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多情的山洞 文 / 隱龍士
張雲逸有氣無力的躺在石板上,他嘴唇發黑,面色蒼白,脈象時而停頓時而急促。
冷凝緊緊盯著張雲逸,時刻查看他的情況,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憐憫。她內心自責地說著都怪自己非要出門,不然張雲逸也不會遭人暗算,而且是被自己那不爭氣的表哥用毒箭射中。
總不能看著張雲逸死去,她只好用自己那看著學來的「醫術」救張雲逸。
先將他上衣解開,那箭傷附近的皮膚已經腫起來,而且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氣味,她強忍著反胃的感覺,用嬌嫩的雙手將黑色的毒血擠出來。冷凝是很怕血的,現在她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毒血順著張雲逸胸口被擠出來,張雲逸的情況有了一絲好轉,嘴唇有了一抹血色,呼吸變得平緩順暢了,他眼皮挑動了幾下,緩緩睜開。
他醒來看著這在努力的冷凝,自知冷凝醫術一般,便苦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先回去吧,記住這個位置,讓他們來救我,快去快回,我能頂住!」張雲逸害怕冷凝凍死在這裡,眼看著她已經累得嘴唇發紫、氣息不穩了。
他的話對冷凝沒有一絲作用,她抬起手聞了聞濺在手背上的毒血,雖然她不懂醫術,但她知道毒血中的有毒物質是什麼,用何物可以解開。
毒血中基本上都是至陰的寒物,而且張雲逸的體溫直線下降,現在他摸上去要比冷凝自己還要冰冷。
如此這般,冷凝低頭看著那一根纖瘦的火靈芝草,那是至陽的聖藥,可以對抗很多寒性的毒素,父親曾經用火靈芝來解她體內的寒毒,但都是治標不治本,幾天後寒性依舊會重新發作。低手拿起那一根火靈芝草,雙眼中閃過幾絲異樣。
張雲逸目光敏銳,覺察到她眼神中有些不同,剛要開口詢問,只聽她解釋道:「火靈芝草能救你,但它藥力太重,需要冰薄荷來化解,否則就會……就會……」說道這兒,冷凝羞於再講下去,俏臉上飛起幾抹羞紅。
張雲逸雖然中毒,但神志清晰,一看她臉色變紅,他連忙開口說道:「別亂來,你父親只叫我……」
「他讓你照顧我,我聽清楚了!」冷凝忽然打斷他,有些嘶啞著嗓子。
她眼睛瞪著張雲逸的眼睛,雙目似火,那股穿透力是張雲逸未曾遇到過的,張雲逸被她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見她一邊將火靈芝草的葉子摘掉一邊說著:「要是我不用藥草救你,你就死了!你救過我很多次,我欠你的,我欠你的你知道嗎!」話語激動且堅定,她下定了決心要救張雲逸,要是張雲逸因為自己的捨不得而死去,她會內疚一生的。
「沒必要這樣償還!」
「這是我的選擇,我相信你的定力,相信你!」
說罷,冷凝將藥草直接放在嘴裡咀嚼。剛才聽張雲逸說話的口齒遲鈍,怕是他已經自己無法控制下巴了與舌頭了。
火靈芝剛一入口,一股子辛辣的味道險些讓她吐出來,她強忍著嘴裡的異味,抬手一捂嘴巴,用最快的速度將葉子嚼成糊狀。
抬手托起已經昏厥過去的張雲逸,嘴對嘴將草藥糊糊傳送給他,冷凝從未與男子有這般親近,即便是最摯愛的人也只是親親額頭。
雙唇交融,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草藥糊糊入口,張雲逸身體忽然顫抖了幾下,火靈芝的藥力發揮地很快,冷凝覺察到了自己體內那一股股升騰起的藥力,她趕緊跑出山洞,用雪水漱了漱口,被洞口的寒風一吹,這才化解了一下體內的燥熱。她本就是寒性體質,火靈芝草春藥的本性沒能左右她太久。
