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果然是他 文 / 道一amp;lt;
「賤婢,是誰讓你坐著的?」白遠南看著屋中發生有些憤怒,但是礙於白小姐的身份不好發作,滿腹的怒火就發洩到白衣女子身上了。
他話音剛落,屋子當中一陣狂風拂過,白衣女子好像被一隻巨手握著,無比痛苦,卻是倔強地忍著,一雙眼睛看了過來,充滿了憎恨的目光。
山這才看清對方的容貌,出塵如同畫卷中的仙子,即便表情痛苦也是惹人疼惜。不同年齡的女子有不同美,少女的靈動,處子的婉約,新婚的嬌艷,成熟的優雅……可是在對方身上這些東西好像化作無形,似有還無,讓人留戀。
如果說世間萬物都為生老病死的苦惱,卻有一種美能讓時間停止,讓人忘了周圍一切,甚至呼吸也是一件多餘的事情。
這樣的美怎麼能存在於世間呢?這樣沒怎麼能讓人踐踏呢?山並不是一個**的人,但是看到對方深受痛苦,卻好像感統身受一般。更重要的是,這張美麗的面容好像翻開了他塵封的記憶,只是搜尋腦海卻是一片空白?
「她究竟是什麼人?我一定見過她,可是為什麼卻沒有她的記憶……」他心中翻江倒海,只是因為這張面容令人過目難忘,就算忘了自己,也難以將這張容顏抹去。
苦思冥想讓他頭痛欲裂,不過卻讓他隱約當中觸摸真正的答案,想道這裡他不去白費心神,心中下定不主意,一定不要讓對方受到傷害。
「三叔公,不要啊,你這樣會殺了她的。」白小姐著急地說道。
「哼!」白遠南冷哼,不說什麼,將白衣女子往石壁上扔去。
房間裡面一般木閣,一半卻是生硬的岩石,中間擺放的桌椅的都是堅硬的黑木製成,無論白衣女子碰到哪一樣都免不了身受重傷的下場。
「阿晴……」白小姐雖然是整個白族的聖女,身份尊貴,但是只是飛天境後期的九轉蠱師,對於白遠南意願卻是有心無力,只能擔心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一切的發生,最多期待對方能受的傷輕一些。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她的身影閃了過去,是跟在白遠南身旁的年輕人。她原本以為對方只不過是白遠南從外界帶回的一個「犧牲」,這些年她見得多了,可是卻沒想到這個「犧牲」竟然敢違背白遠南的意願。
只見對方的身形迅如閃電,須臾間就來到白衣女子身邊,不過卻有狂風阻擋,不能再前進一步。
「破!」山的身形並沒有遲緩,釋放了一頭三下階的玄水蠱,原本無形物質的風之巨手,被凍在原地,露出原形。
他一手揮拳雜碎巨手,另一隻手保住白衣女子,整個過程如同行雲流水一般,看的屋裡的人目瞪口呆,他沒有使用一絲天地之力,卻是用飛天境的力量將感召境的白遠南使用風之巨手砸碎,如何不令人咋舌。
「三下階的玄水蠱!」白小姐一眼就看出其中的關竅,但是卻更加驚訝,三下階的蠱蟲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馭使,看來對方的身份很不一般,難道並不是「犧牲」?
「竟然還有!」白遠南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山抱著白衣女子,只覺得兩人血肉當中都有著某種聯繫,讓他感覺心生一種親密之感。
「是你!」白衣女子有些驚訝,突然意識到自己伏在對方懷裡,連忙掙脫出來,說道。
「原來我們真的認識!」山笑著說道,心中好像有某些東西失而復得,但是卻有一種力量讓他觸及不到,不過知道這些他感覺就足夠了。
「白前輩,可不可以放過她一次。」他轉過身對白遠南說道。
「哼!這賤婢生來就會**男人,本不該存活於世,不過既然山你說了,今天我就放過她一次!」白遠南說道。
「阿晴,你沒事。」白小姐見對方無事,連忙跑了過去。
可是白衣女子卻好像沒有沒有聽見一般,一雙眼睛仍是看著山,想道,「果然是他……」
而與此同時,山也是凝視著對方,心中想道,「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甚至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忘魂液卻讓我知道了這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白小姐看到兩人眉目傳情,心中醋意大發,擋在兩人身邊,對白衣女子說道,「阿晴不要理對方,男人沒有好東西,他們對你好,只不過是覬覦你的美色!」
山聽到這話心中有些不悅,出言相譏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小姐不也想將衍神宗的慕容沖據為己有麼?」
白小姐心中一驚,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事?」
