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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妙夫人 文 / slight青蘿

    姜黎離醒來得時候是在一座豪華的二門內。

    剛剛醒來都姜黎離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人無情地丟下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兩轉,才穩住身形。

    所有的莫名其妙和氣力頃刻間化成怒火,仰起頭,狠狠地瞪著馬上的惡魔正翻身下馬,輕拍著馬兒,溫柔地說,「辛苦了。」

    聲音親暱得如同對待自己的妻子。

    姜黎離有些愣,他們不是在北溟的封印之門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實已經離開了北溟,她在山洞內出來之後就沒有意識了,伸手摸了摸懷裡,果然,拿到手的碧玉珠子沒了。

    一個老僕小跑過來,看見地上的姜黎離,微微一愣,太子居然冒著這麼大的險把拂影帶回來了。

    「福伯,這是新來的丫頭,你把她帶下去,弄乾淨了安排到景仁殿侍候。」暗主將馬韁丟給福伯。

    福伯又是一怔。

    暗主連眼角都不曾掃姜黎離一眼,逕直走了。

    「丫頭?」姜黎離目瞪口呆。

    「公主,你還好嗎?」福伯從來沒看過暗主對一個女人如此惡劣,不禁為她擔心。

    「嗯,還好。」姜黎離用力吸氣,淡定淡定。既然出了北溟,她就有機會離開這個惡魔身邊。

    丫頭就丫頭吧,總強過給他暖床。

    福伯將馬韁交給下人,彎腰去扶起姜黎離,「有沒有傷到哪兒?還能站起來嗎?」

    他看見暗主是毫不留情的把她丟下馬背。

    暗主把姜黎離丟下馬的時候,看上去凶狠,其實很有分寸,只讓她感到疼痛,卻不會傷到筋骨。

    姜黎離從地上爬起,「我沒事。」只是手肘和膝蓋處的擦破,有血珠滲出,並沒傷到別的地方。

    「福伯以前認識我?」

    「老奴認識公主,公主卻不認得老奴。唉,這是何苦呢?在行歡府太太平平的過,不好嗎?」

    福伯是赫郎在青丘得隨從,這些年一直跟在赫郎身邊。知道他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而姜家把他父母,國土,族人,屠戮殆盡,知道他對姜家的恨有多深。

    而她是姜家捧在手心上的明珠,只怕這個年輕得姑娘有苦頭吃了。

    姜黎離笑了一下,她雖然不認得這個老僕,但這個老僕的一言片語,溫暖了她的心。

    「景仁殿是什麼地方?」原身從小與赫郎共肩戰場,福伯見過原身也不出奇。

    福伯看了姜黎離一眼,眼視有些閃避,「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姜黎離扁嘴,肯定不是好地方。

    跟在福權身後,進了兩重院子。福伯把姜黎離安置在一間小屋裡,就快步離去。

    福伯將一塊大毛巾遞給正從大浴池中邁出來的赫郎,小心地問,「太子真的要公主做丫頭?」

    赫郎接過大毛巾擦抹著身子,輕睨了福伯一眼,不答。

    福伯暗吸了口冷氣,暗主果然是不會輕易放過姜黎離的。

    「去把她給我叫來。」暗主穿了寢褲,隨便披了件便袍,走向寢宮。

    「公……」

    「以後不許叫她公主。」

    「是……公……咳……拂影看上去很疲憊……是不是讓她休息一天再來來服侍暗主。」

    赫郎有些不悅,淡淡地道:「叫你去叫,就去叫。」

    福伯一溜煙地去了,暗主雖然孤傲淡漠,但對部屬和下人卻是極好,特別是以前對拂影,更是百般遷就傾世溫柔,他看著赫郎長大,從來沒見過他那麼溫柔的對待過一個女子。

    自從去年得宮變,只要一提及拂影,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冷硬得不近人情。

    姜黎離洗淨了身上的灰塵和汗液,舒服地躺在小床上。這間小小的下人房,雖然沒有了以前的豪華擺設,床上也沒有奢侈的絲綿被,但對現在全身酸痛得抬不起手的她來說,卻是最好的恩賜。

    現在她需要都就是養精蓄銳,才好給**鬥,不然軟趴趴的根本不在一個狀態。

    剛剛睡著,就被敲門聲驚醒。睡眼朦朧地開了門,望入福伯不忍心的眸子,「暗主要你去侍候。」

    姜黎離早就料到他不會讓她舒服,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沒有猶豫,也沒有報怨,束起沒干的秀髮,沖福伯微微一笑,他對她的關心,她心領了,「走吧。」

    福伯將她領到一間古樸氣派卻不奢華的大屋前,「主上心情不太好,你小心些服侍,老奴我先退下了。」

    姜黎離輕點了點頭。

    福伯投下不安的一瞥,走了。

    姜黎離邁過門檻,轉過帷幔,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停下了腳步,埋低頭後退兩步。

    赫郎慵懶得斜躺在塌子上看著一本冊子,隨意披散都衣衫露出建爍的胸膛,烏黑得華發隨意搭在肩膀上。

    薄俏的嘴唇微合,有風拂過,一綹頭髮落在了唇邊,分外的魅惑。

    姜黎離吞了吞口水,這個妖孽,她不是沒看過他的身體,但這半遮半掩的樣子,卻更讓人面紅耳赤。

    正想避開,從門外進來一個女人。

    那女人眼角細長,身子骨嫵媚到了極點。

    女人進來後,只淡瞟了姜黎離一眼,就一邊脫衣服,一邊款款走向軟榻。

    走到榻邊時,上半身,已經僅剩下一件抹胸。

    姜黎離斜著眼睛看著,目光也不客氣的掃在女人的姿勢之上,她繞到軟榻後方,點燃了榻邊的香爐,向榻上依去,趴伏上詔王寬闊的肩膀,雪白的肩膀和手臂**著,柔若無骨的手臂繞到他胸前……

