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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塵封在檔案室的秘密 文 / 荒澤孤雁

    慕容弘文突然的問話把讓武婉婷一時沒會過意來,現在所講的是三年前發生在卡倫特跨海大橋上的事,怎麼又會問到在cstv工作三年是否有異常情況來。!.

    但她出於禮貌以及謹慎起見,還是想了想才回答。

    「她好好的,哪能有什麼異常,你每天接她上班下班,那三年真是她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候。可惜呀,可惜!」

    「三年,她一直都沒出過什麼事兒?比如生病什麼的?」慕容弘文旁敲側擊。

    武婉婷被他這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起生病,好像四年前有過一次!」

    生病?四年前?這不正是地球上那個阮芸熙所提及的時間?剛好可以吻合,那麼這其中一定有巨大的秘密。問題一定就出在阮芸熙的那次病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武婉婷是否知道?

    不過從她的表情和反應來看,又不像是知道的。要不然那麼大的事情不可能連個印象都沒有,要麼就是刻意裝出來的鎮定。

    「她那次得了什麼病呀?」慕容弘文小心翼翼地打聽。

    武婉婷稍事想了一會兒,後來還是搖搖頭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她爸爸清楚些。再說了她經常會有點小病的,從小身體就不太好。有個大病小病的也算是正常。」

    「那四年前,她似乎也沒請過長病假呀!」慕容弘文依舊想要提醒一下她,以便她能更準確地記起四年前的某些細節。

    「說是大病,不過索拉裡亞醫院當時好像是有什麼剛出來的技術。一個星期就治癒了。剛好那時候我刻是卡倫特成立紀念日,芸熙所在那頻道全體放三天假。加週末一起她甚至都沒請假。」

    慕容弘文暗想,難怪自己沒有記憶。原來是在休假時生病的。所以根本連請假沒有。而且那時候大約是聽說有點小病,卻不讓探視。

    「那,誰會知道當時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你這孩子……,不,對不起!」武婉婷這話一出口馬上意識到自己表達錯誤:「對不起!我是說你怎麼一直就盯著她的個病呢?都說過她從小身體就不好,這事一定要問的話,她爸爸是清楚的。住院那一個星期都隔離不讓我去看,是他一直陪著芸熙的。」

    「那次病對她沒造成什麼影響吧?」

    「沒什麼影響呀!痊癒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生過病。就算那次去救你,在那樣的環境裡都不算生病。只是在內傷而已,幾天就好了。」

    「那我知道了,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我會找個機會和芸熙商量解決辦法的。」

    「你可別傷著她,太用情了……」

    慕容弘文點點頭,讓武婉婷一萬個放心:「知道了,阿姨!」

    但實際上他做不到,不論怎樣的結果都會傷了阮芸熙。分了。是傷,合了也是傷害。更大的問題在於誰才是真正的阮芸熙,一個有三年感情的女人拚命救了自己,一個有兩人感情的女人苦苦等了四年。而偏偏她們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或者是雙胞胎姐妹。

    雙胞胎的可能性,如果武婉婷沒有撒謊的話,那就可以排除。卻並不會因為一個可能性的排除而高興。越是這樣越是想不通。

    如果不是雙胞胎,那將對這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阮芸熙作何解釋呢?

    答案不在武婉婷這裡。那就一定在阮建超那裡。相反是當事人本身,阮芸熙一定是沒有答案的。看兩個阮芸熙都完全沒有異樣的感覺。可能在她們各自的世界裡自己就是唯一的也是真正的阮芸熙。

    不過慕容弘文覺得直接去問阮建超的話,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在索拉裡亞醫院裡,可能還留存著四年前的檔案。按照聯邦法律,那些醫療檔案至少要留存十年,這給他一個很好的機會。

    四年前,阮芸熙到底得了什麼病,到底在治療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解開,是否就能弄清楚她的身世之迷。

    先去醫院查查,萬一沒找到資料再去問阮建超也不急。

    對於慕容弘文來講找醫院找資料比問阮建超要簡單得多,他有足夠多的功能突破醫院的各種監控。而要是面對阮建超的話反而會顯得拘束,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感覺。

    三十二樓,是索拉裡亞醫院的重點檔案室。

    慕容弘文之所以直接到這裡,是因為他足以猜到當年的阮芸熙絕不是普通的病例。在這間高度安保的房間裡,藏著她的一個秘密。

    進到檔案室,對於他來講很容易。可要在上萬份的檔案裡找到阮芸熙的資料可不輕鬆,計算機技術不是他的專長,而且這裡似乎還是實行比較原始的管理方法。與古代地球人檔案不同的,就是紙質化的取消,代之的是更多的影像資料。