她被別人看穿心事,臉色大變,本以為慕容沖一事做的及其隱秘,回到白界之後沒有人會知道,怎想到會被一個從沒見過的年輕人點破。
「咯咯!」看到兩人的模樣,白衣女子忍不住笑起來,如同冬雪消融令人如沐春風,就算白小姐身為女子也忍不住有些癡迷。
「哼!」白遠南的冷哼如同一盆涼水,讓三人發現還有他的存在,「白綰,你身為聖女不再寨子中帶著,成天往我這裡跑,成什麼體統!」
「只要三叔公放了阿晴,你這裡我以後不會踏足半步。」白綰也是臉色不善地說道。
「胡鬧,雲晴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雲麓逃走,她是我們唯一的籌碼,若是讓他跑了,對方豈不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趕緊給我離開這裡,不然我就通知族長!」白遠南怒聲喝道,完全不在乎有外人在場。
白綰聽對方將族長搬出來,心中也有些畏懼,轉過身對雲晴說道,「阿晴,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她又對山警告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阿晴就交給你了,不准打壞主意,不然!」
她並沒有說出結果,但是卻抽動了一下腰間短刀,寒光閃閃配合著錚錚鐵鳴,讓知道對方癖好的山心中有些發涼。
「太不像話了!」白綰離開後,白遠南憤怒地坐在一張椅子旁邊,用力在桌子上一拍,這張可以媲美精鋼打造的黑木圓桌化作齏粉,這才讓他心中好受了不少,說道,「剛才那人是白族族長之女,只是不喜歡男人,被這妖精迷得神魂顛倒,隔三差五就來尋我的晦氣。」
山恍然大悟,原來雲晴的美不僅令男人著迷,就算是女子面對也是難以自控。白綰對雲晴心生愛慕,卻又礙於雲晴是白族的重犯被白遠南監控不能幫助,這才有了今天的事。他一邊贊同於雲晴的美貌,另一方面又對白綰的癖好有了重新的認識,討厭男人,卻與競珍閣的女老闆爭搶慕容沖,難道真的拿慕容沖當成絕世美人麼?
「山這幾天你現在我這裡住下,等過幾天我就會與你去西南境。靜好,公子以後就由你照顧,不得怠慢。」平緩了憤怒,白遠南說道。
「是!」這時從一旁的侍女當中走出以為姿色姣好的女子,穿著一件鵝黃的輕衫,躬身說道。
白遠南點點頭,轉過身對雲晴說道,「至於你,身為重犯我沒將你關進黑牢當中,已經算是照顧你了,你竟仍敢肆無忌憚地**白綰,果然是個賤人!」
雲晴聽到對方說話,一聲冷笑說道,「白長老,我雲氏才是白族的貴胄,你白氏篡奪族位沒有殺我,不過是擔心有朝一日我大哥歸來時你們無法對付,至於貶我為奴,也不過是你們想要激怒我雲氏的手段,何必欲蓋彌彰說這些場面話呢?」
「你……既然如此,你今晚就在黑牢裡度過。」被對方拆穿,白遠南惱羞成怒,說道,「來人!把她給我關進黑牢裡面,讓她嘗嘗黑蠱噬體的感覺!」
「慢著!」山將雲晴護在身後,黑蠱的名頭他可是聽過,雖然階不高,但是卻是許多監牢中慣用的折磨人的蠱蟲,因為威力不大就算萬蟲嗜咬,也不會傷及別人性命,但是痛苦程度卻絲毫不次於以血肉為食的蠱蟲的啃噬。他現在絲毫感覺不到雲晴身上的蠱力的氣息,八成是被對方禁制,若是真的被扔進黑牢,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他連忙阻止道,「白前輩,我知道這位姑娘身份重要,但是她卻與我有舊,我絕對不允許她在我面前有什麼閃失。」
「山,你管的太多了,我之前告訴你這賤人的身份,就是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怕你麼?」白遠南說道,瞇著兩眼隱藏其中的凶光。
「白前輩,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也沒有妄想您能放過她,只是次女對我非常重要,我不能放任她不管,只是希望她不要受到傷害就好。」山還不退讓地說道。
「哼!雲晴,你認識他麼?」白遠南冷哼道。
雲晴雖然倔強,但是卻懂得審時度勢,說道,「當年我去西南境的時候,碰巧幫過他一次。」
白遠南眉頭緊皺,他知道雲晴的驕傲是不會說謊的,兩人是真的有些聯繫,而他的擔心卻是雲晴會壞了他的計劃,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妥協,因為他心中對山忌憚多過了擔心,自己不是對方對手,先穩住再說。「好!山我再賣百蠻子一個面子,但是你不要再觸及我的底線,不然白族當中不會有人幫你回到西南境。」沒等山回答,命令道,「靜好,帶公子去看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