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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5章 ,臨死之前,一個問題。 文 / 金水媚

    第235章,臨死之前,一個問題。

    在室內走來走去的藍倌棋坐到榻緣上,搖了搖頭,將鳳元尊與兩美洞房花燭的綺麗情景搖去之後,她的腦海裡卻出現了古千衣的妖孽俊雅之臉。

    從棋莊一路跟來,她為的就是古千衣。到如今,古千衣那傾城絕世的容顏當真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此刻在藥物的催情之下,她腦裡心中想的,全都是古千衣的千嬌百媚,萬種風情。

    古千衣常常穿著白色衣裳的芝蘭玉樹,玉樹臨風,一舉手一投足,一顰一笑之間,亦正亦邪的妖孽眼神,在她此刻想來,竟然無一處不是脈脈柔情如水,令她為之傾心迷醉。

    「古千衣!古千衣!到底你對我有沒有一丁點兒的情意?」

    想到癡迷時,藍倌棋嘴唇嚅動著,喃喃地念出了古千衣的名字。

    然後,她突然從身上摸出一個銅板來,瞧了一會兒之後,對自己說道:「古千衣,他當真對我沒有一點點的喜歡麼?就一丁點兒也是好的。有,還是沒有?我拋出這銅板,喜歡的就出面,不喜歡的就底。」

    說完,她將銅板拋起,讓它落在地面上。

    「叮!」的一聲,那枚銅板在地面上轉了幾轉,終於落在地面上時,顯示的居然是面!

    藍倌棋彎腰撿起,不禁驚喜交集地瞧著,笑逐顏開道:「啊——哈!是面!是面!那是說,他其實也有一點點喜歡我?有麼?這准還是不准?」

    他有沒有一點點喜歡她呢?她為了古千衣,已經改了很多,甚至都沒再像男子一樣說粗話了。

    可是,她大小姐以往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論何事,都敢做敢為,皇孫公主都沒放在眼裡。

    偏偏,遇到喜歡的人時,她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一路來有多少機會?她竟然連多說一句話的勇氣都沒有。

    她明明就想和古千衣說說話兒啊,但她誰都敢走過去說話,就唯獨不敢跟古千衣說話。

    想到古千衣是那年救了她的少年,又吸過她的屁股,她就更加感覺羞澀。

    此時此刻,她突然對自己說,藍倌棋啊藍倌棋!你不是一向像個大佬爺們麼?為何就不敢走過去跟那個兔嵬子一樣的古千衣說話?

    他有什麼可怕的?難道他比太子爺可怕麼?你不是敢跟太子爺說話?那你想跟他說話就跟他說唄,又有何不可?

    不如,趁著今夜月色很好,就過去跟他說,你喜歡他,當面問清楚他,喜不喜歡你?

    他要是回答不喜歡,那你以後就死了這條心吧?他就住在二樓的梅花閣,跟她只隔了兩間房。

    藍倌棋「咻」地站了起來,情緒頗覺熾烈,好像今晚非去向古千衣表白不可似的。

    但是,既然要表白,那要如何表白?

    顯然,那個暗中給藍倌棋下了藥的人所下藥的份量不多,只是微量。

    所以,藍倌棋只覺自己熱血騰騰的,渾身燥熱難耐,情緒激昂,卻並未發覺自己中了少許的媚毒。

    她又在室內爆走著,想像各種向古千衣表白的情景和表白台詞,哪種表白更自然些?

    給他念詩詞?不不不!這不符合她的形象,有點彆扭吧?

    給他丟一條手帕,在手帕上畫一幅畫?啐!她不會畫畫好不好?

    那麼……還有什麼辦法?

    乾脆,她衝進他的房間,拽起他的衣領將他摁倒了,一腳踏在他的心口上,問道:「小衣衣,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喜歡我麼?」

    那要是他回道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你別作夢!」

    這可怎麼辦?

    這又有什麼?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撲上去,大喝一聲:「小兔嵬子!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老子就來個……嗯哼!先吃後斬!」

    不對,是先吃了後……後婚?

    哎呀!要是他寧死不屈,咬舌自盡了,那可怎麼辦?

    那豈不是要鬧出人命來了?她可不想逼他自盡啊。

    這藍倌棋在屋子裡一邊想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走來走去。

    卻不想,她雖小聲嘀咕,卻隔牆有耳。

    所有的語言都被隔壁練功的小數魔給盡數聽去了。

    小數魔練功本該物我兩忘,專心至致。

    無柰隔牆的藍倌棋實在是太奇葩了!

    當他聽到她自言自語地說著什麼「小衣衣,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喜歡我麼?」跟著又是一句「先吃後斬」什麼的。

    他差點就要吐血了!原來小棋棋那麼熱情澎湃,並非像表面的那樣冷冰冰啊!可惜她熱情洋溢的對象是古千衣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

    小數魔差點就要走火入魔!枉他追了小棋棋那麼久,小棋棋竟然是完全沒當他是一個男人啊!今晚她居然想去跟古千衣表白,順便打算霸王硬上弓的意思?