    姜黎離冷眼看著,臉上的紅瞬間褪去。

    一直以為自己對他從來不在意的,但當她看到這樣一個畫面時,心臟卻一陣刺痛。

    「怎麼?想打退堂鼓了?」冰冷的聲間帶著諷刺,讓這溫暖的寢宮即時變得森冷刺骨。

    姜黎離深吸了一口氣,只當是看到一對發情的狗。

    將臉撇過一邊,不看榻上的男女,「只是對暗主的趣味無法苟同。」

    赫郎睨著她,嘴角卻慢慢浮上淺淺笑意。

    她雖換了一般下等奴婢的衣衫,卻掩不住她的國色天香。這張臉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但以前都姜黎離的眼神凶煞迷離。

    而她的眼,卻倔強而清澄,像是一眼就能看清,但再看時,卻發現根本看不透她。

    拂開環到胸前,正想滑進他的衣裳的玉手,「妙夫人,這是新來的丫頭,以後就交給你**了。」

    那女人一聲嬌笑,舌頭舔在赫郎都耳垂之上,」我還以為暗主今個是想妙兒了,原來是為了這麼一個小美人。」

    妙夫人雅媚的鳳眼掃向姜黎離時閃過一屢寒意,不屑中掩不住一絲嫉妒。

    「暗主想將他**成什麼樣的丫頭?」

    「讓她知道怎麼服侍男人。」

    「要不,讓妙兒好好地服侍暗主一回,讓她留在這兒好好看著,如果她不太笨的話,多少也能學些?」蛇一樣的身子扭著向暗主貼去,豐盈都酥胸已經貼上了暗主的胸膛。

    姜黎離覺得這人不可理喻,轉身就走。

    不知從哪裡閃現一個黑衣隱衛,攔住姜黎離去路。

    那人的身手快如閃電,姜黎離知道有這個人守著,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深吸了口氣,緊緊咬住下唇,把湧上來的怒火強壓下去。

    重新轉身,走到屋裡一角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選錯了方式「現在得男人怎麼都喜歡在我面前做這事,做就做吧,最好來幾個高難度動作,否則可入不了眼啊,嗯,剛才那個脫衣舞跳的不錯,可以做個妓子頭牌了,介意在來一遍不?這前戲啊一定做足,不然別說我看著,就算暗主也不會快活,是不?」

    她口氣輕鬆,卻不知什麼時候把唇咬破,腥膩的鮮血流入口中,隨手拿起一個糕點,將唇上都血跡盡數和糕點一同嚥了下去。

    赫郎看著她的樣子,表情頓時冷了下來,」你退下。」冰冷的聲音不容質疑。

    妙夫人得動作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都男子。」退下」赫郎又重複了一變,眸子裡都寒意好像刀子一樣一下下凌遲在妙夫人身上。

    那冰冷的語氣落在姜黎離耳中,開始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感情?也許根本沒有,他對正在對他承歡的女人也能如此冷漠。

    妙夫人美目微微一暗,離開暗主的身體,拉過一件輕紗,披在身上,嬌笑著向暗主臉上吻去。

    暗主略一側臉,不露聲色地避開。

    妙夫人微微一怔,接著又是一聲嗔笑,優雅地轉身離去了,在與姜黎離身邊一錯時,眼裡射出的怨毒讓姜黎離一愣。

    「過來。」赫郎沒看一眼妙夫人離去的背影,冷冷地看著姜黎離。

    「做什麼?」姜黎離不回頭,淡漠地問,剛才的一幕讓她胸口的痛楚化成怒氣,難道他想讓她去填補剛才妙夫人的位置?如果是,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手閹了他。

    暗主眉頭一緊,聲調提高,「過來。」

    「暗主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便是了,奴婢在這兒,能夠聽到。」

    一聲冷哼,高大的身軀無聲無息地離開軟榻,來到她面前,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顎,沒有一星半點的憐香惜玉。

    姜黎離痛得幾乎要叫出聲來,但她強忍著不發出半個音符,直視著眼前冷得刺骨的寒眸,她不要他看到她的軟弱。

    「你口口聲聲的奴婢,可是你看你,哪有一點奴婢的樣子?你是要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個奴婢嗎?」

    暗主一個一個字地說著,眸子裡的寒意越來越冷。

    當他的視線落在她咬破了的唇瓣上時,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心疼,但只是一閃而過,換成更濃的恨意。

    驀然,他鬆開手,一旋身又臥回了軟榻,「過來。」

    姜黎離冷笑」既然暗主不滿意奴婢,那就放奴婢離開,何況暗主已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留著奴婢也只會給您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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