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假若愛有天意

正文 157 如果那天我不那樣對你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會是你 文 / 沁譽

    有打結的地方卡在手指上,扯著頭皮疼的新月直蹙眉:「卓聿衡,你故意的吧?」

    卓聿衡輕輕的淺笑了兩聲,一邊仔細的試圖揭開她打結的長髮一邊輕聲開口:「都說脾氣不好的人頭髮容易打結,看來這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不知道是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還是真的生氣新月轉身盯著卓聿衡的時候臉色有些緋紅:「卓聿衡,對你來說我究竟是什麼?寵物嗎?喜歡的時候就逗一逗,不喜歡了直接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脾氣不好?如果是你被我打的喪失半邊聽力,額頭上留下一條醜陋不堪的疤痕,你還有自信能對著我笑出口嗎?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你的癖好吧?」

    卓聿衡起先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板著她的身體重又轉了回去,於是剛剛新月的那通火等同於無名……

    他繼續努力的和那一撮打結在一起的頭髮:「別亂動,結還沒解開!」

    那一刻新月原本整個緊繃著的雙肩瞬間垮下來了,她心裡無比糾結:這個卓聿衡真是個怪物嗎?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怪物!

    他十分仔細的幫她解頭髮一下一下的直到一頭的長髮順暢的一梳到底。

    盯著她筆直的後背粉色的純棉睡衣隱隱約約映出裡面突兀的蝴蝶骨,他伸手剛觸了一下她就像只驚弓之鳥一樣躲了躲:「你究竟想幹嗎?」

    收回手搭在輪椅把手上無名指上的戒痕依舊清晰可見,他不斷的用大拇指摩挲著那戒痕:「你就沒覺得這家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嗎?」島反反扛。

    新月聽他這麼一說愣住了,是啊,他不說她倒也沒覺著這家裡有什麼不一樣的,現在回頭想想可不是,今天這家裡似乎格外的安靜,安靜的彷彿就只有她和卓聿衡兩個人。

    她垂眸正好看見自己手腕上的紅色指印和雪球的抓傷,或許是因為泡過澡的原因這會子顯得格外的清晰可見。

    她極小心的拉了拉袖子擋住了:「即便有什麼不對勁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卓聿衡微微歎了口氣湊近她的右耳邊伸手輕輕的擰著:「如果那天我不那樣對你,或許不單單就只是右耳失鳴這麼簡單了,新月,我的世界就是一缸墨水而你就是一張白紙,我費盡心思想保住你不要被染黑,可卻也活生生的把原本整整齊齊的你給撕破了,對不起新月,可能有些晚但還是請你接受我的道歉。」

    這句遲到了很久的道歉就如同一把利劍一樣狠狠的觸動了新月的內心,她轉身看著卓聿衡,眼睛依舊紅的像隻兔子:「我聽不懂你高深莫測的話,我也不管你那麼做是不是有別的原因,我只問你,我們是夫妻嗎?」

    卓聿衡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她隨後接話:「既然是為什麼我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像個傻瓜一樣被蒙在鼓裡?夫妻之間不是應該沒有秘密的嗎?不是應該相互扶持的嗎?」

    說到這新月稍稍有些激動卓聿衡按住了她的手:「如果瞞著你和讓你置於危險之中只能選擇一樣,那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新月,我身邊最親近的家人已經不多了,除了媽就只剩下你,如果可以我會竭盡全力來護你們周全。」

    新月扯了扯唇:「都到現在了,你還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嗎?」

    「前些日子媽在美國被綁架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新月下意識摀住了右耳這樣她才覺得自己整個腦袋是平衡的:「那不是美國的黑手黨干的嗎?」

    卓聿衡搖了搖:「黑手黨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幕後指使者其實是蕭子謙,媽當年舉報的舅舅而後又過渡了原本屬於蕭家的股份,為此蕭子謙一直記恨在心,哥的海難還有我的車禍也都是他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奪回那些原本屬於蕭家的財產讓媽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你嫁給我雖然不是蕭子謙的本意可也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的目的就是來試探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廢了,我不想把無辜的人扯進來所以三年的離婚之約是真的,不管是誰嫁進卓家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我唯一沒料到的是自己會愛上你,蕭子謙用依蘭花來試探我們就說明他已經起疑心了,如果那天我不那樣對你,他下一步對付的就會是你。」

    他看著她捂著右耳聽自己說話的樣子心裡就跟堵住一塊大石頭一樣的喘不過氣來,他拽開她的手慢慢的拈著她的耳垂聽她說話:「這根本就不成立,他對付媽對付你這我都好理解,可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威脅,他為什麼會來對付我?」

    他拈著她耳垂的手突然頓住:「因為如果你出意外最傷心的人會是我,如果我傷心那麼媽自然也不會好過,他的終極目標不是你,但你會是他用來打擊我和媽的棋子,當戒指的合同和照片是他給媽的,如果我不擺出姿態來那麼接下來他就會在媽前挑事慫恿媽教訓你,到那時候就不單單只是被打一耳光就能解決問題的了,只是我沒料到的是自己那一巴掌太用力……」

    說完他頓了頓再次開口:「至於讓你回傅家,我是想在最短的時間裡處理好蕭子謙的事情,而你在我勢必會分心,在傅家有傅崇岳照顧你蕭子謙就算再狗急跳牆也不會傻到去傅家鬧事,這樣一來你也算是遠離這趟渾水了,只有你和媽毫髮無傷我這麼費盡心思才有意義,反過來說如果你們都不在了,那我守住卓家又有什麼意義?」

    她雙眸一酸眼淚順流而下辟里啪啦的砸在卓聿衡的手面上,她連忙伸手去擦,誰知道睡衣的袖口湊上去一截,白皙纖細的手腕上紅印毫無遮擋的曝露在卓聿衡的視線裡。

    卓聿衡微微瞇了瞇眸子輕手輕腳的拉過了新月的手腕輕撫著那呈紫紅色的傷痕和清晰可見的抓傷:「我從來不臆測某些事情,所以這些傷是怎麼造成的我想聽你親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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