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農門奸妃

正文 075 毀容 文 / 小小桑

    杜雪巧瞧著洛正德越來越熱的目光,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就算知道他是醉了,以自己的力氣他也別想對自己做出什麼,何況連他身邊的暗衛都是燕福生的人,就算不能把了怎樣,保護住自己也沒問題。可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心裡真噁心的想吐。

    不過,這酒壺倒是很不錯,竟能倒出兩種酒來,顯然也是洛正德為她專門準備的,想必之前給自己準備的肯定不是水,就看洛正德此時的目光,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可惜他一番苦心,又豈能想到他最信任的暗衛都會出賣了他。

    杜雪巧又連著讓酒,暗衛手中的酒壺也添過幾次,洛正德越喝越覺得不對,可已經喝的無法思考的大腦又想不出哪裡不對,只能隨著杜雪巧頻頻舉杯。

    樓梯被踏的『咚咚』響,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出現在樓上,杜雪巧舉目望去,樓梯口那裡一身紫貂披風的顧南琴娉婷而立,嬌美的臉蛋上神色高傲矜貴,手中那把熟悉的小馬鞭在手掌之間跳動。

    見到臉紅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洛正德,又看看全無醉意的杜雪巧,顧南琴好不失望,「喲,二位真是好雅興,瞧這酒喝的可是不少。」

    洛正德已有些認不出人,看了顧南琴一眼,「哪來的醜丫頭,擾了爺的酒興,給爺打出去!」

    顧南琴握住馬鞭的手指泛白,杜雪巧相信,若是這人不是三皇子,她一馬鞭就會甩過來,敢說她引以為傲的容貌是『丑』,換了個人就是找死。

    好在顧南琴也不是魯莽之人,前世能有那樣大好的閨譽,她本人的腦子也是好使的,只是如今年紀尚小,要打些折扣。

    壓下心頭怒焰,顧南琴走到桌邊,對上悄無聲息地挪著椅子,想要退離風暴中心的杜雪巧。

    「杜雪巧,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羞,在永和府跟我承安表哥卿卿我我,剛到京城又對正德表哥大獻慇勤,若不是本姑娘今兒興致大好,來這裡捉姦,你豈不是要把我兩位表哥都玩弄於股掌之間了?要不怎麼說鄉下女人少廉恥,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長的貌不出眾,憑什麼讓承安表哥為了你對我都疏遠了?」

    說到怒起,手上的鞭子再次舉起,朝著杜雪巧的臉抽了過來,這一下若是被她抽中,杜雪巧毀容是一定了。

    雖說杜雪巧不是多在意美貌,可對自己的臉蛋還是很滿意,清清秀秀又不怎麼出眾,不會丑也不會美的禍國殃民,但真要被毀容了,她肯定是不幹。

    頭一低,躲過鞭子,杜雪巧趁顧南琴第二鞭沒抽過來之前躲開,若說對別人理直氣壯,對上顧南琴,杜雪巧還是有些心虛,前世顧南琴是燕福生的正妃,若無意外這輩子身份也不會變,就算燕福生對她再好又如何?她的身份都不可能成為燕福生的正妃。

    若不是燕福生對她實在是太好了,她也不會不自量力地要跟顧南琴搶一個男人,只是一想到這還沒嫁給燕福生,顧南琴就動輒對她鞭子相向,真要是都嫁給燕福生,她這小命還能有嗎?本來對於深宅大院的爭鬥她就不在行,又沒權沒勢的拿什麼跟家族勢大的顧南琴鬥?

    是乾脆躲著燕福生,讓他再也找不到自己,時日久了也就忘了她;還是盡心盡力跟她爭上一爭,不論輸贏總是求個安心?

    顧南琴一鞭子沒抽著杜雪巧,緊接著第二鞭又抽了過來,杜雪巧就圍著桌子跟她轉圈,「顧姑娘,你好歹也是名門閨秀,這樣拿著鞭子打人像什麼樣子?若傳出去也對顧姑娘的閨譽有損。」

    顧南琴猙獰地笑道:「傳出去?誰傳?你嗎?我今個兒就抽死你,看你拿什麼去傳!你且放心,這酒樓之上除了你也不會有人會去傳這些,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手上的鞭子更是一下猛似一下,杜雪巧心驚膽顫,若不是顧南琴學過武功,那就是平日裡抽人抽的順手,經驗老到,每一下都奔著杜雪巧的臉上抽,比起身上穿著厚厚的,臉和手才是真正的要害。

    杜雪巧更是不敢大意,邊圍著桌子和顧南琴僵持,邊想辦法脫身。

    要說顧南琴怎麼會知道她在楊家酒樓跟洛正德見面的,杜雪巧心裡隱約有些猜測,洛正德沒安好心,一定不會是他傳出去的,那就只能是燕福生有意放出的話,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將計就計?讓顧南琴出面破壞了洛正德的計劃?