可當她回頭看著張雲逸時,他已經坐起身來雙眼通紅的看著地面。
張雲逸不敢直視冷凝,生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了而犯了錯誤。
冷凝看著他的樣子甚為可怕,她下意識地向後爆退幾步,抬手護在胸前,雙眼緊緊地盯著張雲逸,開口道:「我相信你的控制力,我相信你!」
張雲逸用力晃了晃腦袋,抬手一拍腦門兒,喝道:「你快走,我怕……對不起你父親的囑托!」冷凝點點頭,出洞一看遇上了暴風,深夜裡的狂風呼嘯,冷凝出洞回家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看著這天空上一團團烏雲,月亮已經遮住了半張臉。月光下狂風四起,枯樹枝被風吹得卡卡作響,風雪交加,她沒機會離開這裡。
再回過頭,張雲逸用樹枝在地面上寫著書法,他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想著等到藥力一過,就過去了。
想法很是單純,火靈芝草沒有那麼好退去,特別是對於張雲逸這樣二十歲出頭的人。
火靈芝草那可是一種良藥,為何監寺碰到了沒敢採回去呢,怕得就是被小和尚們誤食,氣脈噴張而死。
冷凝揪心地看著張雲逸在克制著自己,他甚至拔出腰間的短刀插在手背上,想用疼痛來化解藥力,可這麼做無濟於事,他眼中除了**之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死何物。
忽然,張雲逸抬頭看著冷凝,將帶血的短刀放在石板上,喝道:「這行不通,你不如頂著風雪離去,要不我現在就走!」
說罷,張雲逸起身向洞外走去,忽然一陣狂風夾雜著雪花打在他臉上,被狂風這麼一吹,他亢奮地情緒瞬間被點燃,低頭撿起一塊石頭往天上一丟,喝道:「來啊,殺死我啊,你這……」
「今晚的你,已經不再是你!」冷凝忽然從他身後抱住他,抬手伏在張雲逸肩頭。他身體忽然一顫,一種原始的力量被喚醒,回頭猛地一把抱住冷凝。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其身上一層層的衣物剝去。
很快,一個光溜溜、羞答答的酮體出現在他面前,他再也不想克制,也不再克制,如同一頭公牛般撲上去。
洞內**交融,洞外狂風四起,這一晚,月亮被遮住了半張臉,羞答答地,不敢放出光亮。
風雪交加,賈士德沒能逃脫蕭風鈴的追捕,背後中了四箭的他倒在暴風雪中,其他人這一晚都沒能回去,大雪封山他們只好找地方躲避。等到次日清晨雪下的有些小了,他們才陸陸續續地放開煙花,提示大家在半山腰上的涼亭處集合。
山洞內,冷凝醒來的較早,她每天睡覺時間不超過三個半時辰。當她睜開眼時,發現躺在一邊的張雲逸,兩人被冷凝那厚厚的衣物包裹著,雖然炭火已經熄滅,也不覺得寒冷。她起身小心翼翼地穿著衣服,眼睛時而轉向張雲逸那邊,生怕他在自己穿衣服的時候醒來,要是那般,該有多羞怯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冷凝穿好了衣物,起身想要出洞看看雪勢如何,卻不想下體傳來劇痛感,腳下一軟摔倒在張雲逸身上。被她這麼一壓,張雲逸忽然咳嗽了幾聲,睜開眼睛看著冷凝,她目光中有幾分驚恐、更有幾分羞澀與歉意。
從他身上爬起來,冷凝不好意思地站在一邊。張雲逸揉了揉肚子,長舒了一口氣一口氣開始穿衣服。冷凝轉過頭去看著洞外,雖然他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但她卻不想著面對張雲逸。
一邊穿著衣服,張雲逸一邊說道:「雪勢怎麼樣了,可以走了嗎?」
冷凝衝著洞外點點頭,沒說話。張雲逸理解她的心情,也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