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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4 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生出這種要不得的心思 文 / 沁譽

    司機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也明白了個大概,一邊重新上路一邊和新月說話:「你是不是也都賠光了?所以才去卓氏鬧的?」

    「您說什麼?」新月蹙眉,不可否認司機的話她根本就沒聽明白。

    司機盯著後視鏡裡的新月饒了饒頭髮:「難道你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卓氏股票暴跌才去他們那鬧的嗎?最近這幾天交易所都快有幾個跳樓的了,都是因為買了卓氏的股票全都賠了,這不炒股炒的身家性命都賠進去了!」

    「卓氏不是一直都是支績優股的嗎?怎麼會暴跌呢?」

    「這誰知道呢?總之這股市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天就變天的,所以有錢啊還是揣在自己的口袋裡這樣比較踏實,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卓氏這次也是虧的狠吶,原來你不是因為股票的事情啊?我還以為……」

    司機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後面的話斷斷續續的傳進新月的耳朵裡,說的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的清楚,腦子裡唯一再轉的就是司機那兩句卓氏股票暴跌,卓氏這次也虧的很慘……陣司上才。

    自從回了傅家之後,她每天除了看書就是睡覺其它事情從來不過問,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卓氏遇到這麼大的經濟危機,怪不得卓聿衡好像看上去極累的樣子……

    新月不禁罵自己不爭氣卓聿衡都那樣對她了,她卻還是放不下他還是惦記著他。

    她逼自己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可以再去想有關於卓聿衡的事情,可越是這樣她腦子裡就越發空落落的反而沒了著落。

    到傅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近五點,下車的時候新月遠遠的就看見傅予航衝著自己小跑過來,她理了理肩上的包慢慢的進了傅家大院。

    傅予航跑到新月身邊二話不說就拉著她胳膊上下打量,氣息還有些不平穩:「去哪了?知道你下午沒課我特地提早去接你,等了一個下午都沒見到你人!」

    新月躲了躲掙扎著從傅予航的手裡扯出了胳膊:「哪都沒去,就在圖書館坐了一下午。」

    傅予航明明知道新月在撒謊,他沒等到她還特意的去拜訪了她的領班教授,老師明明確確定的告訴他,她上午兩節課下就請假走了,去圖書館?他今天才知道原來去圖書館還要和老師請假的嗎?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再去追問她究竟去哪了,只是默不作聲的跟在她的後面期待著她能主動和他說一句話。

    可結果總是事與願違,自從她出嫁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主動和他說過一句話了……

    晚上傅崇岳有應酬,晚餐又是傅予航和新月兩個人吃的,和平日不同的是今天新月竟然抱著飯碗在客廳裡邊吃邊看新聞。

    傅予航有點奇怪吃到一半的時候湊過去一看,電視裡的股票評論員正針對最近的股票市場分析的眉飛色舞,口沫橫飛的。

    他也沒打擾她只是走近了在她身邊落座跟著後面一起看一個所謂的股票分析大師瞎忽悠人……

    老套的敘述、一成不變的思路、再加上成串成串枯燥乏味的專業名詞,傅予航覺得自己能耐心聽完這一大串的所謂大師的分析,他自己都想給自己豎大拇指了。

    進廣告的時候新月正在喝水,傅予航趁機問了她一句:「剛剛那傢伙說的你都聽明白了?」

    新月沒料到傅予航會這麼問,一口水含在嘴裡還沒來及嚥下去臉鼓的就跟兩顆小籠包一樣,她衝著他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之後又立馬搖了搖頭。

    傅予航被她發萌的樣子逗到,連忙抽了張面紙遞過去:「多大的人了?喝個水還不知道怎麼喝了?」

    新月也沒搭理他自顧自的一邊喝水一邊翻檯,一圈翻下來她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於是又憑著記憶往前翻了幾個太,明明不一樣的台可播的卻是同一個人專家講座,非要找出個什麼不一樣的來那就是這人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換了一身衣服,戴了一副眼鏡,從這個台又跳到了那個台。

    她瞬間大概明白了什麼,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整個人的狀態都似乎不好了!