    若真如此,燕福生可夠壞的,利用顧南琴對他的心思,把所有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她怎麼就沒這腦子呢?

    只是顧南琴這麼一攪,怎麼收場呢?

    暗衛早就站在一邊,免得被鞭尾波及,杜雪巧躲的又十分巧妙,這樣一來就只有趴在桌上醉的迷迷瞪瞪的洛正德比較凶險,顧南琴火氣上來,可不會去管抽不到杜雪巧會不會抽到無辜的人。

    果然,就在杜雪巧對洛正德的處境有些擔憂之時,顧南琴手上鞭子一個失手,便給洛正德的臉上留下一道血色。

    抬手撫臉,洛正德就看到一手的血色,可醉的已有些感受不到疼痛的他,根本就想不明白血是從哪裡來的,頭一沉,人就趴到桌上睡著了。

    酒樓之上靜謐無聲,顧南琴也知道自己闖了禍,要說她敢抽杜雪巧,敢抽自己府裡的丫頭,甚至一些權貴她都不放在眼裡,可這個跟她承安表哥一樣是康興國皇位的角逐者她還是不敢得罪。

    這一鞭子抽在洛正德的臉上,力道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就算最後不會要命,可留下一道鞭痕是肯定。

    在臉上留下這樣一道永遠都無法抹滅的痕跡,那便是恥辱。皇帝又是一國的臉面,怎麼可以讓一個臉上有著恥辱痕跡的人來做呢?

    顧南琴嚇的將小拳頭搗進嘴裡,帶著哭腔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杜雪巧也有些傻眼,雖然她想的沒有顧南琴那麼透徹,可一向就很愛惜自己這張臉蛋的三皇子被毀了容,對於她來說是又解氣,又擔憂,誰知道他那本就狹隘的內心,會不會再因此做出什麼讓人心驚膽顫的事來?

    顧南琴先一步反應過來,將手上的鞭子往杜雪巧的手中一塞,「這件事與我無關,都是你的錯,我也沒來過。」

    又對那個也有些傻眼的暗衛道:「你認得本姑娘嗎?」

    暗衛正想點頭,顧南琴道:「你不認得我的對不對,更不可能知道我是顧家姑娘,今日這件事你什麼都沒看到,打人的是杜雪巧,跟我無關。」

    那暗衛眉頭蹙起,這個顧姑娘也太沒擔當了,雖然將一個皇子毀容了這件事不小,可就這樣睜著眼說瞎話真的好嗎?

    顧南琴才不管他怎麼想的,扔下狠話:「今日之事,你若是敢亂說一個字,憑我顧家的勢力,你也要想好會是怎樣的下場。」

    說完,就朝樓梯跑去,跟她同來的丫頭也傻了眼,見顧南琴跑掉,也緊跟著跑了。

    杜雪巧和那暗衛面面相覷,這就跑了?是要說顧南琴氣場強大,這時候還想著要威脅別人,栽贓陷害呢?還是說她蠢的無可救藥,連當做罪證的鞭子都給留下了,這不就是讓杜雪巧把鞭子給洛正德,好讓他知道是誰抽了他嘛?

    事已至此,就算與之前燕福生的本意有了出入,對於杜雪巧來說也是好事,有了顧南琴這一出,洛正德不會再緊盯著自己吧?但願他不會遷怒才好!

    朝暗衛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你慘了,在你的保護之下,你的主子讓人毀容了,你可要想好怎麼跟你的主子解釋。」

    那暗衛不以為意地笑笑,「是非之地,杜姑娘還是早些離開,對了,那只鞭子還是放到三殿下身邊吧,至於往後的事,自有屬下來擔著。」

    杜雪巧將鞭子如燙手山芋般地丟到洛正德臉邊,「你說要不要先離開京城避難呢?」

    暗衛想了想,鄭重地點點頭。

    杜雪巧朝暗衛揮揮手,「既是如此,我就出去避難了,你也要當心!」

    暗衛點頭,也朝杜雪巧揮揮手,「杜姑娘慢走!」

    杜雪巧才不會真的慢走,可以說是一路都是在用跑的,雖然暗衛說過這件事至此為止,往後都有他擔著,可留下來等著事情出現變故才是傻呢。

    就算明知自己真跑也跑不出三皇子的手心,杜雪巧還是決定出去避一避,總不能就在三皇子的眼皮子底上,讓他哪天心血來潮了就能把她薅出來收拾一下。

    過了初十杜春就去太學上課,杜雪巧回來時杜春還沒下學。將小麻雀派出去打探消息,也不用小喜幫忙,自己動手開始收拾行裝,只等杜春回來就一同逃走。

    小麻雀回來時小眼神裡滿是驚恐,「姐姐,那個顧南琴也太狠了,我去時她正拿著一把剪子扎她身邊的丫頭,好好的一個小丫頭被她扎的渾身是血,還不讓人請郎中給看看,沒多久就死了呢,聽說那丫頭不過是打碎她一個茶碗,至於要人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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