    這死女人竟敢在這個時候去向古千衣表白?他都已經向她表白了一千幾百遍了,她怎麼就沒感?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啊!

    他此刻正練功到緊要關頭,不然的話,不等她向古千衣表白,他就將她吃掉了再說。

    可要是此刻她真的去霸王了姓古的,那可怎麼好啊?不會真的吧?小棋棋,你就這麼柰不住寂寞麼?姓古的一點也不喜歡你啊!我才是你的真命天子,你明不明白啊!

    可是,古千衣當真一點也不喜歡藍倌棋麼?如果小棋棋當真去向古千衣表白的話,古千衣會不會接受?

    要是他們郎情妾意的話,那豈不是甘柴獵火了麼?

    這下完了完了!就算他待會變成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也沒用啦。

    小數魔如此一想,氣血上湧,差點就要破功了!

    不行啊!他不能破功啊!要是破了功,他這輩子都只能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以後就算他想要小棋棋也沒用,不能做個男人,那就不能給小棋棋性福啊。

    忍了吧!忍了!就算小棋棋此刻去向古千衣表白了,就算小棋棋當真把古千衣給霸王了,等他成了男人後,他照樣可以將小棋棋搶回來。

    到時候他必定無所不用其極,也會將小棋棋追到手。此刻關鍵是,自己不能破功,要盡快讓自己變為男人。

    小數魔如此一想,居然奇跡般地,當真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竟然做到了聽而不聞。

    藍倌棋卻在這時候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鬢和衣裳。

    她一向是穿黑衣的。今晚雖然也穿黑衣,卻不再是緊身束腰的俠女闖蕩江湖之裝束。

    而是,一套千金小姐的衣裙著裝,發鬃上還多插了一支金釵。

    當她插上金釵時,她才想起,這支金釵竟然是小數魔送給她的。

    那個小屁孩兒送的東西,她本不想要,但也不是很排斥。

    雖然那個小屁孩兒每日都說要娶她,但她哪可能當一個七歲的小屁孩兒是一個男人?

    當然是當他不過一個小孩子,喜歡口無遮攔,胡言亂語,逗樂兒罷了。

    最近和小數魔合作整人時,也有些喜歡小屁孩兒,但那也只是喜歡一個小孩子的事情,跟男人無關,更跟風月無關。

    她將金釵插好了之後,鼓起勇氣來,一拍桌面,終於下定決心,出門去找古千衣,打算向古千衣告白。

    來到古千衣的房門前時,她猶豫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敲響了房門。

    「進來吧!門沒閂著。」古千衣的聲音從門裡傳了出來。

    藍倌棋當即輕輕一推,門就「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她小小的心肝居然被開門的聲音嚇得「撲撲」地亂跳一通,不禁對自己的這麼一點兒色膽感到鄙視,竟是大步走了進去。

    但是,才以壯士斷腕般的決心踏入房間,她就立即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行事了。

    然,總不能又回頭說自己沒來過吧?況且,這時候的她,那一雙大大的藍色眼睛,此刻已經緊緊地盯在古千衣的身上,眨也沒眨一下了。

    古千衣剛剛沐浴完,正穿好了一身錦邊的白色衣袍,在束一條細腰帶,聽到腳步聲後回轉身來,見到藍倌棋時,不禁瞬間愣著了。

    「藍小姐,你有事找我?請坐!」古千衣雖然愣了一下,但卻反應不遲鈍。

    他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少年,對藍倌棋一路上的眼神有意無意之間都落在他的身上,又加之有了自己曾救她一命之事,他又豈能無感?

    但是,這個藍眼的小美人兒卻不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他喜歡誰,愛上了誰,他一直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他對眼前的藍眼少女沒有那意思,他心裡更加清楚明白,沒有一絲一毫的含糊。

    但是,藍倌棋此刻出現在他的房間,是為何來?她不會是……來聊天?

