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賜婚 文 / 微茗

    不出所料，小圓確實選擇留下，還主動坦白，交出了一封柳自清要她轉交的信。

    陳可依沒有為難她，但是特意當著她的面打開了信封。自從和小圓坦白後，她便明白兩人的關係處在了一個極其微妙的位置。她本來沒打算要和小圓坦白的，雖說比不上和君凌的關係，但對她確實是以誠相待，還有一份因為愧疚而起的耐心。可是柳思語有所動作加上龍零塵的生母梁氏之謎讓她不得不改變策略，她從不敢奢望小圓會因為這十幾日的相處便能讓她捨棄跟隨十幾年的主子，所以她們必定走上相互利用的關係。

    她不會再說兩人是朋友，而她也開始謹言慎行。

    柳自清沒提什麼，只是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就在今晚。

    「老爺叫我過去的時候，問了我不少話，似乎他也開始懷疑小姐的身份了。」

    「你們兩個今晚就留在這裡，我去會會他。」

    再說對決結束後，柳自清看著那人眼色，便去了來地方等候。

    不多時，那人的聲音便從假山後傳來：「今日柳思語是怎麼回事？」

    「老臣不知，但據思慧說，她進宮後性情大變，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的小圓也是如此說法。若說她那一身箭術是誰教的，老臣只能想到紅娘。」

    「若是他的偷龍換鳳，亦或是她被迷了心智，即便她是你和那個女人的親生女兒，也斷不能留下。」

    「老臣明白，今晚老臣便會一探虛實。當年老臣既能對她外家做出那些事，如今又怎麼會下不了手？」

    「當年總歸是虧欠了那人，若是她能順從，便留她一條命罷。」

    龍零塵在御書房召見了夏杜若，在偏殿擺了桌席，一同對飲。

    夏杜若也不拘禮，敬他一杯，笑道：「敬我首戰告捷！」

    龍零塵暢快地飲下：「祝賀你，阿若。」

    「這次多虧了柳思語，這局才走的下去。你說的沒錯，她確實是不簡單。雖說我個人對她很是欽佩，但撇開這些，她是柳自清的女兒這點，怕是以後會有諸多麻煩。她這樣清冷的性子，我倒真是想不明白她為何會委曲求全，莫不是你捏了什麼把柄？」

    「她有求於朕，便是知道自己是棋子，也只能照做。至於柳自清便更不用擔心，她的父親可不是他。」

    「你是說，她不是柳思語。怪不得，那你們……」

    龍零塵打斷她，道：「阿若，朕怎麼不知你如今變得如此八卦。」

    夏杜若倒有恃無恐，隨口玩笑道：「她既是我情敵，我總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昨日，他和懷瑾一同向朕請求賜婚。朕亦是應下了。」

    夏杜若聳聳肩，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我知道，從十年前就知道了，他只當我是兄弟……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和懷瑾確實兩情相悅，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明日便啟程出發。」

    「你從未和他說過你對他的情意，朕擔心你有天會後悔。啟程時間改在他們大婚之後。」龍零塵眸光微閃，淡淡地定下。

    「我發現你有時真的很殘忍……」讓她親眼看著愛了十年的人為別人披上紅妝。

    「既然得不到，那又何必再心裡留下念想，自欺欺人。」

    夏杜若舉杯，仰頭飲下，道：「那是你心中無愛，若有一天，你愛上一個得不到的人，你便會明白自欺欺人總好過從來沒得到過。」

    龍零塵頓了頓，道：「朕想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罷了罷了，和你這種冷血動物講不通。此次，我去軍營後，必會受到刁難，我父親也不會給我臉色，如此，若要完成和你的約定怕是有些困難。」

    「你不用擔心，到時自有人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