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非一般的體質 文 / 微茗

    她難得臉上露出幾分挫敗的神色：「雖然不想承認，但你會在幾天內再對我動心，其實也是因為那道氣味……」

    「如果我說，早在第一天便知道了那道氣味的存在，並且至今我都塞了隔絕氣味的棉球在鼻裡，你會作何反應？」說著，他果真取了兩個極小的棉球出來。

    「你身上的氣味有極細微的催情作用，聞多了便會如同吸食五石散般上癮對嗎？」

    「你……」陳可依愣愣地看著他，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她完全沒料到他竟早便知曉，甚至一直以為，這件荒誕超出常理的事除了老頭沒有人會知道，亦沒有人會相信的。連君凌，她也未曾告知。而他卻察覺出來了，那在煙台鎮時他……她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來，原來她沒有自己想像的聰明，風無痕亦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原來答應老頭隱瞞下來的並不是什麼秘密……

    她終是開了口：「據說在極寒之地『極域』生長著一種萬年一遇的植物，名為寒蘭草，其本身便是至寒之物，靠吸食冰雪存活，散發著一種奇異之香，有極強的催情之效。但其本身卻是劇毒之物，有極其強烈的腐蝕性，甚至能腐蝕巨石。而至炎之物『火炎蔓』則恰恰相反，生長在火山岩漿深處，以火紅的岩漿相浴，有解毒之效。兩者相剋，如同水火。而我的心臟，」苦笑一聲，道：「便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種著一株寒蘭草和火炎蔓。」

    「所以我的血既是劇毒又是解藥，能腐蝕殺不死的骷髏人，所以我的銀針使得出神入化，蓋因寒蘭草在我的體內枝繁葉茂……很早之前我就被告知不能愛上任何人，亦不能讓任何人愛上我，因為沒有人能忍受藥力的作用卻不能有任何接觸的感情。以前我想著自己不會再愛任何人，所以覺得無所謂。可是你，明明在煙台鎮就說了再見，為何偏偏還讓我再遇上你……」

    她想起了很多事，高一結束那年撕心裂肺的疼痛，在敦煌遇見老頭的緣分，在雪山重生時的堅持與滿足。

    她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便忽略了風無痕臉上一閃而過的深思和狡黠。

    「依依，我愛你，不是寒蘭草的關係，而是僅僅是因為那個人是你。」他看著她的雙眸，一字一頓地說：「但是，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我們在一起，抱你，親你是不可抗拒的。」語氣甚是鄭重嚴肅。

    陳可依卻覺得雙頰發燙得厲害，急急解釋道：「我不是指那個……我是說，就是你不可以……」

    風無痕看著她窘迫的模樣，只疑惑地問：「你說的那個到底是哪個？」

    看著他唇邊淺淺的笑意，才明白他只是在逗她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惱羞成怒地喊：「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你膽敢有半點邪念，別怪我……」

    他卻笑得愈加開心，摟她在懷裡，雙眸熠熠生輝，彷彿上好的鑽石反射著炫目的光芒。他說：「你的意思是，除了那個不能做，其他的都沒問題？」

    陳可依氣惱地瞪著他，還未開口罵人，他的吻便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