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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仇恨 文 / 道一amp;lt;

    五品中的僵蠱,中蠱之後身體僵直,讓人無法行動。文山中的就是這種蠱,渾身不能自己,他之所以知道僵蠱的品階,是因為蠱力無法抵抗這種麻木,而且毒力找到了僵蠱所在竟然不能毒死蠱蟲。

    蠱蟲對於毒力的抵抗是最大,若是同階毒力根本奈何不了蠱蟲,僵蠱就像鋼釘一般卡在他的心肺之間,讓他如鯁在喉。

    「該死!」他心中暗罵道,因為僵蠱麻痺渾身神經,他現在連話都說不了。

    「三代弟子文山,不服管束,賞鞭刑三十,如玉你去抽他,別留手,這小子皮緊的很。」於天錚說道。

    文山沒看到他們的臉,可是卻能聽出他們聲音裡的猙獰。

    顏如玉從他身後走過來,身子窈窕,可是誰知道如此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蠍蛇一般的毒心。她沒帶皮鞭,卻折了一截桃枝,上面滿是桃花,面帶笑意地抽了起來。

    桃花破碎,文山身上多出一道見血的長條,桃枝並不如柳條光滑,所以打在別人臉上出現的傷口也是深淺不一。人漸漸多了起來,將這裡圍了起來,於天錚面帶笑意,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三十桃枝抽完,中間換了四根桃枝,這還是因為選的桃枝比較新鮮,若是使用老枝,估計就是傷可見骨。文山的身上已經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我說過我就是你的師、父、天,現在給我跪下。」於天錚走在文山身側,一腳踢在他膝蓋後面的軟骨上。

    崩!文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地面堅硬,膝蓋也已經模糊,不過他現在感覺不到疼痛,心中只有無盡的恥辱。他死死盯著於天錚和顏如玉,他要記住兩人的可惡的臉龐,總有一天他要讓兩人付出代價。

    「看什麼看!這是長輩對你的教訓!」於天錚好像被少年殺人般的眼神盯得心虛,直接甩了一耳光,直打得文山只覺得耳中轟鳴,兩眼發黑,想要暈死過去卻因為身體僵直,不能撲倒。

    周圍看著可憐,卻忌憚於天錚不敢言語,有些人已經偷偷去找慕白去了。正午的太陽滾燙,靠在傷口上更是如火燒水煮一般,可是文山心中痛比身上更加嚴重。

    終於慕白來了,看著重傷的徒弟,他的心猶在滴血,傷口沒在他身上,可是卻和他身上沒什麼兩樣。解了僵蠱,少年終於暈死過去,也好受一些。

    他沒有告訴百蠻子,一方面他知道百蠻子最近因為曉曉操碎了心,另一方面作為下任掌門他需要表現地大度一些,不能破壞門派的團結。

    所以,文山的傷白受了,沒有人幫他報仇,不過這正合他意,仇恨要自己報復才有意義,他和於天錚的賬上又多了一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清算。

    半夜的時候他是被傷痛疼醒的,醒來之後用蠱力運轉了一遍才止住疼痛,因為這一事,他的傷又拖了好些天,若不是他身體素質不錯,又有碧玉蠱力幫忙,這一次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傷好的時候他去將吞雲鼎取了回來,一面只剩下一片虛無,這說明蠱蟲已經煉出來了,只是因為耽擱的時間太長,蠱蟲又死了。他不知道煉出來的是什麼品階的蠱蟲,三千頭貪食蠱估計能祭煉出一頭六品上的食人蠱,可是現在沒了。

    校檢總共包括力、煉、獵三個階段,現在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階段。「力」比的是修為,三十七名晉級者彼此角逐,通過名次計算得分;「煉」是祭煉蠱蟲,看十天之內晉級者祭煉的蠱蟲計算分數;「獵」是狩獵,十天內在百蠻山內擊殺的荒獸價值就是成績。最後三者相加,前三者會獲得豐厚獎勵。

    出乎意料的是力榜第一竟然是顏如玉,有六十一分,按慕白的說法這已經是遁地境的實力,十分一個檔次,十多分正好對應的是馭獸境。煉榜最高那人得了七十三分,說在馭獸境竟然煉出五品蟲蠱讓人稱奇,而顏如玉只得了不到四十分。從現在的成績上看,誰都是有可能得第一,關鍵是看最後獵榜的成績。

    「文山,等前三出來之後會有十天的挑戰時間,你去將排在第三的那人擊敗,洗脫棄權者身份。」慕白對文山棄權一事耿耿於懷,對他命令道。

    「是。」文山欣然答應,不光是為了名聲,更是為了前三的獎勵,並不是什麼蠱器、功法,而是真金白銀,年會第三者獎十頭五品錢蠱,第二者獎二十頭五品錢蠱,第一更是獎勵三十頭相當於文山現在的全部家產。

