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寒毒被壓制 文 / 隱龍士
說的容易做起來難,當蕭風鈴一把抓起冷凝的胳膊準備下刀事,冷凝忽然嚇得閉上雙眼不敢看她,一副任由蕭風鈴處置的姿態。
蕭風鈴手持短刀在她胳膊上比劃著,著柔嫩纖細地小胳膊,要是自己不小心拉開大口子縫不住,那她可就有大罪過了。冷凝本就貧血,放血量一定要控制好,蕭風鈴在家裡只殺過雞,哪敢對著自己的朋友動刀啊。
握著冷凝胳膊的右手心裡緊張地冒出冷汗,蕭風鈴胳膊哆哆嗦嗦,將刀刃往血管上一頂,忽然,蕭風鈴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同,她幽幽的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冷姑娘的胳膊是溫熱的,而非之前的那般冰冷呢?」
說著話,蕭風鈴逐漸放開冷凝的胳膊,心裡回想著自己與冷凝一個棉被下睡覺的那一晚,冷凝的身子至少比常人冰冷幾分,她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而且在昨天上午出發的時候蕭風鈴扶冷凝上馬車時手心對手心,冷凝那時候的手掌也是冰冷的,怎麼過了一天就溫熱了這麼多,與常人無異。
聽她這麼一說,冷凝也有些詫異,她抬手一抹自己的臉頰又摸了摸身後丫鬟的,溫度相差無幾。
她原以為是屋子裡火爐子太多,燥熱的緣故,可一摸別人的皮膚,與自己一樣。
張雲逸同樣詫異地看著他們,試探性的問道:「這……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那不是寒性的血,沒用的!」蕭風鈴皺著秀眉說道,好像是唯一的希望又在最後一刻斷了似的。
她回身走出屋外,感受了一下屋外的寒氣又走回來把冷凝也拉出去,冷凝沒做準備,僅穿著一件棉衣便被拉出室外。張雲逸見狀立刻追上去喝道:「蕭姑娘不要胡鬧,冷凝還要放血呢,別讓她受涼!」
他的話沒說完,蕭風鈴兩人已經走出室外,一陣寒風吹過,冷凝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蕭風鈴也是如此。
張雲逸一追出來就被蕭風鈴推開,她堅持讓冷凝在室外多呆一會兒。
約莫一刻鐘的功夫,冷凝理應被凍得嘴唇發紫,可她還是面色紅潤,與蕭風鈴無異。張雲逸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冷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此這般,她大膽地常識玩雪,在做了一個大雪球之後,小手凍得通紅。可過了不一會兒,血色退去手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這下張雲逸更加疑惑了,他皺緊了眉頭,想著昨晚那事兒之前冷凝水說過的一句話,她父親之前幫她用火靈芝克制過寒毒,那治標不治本。興許過幾天冷凝就又恢復成了寒性體質。
他將想法與蕭風鈴說了說,當然那事兒沒敢說出來,蕭風鈴不敢苟同,說要麼過幾天再試一次。
回過頭,冷凝獨自一人到鎮子上自己相對信得過的老中醫,他曾經是冷驀然的師傅,現在已經歸隱,不隨便給人尋醫問藥了。冷凝百般苦求才能見到他。
那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爺子,常年住在小兒子家裡,平時不好走動,經常在院子裡曬太陽,下棋。
冷家是城裡的大戶,雖然老爺子不拿他們當回事,但他的小兒子對冷家大小姐、善居閣的繼承人還是畢恭畢敬的,他將冷凝帶進院子裡,此時老爺子正在吃午飯,不方便接客。
在偏房裡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冷凝心裡不停地犯嘀咕,她希望自己的改變與那一晚無關,更希望老爺子能給一個正確的指導。