    一張張光盤上都標著序號,以及印有對應患者的照片和名字。

    整整兩天,慕容弘文就在這間房子裡翻找。本可以請兩個助手的,不過這完完全全是他的私事兒,同時也不想招搖。

    蒼天不負有心人,最終還是給他找到了標有clone1的資料,這個分類之下僅僅只有一份檔案。也就代表這種病例或者說治療方法只有一次,沒有其它。

    clone這個詞對於慕容弘文來說並不陌生,從初級中學開始就學會了這個被定義為無性繁殖系複製人的詞彙。

    那麼為什麼這個詞會和阮芸熙扯上關係呢?一種不祥的預感由心底而生,這大約是慕容弘文三年以來最為心虛的一次。這個單詞預示著某種不好的結局,結合目前的現實,他甚至已經沒有勇氣看下去。

    clone1被加載到一個自動播放的裝置裡,大約類似於人類早期使用過的光盤。不過手裡拿的這種光盤可以自動播放,也就是軟硬一體的數碼產品。世面上也用於其它的方面,不過多數都是作為高級機構的檔案材料使用。

    無比糾結,猶豫了差不多十分鐘,還是決定將資料帶回去慢慢看。

    剛一轉進凱納公司的大門,商惠茜迎面走過來問道:「去哪裡了,前天從會客室出來就沒看到你,兩天了還以為你也回佩格蘇去了。」

    「沒事兒,臨時出去走走。」慕容弘文笑了笑。

    商惠茜嚴肅地說:「芸熙的媽媽似乎有心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弘文心裡一跳,但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這樣?可能是家事吧!」

    「還以為和你談起了什麼,這兩天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家事吧!」他還是這麼說。

    商惠茜不再多問,只是見到慕容弘文之後隨便說起而已。她完全不知道那天在他與武婉婷之間的對話,也更不知道三年多前的那個晚上到底在阮芸熙與慕容弘文之間發生過什麼。

    「我有點兒事想靜一靜,有需要我處理的事兒明天再說吧!」

    「好的,放心吧!」

    商惠茜轉身回去忙了,她和小伍還有重要的監測任務正在進行中。這一周可是關鍵時刻,能不能準確掌握聖康打入凱納內部的最終名單就看這幾天的收穫了。那慕容弘文既然有事,正好自己也要忙。

    這裡有專門的密閉會議室,用於機密會議,現在被慕容弘文拿來一個人看影像資料。大量的數據顯示出來,同時也有不少視頻。對於人類來說,更容易或者說更好奇的當然是首選視頻的。

    一段關於克隆人的辯論會在索拉裡亞醫院的某個會議室裡舉行,主席台的背景就是醫院的標誌。與會的大約都是高級人物,阮建超都只能坐在比較角落一點兒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阮建超已經是主任醫師,而且是索拉裡亞醫院呼風喚雨的人物,是什麼議題讓他都只能坐在這麼靠後的位置呢?先看完整個視頻再說。

    初看時,這裡面除了阮建超是認識的,其他人的來歷可是一個都不清楚。

    「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辯論會,此次會議的結果直接關係到亞德裡恩議案的通過與否,也直接關係到阮建超教授請求的接受與否。」從面前所擺著的牌子可以看出來,他叫約瑟芬。

    那麼坐在他邊上的就是亞德裡恩。

    「那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今天是專業領域裡的專業討論。當然也在聯邦醫學和倫理委員會的監督下進行,這涉及到整個人類的走向。」

    環視全場一周,約瑟芬說:「那麼,我沒什麼好講的。這場辯論主要在克隆專家亞德裡恩與倫理和社會學專家,也是我們聯邦的明星議員穆門之間展開,主題就是關於克隆的利弊到底如何。開始吧!」

    在慕容弘文看來,這一切和自己大學時的辯論一樣的。一個亞德裡恩教授一個穆門議員,那麼眼前視頻裡的穆門議員自然就是穆門議員了。想必他會從各個方面出發反對的所謂克隆專家的提議,不過慕容弘文更為關心的是這場辯論的結果查以及到底如何與阮建超扯上關係的。

    亞德裡恩要成就自己的事業,開展自己的項目,所以主動先表達自己的觀點:「從專業的角度以及我個人的情感出發認為克隆的利大於弊。」

    那麼他到底要如何來證明自己的項目有可行性,能不能說服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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