    他現在已經將傷勢養好,最希望能夠挑戰顏如玉,他現在不是於天錚的對手,可是不介意當眾欺負欺負顏如玉。他只是十二、三歲的少年,也不介意別人說他「好男不跟女鬥」,能報的仇若是不報,可是讓人寢食難安。

    十天後年會的成績出來了,第三名叫司空班是煉榜第一,總分一百五十七分;第二名叫鄒囂,說來也巧正是文山看到初選時手持方天畫戟的男人,總分一百七十一分;第一名真的是顏如玉,總分一百九十四分。

    文山很滿意顏如玉最後的成績,得了第一可是有三十頭五品錢蠱可以拿。慕白只是讓他參加挑戰,目的只是為了洗脫棄權者的惡明,至於輸贏和對象,他卻不是很在乎。

    挑戰長達十天,只有站在最後的人才能將將最後獎勵帶走。村前桃林又立起三座高台,比之初選之時又大了不少。三人此地站在高台之上,顏如玉居中,鄒囂居右,司空班居左。

    司空班是一位看起來有些滄桑的年輕人,年輕是說的他的年齡,滄桑是說他的氣質。他面容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年齡不過比慕白、王林不想伯仲。可是一雙老眼好像躍進人世滄桑,這樣的一雙眼睛有些渾濁,只有在上了年紀的老人身上才能看到,長在這麼一位年輕人身上頓時讓他與眾不同了。

    「司空班是蠱店王長老的弟子,精於煉蠱,所謂是這一代的煉蠱奇才,能在馭獸境二轉的時候祭煉出五品蠱蟲,這在西南境也沒有幾個人能達到。他也是天賦異稟,一雙蒼虯眼是萬里無一,看起來蒼老,但是據說能看到別人看不到了,他能煉成五品的蠱蟲這雙眼睛功不可沒。不過修為是他的硬傷,不過二轉,過幾天你就去挑戰他吧。」慕白介紹道。

    慕白不知道,可是文山已經下定主意挑戰顏如玉,而且就在最後幾天,他讓讓對方快感受勝利的時候失敗,這樣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做失落。

    前三天看的人多,挑戰的人少,到了第四天才陸續有人開始挑戰,不過大多數都是挑戰司空班的,挑戰顏如玉的卻是一個沒有。

    到了第六天的時候,終於有個男人上去挑戰顏如玉,可是沒有一個照面他就倒地不起,渾身鐵青。看樣子就是中了很嚴重的蠱毒,最後還是顏如玉出手,才解了這人的毒。從這開始,挑戰她的人就更少了,贏了不算,輸了可是丟盡顏面。

    文山原本以為顏如玉這樣的女子,剛突破馭獸境,本身實力稀鬆,完全是靠著本命獸成為。不過從這場戰鬥,他發現自己打錯特錯,顏如玉本身實力不錯,種蠱的時機選的細膩,遠不是男子可比,而且她有一頭不知名的毒蠱,威力巨大。

    第三名換了幾次人,可是第一和第二卻一直沒沒有換,顏如玉是沒人挑戰。鄒囂是靠著他強悍的實力,打贏了一群又一群的挑戰者。

    就連慕白也對這人有些讚歎,雖然門內還有一些馭獸境三轉圓滿的弟子沒有參加年會,但是一個內門弟子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不錯,過了新年估計就會有不少長老爭著搶著收這人為徒。

    果然,第九天的時候,大長老公羊井出面公開收徒,只見他從天邊緩緩走來,看起來有些閒適。他原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溫和時如謙謙君子,威嚴時如諸天天王,此時又金袍加身,雖然沒有天花亂墜,滿室奇香,卻在弟子眼中已經是天上之人。

    「鄒囂,你可願意做我的第三個徒弟?」他立在空中,聲音聽不出來感情,好像天神對於凡人的施捨。

    好些長老都原本盤算著收鄒囂為徒,不過看到公羊井就知道沒戲了。他是長老之首,其他長老根本不能和他相提並論。

    果不其然,聽到公羊井收徒,鄒囂伏地說道,「弟子願意。」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弟子,明日授禮後可到我住處居住。」公羊井說完,從天邊消失。

    從這之後右邊的高台就變得冷清了不少,因為沒有人願意得罪公羊井新收的弟子,而顏如玉不好對付,第三的角逐就變得格外激烈。

    直到文山上台,這讓所有人都十分驚奇,驚奇的並不是他來挑戰,而是他挑戰的對象。之前的初選棄權,幾乎快讓他成為了百蠻山的笑柄,只要有點血性的人回來知道如此,一定會參加年會最後的挑戰,輸贏不論,只是為了洗脫棄權者的名號。

    可是文山竟然挑戰的是第一的顏如玉,這讓許多人費解,最後還是於天錚向大家解惑,一定是他知道自己左右不是對手,不如選擇最強的,即便是輸了也能保存些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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