    藍倌棋來時的豪情壯志在見到白衣飄飄的古千衣那如玉的俊顏正含著淡淡的笑意時,剎那間所有的勇氣都灰飛煙滅,不知跑哪兒去了。

    她忽地雙手甩到了背後,負手於後,走到桌子前自顧坐下了,拿起他的茶壺,斟了一杯茶道:「我沒事兒。只是,剛才我出街上閒逛了一會兒,回來口喝,就把茶給喝乾了。沒想喝乾了茶水之後,還是覺得口喝,所以就到你這兒來借杯茶,如此而已。」

    「呃!那你喝!我來給你斟?」古千衣過來,要給藍倌棋斟茶,心下有些得意。

    雖然他愛的不是眼前的藍眼少女,但深宵寂寞,有人來陪他喝茶自然也是好事。

    藍倌棋的心跳太快,手裡一抖,差點將茶壺掉在桌子上,潑出了一些茶水,說道:「我……我自己……斟。」

    古千衣慵懶一笑,優雅地站在藍倌棋的面前,拿過她手中的茶壺道:「有佳人登門拜訪,古千衣自當砌上好茶以待。願為藍小姐效勞,藍小姐請坐!」

    藍倌棋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只覺古千衣一言一語,那聲音就如天籟般性感迷人,說什麼都是好聽的。

    但她說自己來借茶喝,這個借口也太爛了!

    要茶喝不會拉房門的響鈴叫店小二麼?況且這古千衣的房間明明不在她的隔壁,還隔著兩間房呢。

    所以,她臉上發燒,只覺得左右不自在了,就忽地坐下,然後撫額說道:「其實我不是只來討茶喝的。我……有點兒不舒服,想請古大夫給把把脈,看我哪兒不好了?」

    這個借口總算像樣些了!

    所以,藍倌棋挺直了小腰板,將自己的手放置到桌面上,終於敢名正言順地瞧著她所喜歡的小衣衣了。

    古千衣斟好了一杯茶,聽藍倌棋說自己不舒服,便坐了下來,這才發現,藍倌棋的臉頰通紅得,就像煮熟了的蝦。

    這種紅霞確是有些不正常了!怎麼回事?以古千衣的專業醫術經驗,一眼就發現藍倌棋有些不太正常了。

    他坐下給藍倌棋把脈問道:「你覺得如何?」

    藍倌棋望著他妖孽般的俊顏,此刻他沐後髮絲披散,白衣清新,隱隱然地散發著一種淡雅的香熏之味,竟答非所問道:「你用的什麼香料?好香!」

    古千衣被她雙眸中的灼熱嚇得一跳,還有她迷醉的表情,就像立即要撲過來壓倒他似的,不禁將自己的衣裳拉拉緊了。

    但是,才把了一會兒脈之後,他更加大驚失色,啞然失聲道:「你……中了毒!」

    不是吧?藍倌棋小姐分明中了媚,毒!中了這種毒之後卻來找他?

    這種毒他可沒有解藥,除非是……用自己給她做解藥。

    藍倌棋撫額,驚問:「我中毒了?那你快點給我解毒啊!」

    她望著古千衣,兩眼眨巴著,眨啊眨。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了要到古千衣這裡來告白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不過,此刻在天下第二名醫的面前,就算是快死了都沒關係吧?何況是區區的中毒而已?

    可是,古千衣一聽她叫他快點給她解毒,卻被嚇得一個彈跳,就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要知道,她中的可是媚毒啊!他給她解毒麼?這可不行!那次給她屁股吸過毒,他已經覺得心裡有陰影了!

    藍倌棋為何中了毒?這種毒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還是……他不會自己吃了這種毒,故意來找他做她的解藥吧?

    想到藍美人一路上就盯梢著他,古千衣不得不有這個懷疑,她是有意的?

    但是,藍美人雖然對他有意,也不會如此卑鄙無恥吧?她性格豪爽直率,直來直去的,又不像一個會使這種陰招和心計的女子。

    那要怎麼辦?難道他當真要給她解毒不成?這樣的解毒那是非娶了人家姑娘不可的。

    藍倌棋見古千衣一直就在望著她,卻完全沒有要給她解毒的樣子,不禁也急了問道:「你不會不肯給我解毒吧?難道你想見死不救?!」

    古千衣退後了一步,心想,他作了什麼孽?難道是今晚他給鳳元尊加了一點料,上天就要來懲罰他不成?

    他鎮定地問道:「藍倌棋,你知道你自己中了什麼毒麼?」

    藍倌棋有些懵地回道:「我……我哪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你不是天下名醫第二麼?難道是……難道是……我……我中的毒無藥可解麼?」

    見古千衣退了一步,又退一步,完全是臉色蒼白的跡象,藍倌棋突然便想到,難道她中了什麼讓古千衣這個天下名醫都不能解的劇毒了麼?

    這時候,她又確是感覺有些難受得很,渾身都像被火燒著了似的,又見古千衣的反應那麼奇怪,就更加以為自己真的快死了。

    古千衣鬱悶道:「你中的毒確是無藥可解……」

    古千衣的話還沒說完,卻被藍倌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道:「啊!我就要死了?那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務必要回答我,不然我死不眠目!」

    「什麼問題?」古千衣被藍倌棋突然向前揪起了衣裳,因為猝不及防,竟然便被藍倌棋一個箭步地,揪著他壓到了榻前,身體向後仰去。

    藍倌棋大聲地問道:「在我臨死之前,我想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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