終於,偏房門被家丁推開,老爺子走進屋內。
冷凝見狀立即站起身來示意,眼睛打量著這位身材佝僂的老人,老人一頭銀髮,身穿一件素色棉衣,眼睛虛咪著,像是沒睡醒似的。
他緩步走進屋內,抬手示意道:「小丫頭不必多禮,坐下吧,有什麼事兒要麻煩我這把老骨頭,隨便講來!」說著話,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喘著粗氣,這幾步路就讓他氣喘吁吁,可見他的身體情況不容樂觀,絕不是外頭傳的他自命清高、不肯治病救人的樣子。
冷凝向他施禮後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口的男子,臉上有幾絲歉意。這時,那男子趕緊低頭施禮道:「你們慢聊,我告辭了!」說完,家丁低頭退出屋子,順手關上屋門。
見他一走,冷凝長輸了一口氣,回身伸出右手說道:「老前輩,您知道我從小就是寒性體質,不知為何我這幾天體溫正常了,而且不太怕冷了!要麼您給號脈看一下?」
老爺子點點頭,抓起冷凝的手腕放在桌面上診斷著,他年紀雖大、身體又不好,但經驗十足,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從脈象上發現了一些什麼。
放開冷凝的手腕示意她挽下袖子,老爺子皺了皺銀灰色的眉毛,試探性的問道:「大小姐可否在前幾日接觸過火靈芝草,或者是類似火靈芝草的藥草!」
冷凝遲疑了一下,這老爺子果然是高明,僅靠脈象便知道了自己的一些事,她點點頭。
眼睛看著老爺子,只見他眼睛慢慢睜開,混濁的眼眸中閃過幾絲光亮,乾咳了幾聲,他起身示意冷凝做好,眼睛直視著她的眼睛,繼續問道:「老朽以年過七旬,說話也便不再繞彎了,若是有得罪大小姐的地方,還請不要遷怒於老朽一家老小,拜託了!」說著話,老爺子抬手便要施禮。
見此情景,冷凝趕緊站起來扶著他的雙手,連忙說道:「這時哪裡話,家父曾是您的門生,我們也算是一家人,有話但說無妨,小女自當聽著,不敢胡來!」
老爺子聽得就是她這句話,示意她坐好之後,老爺子在書架上拿出基本沉甸甸的古書,書頁都泛黃了,而且有些紙張已經破損。
老爺子努力擠了擠眼睛,在書海中尋找著想看到的段落。如此這般,冷凝坐不住了,她正要開口詢問所以然,只見老爺子抬手一指,拿著書本放在她面前,說道:「寒性體質,多發於女性!此等人士身體冰涼,異常怕冷,冬日中必須有火爐取暖,否則皮膚皸裂,血管凝結!」
說罷,老爺子看著冷凝疑惑的小臉,繼續說道:「我這偏房裡沒有火爐,現在雖是春天,但也寒風刺骨!大小姐您身體無恙,說明體內寒毒已經被壓制!」
「您直說吧,是怎麼回事,我身上到底是怎麼了!」冷你不想再聽他繞彎,開口要他直言無妨。
既然冷凝都這麼說了,老爺子乾咳了幾聲,壓低聲音說道:「大小姐前幾日可是做房事了?」
冷凝硬生生地點頭,面無表情,心裡想著那事兒都能被他號脈號出來,真是太神了!
「嗯,那就是說,那人是吃了火靈芝草才與大小姐有夫妻之事!老朽直說吧,大小姐體內的寒毒就是被那男子的陽精壓制下去的,而且火靈芝草的藥性在大小姐體內有了作用,所以大小姐你才會恢復成常人!」
老爺子緩緩地說道,他明白冷凝大姑娘一個沒有婚配,而且又是大戶人家,前幾天家裡出了那麼當子事混動了半個幽州。好不容易報仇雪恨,付出點兒身體上的代價也是常有的事。
但冷家畢竟是權貴之府,家裡規矩嚴明,現在冷凝父母雙亡自然自己當家也沒人敢說什麼。但要是老爺子不小心對待,很可能冷凝又羞又氣之下要了他們一家人的命。
聽著他的解釋,冷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不希望的事還是發生了,原來還是與那一晚有聯繫。
火靈芝草當真是烈性的東西,居然讓冷凝一連正常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