑤猛地搖搖頭，嗔道：「才不是。」
值班護士會意地點點頭，道：「這樣啊，知道了。」
司空瑤隨後又問到：「姐姐，像他這樣的病人，應該吃些什麼來滋補身體？」
值班護士結算了費用之後，把金卡還給了司空瑤，同時說到：「病人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東西，鑒於他的情況，應該適當攝取一些蛋白質。」
「蛋白質啊……，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