    傅予航一直都仔細觀察著新月的表情,當看見她意識到電視上那個侃侃而談的專家是個騙子的時候他被她的表情給逗到了,這姑娘總是這麼好騙,問題是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之後自己卻可勁的凌虐自己……

    他果斷的關掉了電視,側身對著她道:「怎麼突然關心起來股市了?電視裡那些都是忽悠人的,你要真的想學炒股現成的一個股市專家就在你面前,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新月有些恍然,對啊……傅氏的股票一直都是傅予航在運作的,股市上的問題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手到擒來的小菜一碟。

    睡在她雙腿之間的雪球慢慢的探出腦袋對著她的手舔了舔,這個親暱的動作讓傅予航頗為不爽,直接伸手拎著雪球就將它從新月的腿上放到了地毯上,還頗為嚴肅的指著它:「乖乖的坐著,我們有事要談……」

    雪球彷彿聽得懂傅予航的話小心謹慎的嗚咽了兩聲之後,似乎意識到新月也不會來救它的時候它選擇了乖乖的趴在地上。

    新月將心底的問題一股腦的拋了出來:「如果傅氏的股票暴跌,跌到一個前所未有的低谷那以後的路會怎麼樣?」

    傅予航嗤的笑了聲:「有你這樣咒自家股票狂跌的嗎?」

    新月蹙了蹙眉:「我就是個比方而已!」

    見新月難得和自己有話題聊,傅予航也就不打趣她了雙肘撐著腿認真而又嚴肅:「上市公司如果連續虧損且淨資產跌破面值交易所對公司股票就會進行特別處理,亦即st制度。對st公司,如果再出現問題,比如下年繼續虧損從而達不可逆虧損限制的,則進行pt處理,說白了也就是退市……」

    她緊隨其後:「那如果退市了公司會怎樣呢?」

    傅予航聳了聳肩:「資金重組再盈利再上市,但通常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原先悠閒的樣子慢慢的緊繃起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新月神色有些恍惚:「哦……沒有……就是今天經濟學沒聽懂……」

    「你今天不是上的平面設計理論嗎?怎麼變經濟學了?」傅予航這次沒有繼續縱容新月的謊言,因為他知道她之所以撒謊之所以對股市的事情那麼有興趣全都是因為卓聿衡,商場上的人誰不知近一段時間卓氏的股票先後經歷的瘋漲隨即又瀕臨暴跌,凡是手持卓氏股票的股民們現如今大多都是人心惶惶。

    被拆穿了謊言新月一時面子上掛不過去於是不再搭理傅予航,抱起了雪球就要上樓。

    傅予航哪裡會讓她走直接起身堵住了她的去路:「傅新月,你究竟有沒有點自尊了?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打的耳朵失鳴?是誰把你趕回了傅家?又是誰這麼長的時間裡都對你不聞不問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是想著他?」

    新月抬頭看著傅予航起先並沒有說話,後來卻又彷彿看見了什麼笑話似的倏地笑了,笑的彎下了腰,笑的眼睛裡開始溢出濕意來:「那你怎麼沒想想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

    傅予航見她這般反常不禁心裡的又酸又疼,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雙手用力的箍著新月的雙臂迫使她站直了身體,她被他稍顯粗魯的動作折騰的骨頭發酸發疼抱著雪球的手一緊,只聽見尖銳的嗷嗚一聲,雪白的一團從新月的手裡一竄而下,白皙的手背上瞬間多出了幾道細細的血痕……

    那傷口很細起先並沒有滲出血來也不覺著疼,可時間一久細密的傷口慢慢的泛出血花絞著皮肉疼的越發的鑽心。

    新月也不哭也不鬧平靜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倒是傅予航眼下卻慌了連忙拽著她就跌跌撞撞的就去了洗手間。

    乳白色的肥皂水隨著血珠的中和慢慢的變成了淡淡的淺粉色淅淅瀝瀝的不停的順著手背一路往下。

    傅予航一邊幫新月沖傷口一邊不禁看上鏡子裡的她,頭依舊垂著也不說話也不鬧騰就這麼乖乖的任由他擺佈。

    他不禁懊惱這樣的感覺實在太糟糕,就像一拳打在了鬆軟的棉花上再多的力氣也使不出來,關掉水,依稀還可以聽見水滴落入下水道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四周蔓延那樣的清脆,那樣的明晰。

    他慢慢的將板正了她的身子雙手捧著她的下頷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他慢慢的俯下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不停的慢慢的磨蹭間他依稀還能感覺到她額頭上突兀的疤痕,如果可以他希望那疤痕是落在他身上的多好?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都能重新來過多好?

    「新月,別再想著卓聿衡了好不好?」耳鬢廝磨之間他就像個要糖吃的孩子一樣……

    她慢慢的別開臉給出的答案幾乎讓他如五雷轟頂:「我做不到……」

    他嗤嗤的笑了兩聲,眸子裡開始泛出明亮的濕氣來:「做不到?新月你果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她掙開他的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側身剛想走,就被一股子強力狠狠的壓在水池邊上,堅硬的陶瓷邊緣硌的她小腹生疼,對面的鏡子裡映照出傅予航失控不羈的五官:「你再說一遍?」

    她被他頗為猙獰的樣子嚇到,可反骨卻又一再的作祟不願意如此輕易的就認輸,她咬牙:「我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傅予航揚頭笑了兩聲:「是啊,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傅新月了,如果我還想讓你像以前那樣的聽話是不是應該直接折斷了你的翅膀?這樣你就再也飛不出去了?」

    被傅予航反絞著的手疼痛徹骨,彷彿只要他再稍稍用一點點力氣骨頭都會碎掉一樣,她開始怕了真的慌了,她嚇的瞪圓了眼睛開始試著求想用理智喚醒失控的傅予航。

    「傅……傅予航……你放開我……」

    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徹底讓傅予航失控,一手強硬的按下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按在洗臉盆上,絞著她的手也下意識用力:「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逼我對你?卓聿衡給你什麼了?他把你傷成這樣,你還念念不忘的想著他?新月……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你才知道我是真的愛的你嗎?」

    新月疼的嗚咽出聲臉頰貼著冰冷的陶瓷彷彿有上百隻蟲子在撕咬著她的皮膚一樣,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為什麼她現在會落到這種下場?為什麼先是卓聿衡再是傅予航他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她,他們都一樣,寵她的時候恨不得將她捧上了天,再一轉臉不喜歡了就恨不得把她踩進泥土裡碾碎了化為灰塵才甘心。

    就在事態即將失控的時候洗手間的門猛的被人用力踹開,新月和傅予航紛紛轉頭望去,只見傅崇岳寒著一張臉雙手緊握成拳的盯著傅予航,他的身後還站著凌掣……

    他二話不說直接走到傅予航面前就甩了他一巴掌,指著他的手微微顫抖:「混賬東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新月她是你妹妹?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妹妹生出這種要不得的心思?」

    傅予航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腦子瞬間清明,他絞著新月的手瞬間一鬆,她順勢趁著空隙便跑了出去,他懊惱的盯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

    眼見著傅崇岳又揚起手來,凌掣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自己造的孽還來怪孩子?小航怎麼就不能喜歡新月了?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嗎?」

    傅崇岳氣的臉色發僵:「凌掣,我們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凌掣原本蕭肅的眸子更添一番凌厲:「你以為我願意管?」說完他衝著傅予航使了個眼色:「還杵在這幹嘛?去跟新月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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